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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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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阻断,前程不过是翻过一座山头,又遇上好多山头。
因为你可以选择从哪座山翻过去,或者换一个方向。小壳耸了耸肩膀,就见那边屋檐下相对走出两个管事的,两人举止都甚是神秘,一个道:“哎,糟了糟了,我这工具房里短了一架高梯子啊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道:“嗐那算什么我这小练武厅那张前朝大将军的犀角弓不见啦那可是重七十九斤八两的大家伙呢,谁能扛得动”
“呀是嘛”两人又互相惊讶安慰了会儿,第二人又道:“你说邪门不邪门?昨个儿晚上,厨房里也丢了东西呐”
第一人道:“丢了什么?”
“据说是一小瓶烧酒。”
“啊?”第一人愣了会儿,忽然凑近道:“你说……会不会是最近他们老看见的那种东西?”
“那种不干净的……?”
第一人紧张点头。
第二人又道:“哦,对了,昨天晚上柴房起火的时候,刘姥姥的小孙子正在后堂门口玩,他说看见一颗扫把星从后堂里面直飞出来,往西北角掉下去,然后柴房就着火了”
于是二人皆深信不疑。
忽然那第二人又笑道:“陈老大今儿早上还说,那是个爱喝酒的‘那个’呐”
第一人笑骂道:“他看不见就不相信,等他看见的时候备不住已经和它一样,做了阎王客啦”说罢散去。
小壳听着,跟着他们惊乍,倒也是个作料。
第九十四章后柏原天皇(五)
小壳心满意足吃光了熏鱼,端详着有头有尾的一整根鱼刺,连夸自己好技术。
“大白?你真是只猫么?这么好吃的熏鱼都无动于衷,不过算了,反正也没了。”鱼刺摆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朵淡紫色的鲜嫩蝴蝶花,小壳撇了撇嘴,“……呵,虽然扁了一点儿,不过大白你看这是什么?”
大白闻声竟然真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便抻了个懒腰,慢慢向小壳——手里的蝴蝶花走来,鄙视的瞪过小壳,开始温柔的嗅弄花瓣。小壳露出得逞的奸笑。趁大白陶醉时捞起它的前腿,边看边喃喃道:“……唔,唔,我记得猫有五个指甲的么……”
大白听了,突然冷冷一笑,抬起头来,蔑视的高高仰起头颅,脖颈丰厚雪毛间埋着一条彩绳,上面拴着一颗紫水晶。小壳想了想,好像是紫菂璎珞圈中间那颗明珠底下缀着的宝石,唔,看来紫菂真的很喜欢这只大懒猫……咦?
大白的一只前爪还握在小壳手里,却忽然抬起了一只后脚,直伸到小壳眼前,小壳一看,它的后脚却只有四个指甲,正在琢磨时,大白抽回前爪坏笑冲着小壳右脸就是一把。
小壳“嗷”的一声,大白已经垫脚离去,大尾巴扫在小壳眼上。小壳躺倒在屋顶,掏出小镜子一照,痛叹道:“容成大哥果然是让猫抓的……”
沧海与宫三不过坐了一会儿工夫,小厮们就来了好几起,都是神医打发来送礼的。看得宫三笑得直皱眉头,“皇甫兄,容成兄是不是得罪你了?”
沧海眼珠一瞟,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宫三微笑道:“不然不年不节的,干什么送这么多东西来?还不就是赔礼道歉的,看这阵势,得罪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沧海垂眸不语。到后来东西也不看了,送来了就在外屋桌上码着。
宫三无意间揭开一盏盖碗,忽然一愣,却见里头满满一碗山楂果,沧海连忙拿了那碗,都泼到窗外去了。
宫三微笑问道:“他们一打岔,皇甫兄还没说为什么你不去声色场,声色场倒自己来找你呢?”
沧海摸了摸兔子,忽然微微一笑,容色便如月照镜台,清明一片。“司徒姑娘是为‘声’,慕容小姐是为‘色’,有你有我,便为‘场’。”
宫三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沧海也不禁展颜微笑。宫三笑道:“对了,敝人一直还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沧海道:“你问。”
宫三观察着他的面色,问道:“不知皇甫兄可有成家?”
沧海道:“我喜欢男的。”
宫三立刻爆笑。
沧海不悦蹙眉,“有什么可笑的?”
宫三不答,只一个劲摇头指着他乐,好半天,才上气不接下气笑道:“你才不会呢那么紧张干嘛?就好像敝人要绑架你的家眷威胁你似的哈哈”
沧海一愣,早知道你会这么做干脆说我喜欢容成澈好了。
第九十四章后柏原天皇(六)
宫三笑道:“敝人不会那么做的。”
“唔,你说不会那就不会了。”
宫三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成家?你身边这几位姑娘可是环肥燕瘦,万中无一的呀。”
沧海道:“你成家了么?”
宫三道:“敝人没有啊。”
“那就是了,我的原因跟你一样。”
“敝人的原因是‘没玩够’。”
“哦……”沧海抬了抬眼皮,“那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是觉得‘不好玩’。”
宫三又大笑起来。
门外神医脸都黑了。我的祖宗啊,你到底说了什么让这家伙连着三回都笑成这样啊?你怎么就从来不会哄得我这么开心呢?神医忿忿拂袖而去。身儿转的猛了,一阵头晕。右脸上的爪子印淡淡曝露在阳光下,几乎愈合。
宫三出去吃早饭了。沧海抱着兔子静静坐在天井阳光下。身后台阶上摆着好几盆神医刚叫人送来的白茉莉、白海棠,又插了两大瓶白梨花和白玉兰,竟然还有一支白梅花。
碧怜端着漆盘进门的时候,一眼看见那人皙白的脸容上被照得晶莹一片的羽睫轻轻的垂着,每一处肢体都鲜明,深刻,大片大片的白光,连那只受不了人生重担拧着眉头的肥兔子都静止得仿佛被雪女冰冻,满院里只有天顶的阳光旋转流动。
他的暖金色长发倾泻两肩,无拘无束,却把看着他的你的五脏六腑扎得紧紧的,便像按摩时的指力,重,却舒坦。
碧怜端着他的早饭拿着一个姿势在院门口站了许久。她不动,他也不动。
一点点阳光照在她的裙角,当她感到那股热量转移的时候,才轻轻迈进。
他仍然没动。
说实话碧怜也不想动,就想千千万万年在他的对面这样望下去。碧怜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他面前,又摆上一盅燕窝蜜饯粥,用小碗盛了半盅,放到他眼前,他才拿起他的手。
垂眸吃了三分之一,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碧怜抱着右腿膝盖正坐在他身边淡淡看他。
“……你、你吃吗?”。勺子里刚舀了半块桂圆肉。
碧怜轻轻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你心里不想我吃。”
沧海又低下头,半晌,道:“你可以吃,但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碧怜哼了一声。
“呀”沧海突然大叫道:“糟了我昨天把你那把剑扔了忘捡回来了”
碧怜惊愣。
……原来这家伙昨晚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关系,已经捡回来了。”
“哦。”他便快乐的继续吃起来。他没有笑,但是碧怜知道他现在快乐得很。“哎?你怎么不去吃饭?”
碧怜道:“我吃过了。”
“哦。”沧海又吃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碧怜你比我大吧?”
碧怜瞟了他半晌,方“嗯”了一声,“大一个月。”
“唔,看着就像我姐姐。”
碧怜气愣了,就算是不好听的话也一句想不起来。那人又大大笑了一个,道:“像姐姐一样对我好。”
碧怜忽然要哭了。
第九十五章真假打狗棒(一)
她却问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说‘幸好是我’?”
“啊?”沧海想了想,“哦,那个呀,就是这个意思啊,幸好你不记仇,要是黎歌,不知道怎么跟我闹呢。”
“就这么简单?”
沧海点头,“就这么简单。”
碧怜就如她预感到的一样失望,又好似忽然松了口气。这哪里是一个纯洁的坏男人?纯洁又怎么会坏呢?他是个不折不扣举世难寻的好男人。碧怜又忽然很高兴。昨晚他那样子将永远是留在她心底的秘密。就算以后白发苍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想起那一晚也会笑得流泪。
白发苍苍……碧怜忽然想不出他白发苍苍的模样,就算是紫幽或者她自己,她都想象得出,唯独他,她不能。
这个人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是碧怜的结论。
碧怜站起身,“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走去哪里?”
“陪紫菂摘紫蝴蝶花去。”
“摘来干嘛?”
“戴在头上,别在身上,插在瓶里,摆在桌上。”
“那黎歌呢?”
“她每天要摘不同的花。”
“那你呢?”
碧怜边说边走了几步,闻言又走到沧海面前,伸柔胰在他脸上刮了刮,颇惊道:“是人来的我以为是玻璃做的呢。”
“那我就摘朵玻璃花吧。”说完心满意足的走了。
沧海在后不悦喊道:“给我找个人来再走。”
不一时,神医自己端着一个托盘来了。上面蒙着块红绸子,里头不知何物。
沧海看见他愣了一下。在他头上和右脸上望了望,便抱着兔子起身,入内去了。
神医在后叫道:“白”跟着进屋,道:“看见我是不是就放心了?”
沧海站在堆满大小礼盒的桌子边,扭头不语。
神医将托盘捧到他面前,一揭红绸,小心翼翼看着他道:“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你准愿意要。你看。”直送到他眼前。
沧海垂眸,却是一件鹅黄色小立领衬衣。立刻抓起桌上锦盒要扔,怒道:“欺负完了人还要翻出来再骂他一遍容成澈你不是人滚”
神医连忙攥住他扬起的手,“好好好,我滚你不要再砸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扁长木头塞到沧海手里,“这个给你”落荒而逃。
沧海看着最后这件破烂,孰不知何意,不意间抬头,两扇半开房门背后折断的门闩映入眼帘,方恍然大悟,不禁嗤之一哼。
小壳花着半边右脸转进石宣房间的时候,足下一顿,那个被装扮成小鸭的兔子正在镜前梳头。“喂,你找我还乱跑?怎么想起梳头来了?”
在镜中看见酷极的挂彩青面兽,鹅黄兔子猛地回过头,瞠目道:“我天你脸上谁抓的?”
小壳耷下半边眉毛,“猫啊,不是跟昨晚容成大哥脸上的一样?”
沧海眉心蹙着挑了挑,没有搭茬儿。看小壳大咧咧在他旁边坐了,又道:“倒是把青紫的淤血流出来了,和水蛭疗法异曲同工啊。”
第九十五章真假打狗棒(二)
一边说,一边把绾起一半的头发别上一根累丝花托镶红宝石的扁头金簪。剩下的头发拢好了披在鹅黄色立领衬衣上面,顺直至背。“你是不是平白无故去招大白了?它怎么没把你手也挠破了呢?”
“啧,”小壳极不耐的撇了撇嘴,却笑道:“衬衣也是容成大哥刚送的吧?还有这簪子?到底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他啊?”翘起二郎腿。
沧海指着头上不悦道:“这是我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我叫你人来你怎么要替不是人说话呢。”后头把肥兔子抱起来。
小壳嗤笑,“哈那人家送了衣裳你还立马穿上?”
“你管我”
“哟哟,急了。”小壳满不在乎,黑眸一眯,勾了勾手指,“镜子拿过来我照照。”看着那极不乐意的劲儿哼笑,接过来看着,脸上好像真的消了点肿,“哎,你叫我来什么事啊?”整个人都躺进椅子里。
抬眼见他额头光亮,眉尖稍蹙,眼下伤愈合仿若一点胭脂红痣,却面色清重,不禁一愣。
沧海道:“我找你是为正经事。”
小壳反应了下,才道:“什么正经事?你还有正经事?”
沧海忽然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只见一截的大桑树,以下定决心的口吻低缓道:“说吧,陈超教给我办的事。”
小壳彻底愣住。慢慢放下翘起的右脚,从椅子里坐直身体,那家伙一副无奈又无所谓的神情,“……你怎么知道?”
沧海颦起眉尖,不屑瞪了小壳一眼,道:“就你成天对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儿,又是内疚啊,又老是要躲着我啊,宁愿整天跟着小驴在浴池里泡得脱皮都不愿意面对我,我还猜不出来?”
小壳懵了一刻钟。
沧海也不催促,一边摸着兔子一边看着窗外,良久,才又回头问道:“可是好像这几天没有要说的意思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知多久,小壳才终于梦话似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陈超师父叫我说的啊?”
“简单啊。”沧海耸了耸肩膀,“你既然不好意思和我说,那一定是难以启齿的坏事啊,楼主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绝对不会要求我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啊,你跟家里又一直没有来往,那再能使唤你的就只剩下陈超了。”又补充道:“像陈超那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小壳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沧海又轻轻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和我比起来差远了,所以自卑了?”说罢又微微一笑。
小壳居然没有反驳。半晌,才道:“你怎么又突然想做事了?”
沧海挑了会儿眉心,“我一直都在做事啊。”叹息似的呼了口气,“只是想离开这里。”
小壳腾的站起身,“你就呆在这里吧”气哼哼扭头就走,“你现在的样子太丢脸了”
沧海茫然的看着他捏着镜子出去又回来,在他面前放下镜子凝视了肥兔子一眼,出门。
第九十五章真假打狗棒(三)
沧海无辜举起镜子照照。
……我的脸明明还在啊?
「传嘉靖二十四年,正月初二,未时一刻,于丐帮掌棒长老徐不佞背后失本帮打狗棒。时,徐长老等七名帮众均携裹布木杖两根,一在背,一在手。失所背木杖后徐长老展手中布,大笑曰:贼子可恨老天有眼俺老徐并未失守也」
黑曜石般眼珠的年轻人卸面具,奔密所,迫不及待撕开杖外麻布,现一根六尺桃木杖,杖头有瘿,杖身光泽,年轻人眸光一闪,大笑三声,仰天举杖。夕阳晖下但见杖身粉碎,木屑纷纷,木杖之中现一翡翠长棒,通体碧绿,遍身透亮,棒首一颗卵大红石直面金乌,年轻人逆光剪影,便如一张人形托架高举神杖,引燃曜日,金星齐迸。
年轻人揉着眼睛掸了掸头上的木屑,对光端详翡翠长杖,不由得再次双举过头,仰天大笑。
早餐之后,沧海梳过头,见过小壳,正无所事事,就有那个好似珩川一样多话的小厮进来请安,沧海不禁笑道:“总是见你,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厮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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