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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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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得无情之至,人人都听人耳中。然而他却把手上的衣服,很快递给艾琳,一面还作个手势。
艾琳见了他的手势,恍然大悟。当下接过厉斜那件外衣,举步行去。霎时到了厉斜身边,柔声道:“这是你的外衣,穿上吧。”
她不须劝他罢手,亦不硬插在其中,只以温柔的声音,送上外衣。往一股柔情的力量,敢情比之千刀万剑还有效得多。
厉斜那股强大的凶威,突然消散。他转眼向艾琳望去,一面接力外衣,眼中迅即泛现愉快的神巴。
王定山和青莲师太两人,总算是真正脱离了险境。青莲师太心想艾琳是为了救她.才使的这么一招。当下遥遥稽首谢过,不发一言,与王定山二人转身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大路上董华郎向那马车行去.口中道:“车把式,拿了钱就好回去啦,但记得不能把刚才的事告诉别人。”
他大步走近了马车,一伸手抓住了车把式的胸口.眼中射出凶光。
沈宇怒喝道:“姓董的,你干什么?”
喝声中人已跃了过去,落在董华郎身边,一手扣住董华郎的脉门。
董华郎叹了一声,身子不禁问沈宇靠一下,这才站定。
他连忙道:“沈兄,在下穴道禁制未解,难道能伤得他么?”
“那么你打算于什么?”
沈宇大概是听到此言有理,声音已缓和下来。
董华郎道:“在下正在警告他不可回城乱说话而已,哎广他又负痛地叫一声,大概是伤口被碰着了,接着道:“沈兄高大1贵手,把在下穴道禁制给解开,以便敷药治伤如何?”
沈宇哼一声,果然放了手,挥掌拍去,把他的穴道解开了。
董华郎转头向车把式瞪了一眼,问道:“你这龟儿子竟敢带了人来,害得老子受伤。”
沈宇挥手道:“车把式,你走吧,不要理他。”
那赶车的连车钱也不敢要了,连忙拉马走了。
沈牢把火炬—一弄灭,一面说道:“咱们的晚饭也吃不成啦。”
厉外已穿好外衣,暗中用了长摸口袋,感到那本刀经尚在,便转移注意力在别的事上。
他暗中摸摸刀经的举动,乃是习惯,倒不是怀疑什么人。
他接口道:“到前面去瞧瞧有没有人家?”
董华郎解去衣服,取药救伤。艾琳见厉斜走到江边,去取那两尾活鱼,便向黄华郎这边走过来,问道:“伤势怎样了?”
董华郎道:‘还好,只是皮肉之九”
艾琳听他口气似是不好意思,想必是不想她看见他的伤处。
停了脚步。忽见沈宇迅快行来,耳中同时听到他传声说道;‘’艾琳,你帮我一个忙,把厉斜和董华郎都支开,让我独个静处一会。”
艾琳摇摇头,也用传声之法,道:“这可不易办到。”
沈宇这时已掠过她身边,向厉刹那一面行去,因为他发现数大外的厉斜,已向这边注视。
因此他脚下不停,笔直行去。但是那艘渔舟,停靠在岸边,还点上了一盏灯,射出微弱的光线。
那渔人战战兢兢地提起用草穿起的两尾活鱼,但厉外没~除池,故此他心惊肉战地等候着。
沈宇一面行去,一面向那渔人道:“鱼我们不要啦,但多少钱还是付给你。”
那渔人忙道:“不,不要急。”
沈宇忽见厉斜面上泛起笑容,初时感到奇怪,旋即发现他不是望着自己,而是望向身后,转头一看,果然是艾琳也跟着走过来了,艾琳道:“厉斜,这两尾自我们不要了么?”
厉斜道:“只要你喜欢,咱们总有法子找地方烹熟的。”
艾琳欣然道:“好,我们想想办法。”
他们的决定,简直是故意与沈字作对一般。
沈宇没好气地道:‘”前面市镇尚远,到哪儿去煮熟这两尾鲜鱼呢?”
艾琳向厉斜眨眨眼睛,才笑道:“不管,你坐这艘渔船去借,假如借不到东西,那就不要回来。”
厉斜也推波助澜的道:“这话甚是,沈宇你不至于连这等小事也办不到吧?”
沈宇沉默了一下,这才不情愿地向渔人道:“老兄,你把须用的东西借给我们,D头我给你酬劳就是了。’他跃落渔舟,接过他手中的鱼,仍然搁在竹筐内。
渔舟摇摇晃晃地离开河岸,厉斜和艾琳都发出笑声,显然他们对于作弄沈宇,很感到得意。
沈宇暗暗发出指示,命渔舟先远远驶离河岸,这才顺流而下,那渔人道:“我家的锅子炉子,都很破旧。”
沈宇道:“不要紧,有就行啦!”
他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兴奋愉快的意味,那渔人也感觉出来,却很是迷们,不知道他何事快活至此。
这时沈宇向下一望,船已在江心,亦远离厉斜他们了,当即迅速掏出一件事物,原来是一个丝织的套子。
在丝套之内,他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在黯淡的灯光之下,沈宇心情激动,凝目看时,只见完全是黑色的封面上,有两个白色的骷髅头。
他深深吸一口气,定一定神,又翻过来一瞧,底面却是把金色的大刀,画得极为精美。
沈宇一望而知这把金光灿然的大刀,款式与厉斜的宝刀一样,只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厉斜的宝刀,眩人眼目的精芒不是金色。
沈宇不暇多想,连忙翻阅。他可不敢瞧看每一页上的招式和注明,因为这等绝世刀法,奇奥精深,任何有修养的武林高手,一看之下,必定会心神迷惑,研思不已,因而耽误了时间。
他极力收摄心神,不让自己瞧看那些字迹。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是两页夹贴起来的,是以比较厚些。
根据传说,那藏满黄金的白骨家地图,就是在这夹层之内。
沈宇小心地想把夹页揭开,但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他将这一页凑近灯光瞧看,希望能借透射的光线,看了地图,用心记住。但此举不但失败,却使他因而间看了最末这一个刀法招式图解,以及注释的文字。
沈宇真是为之目瞪口呆,敢情这一招,正是鬼刀至高至妙的最后一招,化繁为简,细珠已得。
他连忙摆好刀经,重新一看,发现这个图解,分明是在这最后一页上,任何人可以看得见。
换言之,厉斜拥有这本刀经至今,明明都可以看到这贯通全套刀法的最后一招,也就是魔刀字文登其后纵横大下的至高心法,至为简朴,不像前面的招数那么繁复变幻。
在理论上来说,厉斜已得到这一招,只要功力厚积到相当境界,就可以施展得出来。
所以他根本无须到任何地方寻求失落的刀法,除非这本刀经上的最后一招,乃是假的。
沈宇感到万分惶惑,迅速忖道:‘’厉斜的刀法,至今尚未达到至高无上境界,乃是事实。而他这一次行动,表面上虽然为的是访神机子徐通前辈,似是要借徐前辈的毒龙枪和修罗密手两种绝艺,磨练他的刀法,冀窥大道。但据我所知,却非如此。”
在那宁静宽阔的河中,沈宇皱眉沉思,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些影象。他仿佛站在一个幽暗的石洞中,眼前有一道光柱,射在左边的石壁上。
这一道光柱,乃是晨间的阳光,透穿过右边高处的一个洞口,射将人来,恰好照射在石壁上。
而这一座石壁,极为光滑。他曾经好多次燃点火把,把这个石洞内照过,每一处都看过,全无其他发现。这片石壁,只是光溜溜的一片,别无他物,然而这刻在阳光斜斜罩射中,他刚站在下面,仰首而望,可就发现壁上竟然有着许多字迹。
沈宇初时不免惊奇,旋即发现那光滑石壁上的字迹,不知是用什么手法刻上去,必须光线如此折射,才显现出来。如果是在正面用火把照射,就看不见。他阅读之后,对于宇文登的生平交往和恩怨,顿时了然于胸。
原来这片石壁上,乃是把宇文登的身世,行事及武功源流等,详加叙迹。
沈宇刚被厉斜击败,故此对老一辈的魔刀宇文登的一切,当然十分感到兴趣,其后他每天清晨几乎都会看上一遍,因而熟得可以倒背如流。
这里面提到宇文登的魔刀方面,曾涉及神机子徐通,据说神机子徐通是宇文登唯一的朋友,所以徐通得以仗着灵巧才智,使宇文登愿意把魔刀最后一招不流传于世,从此这一招通往天下无敌之路的防j]刀法,除非在白骨家中找回来,否则绝无可能再出现像宇文登的人物。
这是徐通斧底抽薪的办法,因为宇文登气候已成、天下无人对制.所以只好想法使将来不会再出现这种可怕的人物。
沈宇从沉思中回醒。但见渔舟已向岸边有灯火处摇去,显然已经要到达渔人的家了。
他迷们地看看这最后一页,忖道:“我纵是日下撕去这一页,亦是无用。因为厉斜自必熟记心头了。会不会这一招正是使厉斜误人歧途的假招数?”
他立刻否定Z此想,因为他大略一看,亦已知道这一招精妙玄奥,隐含刀法至道,决不是假招数。
渔舟渐渐向岸边灯火处接近,沈宇极力定下心神,再细看这夹层的册页,总算发现靠近书背之处,有一点缝隙。
他救出锋快的短刀用刀尖轻轻插人去。此举必须十分小心,以免弄破了书页而留下痕迹。
这把锋快的刀子,居然轻而易举地将夹层破开,一页变成了两页。沈字几乎发出欢呼之声,尤其是当这一页破开之后,其中之一与班子并不相连,所以掉了下来。在掉下来的这一页上,清清法楚绘着~幅地图,沈宇光看过刀经上那一页,发现除了薄一点儿之外,别无任何痕迹,心头大喜,立刻放回丝套中。
接着他才看这幅精细的地图,还有一些注解文字。此外,在另一角又细细密密的写了不少字迹,一读之下,才知是这本刀经的原主人所题:“故主吴王兵败遇害,余亦削发出家,遁迹空门。初尚冀望异日再度驰驱沙场,手朱元津以复仇,旋悟佛旨,雄心尽消。
“乃将故主窖藏之所,绘制为图,附于家传七杀刀经内,套以丝囊,盛以沉香之盒,密藏方丈,聊作山门之宝。”
底下划了一个花押,并无姓名,是以究竟这本刀经的旧主人是谁,已无从考究了。
沈宇心知神机子徐通既然说过把廉刀最要紧的一招,涂于白骨家内,而这本刀经中,又附有白骨家的地图,可见得徐通早看过此图,并非凑巧。否则徐通亦无从得知白骨家的所在。
现在沈宇已把秘图得到手,可是他反而更迷惑不解。
不过当急之务,却是如何把这本刀经暗暗放回厉斜口袋呢?当然这本是董华郎的问题,沈宇大可不管。
但假如厉斜发现了刀经失窃,或是黄华郎放回去之时,当场被获。则董华即不免会供出实话,连带也把沈宇扯上了。
早先董华郎暗中把刀经塞给他之时,沈宇真是感到难以置信。因而觉得对董华郎大有歉意,因为他一直对董华郎十分憎厌,情见乎词。谁知给他出力最大的,正是这个他心中不齿之人。
世上之人,往往便是这般奇怪,因而使得人生更为错综复杂,也常常使人生出了恩怨难分之感。
那渔人已搬来了铁锅泥炉等物,以及一些作料如油盐酱之类的物事。
沈宇心念一转,忖道:“这名渔人反正已看见我翻阅刀经,如果漏了口风,聪明如厉斜定必马上发觉。我不知索性利用他,叫他代我把刀经暗暗交还董华郎。”
当下等他解缆摇橹把船驶出江心之后,便取出一锭银子,约摸有二两重,连刀经一齐交给渔人,叫他暗暗把刀经交给董华郎,却不得透露一个字。那渔人欣然应允,因为他反正也不敢不照沈宇之言去做,乐得收下这一笔大大的外快。
渔舟回到那边,但见董华郎与厉艾二人谈笑,沈宇陡然大感宽慰,敢情他真相看见江边只有厉艾二人偎依谈心的景象。
董华郎过来帮忙搬东西,之后还做起大厨师。
沈宇见厉艾二人没在旁边,趁机低声问道:“董兄打算怎生把刀经放回原处?”
董华郎道:“兄弟自有办法。”
沈宇道:“董兄这次鼎力帮助,在下真不知何以为报?”
董华郎道:“这件事我不是为你做的,你不必感谢我。”
沈宇一怔,说不出话来。
只听董华郎又道:“你最好仍然保持增厌我的态度,以免厉斜生疑。事实上你一点儿也不欠我的情,如果你本来憎厌我,那就继续保持。沈宇道,董华郎一面把洗切好的用放人锅中,一面道:“沈兄已看过这部刀经,只不知有了胜算没有?沈宇大为奇怪,问道:“董兄何以怀疑不是?”
董华郎道:“试想以魔刀这等奇奥绝世的刀法,纵有名师指点,也未必能够有所成就,何况无师自通,全凭个人的颖悟。是以我认为董华郎点点头,道:“这样的话,也较为合理。如果厉斜一辈子未曾修习过武功,我瞧他纵然得到十本刀经,也是无用。”
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因为厉斜与艾琳已过来瞧看董华郎施展身手。
沈字却不能不担心这本刀经的结局,虽然董华郎说得很有把握一般。但以沈宇看来,想把刀经暗中放回厉斜口袋,恐怕比偷取更为困难。因此他不能不为此事而大为忧虑。
此后他一直注意这件事,直到吃完这一顿,大家动身上路,沈宇还看不出董华郎有什么机会得以换回那本小册子。
他们抵达蓬安时,天边已露出唱色。
四匹坐骑的蹄声,在这座小城中回响,街道上还是静悄悄的,无人走动。
董华郎说道:“我们往营山奔渠县的话,这就得过江了。过江以后,皆是山路。虽是别有一番景致,但终究比不上嘉陵江上的风景。”
厉斜道:“咱们总不能永远沿着嘉陵江而行呀!”
董华郎道:“当然,当然,只不知厉兄打算过江继续行程呢?抑是在这江边的城中,稍作停留?”
厉斜道:“都行,看艾琳的意思吧!”
艾琳笑一笑,道:“我们不妨走着瞧。”
于是众人策马行去,出了城南,但见一川横亘,在黎明中,波光澄碧,烟树掩映,风景之美,难以形容。
艾琳驻马眺望,不禁失声赞叹。
厉斜马上决定道:“咱们找个地方歇歇,等到下午出发不迟。”
董华郎道:“那么在下找间清静整洁的客店。一众人投店之后,厉斜还陪艾琳到江边走走。沈宇无法跟去,只好闭门睡觉,但心头的滋味,却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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