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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僵尸哥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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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不漏听完这席话,齐帧站直身体,眼角微挑,一股浊气自前胸提到喉口,深深屏息,缓缓吐出:“变态!”
  
  非常人有非常态。也有非常肚量。尹啸听得齐帧这个评价,不怒反笑:“我是变态,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儿?”
  这一问,齐帧没有答案。
  尹啸也不需要答案。
  尹啸在齐帧恼羞成怒动手之前就退了。退出齐帧的视野,退出齐家的院落。一如他来时那般静悄悄,谁也不惊动。
  
  他有耐心,愿意担当历史的布景,冷眼旁观齐帧走上一条不归路。解救不解救,全看一时心情。
  此时此刻,心情坏了。
  一百多岁了,越老越像小孩儿,心情坏起来也总是不由分说——尹啸走在平安镇荒凉的街头冲自己感叹。
  叹着叹着,他皱起眉头,闻到一股味儿。
  一股经卷味儿,一股木鱼味儿,一股枯灯坐禅的窒闷味儿。一股不沾荤腥不惹尘埃的秃头和尚味儿。
  幽明,来了。
  
  幽明迈进齐家大门的刹那,齐云睁开了眼睛。
  齐帧也睁开了眼睛。
  双目相对,齐帧脸红了一红:“云儿,我……”
  齐云胸膛微微起伏,双唇晶莹,双目迷茫。双腿紧绷,不敢动。
  在他紧绷的大腿根处,在齐帧的双腿之间,“小齐帧”昂然挺立,一动不动。
  
  “小齐帧”的挺立源起片刻之前。
  片刻前,尹啸刚走。齐帧看着尹啸在齐云唇上留下的口水,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抬手轻轻擦拭齐云唇间。
  病中憔悴,齐云的嘴唇略失柔软,略显干燥。齐帧擦着擦着,便觉擦走了火。
  这时齐云仍闭着眼睛,那么乖巧,那么温顺。齐帧觉得,不吻一下似乎有些对不住自己。
  这想法来自肉身还是精神,齐帧无从深究。齐帧心跳略快,瞳孔略大,双唇略张,口水自动分泌——身体略略脱轨,出离了精神的控制。
  齐帧垂下头去,滋润齐云双唇。
  润湿一下就好,他想。真的只是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他去做。
  然而齐云不配合啊!
  齐云似乎是渴了,两瓣唇噙住齐帧双唇不放,舌头还放肆地探进齐帧口腔!
  
  一时间,齐帧血液倒流,筋骨酥…软,双腿之间的小齐帧陡然立起。
  
  这世上能让男人尴尬的事其实不外两样:一样是在不该硬的时候硬,一样是在不该软的时候软。
  齐帧挺庆幸,他遭遇的老是前者。
  当然,齐云茫然无辜的眼神让他怀疑:自己庆幸的是不是太早。
  
  齐云是在半清凉半温热中舒服醒来的。一醒来,他就觉得自己不该醒。
  清凉来自齐帧的身体,温热来自齐帧的口腔——齐云醒来之前并不知道。
  此时,齐帧已经飞速从齐云身上爬起来,半侧过身,试图让傲然挺立的“小齐帧”不用显得那么突兀。
  他挠挠头,正打算开口,齐云却先一步说话了:
  “幽明!”齐云声音虚弱,虚弱中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惊喜。
  
  齐帧半惊半疑扭过头去,正对上一顶庄严神圣的光头:
  
  “阿弥陀佛,齐帧,你竟连云儿也不放过……”
  



32

32、32、小透彻 。。。 
 
 
  时值酷暑,天气燥热。齐帧抬头看见幽明反着亮光的头顶,体内涌起一阵阵冲动:
  若能放一海碗和尚的血,撇去血沫子,沉入井水中冰一冰,午后捞出来,不做停留,即刻痛饮。那滋味,想必不差……
  
  齐帧对着一顶光头浮想联翩的时候,齐云满面薄红,分辨不出是高烧还是羞窘:“幽明,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幽明面色沉静,静如秋水,水波不起。
  静默之间,齐云脸色愈红:“幽明,你——咳咳……”
  “云儿——”听见齐云闷咳,幽明这潭水终于生起波澜,他面露焦急,抬脚,提腿,向前迈了一大步。
  一大步之后,幽明不得不停下来。
  停在齐帧身前。
  齐帧面容俊朗,神色端肃,单从这张脸上,不是神鬼,绝看不出他片刻前的联翩浮想。
  齐帧拦住幽明,一句话不说。
  这世上,强者是没必要对弱者浪费口舌的。强者只需做出姿态,等待弱者知难而退便好。
  但幽明偏不知难而退。
  幽明抬头挺胸,一声断喝:“孽障!你休想害死他!”
  
  齐帧狠狠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幽明嗓门大,是因为幽明语不惊人死不休。
  “和尚,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幽明瞪圆了眼睛,神色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无辜,“敢问你传播瘟疫,酿造平安镇这一场大祸,可是贫僧平白捏造?”
  “我——”
  “阿弥陀佛。贫僧本以为你虽恶行累累,总还有一丝良知,谁知你丧心病狂,竟连云儿亦不放过!”
  “你——”
  “什么……什么瘟疫——咳!咳咳!”齐云忽然从床上支起身来,用力过猛,一阵咳嗽,脸色红得好像要滴下血来。
  齐帧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就在这回头一瞬,却被幽明插了空子——幽明插空子握住齐云手腕:“云儿,你先躺下,别激动。”
  齐云手指尖微颤,脸上潮红退却,渐渐苍白:“幽明,你方才……什么意思?”
  幽明食指微曲,搭在齐云手腕上,所答非所问:“云儿,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和尚!”却是头脑发懵的齐帧此时回过神来,“什么瘟疫?什么大祸?我为何不知道?!”
  
  幽明阖了眼,眉头紧皱,却并不理会齐帧,自顾为齐云把脉。
  见他如此,齐帧却也不问了。事有轻重缓急,对齐帧来说,没什么比齐云的病更重,比齐云的病更急。
  幽明和齐帧一并沉默,齐云却忍不住了:“究竟……幽明,究竟怎么回事?”
  幽明此时收回把脉的右手,望向齐云,神色稍有缓和:“云儿,其它你不必管,先治病要紧。”
  “和尚,你有法子治?!”齐帧惊喜出声。
  
  幽明又闭口不言了。
  这世上,强者有权利对弱者保持缄默。此刻,幽明是强者。
  
  齐帧看着幽明那颗光亮的头,心里又急又恨,却不敢丝毫发作。只有束手束脚站在床侧,看幽明从自己背的药箱里拿出数味药材来一一称量。
  整个过程幽明一言不发。齐帧是不敢打扰他,齐云是不能打扰他——片刻之前,幽明将手上的一根针刺入他的穴道,他在浮躁与虚弱中不甘的睡去。
  
  齐云再次醒来时,齐帧已不见了踪影。幽明坐在他床前,一只手放在他腕上,双眼半闭,不知在念经还是在冥想。
  事实上,幽明既不是在念经,也不是在冥想。他只是又累又困,快睡着了而已。
  齐云的手臂微动,他立即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一双满布红血丝的眼:“云儿,醒了?先喝药吧。”
  齐云顺声望去,望见幽明一脸疲态。幽明一脸疲态,托着一碗黑沉沉的汤药。
  齐云勉强撑起身子,正待伸手接过,却又动摇了:“幽明,我是什么病?这是什么药?”
  幽明被问的一怔。
  他抬起头来,看着齐云。齐云脸色苍白,唇色黯淡,像失去光泽的美玉,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清亮。
  幽明不敢深看,微微侧头,半问半叹:“你不信我?”
  
  齐云觉得幽明的思维略略有点跳跃性,偏偏还跳到了点子上:是,他不信。
  他怕这碗药暗藏玄机。
  他怕那玄机会致人死地——致僵尸齐帧死地。
  这世道,人活着活着,一不小心就没了,他委实伤不起,因此不得不加倍谨慎。
  
  他的苦心,幽明懂。很懂。因为懂,幽明心里那是一个忧愁。
  这么聪慧一个人,他怎么就非得执迷不悟呢?怎么就看不透那妖魔的本质呢?
  幽明百思不得其解。
  不怪他不解,这毕竟是境界上的差距。幽明以为齐云是看不透,殊不知齐云是看的太透——比他多透了一层。
  幽明所看透的,是齐帧人类皮相下的妖魔本质。
  齐云所看透的,却是齐帧妖魔外相下的人类内里。
  孰是孰非,孰对孰错,这是无法论的。因为世上许多东西往往没有对错,只有真假。
  幽明秉持着自己心中的“真”。
  他秉持着自己心中的真,劝诫齐云:“云儿,人妖不两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面对吗?”
  
  “幽明——”
  “云儿!”幽明疾声打断齐云,“你可知这一场瘟疫,平安镇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又有多少人在痛苦挣扎?!”
  瘟疫……
  这两个字拉回了齐云的记忆。
  是了,幽明说外面爆发了瘟疫……那么祖父祖母如何?伯母又如何?其他……等等,哥哥……这件事又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幽明,瘟疫是天灾而非人祸,你若连这也要归咎于哥哥,未免——”
  “你错了,云儿!这瘟疫不是什么天灾人祸,正是那妖魔为患人间所致!你可知瘟疫源头,就是他吸食过的一只野鸡?!”
  齐云初听得幽明口口声声“妖魔”,正觉刺耳难忍,待听得后半句,却脸色煞白,什么也忘了。
  “不,不会……”
  他颓然倒回床上,只觉四肢周遭发冷,手指颤颤发抖,想抓住些什么,却一点力气也无。
  便在这时,他一侧头,瞧见齐帧。
  齐帧不知何时来的,倚在门边,似惊慌似悲哀地看着他。
  齐云觉得更冷,看向齐帧的视野也有些模糊,他攒足了力气,才张口发声:“哥哥,他所说……可是真的?”
  齐帧不想点头。
  但方才出去查探得来的事实容不得他不点头。
  他从未觉得,一个点头的动作也会这样艰难。
  难又能怎样?瘟疫确实起自点心店。点心店的王老四确实吃了那只鸡。那只鸡确实是他齐帧捉来并且喝过血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既成事实更生硬绝情吗?
  齐帧不能不点头,但也不能把为自己辩解:“我并未料到……我不过想交换些点心而已。”
  
  世上很多事,如果我们能料到结果,那我们一定不会去做。悲剧的是,我们料不到。
  
  齐帧觉得很委屈。
  他发觉虽然不想认同,但自己好像真成了妖魔。早便是妖魔。一直是妖魔。
  他小心翼翼看向齐云。
  齐云闭着眼。
  他貌似晕过去了。哪怕他刚醒,哪怕这不科学。
  齐帧攥紧了手指,扭头冲进夜幕。
  
  幽明静静旁观。齐帧才冲出去,他便走到齐云榻前:“云儿,用药吧。”
  “不。”齐云闭着眼,开口。
  幽明见他如此,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伤寒药罢了。”
  齐云依旧不为所动。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药真的只是伤寒药。云儿你的病也只是伤寒,并非外面流传的瘟疫。”
  齐云面色沉静,仿佛真的已经睡去了。
  “云儿,你也识得药理,你若不信,我便在你面前重新煎一副,可好?”
  此时齐云才睁开眼。
  幽明眼见他有所松动,急忙趁热打铁:“云儿,再不服药,你的身体可抗不下去了。”
  
  齐云看了眼外面浓重的夜色。夜色中,齐帧身形迅捷,已不知去往何处。
  便是喝了药,僵尸的脚步,又让他如何能跟上?
  但他还是收回视线,接过药碗,细细嗅闻,又深深看了眼幽明,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幽明心里一松,接过碗,替他掩好被子:“云儿,你好好休息,安睡一晚,明日必定见好。”
  齐云阖眼躺下,半晌不曾出声。幽明伫立片刻,正要离去,却觉手心一凉。是齐云拉住了他,又转瞬松开:“幽明哥哥,多谢。”
  幽明心里一暖,又一跳,一霎功夫里已是默念数句经咒,匆匆出了房门。
  
  待他出门,齐云在床上静躺了片刻,却再也静不下去。
  脑子里翻来覆去,总是片刻前齐帧那张委屈至极的脸。良久,齐云叹了一声,在黑暗中睁开眼,窸窸窣窣一阵响,竟穿衣下床,扶着墙往门外而去。
   



33

33、33、小屈从 。。。 
 
 
  夜已深。
  平安镇难得迎来一个安静的夜。一个没有哀嚎没有痛呼的夜。服下幽明特制的药,饱受瘟疫折磨的病人总算安稳睡下。饱受病人折磨的亲友也终于安稳睡下。
  然而也有些人,睡不下。比如平安镇的大恩人幽明。
  幽明从前没有失眠的毛病。从前他做过晚课,饮一杯清水,稍事洗漱,宽衣,上床,头挨上麦草味儿的枕头,等不及回味或是默念一段佛经,就已经自然睡去。
  现在不行。
  现在幽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将自己放空一会儿,又念了一段法华经、一段大日如来咒,还是不行。
  齐云的脸时不时就跳出来。
  
  幽明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东西,是佛祖也对付不了的。
  那就是一颗年轻人的心。一颗骚动的心。
  
  当佛性难胜本性,幽明和衣起床,穿过门廊庭院,往齐云房门走去。
  
  门是开的。
  这扇开着的门,仿佛也在幽明心中开了一个洞,幽黑,寒凉,空寂。
  幽明攥了一把手心的佛珠又缓缓放开,没做犹豫,从自己腰间的褡裢中摸出一把佛珠碎片,随手往地上一洒。碎片落地,成直线从幽明脚下指向东方,仿佛被无形中的一只手摆弄而成。
  
  很快,幽明找到了僵尸齐帧所在。
  齐帧双手抱头,颓丧地坐在点心铺王老四家的房顶上。
  幽明微皱眉头:奇怪,云儿怎么不在……
  
  齐帧大老远就察觉幽明来了。自从升了一级后,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似乎也提高不少——不过,齐帧忽然奇怪:这小秃驴不比他师父,只是半吊子水平,何时竟也能让自己觉得“危险”了?
  他虽然奇怪,却来不及细想。幽明已踏入院门,左手握念珠,右手持禅杖,定定站在台阶上:“妖孽,受死!”
  
  坦白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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