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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极游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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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封以南,隔了一条颍河,所以南面一带无尽的山岭,就不算嵩山了。
小熊山在大熊山的西北,在县南三十里左右。山北面的小村叫白栗坪,有七八十户人家,坪四周环境清幽,与世无争,有如世外桃源。村民进城办事或采购贩卖,一天便可来回,颇为方便。
村民都知道三四十年前,水家便在这里落脚了,家宅在城里,白栗坪是水家的城外别业,在村西北外缘,建了占地甚广的一座大宅院,平时只留有两个老仆照料,三年两载偶或有人前来小住几天而已。
久而久之,村民几乎忽略了这座水家大院的存在。
几年前,自称不测翁的人,开始不时在村中走动,据说是水家老一辈的人,在大院养老,与村民相处颇为融洽,但很少在外走动。
有时,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他的形影。
这天一早,水家大院前面的梨树林前,出现一个穿了宽大青衫的年轻英俊文士,佩了剑背着手,悠闲地向五六十步外的大院门张望。
日上三竿,文士仍在原处时坐时立,脸部始终面对着院门,神情仍然显得悠闲。
大院门一年到头很少开启,本来就罕见有人进出。
终于,院门吱呀呀拉开了,出来一位高高瘦瘦,脸色似乎不怎么健康的老仆,站在门外也向文士眺望,双方对上了眼。
有陌生人在住处附近逗留过久。必定会引人注意的。
久久,老仆穿越草坪,背着手踱着方步,缓缓接近栗林,走近年轻文士。
“早,老伯。”年轻文士笑吟吟,客气地打招呼。
老仆谈谈一笑,额首为礼,老眼依然明亮,目光落在文士的佩剑上。
“不早了。”老仆也笑容可掬,“公子爷不是本地人,本地人不佩这种剑。”
“本地人佩刀,山野中刀比剑管用。”年轻文士说,“有些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佩剑,少林的达摩剑法是颇享盛名的。”
“你不是少林弟子吗?”
“不是。”
“公子爷贵姓大名呀?”
“敝姓杨,杨一元。”
“杨公子前来敝地,不会是来探测小熊山两个神洞之私吧?”
“我哪敢呀?万一里面钻出两头熊,岂不灾情惨重?剑不是对付熊的利器呢!”
“公子爷是有为而来了。”
“是的,老伯。”杨一元说,“有为有不为。”
“公子爷的话很玄,有为?”
“来请人。”
“请什么人?”
“水东流。”
“带剑请?”
“这就牵涉到不为啦!”
“你可以进去。”老仆说,“没有任何保证。”
“连老天爷都不替任何人保证。”
“好,胆气不错。”老仆点头冷冷一笑,“既然你能知道水东流,想必定有所恃,所以敢明目张胆在这里示威。老太爷会见你的,'奇+书+网'问题是你是否能克服得了凶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但我们这类人从不信什么天命,只能相信自己。”
“对极了,如果人人安于天命,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作恶多端与救世行善,部是无意义的事了。”
“你为何不早些进去?”
“早些进去不但冒昧,也有被误会为贼的后果。老伯!谢啦!”
“请自便。”老仆让开去路。
老仆并没伴随杨一元进入水家大院,入村到了村北,在村口略加了望,不久便出现在一座路旁的树林内,看到有人在内活动。
五个人都在忙碌,不理会走近的老仆。
小雅准备的用品,有一部分是就地取材的,例如:截取爬山绳、代弦的木弓、木箭、纵火的火箭、开路的火叉、可抛投的火把……
“你们在干什么呀?”老仆笑问,笑容有点僵。
“时候一到,我的三哥没能平安出来。”小雅冷盯着老仆,她凤目中森森杀气好浓好浓,“那就杀。我敢打赌,白栗坪这一带,一定烈火焚天,血流成河。”
“哦!有这么严重?”老仆的笑容更僵了。
“比你所想像的更严重。”小雅加重语气,“我们本来抱着和平的态度而来的。”
“满身武器,这是和平?”
“老伯!和平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天不会平空把和平掉下来,人的本性中是没有和平的。”小雅摆出世故相,“要勉强要求人存天理去人欲,与空口说白话奢求和平同样愚蠢。所以,要求和平,就得先有保持和平的实力做后盾,首先得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一旦和平不可得,就得准备玉石仅焚。”
“你们行吗?”
“一定行,老伯。人的决心,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俗话说,有志竟成。”
“力不从心的人,有决心是不够的。”
“那是当然,所以天下间没有几个黄巢呀!有决心救河南的旱灾,至少必须能飞上天兴云造雨才行;要不就把太阳遮起来,或者干脆把天网破一个大洞。那位老前辈取绰号叫不测翁,他知道天心不测,天有不测的风云;人心更是难测,希望他这次能预测未来的结果才好。”
“好,我替你把意思转告。”
“谢谢你,老伯。”小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三哥为了救一大群可怜的无辜女人,甘愿受千辛万苦与魔鬼们斗智,他本来可以仗手中一把剑,堂堂正正扫庭犁穴的。最后又冒中瘟中毒的凶险,来请求绝世瘟神助一臂之力。如果他有了不测,我发誓……”
“好了好了,我怕有决心的女人发毒誓。”老仆真的笑了,“我总算知道,你们不是来寻仇的人。”
“我们是来求助的……”
“我知道,看你们的造化了。”老仆转自走了。
整座大院空阒无人,幽静死寂,大白天也显得阴森诡谲,似乎每一个角落都隐藏有不测。
没有人接待,似乎是许久没人居住的空屋。
杨一元在空旷的大厅耐心地等候着,等候有人出面来招呼,不便乱闯,他无意上门闹事。
不知过了多久,入窗的阳光已经退出窗外了。
隐隐传来一阵钟声,低沉暗哑不像是金鸣。
他跳上案桌,片刻便成了一个石人,用五岳朝天式打坐,虎目半张神光内敛。
似乎,他的呼吸也停止了。
体内有变化,恶心、欲呕、隐痛、气虚。
他毫不介意,安坐如山。
“砰嘭嘭……”三座大厅门不住开合,发出震耳的开合碰击声。
像是被风吹动的,但没有风,也没有人,门似是自动开合的,或者有几双无形的手,在推拉沉重的厅门,力道不小。
“砰啪啪……”窗户也急剧张合。
可以听到隐隐风声,但的确没有风。
他安坐如故,丝毫不动。
体内所发生的反应也依旧,但他浑如未觉。
胆气不够的人,一定会被这鬼屋似的光景吓坏。
一个人影终于出现了,是个须眉全白的老人。
“你可以走了。”白发老人刺耳的阴森森嗓音带有鬼气:“老夫没有兴趣和你们年轻人打交道。”
“前辈……”他跳下桌。
“快走。”
眼一花,白发老人不见了。
“我下次再来。”他向外走。
他一踏出厅门,大院子中间站着白发老人。
“你不必再来。”老人说,“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妄想来硬的。”
“下次才用硬的,非来不可。”他沉着地下阶向院中走。
“你敢夸口?”
“我是尽人事。”
“你很自负。好!我允许你现在就用硬的。”
“这……”
“上!”
他一拉马步,向前立下门户。
“晚辈放肆了。”他行礼、逼进,“恭敬不如从命,打。”
说打便打,现龙拿走中宫吐出。
白发老人伸掌虚拨,似乎两人都在用礼招,礼招通常是虚发的,摆摆样子表示尽到礼数而已。
一声冷叱,招发一半便猛然化虚为实,身形倏动,风雷乍起,杨一元奋起抢攻,双掌齐发。
嘭然两声风爆,白发老人一记推山填海硬接,罡风大作,劲风连续进爆。
人影闪动加快,响起一连串拳掌急剧着肉声,最后一声沉响,人影急分。
再一声沉喝,人影再一次贴身,罡风更剧,人影纠缠,令人眼花撩乱,到底谁击中了谁,只有两人心中明白,反正谁禁不起打击,谁就是输家。
人影在一连串打击暴响中,再一次中分。
一声沉叱,白发老人不再逞能,贴身相搏对上了年纪的人不利,开始用绝学遥攻了,左手变爪一抓一抄,右掌随即吐出。
远隔丈五六,这一爪一掌像是虚招。
杨一元并不认为是虚招,劲气的激烈反常流动,表示这是可怕的一种异功劲流,两种劲道完全相反的无穷潜力,足以将人从丈五六外抓近,掌力却击出。
马步一沉,他双掌来一记天地分光,上托下压,宝相庄严,长衫袂袖抖动猎猎有声,似是站在狂风中。
罡风呼号,劲气旋舞。
他脚下坚硬的三合土地面,出现龟裂的缝隙,双脚下陷半寸,马步也下沉半尺。
双掌一合,向外吐出。
隐隐风雷声骤然拉近,放大了十倍,雷电似乎从遥远的天际,突然到了头顶上。
白发老人飞退丈外,扭身沉落踉跄稳下马步。
“唔!很像传闻中的太极玄功,或者乾罡坤极大真力。”白发老人脸色一变,“所以能把老夫的两种相反劲道,在仓卒间引化于无形。小子!你很不错。”
“老前辈夸奖。”杨一元挺身站直,额上汗水滴,“转化的火候不够精纯,只能借前辈三分力。”
“再多借一分,老夫的内腑非溃即烂了。你多大年纪了?”
“虚度二十四春秋。”
“内丹已成,怎么可能?”
“晚辈能吃苦专心。”
“你真可以正大光明扫庭犁穴。”白发老人略为活动手脚,“厅里坐。我想,我知道你要对付谁了。”老人往大厅走,“只是,你很难在五妖道剑下全身。”
“五妖道已经死了。”杨一元跟在后面说。
“死了?不可能……”
“是死在晚辈手中的,同时毙命的,还有一个五方揭谛,前南天一教的巫门使者。”
“你会道术?”
“略知一二。”
“唔!真不错,难怪你敢前来逞强。老夫用了两种可令人变性的瘟毒。居然没把你摆平,老夫就怀疑你会道术了。性即灵,能保灵就性不移。”
“事实上,晚辈身躯吃足了苦头。”
“蝼蚁撼动不了泰山的,小子!你真的不错。”老人大剌剌在主位上落坐,“请坐,说说你的事。”
里面出来一个老仆奉茶,厅门外也有一个。
“去把小子的人请来。”老人向厅外的老仆吩咐。
“是的,老太爷。”老仆欠身应对走了。
杨一元将追捕妙观音,与百绝头陀结怨,受郑州俞巡检之托,先救混沌宫受害妇女的经过,简单扼要说出,不得已前来求助的经过也加以说明。
“老夫听说过混沌宫的建造概况,但并没见过,不能提供你任何意见,以免打乱你的计划。”绝世瘟神郑重地表示:“我可以送你瘟毒使用,属于没有后遗毒害的一种。如果你能充分利用通风口散播,再从饮水中动手脚,成功的机率至少可以达到七分。我不能前往助你,抱歉。”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从饮水中动手脚?”杨一元大喜过望,“前辈慨赠瘟毒,晚辈已铭感五衷,怎敢再奢求前辈大驾前在相助?”
“呵呵!老实说,老夫还真不敢去,老夫对妖术深怀戒心。”绝世瘟神大笑,“再说,那会影响老夫的威望。要老夫杀人,没问题;要求老夫救人,免谈。”
“晚辈如能救出那些受害女人,同样是前辈的功德,也算是晚辈所积修的外功……”
“呵呵!你和老夫谈功德,不啻对牛弹琴。你在这里住一天,老夫教你如何使用瘟毒。”
“谢谢,谢谢前辈……”
愁云岭,以往终年云雾缭绕,今年苦旱,愁云岭目下已不见愁云弥漫。
众人伏在岭脊上的草木丛中,踞高下望。
下面四五里,混沌宫建在山脚下,有十余间殿堂,占地甚广,二十余载经营,这里成了凶魔们世外的欢乐宫,规模空前宏丽。
神道的宫观庙宇,与佛门的建筑不同。最明显的是:佛门的寺院庵堂,以古朴庄严为主,宫观庙宇,则装点得非常华丽与复杂,外观的装饰图腾塑像五花八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混沌官也不例外,中州五子在这里花了不少工本。
往来通道,只有一条小山径,距城有五十余里,山高皇帝远。
三五个巡查的公人,根本不敢到这里走动。
山深处有强盗歹徒出没,甚至建有山寨。官兵一动,全部山区都知道了,宫中有关犯禁的人员物品,有足够的时间藏入深入地底山腹的欢乐宫。
没有罪证,没有苦主,官府想过问也法无依据,混沌宫本身的建筑是合法的。
宫前百步是一条小山溪,水流清澈湍急,也是宫中饮用盥洗的水源。
宫前的广场,堆放了不少建筑材料,正在大兴土木,加强全宫的防卫,增设机关埋伏,上百工人忙碌非凡,日夜赶工要克期改善。
连赶来聚会的友朋宾客,也自告奋勇加入工作。
“咱们人手太少。”杨一元有点泄气,“六个人根本不敷分配,仅堵住地底出入口,六支剑也不够。”
“老弟,你不会放弃吧?”唐世安也感到不安:“至少也该一试……”
“不能试,唐兄。”杨一元语气坚定,“必须成功。按情理估计,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志在救人,所以不可能发现有警就封闭进出口。”
“那你打算……”
“斗智,我必须冒险。”
“你的意思……”
“我要设法混进去,夜间混进去。”杨一元郑重地说,“你们在外面躲好,我需要两天两夜时间,在水缸水池下毒,在通风口安装泄毒器具。只要发动时,你们能有效堵住地底出入口,我便可以放手痛宰他们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和你一起进去。”小雅沉声说,“有你就有我,生死都在一起。”
“千万不要乱了章法,小雅。”杨一元苦笑,“我有把握伪装工人,你不可能生活在他们中间。”
工人们在忙碌,几乎所有的人,部赤着上身拼命工作,一个少女怎能混进去?
穿越宫外与宫内的警卫线,需要惊人的耐力毅力与技巧,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失败的机会。
“今晚再侦查一夜,留意警哨的动静。”杨一元继续说,“以后再商量行动细节。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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