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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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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出结果所用算法都须简捷优美仿佛行云流水一般和谐自然;不论他怎样抗拒天地算到最后算法总不免归于和谐。征忡良久一个念头从他心头闪过令他甚是惊惧:算学取法于天地也归于天地;算学之和谐就是天地之和谐;天地法则虽能一变再变但其中的和谐却是恒久不移的。想到这里梁萧只觉浑身虚软、搁下手中枯枝几乎失去了一切斗志昏昏默默间脑中似有一个声音轰然震响:“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地之行无知无觉溶溶泄泄和谐自然何论什么善恶?你梁萧不过一介微残之躯立身于天地之间与微尘无异所谓半生坎坷不过是天地运行之一瞬你自以为苍天弄人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刹那间梁萧的心灵生出极大变化耳闻目见只觉即便这死气沉沉的阴森老林也突然有了无穷意趣。他甚至听见了蝙蝠捕猎时的叫声毒蛇交尾时的异响;他明白看到繁茂的树枝间到处是败叶枯枝隐现颓机;而枯死的老木正在长出细小的嫩芽蕴藉生意。就在此时此地生与死盛与衰循环不绝处处透着无上和谐。洞悉默想间梁萧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但觉生平爱恨纠缠、恩怨交织都不过是天地之间的和谐运行一味哀伤难解于天地无碍不过自伤自怜。一念及此他终于长长叹了口气抛开各种思虑背靠大树吐纳呼吸过得许久恢复了些许精力慢慢站起来走出林子。但见林外旭日初升朝霞明灭不定柔和的晨曦照在他身上瑰丽如金。他在山间默默走了一程。忽觉身后劲风陡起反手一抄将七颗铁弹子一并捞在手里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站了两人均是汉人装束其中一个白脸汉子拿着一张银铸弹弓脸色惨白双手颤。梁萧皱眉道:“二位是谁?为何背后伤人?”二人对视一眼那白脸汉子咬了咬牙大声道:“我背后伤人也没什么不妥?姓梁的我认得你。你灭我故国杀我同胞血性男儿尽可得而诛之?既然失手那么杀剐听便皱一下眉头的便不算好汉。”他方才这手“七星联珠”一七弹打上下三路鲜少有人避开谁料此番暗中出手竟被梁萧随手接住他深知遇上如此强敌势必无幸是以放出豪言即便身死也要落个硬气。梁萧淡然道:“说的好原来是背后伤人的好汉。”白脸汉子被他一语道出自相矛盾之处面皮一热。另一豹髯汉子忽道:“梁萧你瞧这是什么?”摊开手掌却是一串羊脂玉珠。梁萧不由神色微变这串玉珠浑圆莹润正是昆仑山出产的美玉琢磨而成他与风怜相处日久识得是她贴身之物平素挂在腕上不离须臾梁萧不由心头一震:“糟糕我只顾自己伤心竟将她忘了。”豹髯汉子见梁萧神色冷笑道:“你认清楚了么?珠串的主人已被秦天王拿住了!哼有胆量的便去天机宫一会天下英雄?”白面汉子也道:“对咱们奉命前来寻你告与此事但若咱俩午时不回那女子便有性命之危。”梁萧知他二人一唱一和只为脱身所谓午时不回多是诈术。但他此刻无心计较想了想挥手道:“你们留下珠串回去告诉主事之人辰巳之交梁萧来天机宫拜会。”那二人面有喜色交纳珠申正要转身离开。忽听梁萧道:“使弹弓的你叫什么名号?”白脸汉子一愣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罗浮山‘银弹落月’张青岩是也。”梁萧冷笑道:“银弹落月名号倒也中听!”张青岩听出他言下之意:名号中听本事却未必中用不由得甚感羞怒。却听梁萧道:“银弹落月这弹子还你。”一挥手七颗铁弹鱼贯射出。张青岩伸手欲接谁料那串铁弹犹如一条小蛇半空中噢地一扭从他手底滑过哧啦啦一阵响尽数钻进张青岩盛放暗器的鹿皮袋里。这一手算计精准神乎其技那二人望着鹿皮袋面无人色。梁萧悟通“谐之道”牛刀小试微觉满意当下抛下二人大步去了。走了一段路梁萧觉原来自己这几日始终留在括苍山未曾远离。便打了一只山鸡裹泥烤熟就着山泉吃了。吃喝已毕他调息了一个时辰辰时将到便迈步向天机宫走去。不一时遥见怨侣双峰隔水相对。梁萧胸中一痛:“山水如故人事已非怨侣双峰尚存世间情人安在?”想起少年时听花慕容念过的那古诗不由得暗自念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杆。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梁萧一颗心随那诗韵古调低回宛转久久难平:“牛郎织女纵是堪悲堪怜犹能隔水相望而我不远万里重返中土欲要瞧上晓霜一眼却已不可再得了。”想到此处不自禁泪眼迷离但怕附近潜伏对头被仇家瞧见懦态徒添羞辱。当下抹去泪水走到东峰之前将身数纵上到峰顶峡中长风西来激得他衣飒飒作响。梁萧蓦地向着东方划然长啸啸声逆风远送引得群山回响经久不绝。片时工夫便见一叶千里船自上游飘下“池鹤”叶钊立身船手把两支龙角驶至怨侣峰下停舟叫道:“叶钊奉宫主之命特来相迎阁下请上船吧。”梁萧见他神气冷淡心神一黯叹道:“不才再蒙叶公引渡幸何如之。”叶钊听得这话不觉想起来二十多年前也正是自己将那小小顽童一手渡至天机宫中而今人移事改恍若幻梦。正自嗟叹忽见梁萧挽起长衫自怨侣峰顶笔直纵下不由大吃一惊脱口道:“使不得!”却见梁萧来势不止半空中忽地一展大袖拂了三拂劲若有质拍得水面涟漪四起劲气反激回来又将他托住三袖拂罢梁萧已轻飘飘落在船尾千里船半点晃动也无。叶钊暗暗喝彩心中好不惋惜:“此人空负不世神功却没用在正途。”摇了摇头旋即掉转船头叹道:“梁萧你此番前来还算光明正大。”梁萧道:“天机宫光明正大我自也光明正大。”言下之意:光明正大俱都光明正大若是使奸弄诡那也奉陪到底。叶钊听出弦外之音沉吟道:“此去前途多变只怕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梁萧听得他告诫之意默不作声盘膝坐下。叶钊见他心意已决不胜喟然当即开船逆流而上经六龙瀑过彩贝峡不一时便至小镜湖。梁萧举目望去只见天机三轮转动如故岩壁上两行斑驳巨字仍是气象万千只是栖月谷口多了一座巨大木台如一条长舌伸人湖中百余根合抱巨木插入湖水将台面牢牢撑住台上稀稀落落站了两百来人均是武人装束。叶钊扬声道:“梁萧这座落水擂台正是为君而设!”梁萧暗自苦笑口中却闲闲地道:“天机宫真有造化之功这座木台非大手笔不能为之也。”撩起袍子将身一纵燕子抄水般掠过数丈湖面登上木台。众豪杰已然约好要一煞他的威风他前脚踏上便听众人齐声暴喝声若响雷震得谷应山鸣。梁萧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惧过闻声只是笑笑目光投向人群一眼便看到风怜她碧眼雪肤立身人群尤为显眼花镜圆靠在她身旁手牵风怜衣角意态亲密。风怜见了他心中狂喜欢叫道:“师父!”梁萧双眉陡挑峻声道:“可受了欺负?”风怜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梁萧心头略定正待细询却听一声怪笑释天风从人群中蹿将出来一拳直捣梁萧面门笑道:“梁小子几天不见送你个见面礼儿。”梁萧伸袖一拂扫中他手腕释天风拳头偏出胸口微露破绽。释天风一惊不待梁萧出手相攻后跃丈余双眼瞪着梁萧怪叫道:“奇怪奇怪这招大大的奇怪。”梁萧这一拂用上了“谐之道”。故而释天风只觉几日不见对手似又高明几分不由喜道:“再来。”纵身欲上风怜急道:“释天风你又耍赖么?”释天风怒道:“女人家就是斤斤计较耍赖便耍赖何必定要加个又字?”风怜冷笑道:“谁叫你男人家记性不好。你再纠缠我师父我就把你的丑事逐一抖将出来叫你在江湖上没脸。”释天风怒道:“打你小丫头的臭嘴我有什么丑事?哼你说我有什么丑事?”吹胡子瞪眼极尽威胁风怜心里害怕不敢开口。凌水月却有顾忌插口道:“老头子你乱叫什么还不退开!”释天风见妻子话只得哼了一声悻悻退下。这时忽听人群躁动一行人自石阵中鱼贯而出走上木台花清渊在前后面随着童铸、秦伯符、杨路明三叠七年来白鹤左元丹顶鹤修谷先后病殁池鹤叶钊撑船不在其中。花清渊走到近前却是两鬓如霜额上眉间皱纹深刻眸子含优不复当年精神。梁萧望着他不觉生出悲来:“不过十余年光景他竟老成这样?”见其父更思其女不觉胸口一热脱口叫道:“花大……”但又猝然惊醒将“叔”字硬生生咬在齿间拱手低头涩声道:“花大宫主别来无恙?”花清渊也双手微抬本欲上前扶他听了这话终又无力垂下长叹道:“梁萧你真不该来!”梁萧道:“师徒有亲不得不来。”言讫忽有所觉侧目望去但见花无媸不知何时已到人群之后负手默立她养颜有术十年风霜也未在脸上刻下多少痕迹。花慕容则立在一旁较之云英未嫁时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怀中抱了一个稚幼童儿肌肤雪白嫩弱堪怜。场上寂然时许花清渊缓缓道:“梁萧你这次前来有何打算?”梁萧不料他问得如此委婉怔了征道:“别无它求但请放了小徒。”花清渊一怔忖度此人素来狡黯难缠哪有这般轻易放手迟疑片刻脸上露出不信之色摇头道:“你不要诳我晓霜之事过错尽都在我。若有怨怪只管冲我来勿要迁怒他人。”秦伯符忽地正色道:“宫主此话大为不妥。对着天下豪杰宫主的过错便是天机宫的过错若要怨怪咱们都脱不得干系。何况晓霜之事要怪也怪韩凝紫怎能怪你。”花清渊神色一黯道:“可……”秦伯符知他想说什么截口道:“再说你与晓霜本是父女血浓于水梁萧大可怨怪天下之人却独独不能怨怪于你。”花清渊无言以对。梁萧见众人误会已深只得道:“花宫主我当真别无他念只请放了小徒。”众人只是冷笑均想:“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如今谁知他心中念头保不定我们前面放人他后面就变了脸色清算旧账。”梁萧瞧众人神色心知难以善了一时皱起眉头忽听人群中有人叫道:“姓梁的狗贼你何必这多废话?有能耐的自己抢人回去啊!”梁萧听来耳熟放眼望去只见贾秀才混在人群中大呼小叫。池羡鱼立身在旁拈须冷笑只不见金翠羽和白不吃的踪影。梁萧眉尖一挑笑道:“贾兄主意大妙恭谨不如从命。”身形骤晃已到风怜身前群豪惊声怒叱纵身欲扑眼前又是一花却见梁萧挽着风怜转回原地除了身侧多了一人足下便似从未动过。他这一来一去直如天马行空除了寥寥几人无人看清他怎生出手。群豪俱感惊惧场上一寂。池羡鱼瞧得气氛不对朗声道:“诸位莫慌这台子三面环水贼子本领再大也休想遁走。咱们人多势众一人给他一刀一剑便叫他难防。”众人点头称是气势却已弱了。贾秀才摇起破扇嘻嘻笑道:“池老大说得是这叫做前当猛虎后有雷池进也进不得退也不得退进一步必成丧家之狗退一步则变落水之狗更好痛打。哈哈除非它背生双翅飞过去不过狗插双翅便叫不得狗了。”释天风奇道:“不叫狗?那叫什么?”贾秀才笑道:“释岛主问得好狗生双翅当然叫做飞狗了。”众人哄然一笑气势又复高涨。梁萧眼见一水茫茫无舟无楫忖度自己脱身不难若带上风怜却有不能。思忖间忽听风怜低声道:“师父其实……我是故意让他们拿住的。”梁萧奇道:“这话怎讲?”风怜脸一红低头道:“那天你急忙忙走了我骑马追赶也役赶上。我怕你想不开又急又怕。后来我见秦伯符和释夫人乘马过来便想他们人多势众若要找你容易许多是以上前挑衅故意让他们捉住并告诉他们你已知花小姐的消息进括苍山去了。他们听了怕得要死严加防范不说还派了许多人手寻你。”说到这里她看了花镜圆一眼花镜圆也正瞧着她风怜微笑道:“也多亏圆儿说项这里人待我都挺客气。”梁萧听她一说忍不住瞧了花镜圆一眼哪知这小家伙却狠狠回瞪眼中大有敌意。风怜见梁萧怔然不语心头七上八下好不安稳怯道:“师父你怪我么。”梁萧道:“怪你作什么可既然来了便难以轻易离开了。嗯你怕不怕?”风怜轻咬朱唇道:“我不怕。大不了一起死!”说着双眼凝视梁萧透出温柔情意。梁萧听了这话傲气陡生冷笑道:“风怜不许提这个死字。他们要想杀我师徒怕也不易!”末一句直若刀剑相击清锐贯耳众人听在耳里无不动容。梁萧说完这句语气又转温柔对风怜道:“剑和马呢?”风怜一指秦伯符道:“剑在他背上马在天机宫里。”梁萧见秦伯符肩头露出半截剑柄扬声道:“秦天王你背上宝剑还请物归原主?”秦伯符双眼一转心生疑惑:“他们如此看重此剑难道这宝剑有甚奇特之处?梁萧武功已高不可让他如虎添冀。”当下手捋长须只是冷笑。“天罚剑”在风怜心中重逾性命见状不由粉拳紧握怒道:“痨病鬼你想赖我剑么?哼不还剑来我把你胡子拔光!”众人瞧她生气之时粉面上只得三分怒意另七分却是娇憨都觉有趣嘻笑起来。风怜只道他们笑自己不自量力羞怒难当只觉一把火从心尖上烧起来烧得耳根也烫了正想拼死夺剑忽听梁萧淡淡地道:“风怜你退开!我为守剑之人神剑落入他手当由为师来取。”风怜双目一亮喜道:“师父你……你肯收下剑了?”梁萧点一点头。风怜心知他当着众人应允决无反悔之理不禁眼开口笑再一想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又不觉泪涌双目点点珠泪挂在那张笑靥之上便如春花初绽、含露犹香。梁萧却没留意她那些小小心思迈上一步望着秦伯符拱手道:“秦天王小心不才取剑来了!”群豪见他夺剑之前竟出声招呼气焰嚣张已极顿时嘘声大作。秦伯符深知梁萧本领并不当他口出大言冷然道:“妙得紧你自管来取!”解下天罚剑丢在台上一足踏上。他本意是不愿宝剑碍着手脚。风怜却是怒从心起喝道:“痨病鬼你再踩宝剑我……我将来也把你踩在脚底叫你翻不了身。”秦伯符全副心神系在梁萧身上闻言并不理会。天机宫众人都觉倘若被梁萧夺走宝剑大失颜面。蓦然间童铸、杨路、明三叠各上一步立在秦伯符前方左右花清渊微一迟疑也移到秦伯符背后如此一来便结成一座五行奇阵。要知这五人均是天机宫的一流高手这五行阵一成足以抵挡天下任何强敌。释天风瞧得不悦道:“五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梁萧笑道:“那也无妨。”身子微躬恭声道:“得罪了!”忽地趋进丈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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