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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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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还在梦里忽听到有人敲门披衣一瞧却是梁萧。小家伙二话不说拖着他就到了院子里说道:“我来抓你。”便退开两步猛然扑上。文靖只得旋身闪避。就这般父子二人便在疏星残月下闪转腾挪足足斗了一个早晨梁萧固然免不了摔跤但摔的次数比昨日少了。梁文靖不由暗暗称奇:“这小家伙虽然顽劣但也是个鬼灵精一夜工夫就明白了留有余地的道理嗯今日摔他难了些呢!”再瞧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心头一软缓下身形让梁萧一把抓住衣襟叹道:“萧儿你赢啦爹爹输了。”哪知梁萧小嘴一撇道:“爹爹故意让我的我要学你的本事我要学不动手就能摔人的本事……”眼圈儿一红便要哭出来。梁文靖深感意外继而喜之不胜忙道:“好啊。不过我跟你说要学好这门功夫就得好好念书。萧儿你受得了么?”梁萧道:“若能学这么好玩的本事我就受得了!”梁文靖暗喜竭力绷着面皮道:“那就先从基本学起。上个月村里请来了夫子你真想学明天就去跟夫子念书。”梁萧道:“爹爹我要跟你学。”梁文靖道:“我还要耕田种树哪有闲功夫教你?我今天就去告诉夫子明日你就上学去。”梁萧无奈第二天苦着脸前往私塾。临行前梁文靖把他叫到身前连哄带吓让他尊师上进爱护同学云云玉翎站在一旁含笑不语心道:“呆子就是呆子你让他去读书不是自讨苦吃么?”她有心瞧热闹一时也不点破。梁萧进了学堂同学的小孩大都吃过他的苦头瞧他落座同桌的小孩顿时哭起来嚷着要换座位。其他孩子也都躲躲闪闪不肯与他同座夫子是从外村请来得不明究竟瞧这情形甚觉奇怪但见梁萧生得俊俏精乖先有几分喜欢便叫来书桌边坐着。夫子安排好座位便拿起书本讲解。梁萧初时兴致勃勃本以为这夫子定会讲授九宫图里的高深学问不想尽是说些伦理纲常孝义仁德。梁萧听得莫名其妙深感与父亲所言大相径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不觉渐渐分了心听着那抑扬顿挫的诵读之声睡意渐浓。且说那夫子讲诵半晌忽听得轻细鼾声低头一看却见梁萧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顿时怒从心起二话不说抓起戒尺劈头便打。梁萧睡得神志迷糊忽地吃痛想也不想便跳了起来使个小擒拿手一把抢过夫子戒尺掷在地上。那夫子未料他胆敢反抗勃然大怒“小畜生、小杂种”乱骂一手便将梁萧按倒脱他裤子要打屁股。梁萧扔了戒尺神志已清心里原也有些害怕但听夫子骂得恶毒又觉气恼现如今这糟老头竟然得寸进尺强脱自家裤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瞧他手来便依照母亲所教拳理左手卸开来势右掌顺势一勾。那夫子虽然饱读诗书但这等高妙拳理却是从没读过的当即一个收势不及蹿前两步砸翻了三张课桌昏厥过去。众小孩素知梁萧顽劣见夫子打他稍大的便偷偷溜出门外报与梁文靖。梁文靖正在赶牛犁田一听消息直惊得目瞪口呆鞋也顾不得穿光着一双泥脚便赶过来。一进门便见梁萧站在桌边神色茫然那夫子则委顿在地人事不省。梁萧见老爹目光凌厉无比心里害怕方要开溜。已被梁文靖一把揪住挥掌欲打恰好玉翎也闻讯赶来一把拉住丈夫。梁文靖拗不过只得叹了口气救醒夫子连声道歉。但想儿子万不能留在这里无奈带回家中。大宋礼法最严三纲五常深入民心梁萧打了夫子那还了得。那夫子蹭掉了一层油皮又痛又怒更觉丢了老大的颜面言明若不严惩梁萧便辞馆走人。村中老人纷纷上门要文靖交出梁萧当众严惩。但萧玉翎却放出话来谁动儿子一根汗毛她就要那人的脑袋。梁文靖深感两难只好来个闭门谢客。经过这事村中人对梁家分外冷淡曾给梁萧接生的稳婆当初被萧玉翎殴打怀恨在心。此时趁机风传梁萧出生时只笑不哭是个怪胎。村人们平日也受够了梁萧的闲气当即以讹传讹渐将梁萧描绘成邪魔转世以至于有人趁黑在梁家门前泼倒污血粪便。梁文靖只怕玉翎母子火上浇油不许二人外出。娘儿俩禁足在家闲着无事萧玉翎便教梁萧说蒙古话讲蒙古的传说故事母子二人用蒙语对答倒也自得其乐。这一日说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景象梁萧悠然神往说道:“妈反正这里的人都讨嫌我们我们去蒙古好了。”这一说也勾起了玉翎故国之思。待梁文靖回来萧玉翎便向他说起这个意思。梁文靖忖道:“这孩儿性子与玉翎相近顽皮胡闹不爱礼法拘束长此以往必不为世俗所容闯出大祸……哎……无论我受些什么辛苦只要他娘儿俩过得平平安安不受委屈就好……”想到这里摸着梁萧的小脑袋笑道“大漠里风沙吹打日子艰苦你不怕么?”梁萧拍着胸脯道:“不怕一百个不怕、一万个不怕呢!”梁文靖又看了看玉翎见她也含笑摇头便道:“好罢我们在此地已无立锥之地。以你二人的性子只要身在大宋便不会让我过安生日子与其如此不如去大漠好啦……”梁萧一听乐得抱住爹爹的脖子而后高高兴兴帮母亲收拾行礼准备远行。梁文靖也张罗着变卖田产并向邻居告辞那些村人听说他们要走个个欢天喜地还放了一挂子鞭炮名为驱邪。梁文靖瞧这情形也没了言语带着妻儿背上包裹灰溜溜往北去了。
第一卷天机卷第二章雪舞凤翔
这日度过长江天堑进入湖北境内。梁文靖现汉江上兵船浮动又见不少携刀执枪的江湖人。他略一留心得知蒙哥死后忽必烈打败幼弟阿里不哥夺取蒙古汗位改国号为大元在北方生息数年近年听从宋降将刘整计策废六盘山大营从巴蜀移师襄樊。襄樊宋军连连告急不仅朝廷大举增兵神鹰门主、“天眼雕王”云万程也出武林帖召集江湖中人设“群英盟”结成义军抗敌。梁文靖明白缘由寻思道:“蜀道险峻占尽地利。襄樊一马平川正是蒙古铁骑用武之地。再说刘整出身大宋水军精通水战他在蒙古十年蒙军水师不可同日而语倘若水陆并进委实难以抵挡……”想到大战又起生灵涂炭不由暗暗愁。萧玉翎娘儿俩却没这等心机听说有热闹可看真有不胜之喜软磨硬泡非要去瞧那个“群英盟”不可。梁文靖自合州一役后倦于家国仇恨。何况这等聚会之中人多眼杂万一遇上蜀中故人徒惹麻烦初时一百个不许。但挺了两天到底耐不住妻儿苦缠勉强答应旁观却定下规矩:只准旁观不许生事。母子二人兴高采烈一口答应。但梁萧本性难移前后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惹上了这两个道士。梁文靖见梁萧闯了祸还振振有辞心头好不气恼。不过在他看来这两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好货吃了梁萧的亏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当下便不多言只是冷眼旁观。白脸道士略一尴尬扫了梁文靖夫妇一眼嘿然道:“也罢你们既敢对道爷无礼那便留下名号也让道爷栽得清楚明白。”梁文靖正想如何应答梁萧却已开口笑道:“我爹叫展适、我妈叫葛妞、我小名叫碧子。”梁文靖大感奇怪心道这小子乱七八糟说些什么鬼话?却听那黑脸道士道:“展适、葛妞、鼻子嗯这名儿倒奇怪得紧……”梁萧笑道:“有什么奇怪你本来就是个牛鼻子。”众人一愣顿时笑了个不亦乐乎。黑脸道士又着了道儿两眼瞪起怒道:“小杂种……”萧玉翎缓缓起身含笑道:“牛鼻子你骂谁呀?”她笑容极美目光却凛然生寒白脸道士见势不妙一拱手高叫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位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扯着师弟快步出门。梁文靖掉过头来解开罗松穴道却见韩铮牙关紧咬昏迷不醒不由皱眉道:“这位仁兄伤势不轻。”罗松恨声道:“那贼道士出脚太狠……”说到这里神色不胜惨然。梁文靖向玉翎一伸手。夫妻俩万事照心萧玉翎白他一眼道:“尽装好人……”嘴里如此说仍从怀里摸出一支羊脂玉瓶将两粒“血玉还阳丹”倾在梁文靖手上。梁文靖一手按在韩铮“膻中穴”“浩然正气”沛然而入只听韩铮喉间格格异响“啊”的一声牙关顿然松了梁文靖将丹药塞入其口以内力化解药性。不到盏茶时分韩铮面色红润慢慢睁开双眼。罗松喜不自胜方要谢过忽见两道人影掠入店中为一人招呼道:“韩老弟好啊!”韩铮又惊又喜不顾伤痛挣起身来叫道:“靳飞兄!”再望他身后一瞧更是喜上眉梢叫道“云公子你也来啦?”那靳飞约莫三十年纪国字脸膛肩阔臂长当中一站气概逼人。他身边的小后生却不过十五六岁容貌俊俏被韩铮一叫白净的面皮一红腼腆道:“韩大哥好久不见。”靳飞见韩铮气色颓败讶然道:“韩老弟谁伤得你?”韩铮想起前事又愧又恨拍腿叫道:“去***挨千刀的黑牛鼻子。”他方才重伤不醒此时骂起人来却是有板有眼中气十足他自己未觉有异罗松却十分惊奇觑了梁文靖一眼心道:“这人的丹药端的神异。”靳飞浓眉一扬道:“黑牛鼻子?韩兄说得可是一个黑脸道士?”韩铮诧道:“怎地?靳飞兄与那厮照过面么?”靳飞摇头道:“我奉师命来拿他。说起来那黑脸道士还有几个同伙但就数他容貌奇特。这伙人沿途北上伤了许多与会的同道。家师命我率师弟们四处堵截务必将这几人拿获……”他望了罗松一眼道“这位是?”韩铮笑道:“这位是罗松兄。”靳飞微微动容拱手道:“原来是‘罗断石’!久仰久仰。”罗松答礼道:“哪里哪里!靳兄威名方是如雷贯耳。”靳飞正色道:“靳飞好勇斗狠赚的那几分江湖薄名不足一哂!罗兄曾参与合州之役奋不顾身杀敌无算才是当真的了不起。当日家师有事在身不及赶往合州至今说起罗兄都是称羡不已呢!”合州一战乃是罗松生平得意之举只不过他初上战场便挨了一刀其后躺了月余待得下床时大战早已完结是以奋不顾身有之杀敌无算却称不上听了这番赞语既喜且愧讷讷道:“惭愧罗某如此鲁钝当不得云雕王金口一赞。”说话间侧目一瞧见梁文靖一家正要出门顿时失声叫道:“不要走了!”梁文靖听说罗松曾在合州参战惊得三魂去了两魂急忙拽起妻儿离开。听得罗松一叫脚下更快谁知刚走两步眼前人影忽闪那云姓少年已拦在前面说道:“叫阁下留步呢没听到吗?”左手屈指成爪如风扣向梁文靖肩头。梁文靖见这一抓来得凶狠欲避不能当即肩头一沉袖袍鼓动拂那少年胸口。少年只觉劲风及体心口微闷不由喝声:“好。”足下一转倏地抢到文靖身侧探爪扣出。梁文靖瞧他身法咦了一声宽袖向后一拂借着那少年爪劲飘然前移。少年喝道:“想逃么?”左行三步右行三步如影随形般跟在文靖身后屈爪如钩始终不离文靖“肾俞穴”。“肾俞穴”乃人身重穴先天精气所聚少年这一抓倘若拿捏不当便是断子绝孙的招数。梁文靖心生不悦:“这后生长得文弱出手却好狠。”身子陡转蓦地用上“天旋地转”的功夫少年一抓落空反被他带得向前一蹿未及站稳手腕忽紧已被梁文靖拿住。少年大吃一惊左手运劲猛振右爪圈转扣向文靖胸前“期门穴”。梁文靖见他出手狠辣大违恕道也不觉动了火气当下再不躲闪挥掌一格。两人双掌交接少年只觉对方掌力有如长江大河奔腾而来闷哼中不禁倒退三步胸中气血翻腾面上便似涂了一层血。罗松好容易得了隙横在二人之间高叫道:“二位停手!”梁文靖看了少年一眼皱眉道:“‘三三步’谁教你的?”那云姓少年被他叫破武功略一错愕答道:“凤翔先生。”梁文靖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少年飞身抢上道:“哪里走?”伸手一拦两人倏地撞上也没看清梁文靖用了什么手法便瞧那少年一个筋斗倒翻回来面色酡红如饮醇酒偏偏倒倒好似站立不住。靳飞抢上一扶只觉力道如山压来若非他马步扎实几被带翻在地一时心中惊骇抬头望去只见梁文靖携妻抱儿早已去得远了罗松不由得跌足叫苦道:“云公子你怎地如此莽撞?”云姓少年怔道:“他不是黑脸道士一伙的吗?”罗松回望向韩铮韩铮面皮泛红干咳两声道:“哪里的话!云公子误会了他实是韩某的恩人!”云姓少年惊道:“恩人?这……这可从何说起?”韩铮叹了口气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靳飞听罢懊恼万分瞪着那少年埋怨道:“云殊你怎地不问青红皂白随便出手?”云殊面红过耳嗫嚅道:“我我……”靳飞道:“我什么还不快追?务必向人赔礼道歉。”云殊诺诺连声这时间门外忽地撞进一个老儒生浑身湿答答的面色惨白如纸一迭声叫道:“见鬼见鬼……”店掌柜怒道:“叶老头你犯什么呆见鬼见鬼见大头鬼。”那老儒一呆忽地呜呜哭道:“真见鬼啦行行好给咱一碗酒好冷好冷。”店掌柜挥手啐道:“去去去你喝了又赖账谁沾上你谁晦气。”云殊本要出门一皱眉又折回来掏了一块大银扔给掌柜冷笑道:“这块银子够买一碗酒么?”掌柜眉花眼笑伸手接过连声道:“尽够了尽够了。”云殊道:“够了便好给这位先生两碗酒喝再给他一身干净衣服。”说罢转身欲走不防被那老儒拽住瞪着他道:“我……我真见鬼啦你信不信?”云殊面皮薄见他神色癫狂不觉面皮涨红说不出话来。这时店伙计几步上前将老儒拖开哈腰笑道:“他老婆跟人跑啦疯里疯气的公子不要理会。”云殊瞧了老儒一眼暗叹一口气转身出门靳飞三人正候着四人俱有马匹打马追了一程却没见梁文靖一家的影子。靳飞悻悻停下问道:“云殊那男子临走时对你说了什么话?”云殊道:“他问我的身法来。”靳飞皱眉道:“是了你那时用的身法不像是神鹰门的武功。”一时目光炯炯甚是严厉。云殊红透耳根低头道:“那……那是凤翔先生的武功!”靳飞奇道:“谁是凤翔先生?”云殊迟疑道:“这个要从去年腊月三十说起。那天天降大雪我和冯秀才、朱秀才踏雪去游惠山……”靳飞脸一沉哼声道:“又是冯秀才朱秀才!那两个酸丁文不能兴邦武不能定国就会几句牢骚吟几句臭诗你跟他们厮混又能有什么出息?也罢你且再说。”云殊红着脸道:“是那一日天寒地冻雪似鹅毛咱们踏着乱琼碎玉到了惠山泉处只见泉眼竟被冻住。冯秀才一时兴起嚷着要凿开泉眼雪中烹茶。于是我拔剑洞穿冰凌引出泉来。朱秀才见泉水迸出灵机一动忽地吟道:‘泉、泉、泉!’本想就势赋诗一哪知刚吟完这句就断了才思。我与冯秀才都觉这三个泉字看似平易实则气韵充沛等闲的句子无法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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