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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中雄-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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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环境,好不好?”
惊喜的看着对方,杨凤有些颤抖的道:“真的?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
燕铁衣道:“当然是真的,杨姑娘,我不愿你被埋没在这个污秽的地方,不愿你受屈于天下任何不适宜你生活的所在,我会替你找一处安身立命的环境。”
一刹那里,杨凤因为过度的喜悦而显得有些激动了,她哽咽着道:“谢谢你……燕铁衣,谢谢你……我从小孤苦,家境贫困,只与我的寡母相依为命,自来没有享受过一点母爱以外的人情温暖……没有人关怀我,没有人体谅我,呵护我……年前我那可怜的母亲过去之后,就连这一点点仅有的母爱也被上天削夺了……我投奔于这位远房的姨娘,原指望能攀住一条根,好歹过日子……但那里知道却又一脚踩进了深坑?人活得清苦不要紧,活得羞耻就不如不活了……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算完,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你,遇上你这位教我脱离苦海,摆脱冤孽的活神仙……谢谢你啊,我不知道怎样向你表达我内心的感激才好。”
燕铁衣和霭的道:“不要客气,杨姑娘,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算不上什么,尤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敢说这是报答,就称做是一种对你的关怀好了。”
拭着溢出眼角的泪,杨凤咽噎着道:“燕铁衣……你真是位好人……我原以为这人间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好人了!”
燕铁衣笑道:“傻孩子,这只是你受了太多苦难,遭到太多委屈才会兴起的偏激想法,其实,人世上,仍有其美好善良的一面,并非处处都是这么黑暗冷酷的。”
杨凤的嗓音还带哽咽:“我……该怎么来报答你对我的恩惠?”
燕铁衣温柔的道:“快不要这样说,这岂能算是‘恩惠’?就算你真的要报答我,你帮了我这一个大忙,业已是报答得太多太多了。”
用衣袖拭去泪痕,杨凤注现着燕铁衣,一派感恩载德之状:“我想不通……为什么人都是人,而人与人之间的心性、道德、厚薄,却差得这么远呢?”
燕铁衣平静的道:“这是先天的禀赋与后天环境的薰陶问题,杨姑娘。”
杨凤默然道:“你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你却待我这么好,我的姨娘总是我的亲人,她竟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辱受欺,连一星半点的表示都没有,都不敢有!”
燕铁衣道:“这个,你却不能怪她,杨姑娘,你的姨娘只是一个无知的妇,位卑职贱,吃人家的饭,她如何有力量来表示她对你的关怀!况且那欺辱你的人又是她的主子,是她所绝无能耐可以抗衡,甚至胆敢抱怨的权力人物,她要活下去,又要领着你活下去,她便只能忍气吞声,不问不闻,否则,你又要她怎么办呢?”
杨凤神色伤感,没有说话。
燕铁衣又沉缓的道:“不要只记得人家的坏,也要记住人家的好,杨姑娘,若非赵嫂,你投奔何处?几时方能安身?好歹她总算照应了你。”
抬起头来,杨凤羞涩的道:“我想,你是对的。”
燕铁衣问道:“你今年多大啦?”
杨凤难为情的道:“十九足岁了,该叫二十了。”
燕铁衣微笑道:“这个年龄,在你来说已经算是很懂事了,稍稍欠缺的只是人生的经验与世故,等你再长大一点,你便会逐渐了悟的,你很聪明,并不需要太多的指点,就能自行融会贯通了。”
杨凤真诚的道:“以后,还请你多教我,多引导我……”
燕铁衣道:“不敢当,但我也不会故作客气就是。”
忽然--
杨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急急问:“燕铁衣--你的那个手下呢!他莫非已经……”
燕铁衣摇头道:“没有,他还活着,但很痛苦,我正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被那什么名叫‘小癞蛛儿’的毒蜘蛛咬了,应该如何救治法?或者,你知不知道置放解药的地方,拿不拿得出来?”
杨凤显得十分急迫的道:“今晚上来,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几件要事之一,解药我拿不到,因为全放在老堡主与祁少雄的身边,他们父子人在那里,解药便置于那里,地方随时变换不说,他们更将另外几种外形相同的药物并摆一处,叫人不易分别,就算拿到手,也不一定就会拿的是解药,万一搞错了,更是弄巧成拙,耽搁性命,而那‘小癞蛛儿’奇毒无比,中毒的人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好活命,一待毒发,即时呼吸阻塞,七窍喷血,活生生的被窒闷致死……”
听在耳中,不禁心惊欲裂,燕铁衣沉重的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再无其他救人的法子了?”
杨凤忙道:“不,还有一条路可走……”
精神一振,燕铁衣迫不及待的道:“快说。”
杨凤迅速的道:“离此百里,向南去,有个‘青木沟’,住了约莫百十来户人家,在‘青木沟’头上,几株合抱的大槐树傍边,有一幢竹篱茅舍,那里面住着一个怪人,姓洪冬坤,这洪坤为人极其怪诞,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寡医’,他的医术很高明,而也只有他能治这种‘小癞蛛儿’的奇毒,除了找他,就只有依靠祁家父子的解药了,但他们决不会说出解药的来源,更不可能吐露配制解药的人是谁,况且,我认为你便是能够拿出证据证明祁少雄的罪行,在眼前已经造成的恶劣情势下,事情也不会顺利解决,只要稍一耽误,时辰一到,熊道元的生命便没法施救了。”
燕铁衣焦灼的道:“你的意思,还是要我先去找那‘寡医’洪坤?”
杨凤道:“除此之外,再无良策!”
燕铁衣咬咬牙,道:“好,我就去找他。”
杨凤又叮咛道:“听说此人生性奇特,行事怪诞,有很多不合常理常情的习惯,你去找他,可千万谨慎应对,别把事情弄僵了!”
燕铁衣不解的道:“可知道那洪坤有些什么怪癖?”
杨凤歉然道:“我也不知道,就这桩隐密,还是听到老俞说的呢。”
眨眨眼,燕铁衣道:“那老俞可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呀。”
脸儿一红,杨凤又悻悻的道:“他是死不要脸,故意说这些话想讨好我,其实,他的用心我还会不明白?哼,他无非是表示对我的信任与亲切,叫我以为他不把我当外人看,好藉此接近我,引起我对他的好感,其实,他是做梦!”
燕铁衣道:“错不了吧?”
杨凤肯定的道:“不会错,老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记得他的神气--巴不得念句咒,立即将洪坤摄来我面前给我看看。”
心里在急,但却忍不住笑了,燕铁衣道:“千百年以来,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杨凤又是羞臊,又是忸怩的道:“你看--你人家在说正经的,你却调笑起人家来了。”
燕铁衣连忙一正脸色,道:“对不起,我是顺口溜出了这两句话--我就这么决定了,马上去找‘青木沟’的那个洪坤。”
轻轻的,杨凤道:“那么,你们就快点动身吧,时辰不早,我也出来半宵啦!该回去了。”
燕铁衣站了起来,关注的道:“你等会回‘祁家堡’,有没有什么危险?”
杨凤一面跟着起立,一边悄声道:“放心,不会出差错,我知道一条隐僻的荒径,而且外堡墙角下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窟窿,是墙基年久重压后自然陷裂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晓得,我已利用这个小洞出入堡中多少次了。”
枭中雄……第六十七章 访寡医 重金求命
第六十七章 访寡医 重金求命
点点头,燕铁衣道:“千万小心,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杨凤清秀白净的面庞上浮起一种复杂的表情,她犹豫着,宛似有什么话想说,而又顾虑着如何启齿。
燕铁衣查觉了,他和悦的问:“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咬咬下唇,杨凤很谨慎的道:“等你们再来‘祁家堡’,也就是同祁家父子拉下脸来,准备彻底解决这项争纷的时候了?”
燕铁衣道:“这是无庸置疑的,杨姑娘。”
杨凤苦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但又怕你斥我矛盾,其实你细细体会一下,就可以发现这并不是矛盾。”
燕铁衣微微一笑道:“你且慢替我的观感下定语,因为我还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杨凤紧扭着双手,彷佛有些艰涩的道:“我要说的是祁雄奎……祁雄奎这个人,生平最大的短处,也是他唯一的短处,便是过分溺爱他的儿子,他太宠祁少雄,太相信祁少雄的言行,被他儿子的表面功夫所眩惑,所蒙蔽,而毫无感应,这是他最叫人惋惜的地方……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祁雄奎却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豪杰,他粗犷却不蛮横,暴躁却不嚣张,他很明道理,很讲忠义,尤其嫉恶如仇,戒贪色淫邪于严律,这是个不愧为一堡之主的长者,因此,他儿子的罪行,似乎不应该也要他来分担报应。事实上,他也是被蒙骗者。”
燕铁衣道:“你的意思是?”
杨凤嗫嚅着道:“当你们回到‘祁家堡’来的时候,请不要伤害老堡主,不要过份难为他,因为他儿子所做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燕铁衣深沉的道:“我会记得你的要求,杨姑娘,我也会尽力去这么做,而你,也是一位本性善良的女孩。”
杨凤又是高兴,又是忐忑的道:“燕铁衣,你不会认为我幼稚无知吧?”
严肃的,燕铁衣道:“当然不,一个少女的仁厚与慈悲,怎么会是幼稚无知呢?”
杨凤感激的道:“谢谢你,燕铁衣,这样一来,我心里就觉得安适多了。”
燕铁衣缓缓的道:“对于祁雄奎,我也同样早有一点谅解与了悟--他的生性素行确如你方才所言,而不论做儿子的如何罪孽深重,做老子的疼爱儿子却是一种天性,并非罪恶,何况,祁少雄的卑劣行为他父亲并不知情……我明白这些,所以,我会努力设法不使祁雄奎同我之间有什么不幸的结果。”
杨凤诚心诚意的道:“再多谢你一次,燕铁衣。”
燕铁衣和蔼的一笑道:“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杨凤轻轻的道:“你们也要快点去‘青木沟’,事不宜迟,更别忘了早点转回来救我们脱离苦海啊!”
坚定的颔首,燕铁衣道:“绝对的,杨姑娘。”
闪身离开,杨凤犹依依不舍的回头招呼:“再见--一定?”
燕铁衣道:“一定。”
于是,杨凤迅速奔向黑暗之中,密密丛丛的矮松有如黑暗中的鬓脚,很快便将她的身影卷掩消失了。
静静的思索一会,燕铁衣也举步离去。
他在想着杨凤所说的那个人,那个洪坤,那个称做“寡医”的人。
燕铁衣琢磨着,洪坤为什么会称为“寡医”?他又有什么古怪的习性与不入常情常理的举止?
不管如何,燕铁衣已经有了某种预感--这遭去找那“寡医”求治祛毒,恐怕不会是桩轻易可达目的的事,他们必然会遇到困难,受到阻碍,甚至会发生一些预料不到的麻烦和困扰。
但是,燕铁衣同时也下定决心,无论在任何情势之下,他都会不惜运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来挽救熊道元的生命,那怕是流血也在所不计。
夜,更深沉了,此情此景的夜,越觉荒寒凄冷。
※ ※ ※
从天没亮就开始赶路,抵达“青木沟”的时候却已过午了,这一阵急奔快驰,就好像是拚命一样,到了地头,人疲马乏,就只剩喘气的份了。
燕铁衣在这一路上来,是使用一种较为奇特的趱赶方法,他抱着熊道元骑在马背上,另一匹马便跟在后面奔跑,而每奔十里,他便凌空跃起换马,如此往来交替的由两乘坐骑轮番接力,一路甚少休歇的直放目的地,这样的赶路法,快是快了,但人与马却都疲乏得够消受的。
找“青木沟”不难,找这“青木沟”村头上的那幢竹篱茅舍更不难,那几株又高又大,枝叶又茂密的合抱大槐树,在老远便做了指引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丽,大地一片绿意盎然,充满蓬勃的生机,但,燕铁衣的心里却有些冰寒,明亮的光辉映照着熊道元的那张不成人样的肿脸,就更显得愁惨凄惶了。
下了马,燕铁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等把呼吸调匀,他才抱着熊道元庞大的身体,缓步走近了竹篱之前。
轻轻叩击着那扉灰剥陈旧的简陋门扉,而燕铁衣并没有像预期中等待得那么久,茅屋里,一个尖尖细细的窄嗓门已传了出来:“谁呀?门没下闩,自己推开进来吧。”
燕铁衣微微一怔,随即升起了几分希望--这人的语气相当和善,更透着那么股子热劲,似乎并不显得有什么“古怪”。
“哎呀”一声推开了门,燕铁衣抱着熊道元走了进去,又用脚跟将门掩上,他来到茅屋的门槛边,朝半闭的门里发话:“请问,洪坤洪大郎中在不在家?”
屋里响起一阵轻笑,那个尖细的口音道:“在在在,我这就来啦!”
声音响着,一个瘦瘦高高,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业已出现门口--这中年人生了一张白净净的长方脸孔,留了两撇八宇胡,穿着一袭月白短衫裤,模样是很斯文,但却一副放荡不拘的德性。
他一见燕铁衣与燕铁衣怀抱着的熊道元,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仅是随随便便向熊道元脸上看了一眼,然后,笑吟吟的道:“看病来啦?少兄。”
燕铁衣打量着对方,谨慎的道:“请问,洪大郎中……”
那人细长的双眼眯了眯,便右手大姆指倒点自己胸前笑道:“我就是,‘寡医’洪坤。”
燕铁衣如释重负的暗中松了口气,忙道:“原来尊驾是名闻天下的再世华陀,妙手神医洪先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散失敬……”
连连扬手,洪坤笑笑道:“得,得,得,我的年轻朋友,别给我数高帽子啦,任你费了如许唾沫星儿,诊金药费自然半文也不能少,我们不作虚套,来,屋子里谈正经的吧。”
进了这间布置简单却颇清爽的草堂,燕铁衣正闻得那股子飘漾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味,洪坤已过来帮着他将熊道元平置在一张靠墙的竹榻上。
燕铁衣低声道:“洪先生,我这位伙计的情况只怕已很危殆!”
先让客坐下,洪坤自己却拉了张小板凳靠在竹榻边坐着,他端详着燕铁衣,慢条斯理的道:“有关你这位贵友的病情,不用你来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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