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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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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魏喜一愣,道:“许少侠认识她?”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
魏小莹却脱口怒声道:“那一定是尧庭苇。”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愤愤地大声道:“绝对不是。”
魏小莹看得一愣,不由沉声问:“单姑婆,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我老婆子相信我家姑娘的人品,因为她是尊老敬贤的人。”
丁倩文心中一动,趁机附声道:“是的,小莹妹,我也敢向你保证,劫走魏伯母的绝不
是庭苇妹。”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许格非,继续道:“傍晚我和许弟弟就是谈论那个蒙面女子火
烧转运站的事……”
单姑婆突然插言道:“是呀,这两件事可能就是这一个女子干的……”
魏小莹愤声道:“如果是一个人,这一个人更是尧庭苇。”
单姑婆一听,不由生气地道:“你既没看到那个蒙面女子的身段,也没有见过我们姑娘
的模样,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
魏小莹毫不迟疑地沉声道:“谁说我没见过尧庭苇?在际云关祥云寺的擂台下,坐在你
和丁世姊身边的就是尧庭苇。”
单姑婆沉声道:“可是你并没有看见火烧转运站,劫走魏老夫人的蒙面女子呀!”
魏小莹倔强地道:“我还用亲眼看见吗?一听她的衣着用剑便知道她是谁了。”
单姑婆一听,更加生气地道:“衣着是可以换穿的,再说天下女子穿红的有的是,你和
丁姑娘还不是也用剑。”
魏小莹不由道:“那她为什么蒙着脸?”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是因为她的脸奇丑难看。”
魏小莹冷冷一笑道:“我却认为她是怕被熟识的人看出来。”
说此一顿,特地转首瞪着许格非,沉声道:“如果不是尧庭苇,许哥哥为什么一开口便
说我娘被劫走了有惊无险?”
许格非急忙无可奈何地解释道:“那是我另有所据。”
魏小莹立即问:“有什么据?”
许格非立即面现难色道:“这件事少时我们四人再商议。”
魏小莹一听我们四人,当然也包括她在内,神色立即稍趋缓和,转首又望着老管家魏喜,
沉声问:“那个蒙面女子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老管家摇头道:“没有,只留下了一封信。”
许格非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是给谁的?”
老管家一面在怀中掏信,一面道:“是给我家小姐的。”
说罢,已将信由怀中取出来,并双手捧着走向魏小莹身前。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俱都神情有些紧张地盯着魏小莹接过去的那封信。
那是一个普通宣纸信封,上面的字看来尚称娟秀,虽然有些潦草,但确是出自女子的手
笔。
三人六目,不但注视着魏小莹拆信的手,同时也注意她娇靥上的神情变化。
只见魏小莹抽出素笺一看,花容立变,不由无比愤怒地看了单姑婆一眼,立即望着老管
家魏喜,命令道:“把信拿过去给单姑婆看!”
说话之间,立即把手中的信愤愤的送出来。
老管家慌张地应了声是.立即趋前去取。
但是,单姑婆却冷冷一笑,道:“非常抱歉,我老婆子身为奴婢,上有主人,莫说我老
婆子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就是认得字也没有这个资格。”
老管家魏喜,终究是在外历练过门人,是以,未待魏小莹发话,即径向许格非身前走去。
到达近前,双手一捧,恭声道:“请少侠过目。”
许格非微一欠身将信接过来,定睛一看,俊面大变,不由怒声道:“诡计,诡计,这完
全是阴狠小人故设的嫁祸陷阱。”
丁倩文和单姑婆俱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惶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信上怎么写的?”
魏小莹却冷冷一笑,讥声自语道:“诡计?陷阱,哼,我倒以为是因爱生恨,因妒成
仇!”
许格非愤愤地看了魏小莹一眼,哼了一声,立即把信交给了丁倩文。
单姑婆对尧庭苇的事特别关心。
这时见许格非气得垂头不语,知道事态必极严重。
是以,急忙起身走至丁倩文身后.低头一看,也不由面色一变。
只见那张素笺上潦草地写着:“你我井河原无犯,横刀夺爱心何安?劫汝高堂为惩诫,
一决生死来边关。”
单姑婆看罢,不由震惊地望着垂首不语的许格非,脱口急声道:“边关不是西南总分舵
主蓝面判官司徒轩所盘踞的地方吗?”
许格非心中一惊,脱口轻啊,急忙抬头,瞪大了星目望着单姑婆,惊异地问:“你……
你没有弄错?”
单姑婆立即焦急地正色道:“长春仙姑还派古老头去过呢,这是我亲耳听见的,怎么会
错呢!”
许格非茫然噢了一声,自语似地道:“这么说,又是老魔故意布好的圈套了?”
丁倩文一听,急忙似有所悟地问:“你方才说有人已向你传递警讯,那个人可就是屠龙
老魔……”
魔字出口,许格非又急忙向她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同时低声道:“这件事待会儿再说!”
魏小莹心切母亲安危,不自觉地沉声道:“不,我要你现在就说。”
许格非和丁倩文,以及单姑婆都愣了,他们似乎没想到魏小莹竟是这么倔强急躁。
魏小莹一看许格非三人的神情,立即想到了屠龙老魔的事还不宜公开谈论,立即望着老
管家魏喜,吩咐道:“魏喜叔,您先请出去。”
老管家魏喜,恭声应了个是,分别向许格非和魏小莹施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魏小莹一见魏喜走了出去,立即转首又望着许格非,沉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岂知,许格非竟然也望着她,沉声道:“现在也请你出去。”
魏小莹一听,花容立变,不由脱口愤声道:“什么?也要我出去?”
说话之间,热泪盈眶,泪珠早巳滚下了香腮。
神情同时一愣的丁倩文和单姑婆,知道许格非说的是气话,立即圆场道:“有关老魔的
种种情形,小莹妹也大都清楚,再说,又是魏伯母被劫走了,她也应该适时提出她的意
见……”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抽噎着哭了。
许格非本是一句气话,希望能刹刹魏小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
这时丁倩文和单姑婆为她说情,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丁倩文见许格非未再表示意见,故意扯开话题正色问:“哦,那在该谈谈你被老魔请去
的全盘经过了他到底怎么说?”
许格非略微沉吟才懒懒地道:“也没什么,还不是问一问为何杀死九指豺人和登上三尖
岛以后的经过。”
丁倩文正色问:“那他怎么知道魏伯母被劫走了呢?”
许格非道:“他并没有说出魏伯母被劫的事,只告诉我又有了一桩麻烦事待我去解决。”
单姑婆插言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您这件事?”
许格非黯然道:“那是因为我要求他告诉我先父的灵柩现在寄放在何处之故。”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动。脱口急声问:“你可曾问过我父亲的消息?”
丁倩文如此一问,魏小莹立即停止了抽噎,聚精会神地望着许格非。
许格非微一颔首道:“问过了,连魏世伯也问过了。”
丁倩文和魏小莹同时关切地问:“他怎么说?”
许格非凝重地道:“他说两位世伯都活着。”
丁倩文和魏小莹同时焦急地道:“可是,他为什么不放他们回来呢?”
许格非当然不会说老魔要等他许格非完成老魔的宿愿后,才放魏老谷主和丁敬韦回家的
事。
是以,叹了口气,黯然道:“他说到了该释放的时候,自然会放两位世伯回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不由既气愤又焦急地问:“到什么时候才该放回去呢?”
许格非支吾道:“我当时也曾问到这个问题,他说快了,不会太久了。”
丁倩文不由气得吁了口气,愤声道:“不会太久也总该有个日期呀,是十天?是半月?还
是一年半载?”
许格非想到还有那么多老魔的仇家尚未交过手,现在又发生了魏老夫人被劫的事,看来,
就是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如愿完成。
尤其,当他想到少林寺的第一高僧法胜大师和武当派的长老静尘道长时,这些都是当今
武功顶尖的人物,他能不能一一战胜,实在没有丝毫把握。
更令他烦恼的是,其中尚有隐迹遁世的了尘师太和百花仙子,这两位高人到哪里去寻?
到哪里去找?
还有长白上人,这位隐居长白山绝巅上的世外高人,已经多年不问人间事,而这位高人
又偏偏是他父亲的授业恩师。
许格非一想到要等他一一击败了这:些当代绝顶高手,魏老谷主和丁敬韦才能重获自由,
他不自觉地黯然叹了口气。
因为他自觉这绝对不可能在半年或数月之内可以办到而又圆满达成的事。
单姑婆一见,突然凝重地问:“少主人,您可是为猜不出那个红衣蒙面的女子是谁而忧
急?”
魏小莹未待许格非表示意见,已沉声道:“这还用猜,当然是那位尧庭苇了……”
丁倩文也不禁有些生气地问:“小莹妹,你怎的这么肯定呢?”
魏小莹正色沉声道:“那封信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为的是横刀夺爱吗?”
丁倩文不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小莹妹,你实在还太年轻,还不知道江湖的诡诈,
人心的险恶,其实,任何人都知道,谁也夺不走苇妹妹的爱……”
魏小莹立即不服气地道:“可是,那封信上为什么要这么写呢?”
丁倩文正色道:“这就是许弟弟方才说的诡计陷阱啦!”
魏小莹却哼了一声道:“如果说不是尧庭苇,可是那位少林寺的法明大师却又说,他们
前去挑尧恨天的西北总分舵时,根本没看到尧庭苇。”
单姑婆急忙道:“根据我老婆子的推断,那时候她还没有赶回西北山区……”
魏小莹冷冷地道:“我却认为她虽然回去了,但风闻西北总分舵被毁了又匆匆地赶回来
了。”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听你的口气,你还—直认为劫走魏老夫人的是
我们姑娘了?”
魏小莹也不甘示弱地嗔声道:“要不为什么那么巧,红衣用剑,黑巾罩面……”
单姑婆立即怒声解释道:“那是因为她的相貌奇丑,不敢以真面见人。”
魏小莹立即冷冷一笑道:“在那等情形下,我不以为大南庄的护院武师,在她飞身下墙
时的一刹那看得那么清楚。”
丁倩文虽然也不禁心里有气,但她耐心和颜解释道:“小莹妹,火光那么强烈,可说地
上落针可见,再说练武之人,目光尖锐,虽是面巾一掀动的刹那间,他依然能看得清楚,还
说那女子因为面巾没有自动地落下来,还用手赶紧拉了一下呢!”
魏小莹却不解地问:“那对方为什么要小妹和她一决生死到达关呢?凭良心说,我根本
小知道边关在什么地方!”
单姑婆不由愤愤地问:“你认为边关有什么问题?”
魏小莹沉声道:“不是你单姑婆说的吗?边关是魔窟西南总分舵主蓝面判官司徒轩盘踞
的地方吗?”
单姑婆则正色道:“这与我们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魏小莹正色强调道:“这还不简单,尧庭苇知道西北总分舵被挑了,自知无处可奔,只
有投奔西南总分舵的蓝面判官了……”
单姑婆一听,不由气得脱口道:“简直是胡说。”
魏小莹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倏然起身,怒叱道:“我一点也不胡说,她父亲尧恨天和
蓝面判官司徒轩,同属屠龙老魔的总分舵主,他们之间当然有一份交情。”
单姑婆想是自觉不该斥魏小莹胡说,这时一听,因而气势软化了不少,但是她仍不甘示
弱地道:“就是我们姑娘知道尧恨天和司徒轩要好,也不会去投奔他。”
魏小莹哼了一声,再度愤愤地坐下,并沉声道:“那可不一定.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为了先谋栖身,虽然满心的不愿。也不得不去了。”
话声甫落,许格非突然向着正待发话反驳的单姑婆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同时,关切地问:
“单姑婆,西南总分舵主司徒轩的绰号叫蓝面判官,他的脸是不是蓝的?”
单姑婆被问得一愣,不由茫然道:“这一点我不清楚,因为我没见过他,我想,既然他
的绰号叫蓝面判官,他的脸上总该有些蓝色。”
许格非继续认真地问:“他有没有女儿?”
单姑婆凝重地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丁倩文微蹙柳眉,问:“你怎的想起了这个问题?”
许格非凝重地道:“我认为这种先劫走魏伯母,后又来此火烧转运站的事,很可能是蓝
面判官的女儿做的……”
丁倩文惊异地问:“何以见得呢?”
许格非正色道:“那个大南庄主的护院武师不是亲眼看见红衣蒙面女子的半边脸又黑又
蓝吗……”
话未说完,丁倩文和单姑婆都忍不哇失声笑了。
许格非看得一愣,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丁倩文则笑着道:“哪有她爹是个蓝靛脸,生个女儿也是满脸蓝的,再说,蓝面判官的
脸也未必天生就是蓝的。”
许格非天性淳厚,加之还不太懂人伦生育的大道理,不由迷惑地不知如何再置词。
但是,单姑婆却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我老婆子认为少主人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的,而
且很有可能。”
丁倩文不由惊异地问:“你也认为蓝面判官的女儿脸上,也有同样地黑疤蓝靛?”
单姑婆却正色道:“不,我老婆子是根据少主人提到屠龙老魔向他示警的事而联想到
的。”
许格非听得精神—振,立即兴奋地道:“不错,我也是由老魔示警而联想到的。”
说此一顿,特地认真地问:“这么说,你也认为蓝面判官的女儿脸上有蓝疤了?”
单姑婆正色道:“不,不是蓝疤,而是蓝胎记,也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果是这样,
蓝面判官女儿的脸上,同样地有可能有一块蓝记。”
丁倩文则不解地问:“就算那个红衣罩面的女子是蓝面判官司徒轩的女儿,也可能是受
了老魔的指使前去劫人,按说,老魔只是企图阻止许弟弟回临河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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