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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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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些意外,如此短的时间,竟有如此成就,日后,再学会我的剑法,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朱姑娘更是笑的一脸娇媚,道: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试一下我的成就,在画舫上,我就想出手,但又怕惹你生气,勉强压制下这外念头。”

这座客栈,虽然在一处僻静所在,但京口是个势闹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行人、客旅,但这等玩命的事情,看到的人也装作未看到,大家都躲了起来。

“走!咱们离开这里。”

常九跳上车辕,挥鞭驰车,一阵疾驰,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土坡上。

陈抱山挖了一个土坑,埋了陈寿,道:

“肖大侠,兄弟想回家一趟,安排一下家人的行程再来。”

肖寒月道:

“陈兄请便。”

陈抱山道:

“几位先行上道,在?随后赶去。”

常九道:

“陈寿既和敌人早有勾结,这辆篷车早成标志,咱们得换个办法上路才行。”

“对!在下竟未想到此处,寒家薄有财资,生活无虑,这辆车可以弃去不要。”

常九道:

“既可弃置,不如毁去。”

陈抱山道:

“常兄高明。”

常九道:

“陈兄回家一趟,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抱山道:

“大约一个时辰足矣。”

常九道:

“那很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陈兄,烧去这辆篷车,大概,也要半个时辰了。”

陈抱山道:

“陈兄既有家小之累,这趟钟山之行,不去也罢。”

陈抱山道:

“多谢肖大侠的关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去。”

“为什么?”

陈抱山道:

“不瞒肖兄说,在下一直想拜在墨非子前辈的门下,但他却一直不肯,这一次,他要我和肖大侠联络,安排同赴钟山,才答允事成之后,收我入门,这次钟山之约,如不能去,只怕这个心愿,也无法得偿了。”

“原来如此。”肖寒月笑一笑,道:

“府上既为敌人渗入,也许还有余党,我们何不一同回到府上,俟陈兄家小离去,再一起动身如何?”

陈抱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抱山家境富裕,妻子美丽贤慧,长子十五,女儿十三,陈妻钱氏早知丈夫心意,心中纵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出言劝阴,只希望陈抱山日后能够回家探望一下妻儿。

陈抱山山备下了丰富的酒菜,款待肖寒月等,直待夜晚二更过后,钱氏带了一双儿女,和两陈抱山人贴身丫头,带了细软、银票,悄然离去。

她行止隐密,去的地方,除了陈抱山之外,别人都不知晓,

陈府中偌大的家产,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一座绸缎妆铺面,陈抱山交给了账房先生继续经营,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近五更,乘夜色迷蒙,四个人离开陈府,四匹马得得小驰,天亮时分,已近江岸。

弃马乘舟,四个人认雇了一艘帆船,北上金陵。

这番安排,看来是隐密异常,连常九这等老江湖,也觉着毫无破绽可寻。

风平浪静,江中行舟,自由自在的平民生活,只乐得朱盈盈高兴万分,自然,肖大哥常伴身侧,才是她真正快乐的源泉。

船舱中饮酒清谈,常九大谈江湖经历,听得肖寒月、朱盈盈津津有味。

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船得江面,目睹着往来帆舟,两岸如画景物,朱盈盈依偎肖寒月的身旁,凭窗眺望,脸上的欢愉笑容一直没有平复过。

不知何时,朱盈盈已经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陈抱山、常九也悄在离开了舱房,整个舱内,只有肖寒月、朱盈盈两个人。

一阵阵少女体香,随着徐徐的江风,送入了肖寒月的鼻息之中。

自从和肖寒月相处之后,这位金枝上的郡主,即不再薰香,现在,肖寒月闻到的香味,是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朱盈盈赤裸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肖寒月也感觉到了朱姑娘的可爱。

事实上,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朱姑娘比肖寒月更为率直一些。

肖寒月右手缓缓伸出,抱着了朱盈盈的娇躯,朱盈盈也更紧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忽然间,响起了船家的大呼叫,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会行船啊!”

这一声呼喝,打断了朱盈盈、肖公子正在升起的热情。

肖寒月霍然一惊,推开了朱盈盈,转身奔出舱外。

只见陈抱山、常九,站在甲板上陈抱山手中拿着一支撑船用的竹篙,瞪着双目,看着一艘小型快舟,那小舟紧随帆船之后,似是要朝帆船冲撞,但都为陈抱山的竹篙扫开。

原来,那小舟逆流而上,撞向帆船的力量,必须要人力划动,陈抱山手中执着竹篙,遥遥击向操舟的舵手,使快舟无法撞向帆船。

常九已亮出兵刃,站在甲板上戒备,那船主也明白了那艘快舟的用心,一面下令船上的水手操舵用桨,闪避撞击。

一闪一撞之间,在广阔的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如若撇开凶险的后果不谈,看去却是十分壮观、有趣。

朱盈盈已追了出来,站在肖寒月的身侧,低声道:

“肖大哥,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杀了他们?”

陈抱山道:

“暂时不用动手,看看情形再说。”

朱盈盈微微一笑,点点头。

她不知凶险,只觉好玩,对肖大哥,更是百依百顺。

但肖寒月的内心中,却是暗暗发愁,几次历练,肖寒月的胆气,越来越壮大了,他不怕敌人众多、厉害,但他却怕水,这么辽阔的江面,滚滚流水,一旦船翻落水,纵然是有一身过的人武功,迅如电光石火的快剑,也是完全无法施展了,只有让人活捉、生擒,或是葬身鱼腹的份了。

当时,只想逃避敌人的追踪耳目,却未想到在船上一旦遇到敌人时,如何应付?

心中念转,缓步行近常九,低声道:

“常九,咱们被人发现了。”

常九点点头,道:

“看来,咱们想悄然抵达钟山的愿望是落空了。”

肖寒月道:

“能不能让船家把帆船靠岸,只要一上陆地,就有用怕他们了。”

常九摇摇头,道:

“只怕不太容易,此地没有靠岸的地方,而且,只怕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有靠岸的时间。”

肖寒月道:

“去和船主商量一下,既然有一艘快舟追来,就可能有第二、第三艘快舟出现,他们都会水中功夫,咱们只怕很难应付。”

常九微微一怔,道:

“对!如若再来两艘快舟,咱们就无法对付了……”

“趁他们同伴未到,早些靠岸的好。”肖寒月一面说,一面由袋中取出数枚制钱。原来,肖寒月虽未习过暗器,但在几番对敌之后,却也想到了暗器的重要,有些时候,会暗器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就悄然开始习练,用制钱作为暗器,当作金钱镖来使用。

他内功精深,腕力奇强,稍加练习,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九转身得向船主,还未来得及开口,中外两艘小型快舟,已然破浪而来。

肖寒月目光锐利已然看到了两艘小舟上面,各站着两个持着弓箭的大汉,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忖道:究间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水、旱两路,皆有徒众,而且,准备齐全,随时都有大批的人力动用……”

两艘快舟,接近了帆船两支左右时,快舟上的大汉,已然引弓发箭,箭如流星,分射肖寒月和常九。

肖寒月双手齐出,稳稳的接住了两只长箭,常九却挥动手中兵刃拨打,把两支长箭击落江心。

朱盈盈手执银月飞霜,紧依在肖寒月的身侧。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既无忧虑,也不震惊,似乎对肖寒月的一切,都充满着信任。

看她的镇静工夫,连常九也为之暗暗佩服。

这时,肖寒月突然跃到船头,低声道:

“常兄退下,想法子行船靠岸,这里有我应付。”

说话之间,箭已如飞蝗而至。

对方虽只有四个弓箭手,但他们射技熟练,十分快速,双方的距离又近,箭势力道很猛。

但肖寒月的接箭手法,更是妙到极致,只见他双手彼扬此落,有如万手千臂一般,带着啸风而至的破空雕翎,竟然没有一支落在船上,完全被他接了下来。

四个弓箭手,快如连珠各发出二十四支强箭,九十六支箭全被肖寒月接在手中。

四个人看得呆了,竟忘记再引弓发箭。

其实,四人都已明白,就算再射一袋箭,仍然是要被对方接住。

武林中不少接箭高手,但在箭势最强的离之内能够连续接下四个熟练弓箭手射出的长箭,那确实是绝无仅有的事了。

陈抱山本已为弓箭所困,但看弓箭尽为肖寒月所接,不禁精神一震,长篙挥舞,势道凌厉,迫得另一艘快舟掌舵人一直无法撞向帆船。

肖寒月表现出的技能、威力,似乎是每次动手都有着很大的进步。不但常九看得暗暗喝彩,就是那位船主也看的信心大增,吆喝着撑船的伙计,把帆船向江边靠去。

突然间,船舱中冒起了一股江水。

船主大声叫道:

“不好了,船底被凿破了。”

肖寒月听得一呆,转头望去,舱中已然积了盈寸江水,这个洞凿的不小,破裂处,水势直涌而出。

不怕来敌的凶猛,但对这滔滔江流,却存有极大的畏惧,肖寒月暗暗决定,日后绝不再乘船赶路。

大概是那位船主也感觉到处境凶危,唯一的生路,就是尽量把船靠近江岸,他久行水面,经验丰富,抓起一个水桶,舀起江水,倒向舱外,一面高声说道:

“伙计们,加把力,把船拢向江岸,肖公子武力高强,只要把船靠近岸边,大家都算保命了。”

生死交关,任何的重赏,已不足激起勇气,只有保命的说法,最有效用。

果然,已想弃船而逃的几个水手,又全力施为,把帆船向江岸靠去。

常九跃入舱中,左手抓起了一个水盆舀水,右手执着如意棒,目光流转,瞧着舱中的变化。

陈抱山低声说道:

“肖兄,先把这三艘梭形快舟毁了,再合力应付水底的敌人……”

肖寒月本无伤人之意,但形势急迫,一咬牙,抓起一把长箭投掷,虽非强弓射出,但箭势急劲,快如流星,一把就有十余支,闪避不易。

但闻几声惨叫,北面的快舟上两个弓箭手,一个舵手,全被射中。

强的去势,把三人也撞得坠入江中。

朱盈盈低声道:

“肖大哥,我试试银月飞霜好吗?”

肖寒月点头一笑,心中忖道:此时何时,你早该出手了。

但见一道银虹骤起,有如冰轮乍现,飞向了快舟。

寒光闪过,鲜血溅飞,两个弓箭手,连什么兵刃都未看清楚,脑袋已飞落江心。

一击之间,如此威势,陈抱山心中大地震动了一下,他绝没有想到,娇媚如花的朱姑娘,竟有这一手凌厉绝活。

只见那盘飞银芒,有如活的一般,本是斜向上面飞升之势,突然一沉,有如流星飞坠,划过了那掌舵的水手。

没有看清楚伤在何处,只见他忽然间一头栽倒江里,由水中冒起了一股鲜血。

银芒盘转,突地飞回甲板,宝刀锋利,带起了一股寒风,三尺内感觉到冷气逼人,陈抱山吃了一惊,正想闪避,银芒飞入了朱盈盈手中不见。

从未见过飞射数丈的剑法,陈抱山有些茫然地道:

“这是什么剑法?”

“银月飞霜……”朱姑娘很满意这一击的神奇、快速,微笑如花。

“好一招银月飞霜,姑娘剑上造诣如此之深,陈某人当真开眼界了。”

想到自己练剑二十余年,想也未想过天下竟有如此奇厉的剑招,朱姑娘小小年纪,竟能成此绝技,不禁心头黯然。

他那里知道,这银月飞霜的威力,全在它设计制造的精妙之上,其运用之术,亦是前辈古人化了数干十年工夫研究出来的奇妙手法,朱盈盈只不过是承受了前人余阴,使利器的作用发挥出来罢了。

肖寒月亦是暗暗震惊“银月飞霜”的神奇、强大,适才一击,如是飞身自己,要如何才能避过。

第一次,遇上武技转化的难题,不禁想得入神,连处境的危险,也已忘去。

三艘快舟去其二,余下一艘,自然不敢再通帆船。

这时,舱中积水,已然逾尺,常九左手舀水,右手待敌,但腕力不足,舀水有限,致舱中的积水,愈来愈多,行动之间,也逐渐困难。

肖寒月凝神思索,静立不动,朱盈盈也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陈抱山忍不住叫道:

“肖大侠,你们守住甲板上面的扼敌,我去帮忙清除舱中积水。”

肖寒月如梦初醒般,回头一看舱中积水,急急说道:

“盈盈,守住船头扼敌。”转身入舱。

但闻砰然一声,船又破裂一处。

这时刻,忽然发觉到常九的如意棒发挥出特别的妙用了,只见右手疾伸,一棒直捣过去,如意棒突然弹出一股锋芒,由破裂的洞穴中,刺了出去,穿入水中,一股鲜血,随着江水涌入。

原来,那如意棱内机关甚多,有机簧控制的尖锥利刃,突然探出,可三四尺外。

加上陈抱山和肖寒月的全力舀水,舱中积水大减,已可看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江水再涌了进来。

那船主人奔入内舱,取出两床棉被,分堵在两个破洞上,突然流出泪来,道:

“可惜我这条好船哪!”

肖寒月不知水性,也不知这船何等木头所造,但确知是一艘好船,水中敌人,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帆船凿了两个裂洞,在江水挤压之下,竟未扩大,如非好船,岂能如此。

船终于靠到江岸,船家仍泣声不止,陈抱山取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交给船家,那船主接过银票,才收住了悲泣。

常九跃登岸上,方叹口气,道:

“肖兄弟,咱们恐怕无法逃过敌人的耳目了……”

肖寒月接道:

“敌人众多,耳目遍布,既是无法避开,倒不如堂堂正正地向前行去。”

常九摇摇头,道:

“不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给他一个若现,使他们无法事先安排陷阱。”

肖寒月道:

“好!那就由常兄安排了。”

常九本善隐形潜踪之术,地鼠门的易容方法,也产江湖上之一绝,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经过常九的改扮,肖寒月、朱盈盈从未见过,就是在江湖上得走多年的陈抱山也觉得新奇的很,衣服可正穿反穿,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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