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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结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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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萝直起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很小,小得如同一只盒子、一副棺材。她必须出去。她轻柔地说:“乔希,我开车到‘塔克铃’去买点吃的,他们通宵营业。你饿吗?”
乔希坐在床上,用手擦着通红的双眼。他淡淡地说:“我想回家,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如果你不开车送我,我就走回去,我必须离开这儿。”
拉萝冲到他前面,用身体堵着门。“不,乔希,听我说,你不能回家,你必须和我在一起。警方不会让你回家的,而且,你还太小,不能单独住。”
他咆哮着:“滚开!”他『逼』近拉萝,俯视着她,好像要把她拎起,扔到屋子的另一头。“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儿,这不是监狱。”
泪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拉萝用手擦去。让乔希和她住在一起似乎行不通。他这么不通情理,拉萝对他无能为力。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今晚,他们必须一起度过。拉萝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回身,面对着乔希,严厉地说:“乔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今天被谋杀的不仅仅是你母亲,她也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我得去弄些吃的回来。如果你也想要,那就跟我一起去。如果你不想去,你就等着饿死吧。你自己决定吧!”
他最后说:“我饿了,我也要去。”
“很好。”她拿起手提包,向门口走去,一边喃喃自语:“我们必须吃饭,否则就会生病。”母亲过去总是这么说。
拉萝原来打算在外卖窗口买好食物,然后把食物带回家去吃。可是,她现在不想马上回到公寓去。她问乔希:“想进去坐坐吗?”
乔希坐在后座,眼睛看着车窗外,没有作声。拉萝停好车,走了出来,乔希就这么地跟着她。他们各自要了食物,乔希点了许多种。拉萝说:“乔希,我真高兴你愿意和我一起来。我也不想一个人独处。”
乔希只是说:“我饿了。”
在往餐桌边走去时,拉萝注意到乔希的脸放松了些。她想,这是生存原则起作用的结果。现在,他们既然已被命运抛入这种情况中,谁也无力扭转。
“你真是个法官?”乔希问道。他撕下一大块面卷饼放进嘴里。
拉萝看了一眼他的手,发现他的指甲缝非常脏。她琢磨着他的脸,双眼,说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妈妈没告诉你,我是个法官?”
“我真无法想象法官大人也会到‘塔克铃’快餐店吃饭。”
“好,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他们终于有所交流了。虽然,乔希仍然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话,可是,这毕竟已经有了开始。“我吃快餐已成瘾了。终有一天,我会因摄入太多的化学成分及胆固醇而死于心脏病。但我还是喜欢快餐的快速、干净、利落,明白吗?”
乔希吃完了面卷饼,把包装纸扔在一边,开始吃煎玉米卷。他嘴里塞满食物,咕咕嚷嚷地说:“我不喜欢健康食品,我每天举重,说起来应该注意饮食,可我从来不在这方面费心。我恨那些豆腐之类的玩意,它们真令人恶心。”
拉萝用力嚼着玉米卷,心想,他终于说了一句不斥责她的话。她高兴地说:“啊,太好了!如果你知道煎玉米卷里面是些什么,那你也会感到恶心的。我可不会去想,我只管把它吃进肚子里。”
拉萝心想:不可能,他不可能与案件有关。如果,他干了那可恶的事,在他脸上一定会有所反应。他也不可能在杀了人几小时后,坐在这儿大嚼面卷饼、煎玉米卷和一大盘烤干『乳』酪辣味玉米片。从他脸上、眼里,只能看到悲哀、不信任感。和她一样,他正挣扎着去吸取力量,竭力忘却恐怖,只想看到生活的光明面。
“我上学怎么办?”
听到乔希的问话,拉萝几乎被煎玉米卷哽住。她还从未考虑过他读书的问题。她总不能每天早上开车把乔希送到圣…克里曼特,然后再驱车赶到办公室。“乔希,我不知道,总会有办法的。今晚,我们什么也别考虑,只求平安度过。”
“好的。”乔希的双眼充满了悲伤之情,他移开目光,看着窗外。
拉萝把没吃完的煎玉米卷推到一边,看着外甥。接着,她走到窗边,感受着黑夜——黑暗和死亡原来是可以相互兼容的。停车场上有两盏聚光灯,但是空『荡』『荡』的灯后却仍然漆黑一片。杀手也许就潜伏在阴影里,一旦他们走出门就扣板机。拉萝把手慢慢伸过去,抓住乔希。乔希既没把她的手推开,也没看她一眼。拉萝松开手站了起来,问道:“吃完了吗?”
乔希终于看着拉萝,问:“谁杀了我妈妈和萨姆?”
“乔希,我也很想知道。”
“可是,你也不知道,对吗?”
拉萝低头看着乔希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从这个角度看乔希,他显得弱小,无助。他萎靡不振地缩在椅子上,头发覆在前额,遮住了眼睛。拉萝真想把他拥在怀里、安慰他。她期望能用神奇的办法平息他的悲伤,治疗他心灵的创伤。“乔希,我们现在马上回家睡觉。明天,我会开始寻找我们要的答案。”
拉萝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明天先从那位受害人的男友着手,他曾经在法庭上威胁过她。然后,她得回顾经手过的案子,看其中是否有已经出狱的被告,可能会向她实施报复。最后,他们还得仔细调查与尤丽和萨姆生活有关的人和物:当铺、在圣…克里曼特的房子、朋友、邻居。
拉萝一边走,一边仍深深地陷入沉思中。乔希超过了她,走出了速食店,当拉萝看到他时,他已走到停车场的中间,拉萝看到一个黑衣男人走出空『荡』『荡』的停车场后部,向乔希靠近。
“不!”拉萝尖叫一声,向门口冲去,她感到万分恐惧。冲过停车场,她从后面抓住乔希,把他按在地上,同时,自己也伏倒在地。她贴着乔希的耳朵说:“别动!”她的心怦怦地狂跳着,双眼紧盯着那个黑衣人。那个人看了他俩一眼,然后走开了。
乔希大叫:“放开我,你疯了,你这个笨蛋。整个世界都疯了!”
拉萝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她急促地解释道:“我看到那个人向你走来,我非常害怕。已经这么晚了,而且,这个地区不太安宁。我可不想让你再出事。不管怎样,我很难过,刚才把你推倒地上。”
“你很难过,是的,每个人都很难过。”乔希阴冷着脸,站在那儿。拉萝打开车门,两人坐进车内。他直视着前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已听了多少次‘我很难过’?每天!这是妈妈的口头禅,她对所有的事都很难过。当爸爸去世时,所有的人都这么对我说。”乔希的声音像刀子一般刺人,他转过脸,靠近拉萝。她能感觉到他又热又酸的呼吸。“帮帮忙,别再说‘难过’。”
他们一路无语地回到了家。
( 转载)
第一卷 第八章
拉萝躺在沙发上,盖着从卧室里拿出的印有花卉的床单。她坚持要乔希睡在卧室里。他还只是个孩子,又刚失去母亲。目前,她所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一个睡觉和吃饭的地方。拉萝睡得正熟,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一阵紧张,从沙发上滚落在地,心想,来了,一定是有人想从门上向她开枪。她看了一眼闹钟:早上五时。她抓起钟,贴近耳朵听了一下。真的是钟,不是个冒牌货。
门外一个男人在大叫:“桑德斯通法官,我是里恩厄警官。”
拉萝的心跳又加快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吵醒她?
当拉萝打开门时,年轻的警官说:“对不起,这么早把你叫醒。”拉萝看到他因缺少睡眠而显得有点儿憔悴。“可是里克森警官想请你现在就去圣…克里曼特的房子去。”说到此,他移开了目光。“你明白,就是你妹妹家。他一夜都在那儿,他说,有些东西你该去看看。”
拉萝低声说:“现在?你想让我现在开车去?我外甥正在睡觉。瞧,警官,有这个必要吗?”她的声音很尖锐。她『摸』『摸』圆领衫,圆领衫已被汗水湿透了。几撮湿漉漉的头发挂在脸上。她拉拉贴在身上的湿圆领衫,心想,都记不得做了些什么恶梦。很显然,即使在梦中,她的内心世界也在激烈地斗争着,竭力想去接受那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里克森警官是这么说的。”
“你认为我一定得去?”
“是的。”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是说,法官,我知道什么?我只是在执行命令罢了。
“现在总不至于交通阻塞。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你不会离开吧?”她不想留下乔希一人在家。
“我六时下班,他们会派一个换班的人到这儿。”
“很好。”说完,她关上门。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乔希,所以,就在厨房桌上留了一张条子和一些钱。“麦当劳”就在这条街的对面,他可以步行到那儿吃早饭。她又把套房的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桌上。
当她上路时,天还很黑。但她眼见黑暗慢慢变成一种早晨的灰『色』的雾气。高速公路上汽车寥寥无几,越是往南去,车越少。拉萝感到一阵胃酸冒上来。他们又发现了什么?一具尸体?一定发生了比她所能想象、比已发生的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也许,萨姆杀了人,又肢解了尸体,然后,把尸体埋在房子下面。接着,有人来寻找被杀者,就杀害了萨姆和尤丽。她越想越恐怖:她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跑得太远了。
第一次看到萨姆时,拉萝就看出他只是个麻烦。对这类事,她有特异功能。可是尤丽当时那么孤独、沮丧,不是酗酒就是吸毒,还把在酒吧结识的陌生男人带回家中。所以,拉萝起初还想,这桩婚姻也许是最好的出路,一只肮脏的袋子总比一打要好。
当她到达尤丽的家时,门前已停着三辆车。太阳已高高挂在天空,一个晴朗、明媚的一天又到来了。可是屋里却仍然灯火通明。拉萝没刷牙,也没梳头,仍然穿着昨天晚上穿的圆领衫和牛仔裤。昨晚,她就是这么穿着睡觉的。
走进起居室,里克森指指卧室,拉萝很不乐意地跟着他走进去。别的一些警官还在房子里忙碌着。房子里所有的抽屉、壁橱都被打开,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摊在地上、柜台上,一片狼藉。拉萝蹑手蹑脚地跨过一本旧相册和查理许多年前留下的一支足球赛奖杯。看来,尤丽的一生都被人侵犯了,她毫无生气的可怜身体生前遭受过蹂躏和玷污,可现在还要受法医的摆布。此外,这些陌生人还要窥探她生活的每个细节。他们触『摸』她的内衣,检查她的化妆品,甚至她用的腹泻『药』。
这可是令人讨厌,不尊重人的行为,但是拉萝明白,他们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被谋杀,那你就是一本打开的书,一块公众可践踏的土地。
一走进卧室,她就感到血迹斑斑的墙壁向她扑过来,包围着她。拉萝一阵晕眩,身体不禁前后晃动,胃里翻腾起来,昨晚吃下的东西好像马上要呕出。
里克森看到拉萝这个样子,就走过去,向她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做深呼吸。别昏倒在我身上。我真该把那些东西拿到起居室给你看。真对不起,我只是想你应该在我发现它们的地方看它们。”
拉萝虚弱地说:“我还好。”
里克森打开壁橱下面的一块木板条,那上面原来用一块剪下的地毯覆盖着。这块木板条下是供电线、水管通过的狭小空隙。接着,里克森拿出一个塑胶的收纳盒,里面装满各种东西:衣服、杂志、报纸、照片。拉萝竭力集中目光看这些东西,可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去看那些墙壁、血迹,这些活生生的颜『色』就像一场恶梦。拉萝伸手拿起一张照片,里克森已把照片散放在梳妆台上。
拉萝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帝啊!这个畜牲,竟然给她拍这种照片。”她拣起一张照片。照片上,尤丽穿着一件黑『色』紧身上衣或别的什么,脚踏一双马靴。拉萝想起了那个深夜,尤丽就是穿着这双可恶的马靴。尤丽脸上戴着面具,手中举着一根马鞭。真是丑陋,令人恶心的照片。在拉萝看来,这些照片一点也不『性』感。“里克森,我不明白这些照片有何重要『性』。你总不会让我早上五点开车赶来就只是为了让我看我妹妹这副样子。这些照片虽然很恶心,但是,许多男人都给他们的妻子拍这类的『色』情照片。”
她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说,你也是个男人,你该明白这类事。当她和诺兰结婚时,老诺兰也曾给她拍过一张『裸』照。
里克森大叫起来:“耐心点,好吗?不止这些照片呢。很显然,你妹妹和妹夫受人支配,也就是『性』虐待狂和被虐待狂这类的事。你明白吗?”
拉萝吃惊得往后退了几步。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她又想到了血淋淋的墙壁。“当然,我一点也不知道。”
“好吧,看看这些杂志和照片,你就会明白,他们对这些玩意儿可是非常感兴趣。你妹妹是干那行的,她还打广告,召嫖客。”
拉萝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张得大大的。她又想起那个晚上尤丽的打扮硅胶『乳』房。“我妹妹是个『妓』女?你是这个意思吗?”里克森递过一张薄薄的报纸,拉萝一把抢过来。他用笔在报纸上圈上了好几则小广告。拉萝真想看清楚这些广告,可报上印刷的字太小,而她又正好没带眼镜。由于哭得太多,她感到双眼非常干涩,一阵阵刺痛。她觉得她本来就该知道的。她把报纸往他脸上一扔,“我看不清,我没带眼镜。”
里克森往拉萝身边靠,拉萝往后退了几步。“确切地说,她不光是个『妓』女。她还要扮演支配者或是被支配的温顺角『色』,也就是说,只要有钱,嫖客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如果,他们让她用鞭子抽打他们,她就这么干。反之,如果,他们想抽打她,她就让他们抽打。大多数的『妓』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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