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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钟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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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颜瞻的眼睛涩涩的,但心里敞亮起来。任伟给他的委屈不算什么了,他是他喜欢的人,喜欢,就免不了难过,它们是共同存在的。他不能留住妮子离开的脚步,但任伟,他可以,他还有去尽力的机会。
◇◆◇◆◇◆
任伟进楼道的时候,看见了颜瞻的小乌龟停在那儿。他想,他不是还没走吧?一边上楼又一边合计:不会。大抵是穿正装,就选择打车了。他总不能不去演出,那自己罪过可大了。
进门,扔下钥匙,熊猫仔不在。
任伟长出了一口气。
在倪歆家住了两天,他也没换衣服,觉得自己都臭了。扯下身上的Tee掀开洗衣机盖子就往里扔,扔完任伟才看见里面泡着东西。扒拉瞅瞅,是被罩。人有些恍惚。
昨天睡前上的八点的闹钟,倪歆那闹钟巨吵人,他起来就给按了,拿过手机开机。冒出一条短信:【我弄脏了你的小被子……好龌龊。鄙视自己。】
任伟坐在床上也透着起的早,没太明白。后来收拾好出门去等车,又看了看,转过弯儿来了。然后不自觉的就笑了。
光着膀子任伟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床收拾的很平整,枕头毯子都摞在一起。阳台让被子遮住了大部分的光,靠着玻璃的架子上摆着一瓶嫩绿嫩绿的水培薄荷草。
任伟点了一支烟,看着阳台,随手揪了片薄荷叶,放到鼻子下闻闻,叹了口气,叼着烟往浴室去了。
洗了澡,任伟一边擦头发一边看镜子。头发有些长了,下巴也有些泛青。他拿过剃须刀清洁下巴,剃须啫喱凉凉的,就像之前的那片薄荷叶。
出来回到卧室,拉开衣柜,任伟开始犯愁。他衣服绝不少,但能算正装的大概一件也没有。
想一想自己真够傻的。任伟一边穿衣服一边感慨。死熊猫问他还去不去看演出,他不回答,却上了一早的闹钟。回他一个短信能死吗?不能。可他就不回。就算他说手指头疼,他也只会扔出一句不咸不淡的:早睡,休息好。
颜瞻这两天肯定都没睡好,也许辗转反侧的不能成眠。起先他觉得他活该,但后来又觉得他可怜。可任伟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拿出一件衬衫,比比,还算正式。又拿出一条裤子,照照,也说的过去。鞋子任伟是真犯愁了。既不许穿凉鞋,也肯定不能搭配球鞋,让任伟这通翻唉。再加上又去剪了头发,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下出租车,任伟检票进了音乐厅。票是一早颜瞻就拿给他的,很靠前的位置。他迟到了五分钟,也幸亏没再晚,再晚就不能进场了。
厚重的门将演出与外界隔离开来,任伟在小提琴声中坐下,拿着演出目次表看。台上的女人将小提琴拉得如泣如诉,任伟却全然不在意。
这只死熊猫真是有够搞!这么正经的演出目次表,愣被他把自己的演出时间用签字笔圈出来,还画成一个熊猫抱的模样!
任伟脸红了。替熊猫仔脸红。你到底几岁啊你!
抬头装作没事的左顾右盼,任伟没看到向晓冉或者其他HS的成员,看来颜瞻没招呼他们。
目光收回,任伟才真迎来了尴尬——一旁的夫人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演出目次表看。
这下真现眼了!
与隔壁夫人的目光交汇,任伟只能尴尬的笑,夫人也笑,笑起来显得很慈祥,颇有安慰效果。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任伟不得不点点头收起了那该死的目次表。
这是一次非商业性质的音乐会,看演出时间也知道,主要是音乐学院的一次对外交流与宣传,还兼具公益性质。但观众可不一般,都是专业级观众,既有母校毕业的各类演奏家、作曲家、指挥家,也有在校生,还有许多业内人士、专业记者等等等。由此任伟也能明白,颜瞻的代打具有哪般的性质,水平又受到怎样的肯定。他的才华,是遮不住的。
音乐厅冷气极强,隔壁的夫人只穿了一件丝质衬衣,任伟发现她不住的胡噜着手臂。
脱下一粒扣的西装上衣递给隔壁的夫人,任伟是出于一种本能,或者该说家教。父亲是一位很尊重女性的人。
隔壁的夫人推脱,连连摆手,任伟却坚持递了过去。
夫人最后接过披上,频频对他微笑。
颜瞻的演出排在靠前的位置上,这是由于他演奏的曲目都属于短小精悍型。
任伟坐在那里,看颜瞻从幕后走出来,鞠躬,坐在钢琴前。第一个音符响起,任伟不禁有些替他紧张。继而,华丽的音符流转开来,行云流水般的铺开,一切都那么完美的进行着。节奏、音阶、音准,都是那么精确,又饱满富有浪漫激情。
他认真的注视着舞台,或者该说注视着舞台上的钢琴家,以至于夫人向他投来目光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完全被吸进去了,丝毫不走神。
小时候,父亲常带他听音乐会,他却总是不当回事,闲散的很。
颜瞻的两首曲目演出结束,掌声爆发的很热烈,音乐会的第一部分也随即告一段落。中场休息到来,任伟起身离席——想抽烟。
走出音乐厅,任伟迫不及待的摸出了烟盒,揣在裤兜里它有些变形了,可任伟一点不在意,他拿了打火机出来点燃香烟。外面的太阳已不毒辣,风吹在脸上,很惬意。
“谢谢你的衣服。”
听到这个声音,任伟回头,看见隔壁的夫人正站在他身后。
“啊,没关系。我只是出来抽烟,衣服您可以继续披着。里面冷气太强了。”
“真的谢谢你。不过我要走了。”
“是吗?”任伟笑着接过了衣服。
“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吧?”
听到这句,任伟一愣。
“颜瞻。我看他有给你勾出他的演出时间。”
“啊……”
任伟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鼻子,有些紧张。她是颜瞻的母亲?看上去很年轻,普通话也说的不带半点口音。
夫人温和的笑。
“您……这么远来看他演出?”
“还好吧,正好也要来北京办一些事。他二哥跟我说了之后,就决定来了。不过没有告诉他,也不知道票务已经不售票了,真是……呵呵。最后还是要让他知道。反倒被训斥了。孩子啊,长大了,你就成小孩了。”
“是这样啊……”任伟实在没有想到会这样遇到颜瞻的母亲。她真的很……和蔼,又谦逊。
“真是挺……难堪呢。他不希望我来的。”
“怎么会呢。啊,阿姨,我叫任伟,颜瞻在我家里借住。”任伟跟颜瞻妈妈说了一会儿才想到都没有自我介绍过,有些失礼。
“是嘛,你就是任伟啊。瞻仔总跟我提起你。平时麻烦你照顾他了。”
“不敢当,不敢当。”
“我家这孩子有些娇生惯养,还要请你多包涵呀。”
“没有,真的没有。”
“瞻仔可欣赏你了。这么在阳光下一看,我还真的认出你了。他在自己房间里贴了好多你的演出海报呢。”
任伟已经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这只死熊猫,好死不死瞎叨唠什么呀!
见任伟低头不吭声,颜瞻妈妈继续说到:“他是真的不想我来看演出。你知道的吧,他妹妹过世后,他就再没登台演奏过。”
任伟一愣。
颜瞻妈妈以为任伟的不语是默许,便就接着说了下去:“这孩子跟妮子好的很,妮子走了,他就像变了个人。本来很内向,一下子就外向起来。以前只喜欢自己弹琴,后来倒是像他妹妹似的弹吉它唱歌了。”
“嗯……”任伟有些骑虎难下,这时候再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太失礼了。妮子,是他妹妹?长的根本不像啊。
“还请你多多照顾瞻仔。他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活泼开朗,很多时候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像……妮子走的时候,他整天整夜的弹《安魂曲》,不吃不睡,不肯离开钢琴离开棺木一步。谁劝也不听。幸亏小冉来了,唉……所以他要是闹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您节哀……”任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早的事了,都过去快五年了。我想的开。当初生她,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任伟点头。
“我不多说了,要赶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在北京会待几天,看看哪天方便我们一起吃饭,我会提前跟瞻仔确定你们的时间的。”
“我送送您吧。”
“留步,留步,音乐会休息快结束了。”
“不差这点时间,我帮您叫车。”
“真的不用,很多出租车在等候。”
但任伟还是坚持将颜瞻妈妈送上了车。替她关上车门,任伟看着她放下车窗向他道别。
往回走,正撞上急急忙忙打着手机跑出来的颜瞻。在舞台上的时候他就感叹他也能穿的人五人六的,这会儿闯入视线,更觉得他还挺衣架子,怪不得可以兼职做模特。
“啊!”颜瞻看见任伟惊呼了一声,却马上又对他说:“你稍等,我要打个电话。”
任伟看着颜瞻,停住脚步,又重新点了一支烟,刚刚那支他才抽了两口就掐掉了。
“妈,你走了没有?”
任伟抽烟,听着颜瞻讲电话,那一口四川话他十句听不懂一句。真奇怪,他妈妈讲普通话的,真不能想象她讲四川话的声调。
颜瞻电话讲的很快,挂断看向任伟,任伟吐出一口烟,“恭喜,演奏很成功。”
颜瞻害羞的抓着头说:“哪里……”
“抓什么头啊,没帽子你难受啊。”
颜瞻抓的更用力了,“你剪头发了呀,猛的我都没敢认呢。”
任伟抽烟不说话。
“你这样穿衣服也很帅。”
“演出我看了,能走了?”
“……我还不能走,要谢幕的……你……等等我行吗?”
任伟有些没脾气,自己说话挺不会说,颜瞻倒是怎么都能听。
◇◆◇◆◇◆
六点音乐会准时结束,长达三小时的音乐会演奏家们出来谢幕竟是站满了舞台。记者拍照、采访、好不热闹,颜瞻出来跟任伟接头都已经近七点半了。
任伟一直站着——不得坐。穿这么整齐坐路牙子不成,再说这地儿坐路牙子它也不妥啊。
热。喝了两瓶水。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你图什么啊?
任伟都不禁问自己。
“久等了!”死熊猫一路小跑过来,笑容灿烂。
任伟瞥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往前走。他可不想等淳君出来看见他。
“你今天没有演出的是吧?”熊猫仔张嘴说话。
任伟侧过脸鄙夷的看了看颜瞻。你明知故问什么啊!
“嘿嘿,没有的话,咱们去看演出吧!民谣之夜哦,就在鼓楼,咱们过去超近的。”
任伟从兜儿里摸出了手机,进入发件箱,打开刚刚给吉吉发的消息,把手机递给了颜瞻。在颜瞻之前,喊他去看演出的是吉吉。虽然此演出非彼演出吧。
颜瞻不明所以,接过来,就看到:【不去。穿的跟傻逼似的!】
“呃。”
任伟喝光了水瓶里的水,将空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今……今天……小娟会演呢,我好想看……”
任伟不搭理颜瞻。
“真的好想看……要不然咱们先回家换衣服呢?小娟十点才演。”
任伟点烟。权当没听见。
“那……那咱们回家吧。这两天是不是没吃好呀,我做饭给你吃。”
颜瞻把手机递回给任伟,任伟看到他的指尖肿着,几处都能看出淤血。做饭?你手不疼啊?你又喜欢吃辣,摸了辣椒还想不想活。
“你说句话嘛。”
颜瞻忐忑不安。与任伟知道妮子是颜瞻妹妹的释然相反,他紧张的很。任伟是来看演出了,可对他的态度超冷,话都不愿多说半句。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说实话颜瞻都没想到任伟会来看演出,昨天问他,得算追问了,他也没说来。所以出来追老妈的时候,看见他,颜瞻还真的吃了一惊。再加上任伟剪短了头发,他要不是定睛细看,绝对不敢认的。不过,看见他来了,颜瞻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
“外面吃吧。”
“哈?”
“我累了,只想坐下休息会儿。”
“哦……那你想吃什么?”
颜瞻眼巴巴的问,任伟却已经伸手叫车了。
车在两人身边停下,任伟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颜瞻没的选择,他总不能去坐任伟的腿,于是灰溜溜的钻进了后座。他感觉出来了,任伟是无言的挤兑他呢。
“鼓楼。”任伟对司机说。
“鼓楼哪儿?”
“桥北。”
“行嘞。”
颜瞻跟任伟进了这家叫做辣界的店面,发现是做香锅的店子。他很喜欢吃这个。任伟把菜单扔给了他,伴随一个字:点。
问他想吃什么,他说都行。问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都好。
颜瞻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点菜。
再问他喝不喝啤酒,任伟说自己喝没意思。颜瞻听出来了,又是拿话噎人呢。
最后服务员端来一瓶可乐。
用餐过程颜瞻也痛苦极了,任伟低头吃饭不说话。他说,他也不怎么接话。两人就这样吃完一顿饭。
结账是任伟喊的,钱也是任伟付的。颜瞻插不上嘴。
要说这顿饭之所以颜瞻还没吃岔气,那大抵是因为席间颜瞻要解开袖子上的扣——怕蹭脏衬衫袖口。左手不灵便,于是他半天解不开右边袖子的那排扣。任伟把他的胳膊拉了过去,一粒一粒替他解开。那一刻,颜瞻心里可暖和了。
出来九点一刻,任伟在前面走,颜瞻在后面跟着。他不叫车,也不说去哪儿。颜瞻想问又不敢问,只能低头跟着。走了一会儿他猛然发现,他们是朝着“民谣之夜”的演出Pub去的。
任伟一直向前走,他知道颜瞻跟在身后,所以也不回头。这会儿忽然被颜瞻从身后抱上,吓了他这一跳。
“干嘛!”
熊猫仔像一片膏药似的紧贴着任伟的背,脸埋在他的肩胛骨之间。他就是死搂着他,任伟怎么掰他的手他也不松开。
“你要疯啊你!”任伟崩溃死了。
“你还生我气吗?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带我吃我喜欢的香锅,说了不去看演出又陪我去……你要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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