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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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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骨子里的东西他才会喜欢男人?需要呵护和爱怜?可唐熙也不像那种能呵护别人的人啊,倒像根藤似的缠在徐天海这棵大树上,茁壮成长,到头来又攀高枝去了。
  陈悦张了张嘴:“唐熙……”
  徐天海用眼神成功阻止了陈悦的开场白,服务生恰到好处的把菜摆上了桌,徐天海皱了皱眉,叫住了服务生:“这是什么?”
  “蚵仔煎啊。”服务生恭敬地答。
  “我吃过,不是这样的。”
  
  陈悦放下了刚刚举起的筷子,唉,这位爷又无端的挑剔上了,看着盘子里的花红柳绿,散发出阵阵香气,忙了一上午的肚子早就缴械投降了。
  “这种做法不对,颜色错了,配菜也少,酱汁也不行,这根本不是蚵仔煎!你们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糊弄我。”
  “那您要的蚵仔煎是什么样的?我们让厨房重新给您做。”服务生尽量保持着最佳笑容,不让腹内的禁用词一不留神喷出来。
  “必须是刚下来的鲜柯,你们这个一看就是冷冻库出来的,番薯粉有没有?用那个勾芡色泽才透明鲜亮,煎的时候要配绍兴酒,两面都要煎,你看看这个,简直是一锅炒出来的,鸡蛋都碎了……”
  别说服务员呆在那里,连陈悦也楞住了,这才出门几天啊,煮个方便面都能忘记放调料的徐天海长本事了,居然会把一个菜谱记得如此流畅,精确度达到了百分之二百!看着他一边描述一边擦口水的样子,估计很馋那东西。
  
  惊动了餐厅经理,一位本土台湾人,笑吟吟地听完徐天海的陈述,一挥手打发掉服务员,柔声道:“您说的蚵仔煎我知道,那是闽南沿海一带的渔民在当时比较贫困下替代粮食的一种食品,台湾现在也有这样的小吃,做法、味道各有差别,属于街头料理,很不好意思,我们饭店目前还未打算推广这类小吃,不如您再看看其他菜肴?今天极品鲍九折优惠……”
  徐天海面色微冷,垂目盘中餐,陈悦望菜兴叹,爷,咱能不能别研究饮食文化了?先充饥吧。
  
  还好,陈悦最终如常所愿把眼前那盘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狼吞虎咽送进肚里,徐天海也委委屈屈地吃了小半盘,眼神飘飘忽忽地不知落向了何方。
  陈悦忽然觉得吊着半只胳膊的徐天海有点可怜,好像被人遗弃的一只小狗,嗅着街边抢来的骨头,偶然抬起头眺望远方,遥念主人脚边曾经的一碗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攻受问题,嘿嘿……石头不说只写!


22、家宴 。。。 
 
 
  身残志不残的徐天海拒绝了陈悦的好意,执意自己单臂驾驶,陈悦不想看到明天的交规普法节目里出现徐某某一意孤行,导致交通瘫痪……徐天海只好打电话给百年也不用一次的司机,司机泪奔酒楼,太激动了,上班快两年了,摸鼠标都比摸方向盘的概率高,谁让徐老板一坐上别人开的车就头晕呢。
  
  先去单位转悠了一圈,胳膊疼的难受,索性提前打道回府,真正的府邸,三层高的小灰楼,同样的,没有特殊车牌闲人免进的地方,一个让人不得消停的却又离不开的地方。
  果然,警卫员小张刚一见打着石膏板进门的徐天海,一个正步转身向里间一溜小跑,紧接而来的就是从楼上赶来的徐老夫人一声惊呼:“天啊,儿子,这是怎么啦?我的天啊,老徐,琬星——”
  徐天海索性一屁股塞进沙发里,准备迎接久违了的亲情风暴。
  保养甚好的徐老夫人张雪萍,别看是个老太太了,那也是极品老太,细皮嫩肉的脸犹见当年卓越风韵,掐腰的连衣裙一点不逊年轻的女孩子,颈上珍珠项链衬托着细长的脖颈,典雅高贵。此时却一脸惊惶不定地围着儿子打转,叫人喘不过气来:“摔在卧室里了?怎么摔的?为什么洗澡那么不注意?有没有摔到头?让我看看,头疼不疼?”
  琬星甩着长发跳过来,张大眼睛:“哟,哥,光荣负伤了?”
  “摔的是胳膊又不是头,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徐天海嘴里说着,却任凭老妈的手指在自己新换的发型上摸来摸去。
  张雪萍一声令下:“冯妈,你就别站在这儿了,快去沏杯茶来”。
  “诶——”保姆冯妈慌忙去备茶点。
  “晚饭和老陈说一声,要清淡点的,炖个鸡汤,愈合伤口。”
  “诶——”隔老远还能听见冯妈马不停蹄地应着。
  琬星则在一旁啧啧地慨叹:“上个月我和几个朋友去漂流擦破了膝盖,你猜妈怎么说?”
  徐天海笑问:“怎么说?”
  “不碍事的,女孩子不要那么娇气。”
  张雪萍胡噜着儿子,白了女儿一眼:“你野小子似的,也得听我管啊。”
  琬星哼道:“原来娇气的该是男人。”
  背后传来一声故作提示“我存在”的咳嗽,徐老爷子一步一步踱下来,拨开好心搀一把的警卫员小张,冷眼观看楼下的“鸡飞狗跳”。
  “哟,爸,我妈这紧急集合的号子吹半天了,您怎么才出来啊?别在楼梯那儿蹲守了,赶紧的,投入到短暂而又温馨的天伦之乐中来,大伙可都等着您讲话呢。”琬星的小嘴巴拉巴拉,上前挎住徐炜的胳膊笑嘻嘻地。
  徐天海规规矩矩地站起来:“爸。”
  父子短暂的对视中,徐天海还是本能地垂下了眼皮。
  一看徐炜的宽大骨架就知道徐天海的身板遗传自谁了,父子站在一起,那冷峻的眉眼,淡漠的表情,威猛的架势,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雪萍一拉儿子坐回沙发,手里举着刚剥好的香蕉,送到儿子嘴边,徐天海看着父亲依偎着妹妹坐下,这才张嘴咬了一大半,咕叽咕叽嚼着。
  琬星也给父亲剥了根香蕉,送到嘴边,徐炜轻轻推开了,冲徐天海道:“官司打的怎么样了?大半个月不见人影,连个音信都不通报。”
  还没等徐天海答话,张雪萍将剩下半根香蕉都塞到儿子嘴里,淡淡地开口:“你没看见儿子把胳膊都摔了,一回来就问公事,那俱乐部能比我儿子胳膊还重要?”
  徐炜闭上了嘴,端起冯妈递上的茶,刚要喝一口,看到妻子瞥过来的一眼,清了清嗓子,换了话题:“那——回头请王主任过来看看,暑天伤口容易感染,还是小心点好。”
  “没事的,养养就行。”徐天海小声答道,王主任是徐家常年御用军医,家里也有个保健护士,老爷子很少上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家里做做身体检查。
  “那怎么行,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就住家里,单位先别去了,让王医生每天都过来检查一下。”张雪萍下达新的指令。
  徐炜刚要说什么,想了想又不作声了。
  徐天海也想说什么,却被一直微笑不语的琬星抢了先:“行了妈,哥离不开他那帝王帐,再说陪着你,别的事都不做了吗?这胳膊怎么也得一两月才好呢,那边离不开哥,你放心吧,我给哥煲爱心汤,替你盯着他。”
  “你?行吗?就爱啃面包吃沙拉。”张雪萍很质疑。
  “我不行,你行啊,大不了我每天替你把煲好的汤送过去。”琬星冲徐天海眨眨眼。
  张雪萍揉着太阳穴叹口气:“唉,这要是娶了媳妇,用得着我这么操心吗。”
  “实在不愿回来住,让司机每天送你过来,这边吃完饭再回去,免得你妈担心。”徐炜看了看妻子,对儿子道。
  徐天海嗯了一声,继续听着老妈唠叨关于骨伤各方面的陈年经验。
  琬星悄声凑到徐天海耳边:“一物降一物,你怎么谢我?”
  “买你最喜欢的,算我的。”徐天海笑道。
  “那必须的。”
  徐炜叹口气,气还没落地,就被妻子一个眼神扫没影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全家人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顿饭了,古色沉香的餐桌布满丰盛的菜肴,徐炜话不多,偶尔一撩眼皮,儿子的饭碗被张雪萍不遗余力地填充,自己倒没怎么吃,女儿笑笑地把盛好的汤放在父亲手边:“爸,趁热喝。”
  张雪萍也给儿子盛了一碗,徐天海摇摇头,嫌烫,张雪萍吹着碗上的热气,一下一下的。
  徐炜终于开口:“你干脆喂他喝得了。”
  徐天海停下筷子,自己接过汤碗缓缓搅动着。
  张雪萍轻哼一声,拉过汤碗继续搅动道:“我又不是没喂过。”
  徐炜鼓了鼓腮帮子,啥话都咽回去了。徐天海端着折翼的翅膀安静地吃着碗中的饭菜。
  餐桌上一时无声,琬星夹了块鸡腿放入父亲的碗中,朗声问:“哥,你这次出门时间可不短,哪儿这么好?给我介绍介绍呗。”
  徐天海重新打起精神来:“墨田,一个海滨小镇,风景不错。”
  也许是错觉,徐天海话音刚落就觉得餐桌上的气氛凝滞了一下,至少除了琬星,其余两人都有种突然而至的安静,就连一向刨根问底的老妈都端着筷子盯着自己,不知是没听清楚徐天海说的“墨田”二字,还是对墨田一无所知而茫然。
  “墨田离咱们不远,开车三四个小时,火车也就五个小时,很方便,诶,琬星,你倒可以组织你那帮狐朋狗友去玩玩,真挺不错的,那里现在发展得很好……”
  “你去那儿干什么?”张雪萍打断了儿子的话,声音有些凛然。
  徐天海一愣,老妈的脸色失去了柔和,再看看父亲,阴沉如常,却又哪里说不出的抵触和警觉。
  “怎么了?我就是去旅游,散散心。”徐天海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目光游弋在父母身上。
  “好不容易度个假,放着欧洲、美国不去,去个破渔村干什么?”张雪萍面色微缓,却带着隐隐的责备。
  “妈,你去过墨田?”琬星好奇地问。
  张雪萍似被扎了一下,继而淡淡反驳:“真滑稽,我怎么会去那种穷乡僻壤?”
  “那您怎么知道墨田一定是穷乡僻壤?哥说是个美丽的海滨小镇。”琬星不依不饶,虽然从小在美国人民教育下长大,有时还真看不惯老妈身上那点“富太太”的做派。
  徐炜忽然不耐地:“吃个饭瞎叨叨什么,让我安静会儿。”
  老爷子若真不高兴了,倒也没人再啰唆,只是琬星有点不服气地,沉默了几分钟后,又打开了话匣子:“哥,那你在那儿都玩什么了?”
  徐天海原本不想再提了,看了看二老,似乎都专心致志在菜肴上,却有种四只耳朵竖起来的感觉,于是道:“哦,溜溜海边,泡泡酒吧,吃点好东西,也就这样了。”
  “哥,你真逗,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还能在海边泡半个月?是不是挖到了漂亮MM乐不思蜀呢?”
  徐天海呲了呲牙,打算彻底结束墨田的话题,开始品尝起鸡汤来。
  “一个姑娘家跟你哥瞎逗什么,他那么老实能干那事吗?”张雪萍敲了一下女儿的手背,明显不悦。
  “他还老实???妈,你疼我哥已经到了丧失正确判断力的地步了。”
  张雪萍勉强笑了,徐炜哼了一声,徐天海瞪着妹妹:“礼物免谈,自己买去。”琬星撒娇:“就知道你赖皮。”餐桌上有点其乐融融的意思了。
  
  饭吃到尾声,徐天海忽然想起了什么,话在心中绕了几圈,还是问道:“妈,听说过一个叫薛平的女人吗?”
  咣当,张雪萍的汤勺滑进了汤锅里,瞬间苍白的脸色连琬星都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来不想认承认小说里有什么过度章节,但大家若认为这章是,那就是吧,只是石头想说的是,所有的内容,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废话,俺只为故事本身而写,不是为了网络小说那一点点的刺激和讨好看客,嗯,就素这样滴,我灰常矫情。
PS:感谢各位亲们在没有石头逐条回复的情况下,继续冒出水面打分留言啥的,说实话,我很抱歉,有时看你们的留言,手心痒痒,真想回复啊,只是现在有了一份很忙碌的差事,没了从前的闲适,连更文都比较晚,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石头,只要能喜欢这个文,我是那种为仅有一个收藏而继续更下去的人,嗯,就素这样滴,我灰常执着!


23、老鸡捉小鹰 。。。 
 
 
  电话刚响了两声立刻被接通,虽然已过午夜,对方的声音还很清醒,只是习惯性地压低嗓音:“喂?徐先生?”
  “你记性真好。”徐天海窝在意大利沙发里,只开了一盏角灯,昏暗朦胧。
  对方轻轻一笑:“没办法,靠这个吃饭。”
  徐天海还算满意这样的态度,继续道:“这次还要麻烦你,帮我查个人。”
  “好,您说。”
  “薛平,一个女人,六十多岁,丈夫可能姓徐……”徐天海将所知有限的凌乱碎片都丢了出去。
  果然,对方听完后,又等待了片刻,见徐天海彻底无声了,又问道:“就这些资料?”
  “嗯,目前就这么多。”
  沉吟良久,电话那端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那张旧照片。”
  “我尽量提供给你。”
  “那好,我等您消息,而且要去趟墨田。”接听一方明示前期所需费用。
  “报酬方面不成问题,明天我先把定金汇给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记住,不惜一切代价追查到底。”
  “不惜一切代价?”
  “对,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断,徐天海继续窝在沙发里,面沉如水,冷冷地望着空荡的卧室。
  
  今晚的家宴在一种异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弄得人心里蛰蛰麻麻,家里没人听过薛平这个名字,母亲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父亲更是一言不发,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湖水,起初的涟漪很快消匿,倒是那幽深的湖底令人隐隐的不安。
  饭后的闲聊母亲对儿子此次墨田之行忽然发生了某种兴趣,住在哪里,都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花了多少钱,点点滴滴,无不渗透着关心,这关心和往日里没什么区别,张雪萍削着苹果,笑笑地,听到蚵仔煎这种小吃还点了点头:“嗯,前年去厦门我吃过,味道不错。”
  除了一个旅行者所感兴趣的那些东西,徐天海很自觉地删除抢劫,扣押,溺海,肺炎,苏妈妈以及苏妈妈的小院,提了提偶然在酒吧中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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