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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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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光线洒下来,杜彻才看清斐从夕的脸整个埋在他胸口,身子弓起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黏附在他身上。由于刚刚好长一阵的大动作,床上的被褥早已凌乱不堪。
                  他身体还是保持这滚烫的温度,姿态却仿佛很安详。杜彻轻轻拨开他挡住侧脸的黑发才知道,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露出一个他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的宠溺的微笑,杜彻打算轻轻掰开这只八爪鱼死死扣住自己的爪子,谁知道才稍微有所动作,就立刻被黏得更紧。
                  发烧的人,睡梦中都有这种惊人的黏力吗……
                  无奈地想着,蓦地感到两道锐利的视线。杜彻打个激灵,骤然扭头——
                  竟然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有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和深邃俊朗的五官。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从他狭长双目中投射出的锐利视线。
                  冰冷锋利得让人心升寒意的视线。
                  如果不是无能为力的话,杜彻至少已经先坐起来,然后再跳下床,充分摆出迎战的姿态了。
                  男人的视线很快转向另一个人。
                  杜彻不由得搂紧了怀中睡容安详的人。
                  男人径直来到床沿,俯身探上斐从夕额头。剑眉一敛,就要伸手扣住斐从夕紧紧绞住杜彻身体的手臂。杜彻第一反应就是像一头护犊的老牛,不畏惧地瞪向这个不速之客。
                  男人手下的动作却未有丝毫迟疑,一手已经抓上斐从夕的手臂。杜彻不晓得哪来的勇气,不带任何迟疑地扣上男人的手腕。四目交接,男人眼底尽是嘲讽。突然一个动作,杜彻上一刻扣住目标的手这一刻已空空如也。
                  讶异间男人已经在向斐从夕的手臂施力,眼看斐从夕的手渐渐要离开杜彻的身体,突然好像有那么一瞬,斐从夕飞快转了下头望向正上方的男人,男人突然就停止了动作。
                  这场暗战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男人甚至恢复了最初一动不动站立着的姿势。
                  杜彻望向重新缠绕自己的斐从夕。闭合的双眼,粗重的鼻息——与之前别无二致。显然他仍处在睡梦之中。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目光重新投向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恰好对方也在看自己。
                  再一次的四目交接。杜彻确信,这一次从男人眼中,他看到了嫉妒愤恨的光。
                  却奇异地不感到害怕,仿佛有种什么使命,支撑他与这个强势的男人对抗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怀中的人依旧睡得深沉。杜彻忍不住羡慕他的好运气,不必瞪圆眼跟一个奇怪的男人较真。
                  蓦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杜彻怔怔看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男人再次光临,手中拿了一个玻璃杯。
                  在杜彻发愣的时候男人已经慢慢走到床沿,轻轻拨开斐从夕贴在杜彻胸口的脑袋。
                  杜彻正要发作,就见男人伸手过来,把一颗药丸似的东西,放进斐从夕口里。
                  这是在……
                  喂药?
                  杜彻脑袋再次当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让他昏过去。
                  只见男人喝了口水,慢慢俯身下来,然后当着杜彻的面,捏住斐从夕的下巴……再然后,他的脸越凑越近,就这么嘴对嘴地——把水送进了斐从夕的嘴里……
                  由于过近的距离,男人的头发甚至扎到了杜彻的脸。
                  杜彻甚至看到有一丝液体,从斐从夕倾侧的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这个画面的冲击性实在太强了,可怜的杜彻压根没法做出任何反应。
                  男人走向房间自带的浴室,不一会拿来一条湿毛巾,小心放上斐从夕的额头。做完这一切,男人专注地望着斐从夕的脸大概有好几秒才转身离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大概花了有小半个钟头,杜彻才渐渐理清思路。
                  大致过程就是:
                  斐从夕发烧——
                  男人进来想带走斐从夕——
                  男人改变主意在不惊醒斐从夕的情况下喂斐从夕吃药并替他冷敷——
                  最后就是男人离去……
                  过程其实很简单。而他杜彻,从头到尾可以完全忽略就对了。
                  莫名有些不爽。
                  第二天。
                  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杜彻舍不得睁开眼,照例要伸个大大的懒腰却发现动弹不得。
                  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被一个黏性惊人的生物牢牢缠绕着。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浑身酸痛起来。也难怪,一整晚都用这种怪异的姿势睡着——也真亏他能睡得着。
                  睁开眼立刻吓一大跳。不知何时,贴在他胸口的斐从夕的脸已经转移阵地,呈现在他眼前。
                  两人几乎是以鼻尖贴着鼻尖的状态直直面对着的。斐从夕的呼吸轻轻喷上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带来一种很舒服的触感……长而微翘的睫毛安静地覆在闭合的眼睑上,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是在做梦吧……
                  居然做这种梦……
                  居然在梦里想……
                  “啊——”
                  “啊啊啊——”
                  春日的早晨爆发了一阵惊叫。
                  “早安。”斐从夕笑意吟吟,用毛茸茸的头顶在杜彻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啊啊啊啊啊——”
                  更加凄厉的尖叫……
                  第9章
                  从起床一直到现在,他几乎没敢正眼瞧过斐从夕。
                  心不在焉地喝着新鲜橙汁,杜彻两只脚在桌下晃来晃去,一如他飘忽不定的思绪。
                  一会儿懊恼着脑袋怎么会糊到允许两人以那种好似亲密恋人的方式睡在一起,明明两个都是男人……
                  一会儿猜测斐从夕怪异的脑子里会有怎样怪异的想法,该不会认为自己意图不轨吧……
                  一会儿想起刚起床那会儿,斐从夕笑得一脸狡黠,“原来弟弟喜欢抱着人睡啊……”拜托,喜欢抱人睡的明明就是你吧……
                  一会儿又忍不住希望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朋友之间这样的相处方式说不定很正常的呢?更何况二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更何况是斐从夕发着高烧看上去很需要降温的特殊情况……
                  “昨晚睡得真舒服……”
                  恩?听错了吗?是斐从夕在说话吗?
                  杜彻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向对面坐着的人。
                  可能刚刚退烧的关系,斐从夕脸色还有些苍白,甚至有种奇异的透明感,让他看上去不像地球人……
                  说不定,这家伙本来就不是地球人……
                  杜彻对自己的想法赞许不已。说不定这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
                  “不如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嗄?”没听错吧?放下果汁,掏掏耳朵……
                  “我说,”斐从夕笑得阳光灿烂,“这没什么关系吧。我们本来就是兄弟,20多年的感情空缺也该好好弥补一下……”
                  “这——不大好吧……”
                  “昨晚多亏你照顾了。抱着彻睡着的感觉真好啊!原来有一个弟弟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呢!怎么会不好呢?还是——”斐从夕美目一凛,“你很难忍受我这个作兄长的么?彻,你讨厌我么?”
                  阿弥陀佛,他杜彻就算有这门心思,在意识到这座谜样的庄园中存在有昨晚的神秘男人那般人物之后,怎么可能敢说出来哦……念及那名神秘男子,眼前闪现喂药的那一幕,杜彻忿忿地想:那个男人,举止也太怪异了吧……就算是要喂一个病人吃药,也不用当他的面做出那种羞耻的举动吧……也不好好想想真正做出羞耻举动的人其实包括他自己,杜彻一门心思认定了那名神秘男子才是应该羞愧的一个。
                  不过,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斐从夕站起身来,“今晚来我房间吧,彻!”扔下一个自以为是的定论,斐从夕扬长而去,留给杜彻一个“身手矫健得简直不像大病初愈的人”的背影。
                  今天仍然是个好天气。
                  别墅后方的这片园林看似不经斧凿,天然而成,但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修剪的痕迹。蓝的天,绿的地,淙淙的流水,清新的空气。一切浑然天成的解压圣地。
                  从租住的公寓来到这个地方有不下一个小时的车程以及将近两个小时的航行,初步估计应该还在国内才对,至于具体哪个方位杜彻就不得而知了。不是没有想过去问斐从夕,然而直觉却告诉他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至于昨晚神秘男人的身份,他由衷想要知道,但是同样有种预感,不久以后那个男人会自动出现。
                  第四天了吧……邹总给的假期,已经超过了……话说发哥会不会正忙着找他?抑或已经报警?突然间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他熟悉的那个圈子岂不是要鸡飞狗跳了?对,得赶紧打个电话过去报平安才是。不过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呢?照实说了?搞笑,有谁会信呢?或许还是回去一趟,然后装作光明正大搬走的样子……
                  这四天里没有提出要回去原来地方的要求,是因为斐从夕虽没有明确表示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却也没有表现出要送他回去现个身的意思。更何况对于从前生活的那个环境,虽然没什么挑剔的,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连带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发哥,对于他明里暗里对自己的照顾杜彻也并非不心存感激,只是总是没办法在内心重视这个人……要说得直白一点,对自己而言他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杜彻就学会了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对自己的遭遇漠不关心。除非有什么真的干扰到他既定的生活秩序了才会失去冷静……
                  比如……
                  那个连续七次的骚扰电话和短信。
                  真的受够了。那是一种无时无刻不被窥视着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被掌握的恐惧,让他由衷地害怕既定的生活将被搅乱甚至颠覆。一个月假期开始以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被监听的怀疑和恐惧。有时候,自己独处时发出的声音被另一双耳朵有意识地接收,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吧……幸好总算要比被窥视要好上一些,所以尽管不自在的感觉还是会有,但杜彻已经明显放松许多——只要,尽量不发出声音就好……
                  但,到底是谁,在背后注意他呢?
                  从小的生活圈子就小得吓人。儿童时期,发哥是唯一一个既不属于他家——他在真正懂事前一直将那家福利院称为“家”——又不在同班同学范围之内的朋友。进入无数少男少女向往的大学校园,他的生活圈子仍然局限于与他的学业或生活直接相关的一群人。关于他性格孤僻的传闻早就在校园流传开去,经历过的寥寥可数的几次被女生告白最终都以“我不想认识你”而告终。
                  而学习或工作以外的生活,除了宅,还是宅。最初是因为不愿意出门而蜗居在家里,谁知道打电动看动漫也会上瘾的,于是到后来就完全是因为享受蹲家里可以做的事情而理所当然地宅着——甚至发展到为了获取游戏和动漫领域的第一手信息,不热衷于聊天的他破天荒申请了个Q。
                  这样的一个人,犯得着谁处心积虑地窥视呢?
                  ——并且还开那种劣质的玩笑,注意水温身材很好什么的……
                  脑中闪现一个人影。
                  ——该不会是……
                  不会的。那家伙虽然足够恶劣,但也不至于做出那种变态行径。更何况他也完全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理由……其实也不是没有的吧……
                  至少,可以整到他……
                  那家伙不是挺享受整人乐趣的么……
                  上一次和上上一次的“吸血鬼游戏”就充分证明这一点……
                  一念至此,杜彻忍不住又忿忿起来。那种事情……真是糟糕透了……
                  一个人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总之闭上眼之前,迷迷糊糊看到飘着云朵的蓝天在以一种莫测的速度变幻着构成蓝色的每一个微小颗粒的形态……
                  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天空纯净的蓝已经微微透橘色。头顶棉花糖形状的那团云也不见了。
                  事物要维持固定的某种状态,毕竟太难……
                  揉揉眼坐起身来,发现肚子饿了。下意识四顾一番,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的,时间换了,地点换了,那人的衣服换了。但一天之内那副身躯那张脸是怎么也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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