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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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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一个病夫,都已将酒喝干,陈敬龙却如何推脱?虽并无半点饮酒的闲心,却也只得端起碗来,将酒喝干。
慕容滨滨又提酒坛将三只大碗斟满,然后便落座与白虎城主谈论起轩辕局势;说了片刻,慕容滨滨又举碗相敬,一饮而尽,白虎城主与陈敬龙也便各自举碗喝干。
慕容滨滨继续斟酒,又与白虎城主谈论起来;二人一会儿讨论统兵之策,一会儿说及布阵之法,一会儿又议及为将之道,说的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只把个陈敬龙冷落一旁;但二人不时举酒互敬,却又绝不会忘了陈敬龙,必定要拉他陪饮。
陈敬龙本就郁郁,如今受此冷落,更觉心中烦闷酸楚;情绪低落之下,只是低头呆坐,别人劝饮,举碗便干,却未曾留意,慕容滨滨与白虎城主自最初两碗之后,每次举碗,只是小口啜饮、略一表示而已,再不是举碗便干。
饮了不到一个时辰,一坛酒已喝个罄尽,这其中十分之七八,倒都进了陈敬龙一人肚中,只是他自己尚未知觉。
慕容滨滨又将另一坛酒泥封拍开,白虎城主却推醉不饮,自顾倚在椅中睡了;慕容滨滨见他如此,便也说困倦难当,自顾伏桌而眠;剩下陈敬龙一个,孤零零呆坐,百无聊赖。
他酒量虽大,但一来重伤之后,身体至今尚未完全恢复,体力不比从前;二来昨晚并未进食,空腹饮酒,更加易醉;三来酒入愁肠,愁助酒威,更非往常可比;饮下这许多烈酒后,其实已有了几分醉意,头脑略觉昏沉。
而他愁肠百结,无以开解,心中烦乱难当,无心睡眠。独坐无聊之下,眼见那未饮的一坛烈酒泥封已开,摆在桌上;借着酒意,不去多想,便提过来自斟自饮,聊以浇愁解闷。
醉酒再饮,已无分寸,而愁愈浇愈盛,更使人欲罢不能;不知不觉中,一坛烈酒又慢慢进了肚里。
东方发白时,坛中酒水已尽,而陈敬龙已是两眼通红、身形摇晃,醉的极狠了。
三百一十七节、贪心忘命
天刚微亮,众军兵便都起床洗漱整理;军营中热闹起来。
纷杂声响传入副将大帐,慕容滨滨与白虎城主先后被吵醒。慕容滨滨唤军士送来洗脸水,与白虎城主各自洗漱;随后伙头军送来早餐,二人自顾食用,竟谁也不去理会陈敬龙,直把他当成空气一般。那陈敬龙醉的厉害,脑中已成一团浆糊,只知瞪着眼睛发愣,对二人也是视而不见,浑不知去随同进餐。
待用毕早饭,慕容滨滨出帐而去,过了许久,方才返回,禀道:“已准备妥当,请王爷移驾”白虎城主含笑点头,起身唤道:“敬龙,随老夫走吧”陈敬龙稀里糊涂,也不问去哪,听见招唤,便怔怔立起身来,跟着向外便走。
他许久不曾进食,腹中除了烈酒,再无别物;等出了帐篷,冷风一吹,酒气便越发狂涌上来,醉意更盛。
似他醉到这般程度,便是双腿完好时,也未必能走得稳,何况此时一腿已残?慕容滨滨搀扶白虎城主走在前面,陈敬龙在后跟随;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行出不及十步,残腿一软,支持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摔倒;但他已木然无觉,翻了个身,挣扎爬起,依旧前行,竟丝毫不曾在意摔这一跤;再走出不到三丈,右脚在左腿上一绊,“扑通”又是一跤;这一跤摔的更重,面孔直磕在地上,登时鼻血长流,可他爬起身来,依旧若无其事,连鼻血也不知擦拭,想也不想,便又迈步……
慕容滨滨见他起来倒下、倒下起来,狼狈不堪,心中十分不忍;正欲回身相扶,白虎城主却拦道:“不要理会他已然忘记身带残疾,莫要提醒他”慕容滨滨咬咬牙,强硬起心肠,只顾搀扶白虎城主前行,虽耳听身后摔跌之声不断,却不再回头。
辕门外十余丈处,孤零零立着一座崭新帐篷;这帐篷昨夜还不曾有,正是方才慕容滨滨出来安排,军士刚刚立起的。帐中只有一椅,再无别物。
走进帐篷,白虎城主去椅中坐了,慕容滨滨立在他身旁。陈敬龙摇摇晃晃跟随进来,瞪着醉眼愣愣扫视;白虎城主往帐角处一指,命道:“你若累了,便去歇歇吧”陈敬龙咧嘴呆笑,大着舌头嘟囔道:“好一段难走的鬼路,竟没一寸平地,让我走的好不辛苦;歇歇也好,歇歇也好”一边说着,一边去到那帐角,倚着帐脊席地坐下。
慕容滨滨见他鼻血抹的满脸都是,一塌糊涂,着实看不过眼,踱到他身边蹲下,从怀里掏出块纱巾,给他擦拭脸上血迹。
陈敬龙直直望着慕容滨滨,憨笑道:“容儿,原来你在这里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口中说着,抬手便要抓她手臂。慕容滨滨挥手将他手掌打开,冷道:“你看仔细了,我到底是谁?”
陈敬龙一呆,揉揉眼睛,仔细一看,怔道:“咦?你不是容儿,你是……你是慕容……”慕容滨滨冷哼一声,起身出帐,捧回一团积雪,顺陈敬龙领口直塞进去。
陈敬龙打个寒战,神智稍清,愣道:“做什么?”慕容滨滨沉声叮嘱道:“咱们来这里,有正经事情要做;你老老实实歇着,不许吵闹,不许乱走,听见没有?”陈敬龙怔道:“什么正经事情?”慕容滨滨故作神秘,低声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是件极重要的事情,你安安稳稳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便知”陈敬龙愣愣点头,再不追问。
慕容滨滨去到白虎城主身旁,踌躇半晌,轻声问道:“王爷,他醉到如此模样,还能行么?”白虎城主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无论如何,总要赌这一次;至于成或不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慕容滨滨轻咬嘴唇,微一点头,再不言语。
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忽地传来马队奔腾的隆隆声。慕容滨滨一挑眉,喜道:“西贝货来了”奔出帐外,扬声叫道:“‘陈将军’,王爷在此,有要事吩咐,速来觐见”
隆隆声直奔新军营地而来,片刻工夫,已近帐前。蹄声渐息,跟着帐帘掀起,“陈将军”跟在慕容滨滨身后快步走入。
一见白虎城主端坐帐中,“陈将军”忙上前施礼,谄笑道:“王爷一夜未归,末将着实担心的紧;现在眼见王爷无恙,末将总算可以放心了”
白虎城主不理会他阿谀之语,淡淡问道:“‘陈将军’,又是千名骑兵,兴师动众的去接你来营?”
“陈将军”应道:“正是”白虎城主又淡淡问道:“如此劳费军力,你觉得合适么?”
“陈将军”微愣,眼光一扫,看见帐角处呆坐的陈敬龙,登时脸色一变;迟疑片刻,小心回道:“王爷,末将这实是无可奈何之举。若在营中歇宿,难保不受那些江湖匪类刺杀;若孤身往返,路上更是难保安全……”
白虎城主皱眉打断道:“这段时间,也算难为了你;但你终究负不起如此重担;老夫念你苦劳,赐你百金,再升你军职,让你在军中做个小队长,如何?”
“陈将军”脸色铁青,沉吟片刻,低声问道:“王爷,您这意思,是要罢免我将军职位了?”
慕容滨滨在旁按剑怒道:“你是在质问王爷么?你好大的……”白虎城主挥挥手,阻止慕容滨滨,淡淡说道:“‘陈将军’,这将军职位,本就不是你的,现在正主回来了,也就该物归原主了,并没有罢不罢免一说。况且,这近三个月的时间,你养尊处优、威风八面,也算享受的够了,如今本王又赐金升职,并无半点亏欠于你;你还有何不平?”
“陈将军”思索片刻,咬了咬牙,指着陈敬龙,问道:“王爷,您所说的正主儿,便是这废物么?”慕容滨滨大怒,“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森然问道:“你叫他什么?”白虎城主忙喝阻道:“慕容,稍安勿躁”慕容滨滨寻思一下,迟迟疑疑将长剑还鞘,紧紧盯着那‘陈将军’,眼里满是杀机。
白虎城主冲那“陈将军”冷笑道:“你当着慕容将军说话,最好对陈敬龙恭敬一些;他二人是生死之交,非同寻常;你再这样口无遮拦,只怕连本王也保你不住,明白么?”
那“陈将军”早被慕容滨滨吓的面无人色、浑身乱抖,耳听白虎城主吩咐,忙连声应道:“是,是,小的再不敢胡说八道,不敢……”
白虎城主问道:“对归还将职一事,你还有何话说?”‘陈将军’定一定神,颤着手指指向陈敬龙,低声问道:“王爷,您看我二人形象,优劣如何?”
白虎城主含笑说道:“你威武雄壮,不管有没有真本领,只就外表来看,确实有几分英雄气概;他现在废了一手一足,落拓不堪,当然比不上你”
“陈将军”大喜,挺直腰板,侃侃言道:“王爷,末将这可是为您着想、为大局着想陈敬龙的名头,已经够响亮了,再不用末将去增光添彩,有没有真实本事,其实无关紧要;而凭着末将这威武样貌,接过这名头,总不至令其蒙羞;至于这位……这位陈敬龙,凭他现在这幅模样,怎么能够服众?若让他做回将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名头?况且,他现在手足残疾,连常人也比不过,就算以前有天大本领,现在也使不出了;末将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不论怎么讲,总比他强些……”
白虎城主含笑打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没做够将军,不想让出这位置”“陈将军”毫无惭色,自得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末将既然做上这个位置,又岂甘再倒退回去?再说,上天赐给末将这份样貌本钱,末将也不好辜负了它”
白虎城主点点头,温声笑道:“你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陈将军”听得赞许,登时狂喜,忙兴奋叫道:“王爷英明由末将继续做这将军,才最合适……”白虎城主含笑问道:“那依你看,这个真正的陈敬龙,该怎么安置呢?他若对外显露身份,你这假陈敬龙,便再装不下去了”
“陈将军”一呆,愣愣望着陈敬龙,看了片刻,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狠厉,咬牙说道:“王爷,如此废人,留着也无用处;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话音未落,慕容滨滨已按上剑柄,迈步欲上;白虎城主急扯住她手臂,深深望她一眼,微一摇头。而‘陈将军’话刚出口,便已躲到白虎城主另一侧,缩身叫道:“王爷保我”
慕容滨滨见白虎城主似有深意,稍一沉吟,强压怒火,松开剑柄。那‘陈将军’见危机已除,且王爷明明白白显露助己之意,登时又直起腰来,咳嗽一声,大摇大摆走回白虎城主身前站定。
便在此时,却听帐角处的陈敬龙怔怔言道:“咦?他说话的意思,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他指着“陈将军”,直着舌头,含混不清的问道:“他说的斩草除根,是不是指应该把我杀掉?”
慕容滨滨喜道:“好,好,你总算还没醉到不懂人事,总算还勉强听得懂别人说话”
陈敬龙大怒,瞪着“陈将军”大叫道:“他**的,想杀老子,老子先砍了你个王八蛋”口中嚷着,已奋力挣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三百一十八节、取死有道
见陈敬龙起身,白虎城主忙喝道:“不关你事,不许胡闹”又冲慕容滨滨使个眼色,要她阻拦;慕容滨滨无奈,只好去安抚劝道:“敬龙,他说的斩草除根,不是说你,你别多心”
陈敬龙怔怔问道:“当真?”慕容滨滨微一点头。陈敬龙醺醺笑道:“原来不是说我,呵呵,那就……那就算了”话尚未完,“扑通”一声又重重坐倒。
“陈将军”早被陈敬龙暴雷也似的一声怒喝吓的面无人色、两股战战;见他重又坐下,这才轻轻吁了口气,抬起手,哆哆嗦嗦抹去额上冷汗。
白虎城主斜瞥他一眼,揶揄笑问:“怎么?肢体健全的‘陈将军’,莫非对这个残手残脚的陈敬龙有些畏惧?”
“陈将军”讪讪一笑,尴尬道:“这个……末将并不怕他,末将是怕……是怕动起手来,惊了王爷”
白虎城主含笑点头,沉吟片刻,温声说道:“既然你不甘放弃这将军之位,本王也不好勉强;你便继续做你的‘陈将军’吧”
“陈将军”惊喜莫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问道:“王爷,您……您是认真的?”白虎城主笑道:“本王何等身份?难道会跟你开玩笑么?”
“陈将军”大喜若狂,“扑通”一声跪倒,连叩几个响头,叫道:“王爷英明”白虎城主含笑命道:“如何安置陈敬龙,本王尚需斟酌;你先退出,静候本王吩咐”“陈将军”连忙应“是”,又磕两个响头,方爬起身来,退出帐外。
待他一出,白虎城主笑容顿失,面色阴沉,如罩寒霜。慕容滨滨到他身边,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王爷,您究竟什么打算?要罢免这西贝货,只需您下令便可,谁敢不服?何苦跟他啰嗦?”
白虎城主淡淡说道:“如果只是罢免,当然不用啰嗦;老夫是要试试他心性如何,才好决定,究竟留他不留”
慕容滨滨微愣,诧异道:“王爷要杀他?”
白虎城主森冷一笑,眼中闪露浓浓杀机,语气却依然平淡,缓缓说道:“贪婪而不知进退、狠毒而不分轻重;似他这般人物,既冒充过陈敬龙,做过将军,便绝不会再甘于平庸;留他在世,早晚惹出麻烦他方才说过: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句话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正合适”
慕容滨滨思索片刻,叹道:“王爷说的不错如此小人,被驱离高位,必定怀恨在心;万一将来他叛逃投敌,冒充敬龙干出什么事来,后果着实不堪设想”稍一停顿,又迟疑道:“可是,刚用过他,便即杀他,未免有过桥抽板之嫌;此事传扬出去,恐对王爷名声有碍再说,他现在并未做出什么恶事,就此无故诛杀,似乎有些于情不通、于理不合,只怕难以服众”
白虎城主淡淡笑道:“欲成大事,最忌妇人之仁;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亡羊补牢他硬要做这将军,取死有道,没人能救得了他;至于杀他么,自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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