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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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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男和楚楚从旁快步走来。齐若男低声说道:“敬龙,气氛不大对头,看来很有些不妙!”楚楚也愁道:“如果混战起来,死伤必重,咱们这些大会举办者,可就成了江湖罪人!看来召开这次大会,咱们颇有些考虑不周之处,该想办法如何弥补才是!”
陈敬龙微一点头,笑道:“不妨事,一会儿开场时,这样去说……”凑到齐若男耳边,低言几句。
齐若男轻轻松了口气,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开始吧?”陈敬龙又一点头。
齐若男走到会场正中站定,扬声叫道:“诸位,在下齐若男,忝居赭狮帮帮主之位;奉龙公子之命,主持此次誓师大会。众位英雄赏脸赴会,齐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说着抱拳冲四面略一示意,算是都见过礼。
众人知道大会即将开始,都把注意力转到齐若男身上,连原本怒目相对的一些人众,也略歇一歇,转头看来。
齐若男略顿一顿,继续言道:“咱们举办这次大会,为得是轩辕各地豪杰能聚在一处,商议一下对抗血族入侵之事。话说回来,人聚多了,总难免生出事端,更何况咱们行走江湖之人,过的就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谁没有几个仇人、对头?倘若大家都在会上寻起旧仇,打将起来,情形可当真不妙……”
刚说到这里,只听旁边看台上一人大笑插言,道:“那有什么不妙?当前情形,若有人出头生事,必引起混战无疑;这许多人动起手来,砰砰嘭嘭打成一团,最后张三让李四杀了,李四让王五砍了,王五又让赵六刺个透明窟窿;大家杀的人头滚滚、死伤狼藉,自然有人万分高兴,怎能说是不妙?哈哈,妙的紧,妙的紧,真是妙不可言——”
这说话的,正是赤焰帮主离不凡。他坐在台上,袒着胸膛,仰头大笑,旁若无人。
众人听他笑声挪揄,充满嘲弄之意,都明白他是在说反话。
齐若男笑问:“离帮主说有人高兴,妙不可言,不知是谁高兴,又妙在何处呢?”
离不凡笑道:“这还用问么?正值血寇入侵之即,我轩辕族江湖力量大弱,无力去给他捣乱,最高兴的当然是血寇!哈,他们少了许多阻碍,或许便能打败朝廷兵马,然后长驱直入,占了我轩辕族锦绣江山;到时那些眼巴巴盼着给人做狗的卖国贼便有了出头之日,岂不是妙不可言?”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怵然心惊,均想:“这话半点也不错!若在今天寻仇,引发混战,大伤江湖元气,可是帮了血寇大忙了!”有些本想借大会机会寻仇之人,已经慢慢打消念头。
齐若男又笑问:“离帮主所言不错;可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有人在会上寻仇呢?”
离不凡仰天打个哈哈,淡淡说道:“人家有仇要报,旁人原也管不着,只得由他,又有什么办法阻止?”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忽地眉毛立起,满脸凶态;厉声继续道:“不过,老子最恨血寇,谁要做出事来,令血寇大得便宜,老子是万万容忍不得的!今天谁想在会上生事,引发混战,便是血寇的走狗,便是老子的对头!”
说到这里,站起身来,从身后一名红衣汉子手里接过双刀,两手分持,猛力一撞,火花乱迸;厉声喝道:“谁想做老子的对头,老子便砍他妈的!不怕死的只管试试!”
他那双刀,比寻常单刀略短,刀面却足有一尺余宽,刀头平齐,没有刀尖,形状如两扇小门板相似;刀背厚近三指,份量显是极重。
离不凡身躯异常魁伟,相貌凶恶无比,此时手持厚重双刀,凝立台上,独眼圆睁,凶光四射;当真如凶神临世一般,威猛已极,令人望之生畏。
那些本想借大会机会寻仇的,见了他这般威势,无不惊惧,都想:“这人曾率领赤焰帮,力抗二十余个帮派的联合进攻,更独力杀死数十名江湖一流高手,实是天下第一好勇斗狠、胆大妄为之徒;他要杀人,自然是说砍便砍,难道还有客气的?啊哟,今天想在会上报仇,只怕仇报不了,反倒要先死在他双刀之下了!旧仇尽可以另寻机会去报,可万万不能自寻死路,惹这个煞星动怒!”一时都将原来的寻仇念头打消,不敢轻举妄动。
陈敬龙心中大喜,暗自寻思:“想不到离不凡凶名昭著,竟如此识得大体!有他在这里,必定无人敢出头寻仇;混战之虑,可保无虞!”对离不凡好感更增。
齐若男也是大松口气,赞道:“有离帮主这一句话,大会定可顺利进行!离帮主,晚辈代龙公子向您道谢了!”说着向离不凡拱手施礼。
离不凡坐回椅中,大笑道:“我是不想让血寇捡了便宜,可不是替什么龙公子卖力,你用不着谢我!”笑声一顿,皱眉又道:“这几个老鬼,本领不在老子之下;单打独斗老子尚且未必能赢,倘若他们联起手来,老子更是万万招架不住!你想会上无事,可还得看看这几个老鬼的态度才行!”说着向商如海、洪断山、祝倾城三人的位置分别一指。
他张口“老鬼”,闭口“老子”,言语粗鲁,殊不客气;但商、洪、祝三人自重身份,不愿跟个“疯子”一般计较;闻言都是微微一笑,并不发怒。
一百六十九节、赭狮旧怨
齐若男转向商如海,拱手问道:“商老爷子,您怎么说?”
商如海朗声道:“老夫不愿看见江湖人死伤狼藉的场面;今天要是有人在会上寻仇,老夫自然不能旁观,必定要管上一管的!”
洪断山见齐若男看来,不等他说话,便即表态,正色道:“洪某身为轩辕族人,自然与血寇誓不两立!谁敢在会上寻仇生事,为血寇出力,洪某决不客气!”
齐若男又转问祝倾城:“祝老前辈,您怎么说?”
祝倾城向商如海、洪断山二人扫了一眼,冷笑道:“人家都是大侠身份,说话都懂得含蓄;哼,老身可不会那样文绉绉的!”微一停顿,厉声喝道:“谁要做血寇走狗,在会上寻仇闹事,说不得,老身只好魔杖一抖,烧他妈的!”
她虽已年过六旬,外貌却仍如四十左右岁一样。
众人见如此一位美艳妇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毫不顾忌,“他妈的”脱口便出,如离不凡一样粗鲁,无不暗觉好笑;有些以前便认得她,知道她性情的江湖前辈却暗暗点头,心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半点不错!这老太婆如此年纪,直爽火爆的脾气却仍跟年轻时一模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离不凡大喜,兴高采烈地叫道:“祝老太太,咱们虽同在朱雀地区,但我只当你是侠义中人,必定总摆出正经面孔,说话装腔作势,让人讨厌,所以一直对你敬而远之;若知道你如此爽直痛快,我早就去登门拜望了!咱们两个,以后大可以来往来往,交个朋友!”
若是同辈中人,一个男子如此对陌生女子说话,实是大不庄重,颇有调戏之嫌;但二人相差十几岁,祝倾城名扬天下之时,离不凡尚未出道,在江湖上已算两代人,若正经论起,离不凡当称祝倾城为“前辈”才是,因此这样说话,并无人觉得不妥。
祝倾城横了离不凡一眼,怒道:“我很老么?我自称老身,那是庄重,你叫我老太太,却是无礼的紧!再敢如此称呼,别怪我跟你翻脸!哼,旁人怕你离疯子,我姓祝的可不在乎!”
她虽然声色俱厉,但说出话来,却让人忍俊不禁,都想:“她刚说完‘他妈的’,跟着便强调自己庄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美艳老太婆虽然凶横火爆,却有趣的很,并不让人讨厌!”
离不凡也不生气,强忍着笑,点头道:“很是,很是,祝女侠比在下大了还不到二十岁,当真不能算老,是在下失于计较,称呼无礼了!祝女侠,在下跟你赔不是了!”说着拱起手来,貌似正经的施了一礼。
祝倾城听他说“比在下大了还不到二十岁”,更觉恼怒,但见他装模作样赔礼,却又发不出火来,只得怒哼一声,将头转向一旁,不去理他。
陈敬龙见到场的四大高手均都表态,不许在会上寻仇打架,心中大定,暗道:“有他四人压制,自然没人敢挑起事端,混战局面当可避免!”扫目四望,果见原本怒目相对的那些人众都已将目光转向别处,互不理睬,再没有寻衅打架的意思。
齐若男缓缓扫视一周,见了众人神色,点一点头,扬声说道:“有四位前辈发话,晚辈总算可以放下心来!既然再无顾虑,咱们大会便正式开始。咱们这次大会,名为誓师,诸位可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早从请柬中了解一二,此时听他问出,有些年少好动的便嚷起来:“是宣誓要与血寇相拼么?”“是不是要组建义军,在此会上表明立场?”……
齐若男听见众人说话,轻轻点头,转向赭狮帮的看台,叫道:“孟大叔,你们过来!”
孟东带领众人,鱼贯下台,走入场中,列队站立。此时除几个在会场外等候接待迟到客人的帮众,其他赭狮帮人已尽数在此。三百余人排列整整齐齐,个个挺胸拨背,面色肃然,颇有气势。
齐若男朗声道:“血寇大举入侵,欲占我轩辕江山,害我轩辕黎民,亡我轩辕一族!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此民族危亡之秋,赭狮帮上下不敢坐视,欲尽江湖人侠义本份,与血寇决战沙场,誓死周旋,保我轩辕百姓。特此昭告江湖同道!”
他话音刚落,孟东等三百余人一齐大吼:“与血寇决战沙场,誓死周旋!”声动四野,豪壮之气,直冲霄汉。
吼声方停,离不凡竖起拇指,高声叫道:“齐帮主,赭狮帮个个都是好样的,你这做帮主的更是不折不扣的好汉,我姓离的佩服!”
其他人不似离不凡一样无所顾忌,想说就说,但大半也都点头赞叹,面露钦敬之色。
齐若男冲离不凡点头示谢,朗声说道:“诸位,赭狮帮此次誓师,并非为沽名钓誉,实是有话要说,需各位做个见证!赭狮帮上任帮主高天彪,凶残暴戾、作恶多端,赭狮帮在他领导之下,做了不少愧对江湖同道之事,结下许多仇家。今天到会人中,有一些便是与赭狮帮结有仇怨的;就算以前素无瓜葛之人,想必也对此情况有所耳闻!”
此言方出,有些看台上的人众已低声议论起来。有的看向齐若男的眼神中,怒火腾腾,显是与赭狮帮结怨甚深,提起旧仇,愤恨难当;有的则面露惊警之色,显是见齐若男主动提起旧仇,担心他有所准备,要对到会仇家不利。
孟东快步到赭狮帮看台上提了个大木桶下来。那木桶里装满了水,随他走动摇晃,不住漾出。
齐若男叫道:“大家请看!”说着向孟东指去。
众人见孟东突然提个水桶出来,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一齐凝目观望;却见他伸手入桶,摸了一摸,拎出一件东西,高高举起。
那东西圆圆滚滚,大如西瓜,有口有鼻,上顶毛发,却是一个人头。原来那木桶中并非是水,却是防腐药液,浸泡之下,以免那人头腐烂。
齐若男扬声道:“这便是高天彪的首级!这贼子多行不义,终于恶贯满盈,死在我与朋友联手围攻之下!现在将他首级展示给人,以证明我所说不假;也算赭狮帮对过去所结仇怨给出个交待!”
孟东提着人头绕场缓缓而行,以便认得高天彪的人细看检验。
一个粗壮老者看过人头后叫道:“齐帮主,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快刀门与赭狮帮的怨仇,都是因高天彪而起,现在他已死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再也不必提起!”
又一个中年汉子叫道:“我们云海阁上一任阁主是死在赭狮帮围攻之下,但现在高天彪已死,首恶已除,过去的旧帐也就算是划清了,云海阁以后再不与赭狮帮为难就是!”
接着又能有五、六个门派头脑在看台上扬声说话,表明与赭狮帮尽释前嫌,再不为敌。
齐若男连声道谢,拱手道:“诸位深明大义,赭狮帮上下感激不尽!赫狮帮此次誓师,正是要将以前恩怨了结,让在场江湖同道做个见证:从此赭狮帮只与血寇为敌,再不问江湖是非,也望江湖同道再不与赭狮帮人为难……”
刚说到这里,忽听一座看台上有人大哭叫道:“你们想了结便了结,说的如此轻松,天下哪有这般好事?我爹爹被赭狮帮人乱刀砍死,尸首不全;我两位兄长寻赭狮帮理论,也都被杀了。三条人命,岂是死一个高天彪便抵消了的?”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看台旁旗上写着“青山派”三个大字;台上叫嚷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痛哭不止,望向赭狮帮众人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齐若男拱手问道:“阁下是……?”
那青年哭道:“我叫李莫然,是青山派现在的掌门。我爹爹便是上一任掌门李非刚。”
齐若男微一寻思,叹道:“不错,李老掌门和他两位公子,确是死在赭狮帮手里……”
李莫然大叫:“你既然承认,可见我所说不假!杀父杀兄之仇,岂能不报?我青山派不敢在会上动手,但想让我们就此罢休,不报前仇,却不能够!”说罢又放声大哭。
齐若男叹道:“赭狮帮与青山派结怨,过错全是在高天彪凶残成性,与令尊一言不合,便即行凶;但现在高天彪已经死了,李掌门还不肯罢休,究竟如何才能了结前仇呢?”
李莫然叫道:“高天彪死了不假,但当初助他行凶之人,却有许多都还活着。除非这些人都站出来,让我杀了给我父兄抵命,不然青山派与赭狮帮永远没完!”
不等齐若男说话,离不凡已经怪叫道:“青山派若有能力报仇,早就报了,还用等到今天么?你这小子,狗屁能耐没有,却又纠缠不休,着实让人讨厌;趁早闭了你的鸟嘴,别惹老子生气吧!”
李莫然哭道:“我们青山派人少势微,不敢跟前辈为敌,所以才不在会上动手;但天下事情,抬不过个理字,难道我父兄三条性命,就此算了不成?天下哪有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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