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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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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费力?是以急忙全力追将上来,谁知沈雁飞狡猾之极,应变迅速。这一蹿开,他可就冲过了头。
好个石山牧童赵仰高,不愧为名震西陲的魔头,脚尖才一沾地,不管冲力极巨,口中嘿地一喝,立刻闪电改变方向,一跃丈许,疾扑过去。
沈雁飞拿捏时候,蓦然又折转方向,身形扑地一倒,双脚蹬处,整个身躯贴地疾射回去,刚好从敌人脚下擦过。这一下时候若拿不准,准保被敌人猛然下坠时一脚踹死。
石山牧童赵仰高这时怒气可就大了,他自家本以诡毒多计出名,谁知这少年更是滑溜,花样甚多,这时丹田之气一沉,身形落地,倏然疾飞回去,却见敌人已蹿进林中。
他再一腾身急扑,拳掌上运集全力,彻底放弃生擒之想,只求一击毙敌。这一来威力之大,便与早先不可同日而语。
沈雁飞头也不回,忽然一飘身,转人最近的一棵大树后面,呼地一声风响,一片黄冈飞射出来,一径罩向石山牧童赵仰高的头脸之处。
赵仰高嘴里微哼一声,拳掌已同时发出,他仗着精纯气功,不畏寻常刀剑,故此这时准备硬挨一下,两手招式,同时疾然击向沈雁飞落脚之处。
砰的大响一声,那棵合抱大的树居然拦腰中断。
石山牧童赵仰高一击之后,敢情睁不开眼睛,是以疾然飘身退开两步。原来沈雁飞为人甚是阴损,刚才撤出一片黄冈乃是一大把黄沙,赵仰高诚然不会受伤,但满面黄尘,使得他不敢张大眼睛。
沈雁飞趁这时机,一头钻进林子去了,待得赵仰高拂拭掉面上沙尘,已不见了他的踪迹。
赵仰高怒极而笑,嘿嘿两声,然后侧耳细听林中动静。
沈雁飞小心地在林中穿行,转眼已钻出这片树林。前面丛树处处,连忙疾跃过去,借着这些灌木榛莽掩蔽身形,一径往北方逃去。
他蛇行鹭伏地到了最后的一丛灌木后面,回头四瞧,没有瞧见石山牧童赵仰高的踪迹。
左肩上阵阵疼痛;使得他担心地皱皱眉头,从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碧绿玉瓶,拔掉瓶口的软木塞,立时清香扑鼻。这瓶子里装着七星庄独门灵药九转扶元散,专治各种内外伤。他把小瓶凑到嘴巴,猛然抬眼瞧见一条人影,就在离他丈半之远处,直拔上空去。
身法轻灵迅疾,轻功已臻上乘,正是那西陲魔头石山牧童赵仰高。这魔头目力锐利如隼,在空中四下一瞥,已经瞧见沈雁飞匿处与他的动作,当下一扬手,冷喝一声打,一蓬绿光电罩而下。
沈雁飞吃一惊时,绿光已经罩顶而至,赶忙让身直翻出去,右手修罗扇刷地打开,绕身扫拍。
叮叮连声响处,他的修罗扇已将敌人劲袭上身的暗器完全柏落,目光一扫,满地尽是绿色的树叶,心中又是一凛,想道:“这老魔的确厉害,光是这一手摘叶飞花的上乘气功,已达摧木裂石的境地。哎,我可不能再让他扑到,否则准保立先于拳掌之下,看来他已放弃了生擒我的意思哪!”
一面想着,一面已纵身急选,左手的碧绿玉瓶已在匆忙中摔掉。
前面又是一片林子,沈雁飞钻将进去,顺手拗断一段树枝,觅准地位形势,倏然一扬手,发将出去。
那根树枝穿叶而去,擦出一片响声,宛如他打那边蹿走的样子。石山牧童赵仰高电急扑进林子内,脚方沾地,腾身又起,疾迫而去。
沈雁飞贴着地面,蹿出林子,前面又是一带榛莽灌木,于是他又重施故计,在树丛中蛇行鹭伏,头也不回地穿过这片灌木地带。
再过去便是一带回地,石陵镇便坐落在田地尽头。
他看见路上的行人以及大车的轮子辗压过石路的声音。刹时间,他深深地羡慕起这些平凡的人,他现在非常希望立刻摆脱了徘徊在生死关头的滋味,然而看起来他还得经过一番挣扎和奋斗呢。
他不能稍为停滞,大踏步走出来,走起来虽与常人无异,但每一步少说也有七八尺远,晃眼间走过田埂,到了石路上。
镇上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瞧着他,可是没有人敢出声相询。
沈雁飞眼珠一转,已知乡镇之人大多纯朴,一旦看见他穿得华丽,却又尘垢处处,是以十分诧异。
回眸一瞥,丛树那边人影乍闪,他的心呼地一跳,急忙迈步冲进镇去。
只走出四五间店铺之远,他已感觉到那魔头追将过来,当下一咬牙,往一家肉店里钻进去。
这间肉店门面不大,却挤着好些买肉的人,他闪身钻进去,一径从后门钻出来,那是条狭小的巷子。
他迅速地向左右顾盼一下,猛然顿脚飞上墙头,却见墙那边原来是个院落,但见到处蛛网败叶,甚是荒凉光景,心中叫声不妙,却仍然纵落院中。
他可不敢藏匿在这无人的地方,赶快从角门穿出去,到处一片沉寂,当下肯定这是一座废宅,便不再逗留,往对面一堵围墙飞跃t去。
就在身悬空中的顷刻,回眸一瞥,仍没瞧见那老魔的踪影,但耳中却清晰地听到那边肉店里发出一片嘈声。
“那魔头定是穿过那肉店了。”他有点慌乱地想,脚尖一点围墙,目不管跃将下去:“得赶紧躲藏起来。”
眼光到处又是一座院落,廊上一个小厅,坐着三个人,另外一个小婢模样的,正往那边门处走出去。
沈雁飞身形一落地,见到有人,反而把自己吓一跳。
厅上三人共是两男一女,当中一个穿着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上后和下额都留着须,正在摇头摆脑地说着什么。
另外的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中年,看来似是一对夫妇,从他们的服饰上看来,可以判断出定是有钱人家,而且多半是本宅主人。
沈雁飞心中暗幸人家没有发觉,眼光一闪,只见左廊房门处珠帘深垂,当下一晃身,轻巧如狸猫般蹿人房内。
他躲在房门边,侧耳听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学生上回用四物汤加减解郁之药不应。用四君子汤加消积之药,又不应。再用二陈汤加消痰破气和中之药,仍然无效,想来定是腹存淤血。”
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道:“先生千万费神,唉,这个孩子老是从右手指冷起,直人头间,然后腹大痛,跟着遍身大热,热退了便不痛,这样子再折磨下去……”她忽然呜咽起来,话也说不出。
另一个男人声音道:“你别净往坏处想啊,王大夫的医道,在这周围数百里谁不知晓。你别那么担心,等大夫再想想办法。”
沈雁飞这时才明白当中那人原来是个大夫,给这宅中的人诊病来了,鼻子但觉一阵阵药味,另外还有幽微的香气。
当下回头一瞥,只见这房间相当宽敞,当中本有一道布幔,可以将房间隔分为二,但此时布幔撩开在一边,因此他能够瞧见靠里面一张大床,垂着薄薄的纱帐。
床上卧着一人,头发蓬松,面目看不清楚,似乎是个女的。
他一径非常留心地听着外面的响声,这时似乎听到那边的废宅有些异响,心中吃了一惊,连忙要找个地方藏身。
然而四下一瞥,心中禁不住叫起苦来,这个房间除了那张大床的底下可以勉强躲藏一下之外,再没有别的地方可用。
他一伙身,但见床底空空荡荡,正待卸将进去,眼珠一转,忽然凝身不动。
“不行,那老魔头何等狡猾,只要他真个撞进来,藏至床底还不是等于没有躲匿?我非得另想个什么法子不可。”
外面那个大夫那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大声道:“咦,那是什么人啊?”
那对中年夫妻循着他眼光所向之处,回头瞧看,院子里和廊上,阒无人迹。
“大夫瞧见了什么?”宅主人问道:“那边怎会有人呢?”王大夫干咳了一声,没有立即回答,他方才明明瞧见院子里人影一闪。然而此刻他自己也怀疑起来,因为人是绝不可能这么快便不见影踪。
再看左廊上那病人所卧的房间,珠帘低垂,毫不晃动,心中忖道:“假如真是有人,这人除了走进那房间之外,再没别的去处,现在看这情形,恐怕是我眼花了。”当下干笑道:“想是学生眼花了。”
于是三人又讨论起病人之事,这时,敢情那石山牧童赵仰高已经快疾如一缕轻烟,肆进房内。
耳中忽然听到王大夫惊叫之声,好个老魔头机智之极,一入了房,立刻先用掌力封住珠帘,使之不会晃动。
回头一瞥,只见一个女人站在床前,背向着他,正在替那床上的一个女人在收拾着什么。石山牧童赵仰高眉头一皱,猛可一伏身,瞧瞧床下。
他十分疑惑地皱皱眉头,想道:“那小子忒也滑溜,相度这周围形势,按理说应该藏匿此房中,可是就居然走了眼,我现在还不能出去,这女人若果回头,算是她倒霉,我得用最快手法把她弄倒。”
其实那个女人焉敢回头?若是肯回头时,恐怕石山牧童赵仰高定会欢喜不迭哩。
床上的病人呻吟一声,微微转动一下。
床边的女人正是沈雁飞所扮,他在最紧急的关头,想到这个主意,便用最快的动作抓过床头那边几上摆着的一件女衣,披将上身,又拿一条花巾,包住头颅,就在这时赵仰高已经进了房间。
现在沈雁飞觉得非常紧张,床上的病人虽然头发蓬松,然而眉目姣好,反而另添一种风情。
她似乎要睁开眼睛,沈雁飞骇一跳,右手已探到她的胸前,只要她一睁眼,他便得立刻点住她的穴道。
可是她仅仅动弹一下,微微呻吟一声,两道秀眉锁得更紧,似乎身体内十分痛苦。
沈雁飞忽然恻然心动,右手在她胸前轻轻落下,触手处软绵暖滑,使他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可是他立刻收摄心神,右手开始从前胸以至肚腹之间游移起来,那位姣美的病人,面部肌肉忽然松弛,秀眉也渐渐舒展,舒服地微呻一声。
然后,她张开眼睛,她瞧见了沈雁飞,也发觉了他炙热的手掌,在她胸前和肚腹间往来的游移,她也发现了这个穿着女衣的人,却是个面目俊美的少年。
她吃惊地睁大眼睛,沈雁飞也不禁慌了手脚,那只右手不知摸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直觉地分辨出他眼中的神色,那是惊慌、犹疑、狼狈以及痛苦等情绪的混合。虽然她一点也不了解这位俊美的少年为何会这样受惊,但她却不自禁地浮起同情。
可是他那炙热的手,却把她揉得浑身发滚,双颊酡红,于是她赶快用两只手抱住他的手掌,就这样地留在胸脯间。
沈雁飞这时已知道他的手乃是停留在什么地方,另一种慌乱袭上心头,使得他一时神思恍惚起来。
他越是慌乱,那位姑娘便越见得镇定,虽则实际上仍然是红晕满颊,有点羞不可抑的样子。
她的眼睛斜溜开去,忽然瞧见房门边站着一个矮小的人,光秃秃的头颅,就像镜子般,十分抢眼,还有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使得她大大惊骇起来。
这个秃顶人不时注意站着的沈雁飞,却没有看到她正在看他。
沈雁飞稍为俯低身躯,伸出左手把她的脸扶正,不让她再看那秃顶怪人。
她瞧见沈雁飞向她惊慌地轻轻摇头,意思是叫她不要再看。
现在她从他头上的花巾和身上的衣服,以及那古怪的秃顶怪人等迹象,已经推想到这个假扮女人的少年,定是被这秃顶怪人所追迫,于是用这方法来逃脱怪人的毒手。
外面传来送客之声,可是同时又有脚步声直走向她房间而来,那是她的小婢杏花。
石山牧童赵仰高非常困惑地不住转眼睛,考虑自家应该怎么办,当然他可以从容硬闯,那是谁也无法把他留住。
然而他考虑得非常深远,他已决定必须将那沈雁飞击毙,这个天生奇才的少年,的确令他妒恨之极,这样若果他硬闻而留下线索,给修罗扇秦宣真追踪上了,那时候可就难达心愿。
魔头总是魔头,为了达到目的,便会不择手段,他迅速地考虑一下,一眼瞥见那边两人还没有发觉他,当下伙身一蹿,像一阵风似地匿在床下,沈雁飞但觉一阵微风掠脚而过,心知那老魔不择手段,居然藏到床下。唯恐自己的脚露出破绽,连忙跪上床去,好教那魔头看不见自己的脚,同时又向那姑娘示意那魔头躲在床下。
她不禁吓得芳心咚咚地跳着,感觉到这俊美少年这时生像死生一发,完全系于自己如何处理,只要稍稍露出破绽,这少年可就完蛋。
当下奋身起来,道:“啊,你敢情困得很,这几天来也苦了你,就在这儿躺一会儿吧,我已经没事啦!”沈雁飞含糊地嗯一声,耳听房外步声已到了门口,心中一急,左手一支床头,身形已轻巧之极地翻到床里面,躺将下来。
她赶快用被子把他盖住,跟着又整理一下撩开一旁的帐子,然后也躺下来。
沈雁飞连头也缩在被衾中,和她挤得紧紧的,因此满鼻女儿香味,使得他心旌摇荡,若不是左肩上忽然一阵剧痛,可就险些忘了身在何处。
他痛得暗中直皱眉头,额上冷汗点点。
那位姑娘一见小婢进来,立刻道:“杏花,赶快替我到老爷书房那边,搬一盆兰花来。”
杏花诧道:“小姐你已经好了?小婢这就去搬来。”
她欢喜地回身出房去了,就在她刚出房门,珠帘兀自摇晃之际,黑影一闪,有人跟着出去了,快得难以形容。她若不是一径留神瞧着,即使无意瞧见了,恐怕也会以为乃是眼花。
躲在衾被中的人,缩在她肋下,只因面孔紧贴着她,故此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
现在房中寂静无人,床底下那怪人也走了。然而她反而芳心一阵慌乱,竟然动也不敢动。
歇了片刻,她歇歇揭开衾被,轻轻道:“那怪人走啦!”她稍为挪开一点身躯,看到他满额汗珠点点,便道:“啊,你太热了,是不?”沈雁飞呼吸到较为新鲜的空气,登时没有那么难过,却觉得自己有点儿乏力似的。
他感觉到她在替他拭汗,温柔的动作,使得他似乎较能忍受左肩上的痛苦。
他闭着眼睛,暗中运转真气,迅速地在体内流转一周天,经过左肩时,却没有什么阻碍,不禁诧异忖想道:“早先听过那白狼罗奇嚷说,他师父的归元掌力极是歹毒,说我支持不了一时三刻,但这刻何以又不觉有什么大伤?仅是剧疼难当,哎,师姐那时脸色都变了。”想起秦玉娇,立刻不自觉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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