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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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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嗷呜!!!”
肉滚子满地打滚乱蹿,以行为艺术控诉李先生大过年只给狗吃狗粮!
“你最起码还有狗粮,他呢……”
“汪!”
“不吃拉倒!惯你毛病!”
“汪汪!”
“滚!”
肉滚子轱辘起来小坦克似的冲出卧室,咣咣咣撞门,滚就滚,又不是没滚过!
李政:“……”
人这样,怎么连狗也这样!破日子过的也忒糟心了!
惯的,都特么惯的!
。
外面的世界噼雳啪啦,扰得李政厌烦,恨不能挖个地洞与世隔绝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所以他拒绝了某位追求者大年夜共度浪漫的电话之后,就关掉了手机。
“嗨~~政政,新年快乐~~!嗨皮牛耶!”
“没和佘少爷在一起?”
“大孝子,回家陪他爸了~!”
阿信手捞酒瓶,风尘女样半倚门框,他吸吸鼻子:“什么味道,好香啊?”
“红烧肉,要不要一起吃?”
“当然,还有什么菜?”
“上午的剩菜,厨娘做的。”
“……”
肉滚子:“汪!”
靠,这日子过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是李政不能做,只是懒得张罗,除了工作生意以外的事,他都挺能将就的。
这个男人,可以将周围的人照顾的很周全,偏偏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
阿信咬了一疙瘩肉,眨眨眼,哭了。
李政哭笑不得:“有那么香么,也太夸张了。”
“嗝!”阿信放下筷子感慨:“我都三十八了。”
“男人三八一枝花。”
“菊花,干菊花!!!”
李政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肉滚子后腿一蹬前腿搭上李政的波棱盖,甩脖夺下筷头上的红烧肉。
李政真动了怒,放下筷子给了它一脚,指门口:“滚。”
“呜……”
肉滚子趴伏在地,翻睖眼儿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瞄他。
狗玩意儿,人似地,还懂得看脸色!
“哈哈哈,”阿信探身爱抚肉滚子:“这玩意儿也太像狗狗了。”
的确是像,耍赖臭不要脸大胃口,样样都像。
。
佘兆南说过,阿信醉酒后爱闹腾人,话特别多,李政算是真真领教到了。
“我昨天遇见沈岩和那个柏公子逛商场,手牵手买大衣,政政,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吃醋么。”
李政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决定不接他话茬,虽然医师一再警告让他少碰刺激胃的食物饮品,但下半夜的工作全靠它来提神了。
“喂!为什么不告诉沈岩你做手术的事,说开了皆大欢喜不好么?”
“你是不是还恨着他,恨手术后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他,恨在最失落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当然不是,那个时候除了疼还是疼,爹娘都忘脑后了,想谁?谁都不想!
若说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狗东西少在他四周乱转悠,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问吃什么一会儿又扇扇子,无微不至的烦,晃得他眼花……
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李政抽出纸巾,擦试裤子上的水珠。
“爱啊,就是一场犯贱大比拼!就说你和沈岩吧,你贱,他不要你了,后来你不要他了,他又跑过来跟你犯贱!但你们都贱不过狗狗,都没人要他了,还在外面拼了命的倒贴,比我还贱,我最起码还留了颗心爱自己,他连心都倒贴进去了!!”
“……”
阿信歪头问李政:“我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搭理我,嫌叔唠叨是不?”
李政衔着满嘴的苦涩:“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不知道,因为开心,所以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很开心?”
“对……呵呵,我母亲死了。”
“……”
“就在昨晚,她死了……死了,我也解脱了。”
阿信额头抵上李政的肩膀:“政政……”
“嗯?”
“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如果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而我也想爱……”
李政话截的很干脆:“下辈子我一定找你。”
如果下辈子还能托生成人。
阿信笑道:“……可是如果……如果我还是被卖了呢。”
“我会拦住买你的人,我就对他们说,我这位朋友是无价的,你们买不起,有没有感动?”
“哈哈……这大概是我此生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此生还很长。”
“是呢,可是我的心已经老了,”阿信偏了下头,眯着朦胧的眼睛:“政政……”
“我在。”
“把狗狗找回来吧。”阿信用手指去搓李政的心口:“把这里敞开,让他进来。”
“……”不提还好,一提李政莫名的火大:“妈的,又浑又驴的狗东西,我找他干什么,腿长在自己身上,我又没不让回来,难道还要我用求的方式请他!”
“噗,哈哈,”阿信喷笑,左摇右晃:“小狗子这招够损够贱的,倘若他过的不好,你也无法安心的幸福下去。”
某人犟的要死:“我很好,非常好。”
“好到大年三十只吃一盘菜,好到拒绝仰慕者的追求,只有一条狗陪着过年?”
“不是还有你么。”
“记得当初你问我为什么不租好一点的房子,那你呢,都卖房子了,为什么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
“政政,你的脸色很不好,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一言穿心的感觉实在有够糟糕的,李政翘了翘嘴角,表示笑过。
阿信:“好假。”
“……”
李政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决定再一次无视阿信的调侃。
吃什么还不都是一个味道,生意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谈什么幼稚的情啊爱的,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至于所谓的健康,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按自己心愿拼出个结果,活再长再久也是白费。
☆、折腾死我了
派出去的人传回音讯,在大东北一座偏僻的小镇上寻到了狗子。
李政连夜乘车赶过去,漫天大雪无休无止,到达镇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李政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菜绑烂果和稀泥的街道上,狗子就暂住在街道尽头三十块钱一个月,已经下陷成地下室的民房里。
房东打开生绣的锁具将李政领了进去:“就是这里,没你们的话,我没敢惊动他。”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年四季难见阳光,隐隐透着股凉嗖嗖的朽臭味儿,李政紧了紧大衣领子,问房东:“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通常这个时候就快回来了。”
“麻烦你了,谢谢。”
房东离开后,李政在昏黄暗沉的灯光下缓缓环顾,然后,他看见了炕沿上一对闪着流光的白金袖扣。
都已经贫脊潦倒到三餐不济的地步了,还想着送他白金袖扣,痴的无药可救,傻的也无药可救,怎么可以随便放在炕上!
良久,李政挽起大衣袖口,换掉了衬衫上原来的袖扣,太没眼光了,样式土的掉渣。
破崽子,再敢逃,非削折了你的狗腿不可!
。
咣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很好,还真给他逃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赖小狗撒丫子狂奔,脚后跟扬起的雪直砸后脑勺,随李政而来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将他围住,狗急了跳墙,赖小狗踩着窗框三两下蹿房顶上,跳到了另一个胡同。
李政:“……”
靠!哪来那么多胡同。
身后一个保镖指右边:“老板,抄那边近路。”
李政个高腿长,底盘不稳,跑步真不是他强项,冰天雪地险些哧溜在起跑点上。
“我靠!”
总算是看到狗子的背影,狗东西跑的那叫一个迅猛,竟然还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他几眼。
“赖狗子,站住!你特么聋子……”
李政憋了一肚子的火,三两下脱掉大衣甩地上,撸起衬衫袖子:“今天不把你小子逮到,我特么管你叫哥!!”
赖小狗见身后的人轻装上阵加快速度冲了过来,他蹬蹬蹬猴似的又蹿房顶上了。
李政就地抓捧雪团削过去,雪团飞到一半就散了。
赖小狗蹲房顶上,团吧团吧一把雪,咣的砸李政胸口上:“找俺干啥,走去!”
李政指了指他,齁劳气喘的:“等着,你特么必须得给我等着!!”
“吓唬谁!瞧你跑那两步道,赶紧回去吧,滑跟头崴了脚没人伺候,就算伺候了也是看好你那几个钱,有几个像我这么真心实意的!”
“……”
不要脸的玩意,还好意思表真心!
。
赖小狗转身跳下房顶就地打了个滚儿,特么东北地小平房就是好跳,更别说下面还有积雪垫着。
李政必竟是玩建筑的,从小农村里摸爬滚打长大,凡是所到之处,放眼一看,便可大致了解地形。
李政凭直觉穿向另一条胡同,果不其然捕捉到狗子单薄的小身影。
追出胡同,前方视线蓦地敞亮,再前方就是横着半截断桥的冻河了。
“你别过来!”
蹿到河中心的狗子慢动作回身大声喝制住岸边的李政。
不用喊李政也跑不动了,他弯腰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猛喘气,气管火烧火燎的呼哧,嗓眼子兜风火辣辣的疼。
他制止住追过来的保镖们,抬手向狗子勾勾手指:“我不追你……你也别跑了……”
常年坐办公室里,再跑真容易累出人命。
狗子盘腿坐在全是雪的冰面上,勒个鳖肚子,喘的也很厉害:“不跑了,中午还没吃饭呢,等我歇一会儿再跟你走。”
“然后择日再逃呗?”
“嗯。”
“去你妈!”答应的倒够爽快。
“啧,”狗子脱掉鞋,往上提露后脚跟的烂袜子:“书念多了,怎么出口就骂人呢?”
“我怎么不骂别人!”
“打是亲骂是爱么!”
爱你奶个腿儿!
李政手里捏着袖扣,埋怨道:“扯了吧,跑丢一个。”
“甭心疼,赶明儿弄个大的。”
气缓过来了,北风呼呼的,大雪片子刮得脸疼,李政问他:“除了卖摇头丸,你还有哪些来钱道?”
狗子边穿鞋边回答他:“捡破烂,卖迷幻药,偶尔拉皮条,反正不偷不抢,偶尔还扶老奶奶过马路。”
“你还拉皮条?”
“嗯呐!拉一个提十块钱,你身上那件保暖衬衫就是用拉皮条的钱买的。”
“……”李政倒提口气:“赖小狗,你真行!”
“不行也不行啊!只要有目标,画个点我就敢往前冲。”
“包括给我下药。”
“嗯呐。”
“把你黑龙江的味儿给我收了!”
“收了你也照样是看不上!反正我就是招人烦!看哪都不顺眼,远的不说咱就说你生病的时候,李老三……”
“你叫我什么?”
“咳,李先生行了吧!”
“……”
“咱就说你生病的时候,我耗子药都买好了,就怕有个万一,好给你做伴!我端屎端尿揪心揪肺跟伺候祖宗似的,生怕你烫着了噎到了压着了,你呢,就跟轰苍蝇似的,成天赶我,有你这样不讲究的吗!”
“……”
“病好了紧接着你又闹经济危机,成宿成宿的失眠,我比你还上火,上牙膛子都烧烂了,为了能让你吃上一口热呼的,每天顶着大太阳给你送饭,一身臭汗被你嫌弃不说,还得承受你的破脾气,我反没反驳一句?没吧!其实也没啥,谁叫俺是你最亲近的人呢。”
“……”
“经济危机好不容易过去了,好嘛,又有臭不要脸的假娘们腚沟子痒痒勾引你,天天约你出去吃饭,我还能再忍下去么!不能!我拼死拼活伺候的人凭什么让他们捡现成的!!”
李政牙痒痒:“你特么还浑出理浑出委屈了!”
“知道有多疼么,都是肉啊,你够狠的,可一个地方一个劲的钉我!”
“那都是你自找的,否则我再饥不择食也不能、也不能……”李政咬牙切齿:“我特么整整做一个月的噩梦!”
狗子抱胸又得瑟上了:“哎妈,你勒得我老紧了,肉皮儿贴肉皮儿,啪啪啪的造,老滑溜了,你屁股上的那些印子都是我抓的!”
“……”
靠来地!
赖小狗顺嘴冒淫词儿纯特么老皮条子腔调,李政手痒想扇人,他迈步上前。
“你别过来!!”赖小狗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来:“你、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
“就怎样?”
“我、我就一头撞死冰上。”
“全是雪,你撞得死么,吓唬谁!有种给我撞一个!”
“啊啊啊,别过来,求你别过来了!”
李政猛然顿住,他听到了冰裂的声音。
“狗东西,你……”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快点退回去,这块河老深了,别以为个子高就没不了顶。”
“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扯嘴皮子,你轻点走,过来。”
狗子摇头:“我不。”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过去,”狗子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张大嘴巴哭了:“过去,就又得欠你的了,以前的还没还完呢。”
“我从来就没让你还过。”
“可是我要还。”他低下头看着冻疮累累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砸在雪面上:“再欠,就还不动了。”
赖小狗抬起胳膊,努力擦干眼泪,红通着眼眶看向李政:“你回去吧,我以后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等我赚到大钱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就买你。”
“买我做什么?”
“闷得儿蜜!”
“……到时候恐怕我都老成灰了。”
“你就瞧不起人吧。”
赖小狗吸吸鼻子,转过去,伸出一只脚试探冰面。
李政在他身后唤道:“哎,那个姓赖的。”
“干嘛?”
“你……从什么时候对我有那方面意思的?”
“从小。”
“……”
其实是沈岩在民租房里向李政表白的那天晚上,但那份独一无二的依赖却是从小到大的,干干净净,不掺杂质,单纯至今。
或许早就有那方面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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