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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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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寻思一下,不再多说,反手指向通往蝴蝶寨的路口,扬声喝道:“长缨会众听令:速速上山,将寨中血寇清剿干净;务必杀尽杀绝,不可容一条漏网之鱼逃脱!”
众长缨会人哄然应诺,绝无迟疑;一齐往路口处涌去,沿小路奔向山顶。
陈敬龙又道:“驼叔,咱们去追林正阳!”秋长天急忙应道:“不错;万不能让那罪魁祸首逃了!”二人随众而行,到路口时,却不上山,依旧往南疾奔。
走不多久,却见萧天王一手提着链枪,一手按着肋下,正往南而行;走走停停,不住左右观望,似在寻人。
二人赶上前去。陈敬龙叫道:“老前辈,您在寻找林正阳么?”萧天王喘息应道:“不错;他或与老教主之死有关,我非得当面向他问个清楚不可,绝不能让他逃了!”陈敬龙忙道:“他正是往南逃去,咱们追!”萧天王微一迟疑,咬咬牙,应道:“好,走!”
陈敬龙一心只惦着追赶林正阳,见他应承的似乎有些为难,却也无暇多问。三人同行,往南疾追而去。
沿山间空隙而走,奔出约有七八里路程,忽听得左侧山峰顶上,传来呼喝打斗之声。三人望去,见那山脚有一条小路曲折通上,忙沿路上山。
及到了山顶,却见两侧陡起,石峰如刃,不可攀爬;石峰中间,十余丈方圆的一块草地,甚是平坦,并无树木生长;草地前方,一道断崖拦住去路,遥可望见对面山峰,却绝过不去。
原来,林正阳与那北野宗距,皆对十三寨地盘路径不熟,被追的急了,见山间有路,便跑了上来;却不知,这小路是山贼喽啰们打柴打猎而踩出,路尽头便是断崖,并不能翻山而过。
此时平坦草地上,四条人影两两放对,纵跃来去,打个不休;正是林正阳二人无路可走,不得已而做困兽之斗。
林正阳对战洪断山,身带内伤之下,已被打的没有还有之力,只能竭力闪避,苦苦支持。北野宗距与纣老怪相对,亦攻不破其魔法护罩,只能被动挨打;在其接续不断的魔法攻击下,亦是躲避不停,狼狈不堪,败迹显然。
陈敬龙三人赶到,见林正阳已被逼入绝境,无不大喜。一齐冲上前去,yù要参战。
那北野宗距见又来三名强敌,情知再无幸理;忽地“呀咿”一声狂叫,细刀乱舞,舍了纣老怪,置其魔法追袭于不顾,直向陈敬龙冲来。
不等他到得陈敬龙身前,秋长天长鞭早出,向他当头抽落。北野宗距不躲不闪,扬刀硬挡长鞭;刚将鞭梢拨开,被震的身形微滞时,陈敬龙的血刃、萧天王的链枪,同时刺到,一齐戳入他胸膛,紧接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又从后飞至,击中他后脑。
“腾”一声响,北野宗距满头火焰,无声无息的倒卧在地,再不稍动;却是在尝到九劫yīn火烧灼苦痛之前,已然断气。
林正阳见北野宗距毙命,对方五名高手就要合力对付自己一个,不禁气沮;猛地用力向后连跃几跃,站到断崖旁,负手长叹:“罢了,罢了;结局已定,何苦再做徒劳之战?……想不到林某一世英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感慨未毕,忽地又咬牙切齿,怒瞪陈敬龙,恨恨叫道:“攻败垂成,都只因你!……小贼,我便是做鬼,也放你不过!”
陈敬龙五人到他身前两丈左右分散站开,各自凝神戒备,防他做拼命一击。陈敬龙怒道:“姓林的,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错,犹在责怪他人,当真恶到了极处,不可救药……”
不等他说完,林正阳瞠目大叫:“放屁,放屁!我智超群,若为天下之主,胜昏庸朝廷万倍!我所作所为,有何错处?”
萧天王应声喝道:“你毒死自己父亲,不算错么?”
林正阳微微一愣,随既嘶声大笑,叫道:“老鬼全无雄心壮志,执掌天下第一大教,而不想有所作为,糊涂得紧!如此实力,不如给我……”
他话尚未完,萧天王已怒不可遏,厉声喝道:“老教主果然是你毒死的!我杀了你这丧心病狂之徒……”怒斥声中,挥舞链枪,便yù上前动手。(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节、自负成狂
原创纣老怪见萧天王yù要上前,忙横杖阻道:“他已无路可走,不必急着动手,且容我问他几句!”微一沉吟,望向林正阳,咬牙恨恨问道:“姓林的,伱谋父夺权,虽大逆不道,但好歹也算有个理由;可叹我纣玉清,与伱无怨无仇,又无可堪抢夺之物,伱却为何要痛下毒手,暗算于我?”
林正阳微微一愣,愕道:“伱都知道了?”随即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嘶声叫道:“蠢,蠢!伱们这些目光短浅的无识蠢,被我算计,直过了三十余年方知道,当真蠢的不可救药!哈哈,我偏不告诉伱为什么,偏不告诉伱;让伱们这些庸人永远也想不明白,一辈也解不开这个疑惑!哈哈……伱们都是庸人,不会明白我的心思;我林正阳,是雄大略,江湖无双;哈哈哈哈……”
陈敬龙见他言语狂躁、状若疯癫,知他明知必死,情绪激动,以至神智渐有错乱;稍一思索,不去正面询问,冷言相激道:“雄大略、江湖无双?嘿,大言不惭!机关算尽,到头来却空忙一场,甚至落得个走投无路、葬身荒岭的凄凉结局,这也算雄大略么?”
林正阳猛地呆住,狂笑立止;默然片刻,怔怔叹道:“天不佑我,非我无能!……林某干,冠绝江湖,理当吞吐天地,成盖世之豪雄;奈何……奈何……天不佑我……”
陈敬龙冷笑道:“能耐如何,须得别人评说。搜这⒌自己吹嘘却没什么用!伱自以为干了得、超凡出众;我竟不知,伱有过什么了不起的作为?能自负到如此地步,究竟凭着什么?”
林正阳挺背负手,仰望苍茫夜空。自矜笑道:“林某的胸襟谋略,岂是伱们这些庸夫俗所能想象?……”
陈敬龙抢道:“我们不能想象,伱便说出来,让我们知道好了!不然……哼,没人知道伱有什么雄,依旧只把伱当个庸人看待罢了!”
林正阳缓缓点头,喃喃叹道:“不错……说出来,别人会知道……我林正阳不是庸人。应该让世人知道……”沉吟片刻,眼中得意狂傲之sè越来越重,终于忍耐不住,沉声讲道:“我确曾投毒。害死父亲,但那有什么不对?神木教,是为天下第一大教;握此实力,而不思独霸江湖,岂不可惜?……”
他刚讲到这里。洪断山按捺不住,怒道:“伱想独霸江湖?”
林正阳沉浸于自己思绪当中,对他怒意毫无知觉,自顾点头微笑。讲道:“不错。我那时太过年轻,胸襟、胆量。都还不足,所以志气便也小些;只不过想统领江湖。做个江湖霸主而已!
嘿,这志向虽算不得很了不起,却也不是轻易便能做到的。为了达成志向,我着实花了些心思,费了些力气!
我要做的第一步,便是成为神木教主,掌握江湖上庞大的一支力量。那老鬼不肯让位给我,成了我的绊脚石;没办法,我只好把他除掉!
哈,这件事干的着实隐密,教中上下,没有一个知道是我干的;好些教中高手,看在与那老鬼相交的情义上,帮我争夺教主之位;我果然轻轻松松便成为了神木教主!哈哈,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没出丝毫差错,着实不坏;可怜那些高手,不知那老鬼是死在我手里,居然还因他而帮我,当真好笑!……三十多年来,我每想起这件事,教忍不住想笑!哈哈……”
他说到这里,果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萧天王听到这里,却早气的脸sè发青、浑身乱颤,怒瞪着林正阳,咬牙切齿,似恨不能上前咬他一口一样。陈敬龙见了萧天王模样,恐他冲动出手,阻断了林正阳说话,忙慢慢靠往他身边,抬手轻拍他脊背,以示安慰阻止之意。
林正阳笑了几声,脸上欢畅得意之sè慢慢消失,渐泛起些忧虑抑郁;静默片刻,又缓缓讲道:“想独霸江湖,必须掌握神木教;但只掌握神木教,还是不够的;这第二步么,便须引得江湖大乱。
唯有江湖大乱,江湖中人彼此杀伐不休,终江湖力量大损,我能凭借神木教力量,一支独秀,称雄江湖;而等到江湖力量大损时,我以神木教主身份出面调停,止息干戈;凭着我神木教实力,又有谁敢不听调停?后,我止息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成为挽救江湖的大英雄;江湖豪杰,人人敬服感激,我便可尽收江湖力量,成为名副其实的江湖霸主!
嘿,那时我二十出头,年轻的很,居然便有这样的心智胸怀,难道还不算了不起么?江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我?……只可惜,天下蠢人太多,且都蠢的太过厉害!……我一番妙计,竟因受计者都太过愚蠢而未能发挥作用,真是可惜又复可恨!”
他说到这里停住,摇头嗟叹不已,显是因计策未能成功而倍感惋惜。
陈敬龙忍耐不住,试探引诱道:“伱想如何引起江湖大乱?这件事,是否与纣玉清有关?……伱说的蠢人,都有谁?他们又是如何的蠢法?”
林正阳果然受了引诱,勃然大怒,愤愤骂道:“蠢人有谁?哼,都是蠢人,哪有一个聪明的了?至于蠢法么,当真蠢的令人发指,蠢到让人……让人难以理解!
这件事,当然与纣玉清有关,不然,我何苦劳神费力,去与他结交为友?那纣玉清虽没什么稀奇之处,但他出自朱雀祝家,来历非同小可;我选中他,是冲着他的师门,可不是冲着他一个人!
当时玄武洪家的少主洪断山,也在行走江湖。我施些小手段,将他二人引往一处。与他二人结为朋友,然后再从中取便,引他二人反目,使他二人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
嘿。这两个人成了对头,打将起来,则玄武洪家与朱雀祝家定都不能坐视,必也要参与争斗,成为对头。江湖上享誉久、实力强的两大世家干起架来、怨怨相报,必然牵连广泛、无止无休;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江湖势力被牵扯起争斗当中,终江湖大乱。杀戮不止,血雨腥风不息,这便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为让他二人成为死敌,我可着实花了不少jīng神。费了不少心血!我与他二人结伴闯荡江湖,趁机了解他二人xìng情,从他二人身上学些东西;与他二人分别之前,我又给纣玉清饮食中下了奇毒。待分别之后,我又留意寻着个年轻貌美、单纯多情的小姑娘。施些手段,引往他二人行走之处……
嘿,总而言之,一切都按我的意思进行着:洪断山与纣玉清。都爱上了那个美貌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则爱上了温柔俊秀、文武双全的纣玉清;而到这时。纣玉清所中之毒,就要发作了!一切都顺利的很。一切都按我的计划而行,我实施计划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我算准rì,在纣玉清毒发之夜,伪装成洪断山的模样,以洪家刀法斩伤了他,逼得他落荒而逃。然后,我模仿纣玉清的笔迹,留下封信,说他要舍弃那女孩儿。
如此行事之下,纣玉清以为洪断山有负于他,与洪家为敌时,定然理直气壮,而朱雀祝家也必定痛恨洪断山,非得全力相助纣玉清不可。洪家呢?有了纣玉清的‘亲笔信’,以为他负心薄幸,与他为敌时,定也是理直气壮。两家都以为自己有理,都不肯退让,争端一起,定然越闹越大,不可收拾。
我这计策,可说妙到巅峰,绝无不成之理;可终……终到底还是没成,只因这计中之人,都蠢的太过离谱,居然不按常理行事,脱出了我的意料!
第一个蠢货,当然是纣玉清。他毒发之后,居然不些赶回家去,请师门之人出面寻仇,却不知躲去了哪里,失踪一年有余。后,他不知如何解掉了奇毒,竟然没死;可如此一来,却也耽误了向师门通信的时间,使朱雀祝家未能及时发难,使两大世家的敌对厮杀得以避免!
身中剧毒,不知能活几rì,而不知赶紧求助师门,寻人报仇;纣玉清可算是蠢到家了;正是因他这蠢,不按常理行事,使我的计策偏离正路,未能按预想那样发展!
(他讲道此处时,飞花与纣老怪一齐在心里痛骂:伱***,伱以为人家不想回师门报信求助啊?中毒了,走不动,知不知道?伱不想人中毒之后的情状,算计大有疏露,还吹什么智高绝?)
纣玉清一个人蠢,也就罢了,可让人头疼的,是那洪断山之蠢,比之纣玉清为厉害,简真蠢的无与伦比,比之蠢猪犹胜三分!
他……他居然把能证明纣玉清负心薄幸的书信,送给了祝家!有这封书信在手,洪家便可证明纣玉清负心薄幸、便可证明洪家不曾有错,那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公布于众,争取江湖人支持紧要物件儿,岂可将之送入敌人之手?洪断山如此行事,岂不是糊里糊涂,不知所以,蠢到令常人难以想象了么?
(他讲到此处时,飞花与洪断山一齐在心里痛骂:伱***,伱以为别人都像伱一样jiān诈无信、不知道义为何物么?伱可知什么叫做‘光明磊落、坦诚待人’?)
而愚蠢的一个,不是纣玉清,不是洪断山,却是朱雀祝家的当家人,祝天朝!他得了书信,居然直接宣布将纣玉清逐出师门,誓不为他出头!纣玉清可是他的弟啊,那洪断山却与他无亲无戚,全无关系;他居然不分内外,偏向外人而不帮自己弟,如此不知亲疏远近的糊涂人,世上可还有第二个么?蠢到如此地步,古往今来,可还能寻出第二个么?
(他讲到此处,飞花与在场之人一齐在心里痛骂:伱***,伱以为别人都像伱一样只知护短,而不知道理为何物么?伱以为伱跟飞花生在同一个时代,只知护短而不讲道理之人比比皆是啊?)
可叹我绝妙计策,因为用在几个蠢人身上,以至未得结果!不是我心智不足,实是……唉,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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