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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是拒绝的by半夜森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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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只能听到耳边温柔的低语,仿佛来自天堂的救赎。
当乔云锡醒来,世界如旧。身下是柔软的草坪,头顶是被城市污染的天空。其实沉浸于被拯救的虚幻,比现实幸福。乔云锡抚摸着几乎看不清的针孔,呆呆地想着。
不过他最好快点想想怎么跟父亲交代这件事。他的任务,恐怕注定要失败了。
又是一个雨天。整整一周过去,乔云锡都没再联系白俞。白俞打电话过去,也总是忙音。还去学校找过,却被乔云锡的同学告知,乔云锡在上课。可白俞一直等一直等,到下课了,乔云锡还是不来见他。这段感情,怕是没戏了。
雨天没什么客人,正好许久没聚的朋友过来喝酒。白俞索性关了店门,做了下酒菜,跟朋友来个不醉不归。
警察局工作的朋友难得有空,又说起前段时间那个案子。自然还没有破案,不过有一点线索了。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红都著名的娱乐会所“红女廊”的钻石VIP。
红女廊的钻石VIP人数不超过一百,下一个被害的,应该就在这一百人里面。据其中一人透露,凶手很可能就藏匿在本市。
雨越下越大,白俞没怎么听朋友的讲述,因为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倒是一直盯着雨帘,确切地说,是雨帘里蹲着的某人。
那人也在看白俞,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附近的熊孩子们准时出现了。这次他们没去招惹蹲着的某人,因为那人脸上有一大片烫伤,毁容毁得彻底。
彻底毁容的某人想着,这次白俞肯定认不出他了吧。
然而他错了。
白俞拿着伞,走向他。雨太大,他看不清白俞的表情。
白俞走向他,在他身前停下,踢了他一下,“你又在做什么?”
白玖抬头看着白俞,极度震惊,“你又认出我了?”
在白俞看来这样的白玖要多傻有多傻。被雨一淋,还有点可怜。即使他现在又丑又吓人。
白俞无奈地摇摇头,把伞递给他,“回去。”然后转身跑回了店里。
冒雨回了店里,迎接白俞的是朋友们的调侃。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看不出来呀!”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哈哈哈……”
这人绝对是没看到白俞送伞的对象。
所以另一明白真相的人拍了拍他的头,“哪能啊?一个毁容的乞丐?我们小鱼眼光没那么独特。”
朋友们嬉闹着,白俞毫不费力地融入进去。顺便让他们将话题从他身上转开。
喝酒,聊天,一个下午,直到晚上。
雨停了,空气透着潮湿和寒冷。天空黑沉沉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像盖了一床棉被。
这次白俞和朋友倒没有玩到很晚,才十一点多,就散了。
白俞喝得晕晕乎乎的,几乎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可即使喝成这样,想到到手的乔云锡飞了,他就心塞塞。再想到捣乱的白玖,更加心塞塞。不是一醉解千仇吗?
鬼使神差地,竟走了那条偏僻的近道。
“还好不会想吐……呕……”
白俞撑着树干,努力压制着呕吐的欲望。奇怪,明明他以前喝酒从来不会吐。难道自己怀孕了?哦,他是男人,不会怀孕……
胡思乱想着,白俞最后还是没撑住。他吐得天昏地暗,仿佛要将胃也一并吐出来一般。出奇地难受。
吐完了,腿都软了。
白俞不得不以龟速移动。一边移动,一边脱了外套,当毛巾擦嘴。擦完嘴就扔了——他的工作服不贵,家里新的旧的有一大堆。
没想到这么久没去,还能遇到他的厕所情人采花贼。
当那双手将他抱住,他可耻地硬了;当他被绑住双手,蒙上眼睛,他已经激动到颤抖。禁欲真的不好,让开了荤的人憋着几个月吃素,简直要命。
但是当温热的唇吻过来时,白俞果断地躲开了。
他刚才吐了,他还没刷牙,这样草率地亲吻是对情人的不尊重。
但要亲他的人却不会这样想,而是猜着,白俞不想跟他做。因为乔云锡。
白俞被压在冰冷的墙壁,没有亲吻,一点都没有。可是他只是拒绝舌吻,不代表不可以亲亲其他地方。
没有一点前戏,白俞便被贸然侵入。不,这绝对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他想挣扎,却被抓住要害。粗粝的双手以极粗暴的方式抚慰着他,算是另类的技巧?
不得不说,疼痛过后,的确有更强烈的快、感。而这时白俞才相信,厕所情人采花贼,还是那个厕所情人采花贼,技术一流,专业有保障。
激烈的碰撞结束,剩下两个人的喘息。白俞感觉到身后单薄的温度,然后那丝温度离开。
“这是最后一次。”
白俞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在厕所情人采花贼离开之前,算是告别。
他已经厌倦单纯追求肉、体上的快、感。他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过他亲爱的厕所情人采花贼机会。你总不能让他一生一世跟着一个见不着面的“陌生人”在一起吧?
话音落下,便是静默。然而本该离开的人,却又回到白俞身边,似乎很生气?
白俞想着,难道是舍不得他了?既然如此,何不露出真实面目,跟他回家?
厕所情人采花贼啊,看来的确是舍不得他了。竟然压着他又做了起来。而且这次直接忽略白俞的拒绝,狠狠亲吻着他,搅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白俞几乎被吻到窒息。
白俞当然还是享受的,比第一次还要享受,爽翻天。就当临别礼物,再来一次有何不可?
然而,有了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直到第四次,白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来?”
白俞有气无力,十分无奈。
回答他的是又一轮快、感风暴。
白俞只得一边呻银着,一边求饶,“啊……不行了……会精尽人亡的!”
夜静得出奇,除了一室旖旎风光,还有销魂的叹息,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白俞当然不会精尽人亡。倒是可能窒息而亡。
那只带给他无数快乐的手,此刻正捏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缓缓收紧。就像第一次快乐之后一样。想杀人灭口么?早干什么去了?
这样危险的人,白俞真不该招惹。
作者有话要说: 白俞卒,享年27岁。
六年后,变态杀人狂终于在一次犯案中失手被抓。警方在其藏匿之处搜获另一具男性尸体。让人惊讶的是,尸体被摆放在餐桌旁边,维持着就餐的动作。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只有餐桌那里整洁干净,与周围格格不入,应该是罪犯刻意为之。
当罪犯的真面公之于众,比案件更加轰动。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坚持认为罪犯是无辜的,他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而罪犯也从一开始的沉默,变得活跃起来。
他是无辜的,他为自己辩护。
他不过是模仿那个杀人狂犯罪而已,顶多算谋杀未遂。而他的辩护也得到许多人的支持,甚至有陌生人为他请来最昂贵的律师团。
但是提到他住所的那具尸体时,他却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他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爱人的骸骨,我舍不得他离去。”
一句深情的话,为他博得更多的同情。
追查他许久的警察,却深知他的卑劣和残忍。
又是六年后,服刑结束的罪人被发现死在他“爱人”的坟前。杀死他的,是一颗深入头骨的子弹。
你们猜,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以上只是平行世界的结局之一,不算正文哦。
☆、混乱的开始1
终究没有真的杀死他,那个变态。
白俞拖着两根面条一样的腿,颤颤巍巍地走回家。在浴室慢悠悠洗澡,洗到几乎睡着。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天空还是那么黑。白俞终于躺上温暖的床,却怎么都睡不安稳。
直到一声雷鸣,将他惊醒。
看了看床头闹钟,他才睡下十分钟而已。
白俞倒下去继续睡。还是睡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梦见和厕所情人采花贼打乒乓球,打输了就脱衣服。他脱光了,耍无赖,将厕所情人采花贼的衣服也扒了。
看到的是白酒的身体。
吓得白俞又醒来了,看看时间,一个小时不到。
头很晕,白俞起身喝了口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拿了温度计来量体温。温度计是老式水银温度计,还是他爹买的。夹在腋下,不一会儿冰凉就变火热。
白俞的家是老式住宅楼的底层,带地下室,还带一个小院子。他躺在床上,床头靠着窗,可以看到墙壁上印出窗外的一些东西。大多是树枝摇曳,鬼影幢幢。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脑海中突然印出白酒在雨里的样子。他第一次见到白酒,就是雨天。那时白酒长发凌乱,湿哒哒地挂在脸上。漂亮的眼睛不染尘埃,像孩子一样纯洁。
白俞突然挺身而起,动作太大,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他趿着拖鞋,啪啪啪走出卧室,啪啪啪走过客厅,一把将门打开。门外蹲着的一坨一时没注意,摔到白俞脚边。
白玖很快站起来,都没让白俞扶。他站在白俞面前,低着头,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但坚决不道歉的固执小孩儿。
白俞勉强让白酒进了屋。
但白俞还是不想理白酒,白酒让他下半生的幸福成为泡影,他绝对不会原谅他。可是看着白酒进屋后,坐在沙发上孤单沉默的身影,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你住哪儿啊?大晚上的不要到处乱跑。”
白俞走到他身边,哑着嗓子说。
白酒听着白俞的话,低头保持沉默。
他当然不是来认错的。他哪里错了?
他来,是想告诉白俞,其实……
其实他很大度地决定原谅白俞的失误。
什么?你问白俞有什么失误?
白俞居然敢背着他找别的男人——乔云锡,还对乔云锡念念不忘,那不是天大的失误?
白俞却以为白酒这种沉默不语的态度,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表示悔改。
他坐到他旁边开始谆谆教诲,“晚上外面不安全,这世界是很可怕的,知道吗?你一个人孤身在外,更得多加留意。万一遇到色狼呢?万一遇到变态呢?咳咳咳……”
说到激动之处,白俞嗓子眼一痒,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酒听着咳嗽,不舒服地动了动,似乎想抬手,最终却没有。他显然还不习惯对别人表达关心。他大约连对一个人产生担心或者关心的这种感觉都不习惯。
白俞咳完了,缓过气来。拉着白玖的手说,“我死了把我埋到厕所里……”
不不不,白俞一定是烧糊涂了。
他更正过来。
“我被杀了一定会被遗忘在厕所里……”
还是不对劲,这种死啊活啊的犯罪事件实在不适合给小孩子说教。
于是白俞停下来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将自己的睡衣领子往下拉,以亲身经历作为活教材,“知道我脖子上这圈是怎么来的么?”
白玖见白俞脖子上青紫的勒痕,难得心虚地转开视线,不敢再看。
白俞却捧着他的脸,逼他看清楚。
“看清楚,这就是晚上不回家,到处乱晃的结果,会遇到变态的!”
白俞哑着嗓子,几乎声嘶力竭。
白玖更加心虚,默默低下头。并且默默地想着,今天白俞的话有点多啊。
白俞很疲惫。他也不想讲这么多废话。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得快点把白玖给送走才行。
“你家在哪儿?快点回去吧,我帮你打电话叫出租车……就是不知道这么晚还出不出车……要不叫小白过来……”
白俞唠叨着,唠叨着,却瞟见白酒似乎勾着嘴角,在笑?
白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笑。被白俞发现了,他便立刻将表情调整好。待抬头,一切如旧。
白俞狐疑地看着白玖,终于不再啰嗦,转而恐吓威胁,“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小心我强、奸你!”
白玖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白玖的笑,那杀伤力堪比核武器呀。白俞盯着那笑脸,呆愣愣半晌没回过神。
“别笑……受不了……我管不住自己的……”
说话间已经扑到白玖身上。他势如饿狼扑食,实际情况却有所偏差。
他还是病人,还发着烧,烧得脑子都逗比了。他的饿狼扑食,用“绵羊撒娇”来形容更贴切。
等白玖顺势倒下去,白俞自以为成功。得意地哼哼了几声,转眼便昏睡过去。
白玖揽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俞,感觉到白俞身上的热度。
这种热度,艹起来一定很舒服。
白玖不由自主地收紧怀抱,死死抱着白俞,仿佛要把他烫进自己身体里。要是真的可以把白俞每时每刻戴在身上,该多好啊。
白俞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浑身酸软,头依旧很晕。动都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
迷迷糊糊地转动视线,便看见耷在自己心口的毛茸茸的脑袋。那脑袋还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你……咳咳……”
白俞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地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他剧烈的咳嗽,也成功将沉睡的人唤醒。
白玖抬头,凑近白俞,看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我饿了。”
白俞意识到自己是被白玖抱住,才没了自由。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
“咳咳……放开我……”
白玖留恋地在白俞身上蹭了蹭,然后松开了白俞。虽然舍不得白俞身上的温度,但他已经饿了两天了,必须吃点东西。
白俞瞬间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疲惫却丝毫未减。
想起昨天量的温度计似乎还没取出,不过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温度计还在不在原地。
白俞伸手摸了摸腋下,果然温度计已经不在了。
白玖看见他的动作,从床头桌子上拿起温度计,“你在找这个?”
白俞微不可见地点头,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
白玖见他似乎要睡,凑到他身边,推了推他,“我饿了。”
白俞便又清醒过来,迟钝地看向睁着一双24k纯黑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大狗狗……
白俞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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