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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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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赏个脸,带你去个暖和点的地方怎么样?”沈欢笑得灿灿烂烂的,这个杀手不太冷。
“是啊,快九点了,要晚了。”亚力去拉苹果的手,被苹果轻轻挣开了。
陌生的邀请,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徐天海本能地想缩进自己的壳里,就像那些蚵仔,未被捕获之前,它们的壳严丝合缝。
看着他们几个锁门的锁门,推车的推车,黑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沙滩已是人丁零落,想起沿着无人的海边独自踟蹰十几分钟,清冷的酒店根本没几个客人,徐天海忽然有种遗世独立的惶惶,寻着最后一点熟悉的感觉,目光落在了苏湛身上。
他怎么不说话呢?若他邀请,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亲们对徐大叔的外在颇有微词,石头想说的是,莫急莫急,这个世界就是被我们用来改造的!
PS:蹲过墙角,画过圈圈后,留言的确多了一点点,石头再次谢过亲们对我的鼓励和支持,擦净鼻涕继续更新,期待更多的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再PS:天冷了,潜水是份没啥前途的职业啦。
5、仙螺酒吧 。。。
徐天海再度让自己陷入了肌肉僵硬,头昏胸闷的飞驰中,仅仅在对方略带挑衅的一句话之后:“想不想再看看我们夜晚的勾当?自己付账!”
二话不说,坐上了苏湛的摩托车,屁股刚刚落定,车子嗖地飞了出去,同伴们发出阵阵欢呼,沈欢的匪哨刺穿了徐天海的耳膜。
看不清两边的景物,手心冒了汗,徐天海很想车速慢下来,咬牙忍着将这点意思硬生生吞回肚里,十指熟门熟道地寻摸着。
靠,皮带呢?这才想起,苏湛换了衣服,下边是条黑色的短裤,一条松紧带悬在胯上。这下可就更紧张了,满把抓着,连皮带肉,夜幕中的道路弯曲漫长,一个急转弯,心快跳出嗓子眼了,徐天海感到自己要被甩出去了,忽生懊恼,为什么非要跟着去?他们晚上做什么跟我有什么瓜葛?骑虎难下,悔字心头绕,徐天海除了越抱越紧,连呼吸都快停了。
仙螺是墨田酒吧聚集地中较为显眼的一家,整个外形看上去就是一只红色的大海螺,螺壳旋转直冲夜空,螺身下的洞口任人进出,显得还挺热闹。
这次腿没麻,可徐天海没下车,汗湿透了衣衫,有点找不着北。
苏湛跌撞地下了车,差点被勒死在半路上,后面这主你也不掂量掂量,明明是重量级选手非单挑80公斤以下的欺负,连抓带勒外加打死也不分离的熊抱。
大口呼吸着,苏湛刚一转身,一个头盔重重砸进了怀里。徐天海不知哪来的火气,平时半睁的双眼此时正寒星闪闪地盯着飞车小子。
一点点歉然,一点点无奈,呃,再深究的话,有的没的也都有点,反正说不清,看着徐天海被头盔弄得有些凌乱的大亨头,苏湛叹口气,凑近过来,左右看看,那几个还没到,一撩衬衫,指着小腰蹙眉道:“中午的淤痕还没褪,这又多了几块,你咋那么狠呢?”
还真是,一块红,一片青的,铁证如山,徐天海干咽了口唾沫,小脑刚刚平衡,大脑又短路了,两眼一抹搭,习惯性地“嗯……”
当你理亏又一时无法脱身的时候,徐大叔教会我们一招无极之功,听名字就知道比太极还厉害,太极还讲究个借力打力,无极玩的就是一个“嗯”字引发的沉默,将所有攻势泄力于无为而为之最高境界。
苏湛现在就被徐天海的无极之功整得有点晕乎,陷入了自我纠结中: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不知为什么跑到墨田来,不像其他游客那样游山玩水。心事忡忡,离群索居,别的车都不坐,说明啥,对咱的信任!今晚的车开得的确有点快了,明知他讨厌皮包铁,还玩命的赶时间,瞧把他给吓的,啧,有点心疼,大叔,我对不起你还不成吗,你抓,你勒,你抱,下次绝对不再怪你了,一个字:我忍!(石头画外音:蚵仔,你给妈数清楚,那是两个字)
沈欢他们赶到的时候,眼前的画面挺诡异的:徐天海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莫测深高,苏湛抱着两个头盔低着头,站得笔直,靠得贼近,好像在对着徐天海默哀,背景画面霓虹闪烁,人影攒动,画面中人凝然不动,很具有王家卫电影后现代主义风格。
没时间磨蹭了,几个人叽里咕噜地钻进了仙螺的肚子里,只剩下苹果一人带着徐天海跟在后边,钻进螺壳的一瞬间,徐天海的感觉很奇妙,一路上的懊悔烟消云散了。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酒吧里的人不多不少,不吵不闹,轻缓的音乐,凌碎的语声,苹果解释着:“现在刚进入休渔期,旅游旺季才起步,再过几天,这里一晚上都别想找到座位。”
挺好,人多的地方闹心,徐天海情绪趋于平稳,低声问道:“你喝什么,我请。”
苹果的两眼亮闪闪地盯着小小的舞台,倒也不客气:“苹果汁。”
笑了笑,徐天海挺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可惜了,她的腿。
四周的灯光暗了暗,音乐声起,舞台骤亮,在节奏感分明的鼓点中,沙哑略带甜蜜的嗓音唱响了第一句,徐天海的耳膜被熟悉的词曲悄然充斥: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彷佛带点唏嘘
黑色剪给他的意义
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
若不是亲自坐在这海滨小城的酒吧里,徐天海真以为Beyond的黄家驹再生了呢,此时就抱着吉他颇带劲地唱着《光辉岁月》,主唱沈欢字字有力,声声震撼,就连尾句那抹颤音都模仿得逼真活现。
浪人乐队的几个成员很快赢来了听客们的掌声,这歌没几个不会的,集体的记忆唤出了某种共鸣,拍着巴掌,会唱的跟着一起哼哼,热场之速度不知归功于Beyond的歌好,还是这几个年轻人唱得好。
想不到亚力看着挺温吞,玩起键盘来还真是酷,阿涛的胖手指不仅能烤出美味的食物,也能在琴弦上精灵般的跳动,隐在架子鼓后,徐天海只看到苏湛的半个侧脸,明暗的灯光下,似幻似真,小眼神还挺炫,一不留神就被电一下,偶尔蹭鼻梁的小动作也叫人麻麻的,纷飞的鼓槌,一下一下,徐天海的心也随着一下一下的,莫名的震动着。
浪人乐队?不禁莞尔,他们真的很棒。徐天海第一次感到某种卑微油然而生,仅仅一天,他和他们不多的几次接触,火车站,海边的蚵仔煎,仙螺酒吧,他们忙碌着,不,他们活着,鲜灵地活着,将汗水洒在墨田每一个角落,墨田因着他们而生机勃勃,连带着血液都有些微微发热。
谁说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徐天海觉得说这话的人应该到墨田来,吃盘蚵仔煎,喝杯仙螺的酒,听听这首《光辉岁月》。
后来的事,徐天海有些不记得了,他本来就是个记忆特别差的人,小学、中学的老师同学,别说名字了,连长相都没啥印象,好像自己压根就没上过学似的,何况在心情极其好与极其糟的两者交错中喝下无数杯酒后,谈何记忆?
后来好像是浪人乐队在客人们点唱中挑选了一些歌,有新歌,也有怀旧的,徐天海一到老歌时,酒喝得就特别猛,《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喝了两杯,《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三杯,《算你狠》五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是他妈谁点的啊……往人心窝里扎上一刀,临了还撒把盐,实在扛不住了,两眼模糊地望着浪人乐队,泪如泉涌……桄榔,酒杯落地,徐天海天地倒转,一头栽到了桌子下面。
英雄倾倒再难扶,耳边一段支离破碎的对白,可能是徐天海最后一点记忆了:
“大叔——大叔——”群喊一片。
“苹果,你怎么搞的,我一个劲给你使眼色,叫他别喝了。”沈欢责怪的声音。
“怎么能赖苹果!”亚力维护的声音。
“喂,我偷偷把啤酒换成了苹果汁,谁想他喝苹果汁也能醉成这样啊。”苹果叫屈的声音。
“阿涛,帮我一把……”苏湛沉稳的声音。
“唉哟,大叔好沉啊!”阿涛哀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们也许还不适应石头不做一一的回复,但你们放心,每一条留言都令石头心里暖呼呼的,虽然偷偷摸摸地看,但微笑一直停留在嘴角,很感动大家从小桥、攻略再到将灵的一路支持。
PS:再次重申,一个叫剩余石的耽美写手真的不是后妈党,真的不是,不是……余音缭绕……
PS2:介于更文时间较晚,石头说声抱歉,还望大家体谅作为一个上班族写手的不易,我的坑品大家有目共睹,不会坑,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更文,即便偷懒,那也是偶尔为之啦!
PS3:不好意思,我英文超烂,还是把Beyond的名字拼错,狂汗,谢谢师叔的提醒(石头小声地:你就不能多注意注意剧情啥的,不是抓虫,就是色胸肌……)
PS4:请大家留意徐天海大叔所听的歌曲,石头不是随便点歌的。
6、梦落谁家院 。。。
叽叽咯咯……叽叽咯咯……笑声在耳边回绕,眼前一个模糊的背影像颗小蚕豆似的蹦啊蹦的,还时不时回过头挥舞着手臂:来啊,来啊……有人喊蚵仔……追得更起劲了,脚下又湿又软,磕磕绊绊地眼瞅着近了,却总也抓不到,嘴里还不甘心地:就要抓到你了……
小蚕豆回眸一笑,两只眼睛清湛莹润,映着一片汪蓝,还有一个笨拙的身影,脚下一趔趄,摔醒了徐天海。
这一觉睡的,跑了个马拉松似的,腰酸背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极端的不舒服使徐天海不满地哼唧了一声,然后……这才觉醒,这是哪儿?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就连时间都是不确定的。
宿醉不是第一次了,对于徐天海来说家常便饭,不过,介于这位爷的脾气不好,无论是手下的人还是一起混的哥们,没人敢把徐天海往别处带,第二天太阳公公露脸的时候,徐天海若是看不见自家别墅豪华卧室那藕荷色床幔的流苏,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陈悦笑称那是徐天海的帝王帐,琬星却一撇嘴,什么帝王帐,就是个壳中壳嘛!
所以,徐天海坐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贴着背后的墙壁,蹙着眉宇,慢慢打量起眼前这间洒满阳光毫无遮拦的小屋。
一张书桌,东西虽多码放却很整齐,一旁的书架占了半面墙,下两层是书,上两层林立着高高矮矮的玻璃瓶,盛着五颜六色纸叠的五角星,琬星的房里也有这么一个瓶子,说是许愿星。一个星星代表着一个心愿,心诚则灵。
谁啊,这么多心愿?
身下一袭的水蓝色,蓝床单,蓝枕头,嘁,居然还有个蓝精灵的靠枕,一切都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皂香味。
整间小屋,窗明几净,墙上的贝壳画,角落里的哑铃和球鞋,还有一把吉他斜靠在窗根下,这给了徐天海某些启示,吉他,歌声,酒吧,浪人乐队,还有……呃,徐天海脑仁崩掉似的疼,摸了摸兜,药没带着。低头看了看,还是昨天那身行头,一抬腕,五点半了,好嘛,睡了一整天,酒店呢?怎么还跟做梦似的?
恍恍惚惚下了床,走到窗前,一株丁香开得正艳,簇簇的紫色宁静安然,方正的院落,红顶白墙,墙根下栽着各色小花,绿盈盈的葡萄架下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头上包着花头巾,手上编着竹篓,神态安详,几只绒毛鸭仔围着她跑得正欢。
徐天海揉了揉眼睛,疑似时空穿越,小院的恬静有些不太真实。
停下手里的活计,大婶侧耳听了听,寻声而望,屋里的客人终于起床了。
“起来啦?”已见风霜的脸展开和蔼的笑容。
徐天海茫然然地站在院当中,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饿了,等等啊,我给你拿点吃的。”大婶将博大的母爱发挥得舒心贴肺。
徐天海还没弄明白前因后果呢,本着徐老夫人常年的教导,不可轻信于人,尤其是陌生人,徐天海拦住了大婶:“那个……您……他们都……”
徐天海的确打小语文不太好,口才也不出众,说句地球人都听得懂的话对他来说偶尔是具有挑战性的。
大婶笑眯眯的,居然心领神会徐天海的一团乱线头:“他们都在蚵仔湾,晚上还要去酒吧唱歌,很晚才回来。苏湛说你不认识回去的路,不如在家等,或者去蚵仔湾找他,他会送你回酒店。”
“苏湛?您是……”徐天海凝神打量,这八成是某人的娘。
“呵呵,我是苏湛的妈,他们都叫我苏婶。”
宾果,全中,不禁回头望了望刚才的“闺房”,那小子昨夜睡哪儿了?
呆滞片刻,徐天海放弃这个越琢磨越自虐的问题,事不宜迟,走为上策,人家没把自己怎么着,给吃给喝给睡的,但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这可不好说,残存的一点记忆再三提示徐天海,走吧,走吧。
苏婶远比徐天海想象中的还要好客,一个劲地挽留:“昨晚吐了那么多,胃空了一整天,怎么能叫你饿着肚子走?”徐天海立化定海神针!吐了那么多……
“还唱着歌儿……”苏婶继续碎念。
一根黑线!
“哭得好伤心……”
两根黑线!
“几个人轮着背,好不容易才把你弄上了床。”
当徐天海满额黑线的时候,苏婶收了叨功,轻展碎步,撞了徐天海一膀,“不好意思”地向厨房移动。
不等徐天海回过神,苏婶已经端着两碟小菜走出来,仍旧笑眯眯的,有些迟缓却很准确地将菜放在了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这一系列动作并不用看的,更像是靠着某种习以为常。
徐天海似乎找到了问题所在,伸出一只手在苏婶失神的眼前晃了晃。
像轰苍蝇似的拨开眼前的黑影,苏婶淡定如云:“干啥?我看得见。”
“对…对不起,我……”徐天海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个满额黑线的白痴。
苏婶一笑:“就是看不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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