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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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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出来呢,抑或是要在下进去赶你出来?”为首的中年骑上傲态依旧。
“好吧!输定了也得出去充充好汉,是不是?”他举步出亭:“诸位,在下居然不远走高飞,反而折回来,诸位难道就没感到奇怪?一点也不起疑?”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知道事实上逃不掉。咱们到处都派有人潜伏拦截,你绝对没有马跑得快。
同时,你有一个受了伤的同伴乾坤手需要照顾,不可能丢下他独自逃命。乾坤手是不是躲在十里庄里面?
他躲不住的,咱们派有行家在内搜索,不久一定可以把他搜出来的,决不容许你两人脱逃。”
“呵呵……”他大笑,笑得相当得意:“我以为底细已经被你们摸清了,原来你们还没有摸清,白担心啦!
乾坤手根本就没躲在庄内,而且,他这个老江湖躲的本领高人一等,你们不可能把他搜出来。喂!你们三位仁兄,是不是打算一拥而上?”
“反正你已经是个死人。”青衣中年人傲态依旧:“怎样杀死你无关紧要。咱们奉命必须尽快地杀死你,三人一起上当然要快些。”
一声剑鸣,长剑出鞘,青衣中年人大概要尽快了。
另两人一拔刀,一拔三尺护手短矛。
舒云一声长笑,重施故技,突然扭转身撒腿便跑。
三骑士早有准备,怎容他再跑?
人影飞腾而起,为首的青衣人一跃三丈,剑发流星坠地,快速地纵落,剑下射直攻后心,剑势加上落势,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舒云飞奔的身形突然静止,向下挫、侧闪,快得令人肉眼难辨,太迅疾了。
下攻的一剑走空,青衣人下飘的双脚也无法踹中舒云侧闪的身影,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噗一声闷响,背心便挨了一劈掌。
身体一震,似乎整条脊骨都崩散了,像一堆烂泥,往地面掉落摊开坍倒,倒下便起不来了。
同一瞬间,舒云的左脚,踢中左面那位使刀青衣人的右胁肋,有骨折声传出,攻势快得令人咋舌。
“哎……”使刀的青衣人惊叫,丢掉刀左倒,倒在地上痛得错缩成刺猬。
从右面抄出的人扑了个空,扭转身止步返扑,却看到两位同伴已经倒了,惊得心胆俱寒,骇然向后退。
舒云慢慢跟上,拍拍手表示胜得十分轻松。
“不要走,老兄。”舒云笑吟吟地说:“你总不能把两个被打得半死的同伴,留在此地要在下善后吧?”
“你……你会妖……妖术?”那人大骇,几乎语不成声:“你……你是怎……怎样把我的同……同伴,—……一下子就……就弄倒的?”
“妖术在下欠学。”舒云像在和老朋友叙旧,和和气气:“这得怪他们学艺不精,就这样一下子就完了,很快的。太过自侍的人,失败得也快。”
“你……你把他们……”
“他们死不了,以后,就难说了。人早晚会死的,老兄。”
“我跟你挤了!”那人沉喝,知道走不了,走不了就只好拚命了,短矛一伸,冲进出招进攻。
但见矛影连续吞吐,一口气攻了七八矛,一步赶一步,迅疾灵活如蛇,矛影似已完全控制了舒云。
攻势虽猛,锋利的矛尖也吞吐如电,但却无法刺中舒云奇快奇疾的闪动身影,第九矛攻出,矛杆却被舒云一把扣住了。
青衣人做梦也没料到,灵活万分的短矛,居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贴身切入,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矛一被带离中宫,便失去攻击力了。
“你想死得多快呢?说啦!”舒云的右手五指,奇准地扣住对方的咽喉,只要五指再加一分力,喉部的气管一定破裂。
身后,轻微的声息人耳。
两个青劲装、打扮与男人全同的女人,从亭侧的农地里急掠而出,奇快地到了他身后,剑已先一刹那出鞘,身手已臻上乘境界。
“放了敝同伴。”那位年纪稍长,年龄不足三十的女人冷厉地说:“你已经在本姑娘的剑势完全控制下,除非你想同归于尽。”
“女人,你不要说大话。”他说,并未回头察看。
“你……”
他左手向后一挥,扣住的短矛以可怕的速度,向说大话的女人飞射。
“哎呀!”女人急闪,同时挥剑拍击短矛,但一剑落空。
短矛擦左肋而过,不但几乎伤了左臂,甚至以一发之差擦肋而过,幸而未伤肌肤,但胁衣已被擦破了一条小洞,危险已极。
这可把女人吓得花容变色,惊跳起来。
这瞬间,他抓起了受制的青衣大汉,信手便抛,同时先一刹那制了对方的七坎大穴,将人飞抛而起。
大汉手舞足蹈,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另一名女人砸去,大汉想叫也来不及,而且也叫不出声音。
“砰!”一声,人被掷落出三丈外,把第二名女人吓得侧闪两丈,方脱出危境。
瞬息间,身后的危机瓦解,两个女人算是失败了。
“我陪你们玩玩。”他轻松地说,缓缓拔剑:“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惊世的绝学,胆敢一而再向在下兴师问罪?姑娘们,双剑联手,上!”
两个女人不是白痴,这刹那间的变化,足以说明双方的武功修为、胆气、经验……皆相差了一大截。
尤其舒云那谈笑自若的镇静神情,足以让那些自以为气吞河岳,目空一世的人惊然而惊,气为之沮。
“先退!”胁衣被矛擦裂的女人,毛骨惊然向同伴低声说,一面急步靠近,举剑的手,出现颤抖之象。
显然已经心惊胆怯,被刚才那一记飞矛闪击,吓得心胆俱寒,勇气已消散无踪,斗志已化为乌有了。
两人并肩紧张地后退,却不像是心惊胆落的人。
“退得了吗?哈哈……”舒云狂笑。
他毫无顾忌地,倒垂着剑快速地冲上。
两人的惊然害怕,外表突然变得阴森冷狠,一声娇叱,左右一分,左手齐扬,满天飞芒呼啸有声。
由于两面分开,因此飞针成了交叉袭击的广散布面针网,所以击中的机会,增加了好几倍。
在交叉针网中心的舒云,必定凶多吉少。
第一次针雨,按理决无失手的可能,舒云那上当急冲的毫无防范的神情,已注定了死在针雨下的命运。
急冲的身影,突然在针网罩来的前一刹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上升,针网从他脚下呼啸而过,毫发未伤。
整个人升时蜷缩成团,面积已减少至最小限,像一只在半空中滚转的肉球,已没有人的形状。
剑不会缩,所以放眼仔细察看,赫然像是一把剑贯在一只滚转的、悬空的肉球中,在空中旋转。
下面另一根转动的物体,是空的剑鞘。
第二次针雨洒出,满天花雨洒银针。
肉球陡然坠落,在针雨到达的前一刹那落地。
两女大惊失色,第三次针雨出手。
可是,慢了一刹那,坠地的肉球眨眼即贴地滚到,外雨洒出,肉球已到了脚前,第三次针雨也因而落空。
“哎………”右面第一个女人惊叫着仰面便倒。
原来她的双腿被舒云架起、掀翻。
第二个女人知道完了,火速转身飞遁,一跃三丈,轻功已经到了练武人体能的极限境界了。
不借势不助跑,而能一跃三丈,足以名列轻功高手中的高手之林。
可是,反应仍然慢了一刹那,人向下纵落,单足正待点地用劲再升起,身后的雷霆打击已经及体。
背心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身形不但无法再起,反而向下挫,砰一声大震,像一堆死肉往下掉。
剑丢了,人也昏过去了。
他先制了两女的软穴,再把人弄醒,一手一个拖至亭前,往亭脚下一丢。
三男两女,并排躺在地上,每个人眼中,皆有痛苦,惊恐、绝望等等表情。
“你们的针玩得相当熟练。”他站在两女身旁,用嘲弄性的口吻说:“女人的针不用在女红上,而用来杀人,是最可恶最不可原谅的事。这比强盗用刀杀人不同,因为强盗本来就是靠刀挣口食的。”
“你……你要把……把我们……”最先与他打交道的女人惊恐地问。
“我要把你们交给旱天雷。”他说。
“天杀的!你不能这样做。”女人尖叫。
“能的。”他嘿嘿笑:“你们这样计算我,我有权用任何方法来回报你们。”
“你……”
“你两个贼婆娘,打扮起来,一定是怪标致的,年纪也不大,隆胸细腰,身材依然十分动人。
也许,旱天雷会网开一面,不把你们当响马细作一般,杀头示众,把你们发交官媒发卖,呵呵!
你们最好赶快向上苍祷告,希望能卖给好人家做奴做婢,甚至做妾充下陈,可不要被那些天杀的教访鸨婆抢先一步,把你们卖去做摇钱树。”
“我宁可死……”女人尖叫。
“那你可以嚼舌呀!”他怪腔怪调:“那是很容易的,女人自杀,大多数是上吊、投河、吞金、嚼舌等等。嚼舌不太痛的,血流尽就可以断气了,你是行家,应该知道舌底的两条血脉断了就容易自行毙命。一定会死的,如果没有人抢救的话。”
“放了我们……”女人崩溃了,开始哀求:“我们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要杀,就给我们一次痛快,不怨你,请不要把我们交给旱天雷。”
“我对杀人的兴趣不大。”他笑笑,坐在亭栏上神态悠闲:“我在天下各地走动了五载,看过无数人间惨事,觉得人之所以不惜丧心病狂的坏事做尽,说穿了只为了一件事:活命。为名为利其实也是为了活,只不过希望活得比别人好,活得比别人强,如此而且。因此,我觉得人希望活,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我们……”
“你们虽然也为了活,但你们也必须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是为了活而不惜杀掉其他的人。这也能算是正当的理由,你要想杀人,就必须也要冒被人所杀的风险,老天爷是公平的。”
“那你就杀掉我们好了。”
“我不是说过吗?姑娘,我对杀人没有多少兴趣,尤其不愿意杀已失去抵抗力的人。”
“你……”
“交给旱天雷,让国法来决定你们的命运好了!”他用坚定的口吻说,不容对方有所误解。
“不要!请……请不要……”
“要的,姑娘,上法场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他说得轻松之至:“听说,德平县那位刽子手姓朱。他家三代都是刽子手,家传绝活眼明手快,杀头的手艺干净俐落,手肘一压一拖,人头便会落地,比屠夫剔骨分肉还要熟练。
他朱家那把刽刀,也是了不起的通灵神物,要杀人的头一天晚上,半夜里会自行出鞘啸鸣。
平常的人犯,见了那把刽刀,煞气一冲,命都去了半条,灵得很。刀不会杀人,是人杀人,人操刀杀人。
但是,那把刽刀真的会自己杀人,真是邪得令人毛骨惊然,不可思议,有些死囚见了那把刀就崩溃了。”
人的话一多,便会露出马脚。
“宋爷,你说了一大难吓死人的话。”女人的心中一定,就开口说话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的?”
“你并不想把我们交给官府杀头。”
“呵呵!姑娘,你真聪明。”
“你说吧!来爷,什么条件?”
“哦!这个……这个嘛……”
“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包括做你的奴婢。”
“呵呵!江湖人双肩担一口,何等自在?要奴婢来做什么?缠手缠脚的,来自找麻烦吗?”
“那你的意思……”
“好吗!反正你很聪明,我又何必装糊涂?”
“条件是……”
“把你们陷害惊鸿一剑的经过内情告诉我。”
“老天啊!我们都是执行的人,怎么能够知道决策上司的锦囊妙计呢?”女人绝望地叫。
“这……”
“求求你,别再为难我。”
“飞龙秘队的领头人是谁?”
“我发誓,没有人会知道。”
“火凤密谍又是谁领导?”
“我们是飞龙秘队的人,根本不知道火凤密谍的底细。”女人痛苦地说:“宋爷,你所问的问题,都不是我们所能答复得了的,你在逼我说谎……”
“说谎的人,在下决不饶恕他的,我会逐一盘问,我会求证每一句话……”
“宋爷,杀掉我吧!”女人发狂般哀求。
“好吧,问小事情。火风密谍平时喜穿红衣裙?”
“出动执行命令才穿红。”
“昨天出现在城北马家庄,有几位穿红的美丽母大虫。其中一位十七八岁,凌空搏击术十分了得,手中有一把见光难见影的神物宝剑,那是谁?”
“见光难见影……你是说承影剑?”
“鬼的承影剑。”他大笑:“承影剑是传说神话中的殷帝三宝之一,早就上天入地了,哪会仍在人间让你们这些人用来杀鸡屠狗?”
“那把剑的剑身近把处,的确是刻了承影剑三个古篆字,你必须相信。”女人郑重地说。
“好吧!我相信好了。”
“那就怪了,承影剑不在女人手中。”
“那把剑的确在一位红衣裙小姑娘手中。”
“在本队的军师谋士天罡大法师手中。他是一位年届古稀,相貌奇丑的老道,再高明的化装易容术,也不可能把他化装成十七八岁的美丽小姑娘。”
舒云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好在多少知道飞龙秘队的一些底细了。
“喝!你这女人倒是怪可爱怪风趣的。”他举步出亭:“答应我,远走高飞,洗净手上的血腥,做一个活得心安理得的人,怎样?”
“这……”
“我不能勉强你们答应,勉强不来的。”他替三男两女解穴道:“但你们必须记住,我宋舒云一双眼睛锐利得很,记性很好,过目不忘。下次你们再碰上我,不用我多说,结果你们心里面明白,可一不可再,明白吗?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三个男的有一个肋骨断了三根,需要有人背着走。
五个男女略为活动一下手脚,然后向他抱拳一礼,一言不发狼狈而遁,向南面迅速的走了。
亭附近冷清清,他坐在亭中等。
他记得,对方应该还有几个人。
片刻,他突然一蹦而起,虎目炯炯,冷然注视亭西不远处的高粱丛。
“不要躲躲藏藏,偷袭不会成功的,出来吧?”他沉声说。
高粱簌簌而动,绿影出现。
“咦!怎会是你?”他松一口气。
正是替他解危的绿衣小姑娘。
“不准是我吗?”小姑娘嫣然微笑,向凉亭走来,步履轻盈,灵秀的钻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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