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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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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说:钟离破,你还很年轻。
钟离破的确很年轻,不过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他的皮肤不是非常白皙,却特别紧致。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肉,脸皮又紧又薄的包裹着面部轮廓,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大概也是小瓜喜欢跟着他的原因。因为他的脸没有多余的肉,不好啄。
阁楼下的骑士现已在阁楼之上。钟离破的对面。他在打量钟离破,他觉得钟离破很像丧礼上摆在棺材旁边带着尖帽子打幡儿的纸人儿。不过纸人儿没有他的脸皮这么平整利落。
钟离破也在打量黑衣骑士。
“敢单枪匹马手无寸铁闯我大屋的人不多。”钟离破道。
他喜欢一边谈话一边打量对手。
因为他认为人说话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弱点。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调钟离破(四)
他说话的时候,更显得脸皮薄紧。
然而他的对手没有说话。也许是窥破了他的意图。
于是钟离破又道:“我是钟离破,幸会。”
对手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于是他也一眨不眨的回望。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目光没有对手那么犀利。也许是因为对手蒙着脸,而他的长相已被一览无遗。
这房间里,只有小瓜一个对什么都没有所谓。
对手依然没有说话。于是钟离破对这个对手的认知只有他的眼睛像雪山上栖止的鹰,和他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还有一个秘密。
钟离破浅笑道:“朋友,你的左腿伤了?”
现在没有秘密了。已经说出来的秘密不过是一句闲话。
骑士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是他开口道:“这与你无关。我是来下达命令的。”钟离破不由得笑了笑。
“向谁下达命令?”
“向你。”
“哦?”钟离破又笑了笑,很久没再说话。他不说,骑士也不说。
他正靠着窗台逗弄小瓜。骑士笔直的站在门口。在他愈来愈慈平和蔼的目光中,小瓜又在他的想象中被啄死了一回。
他才说道:“什么命令?”却没有问他是谁。
骑士慢慢的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只长方红漆盒。伸直手臂递去。
就算他伸直手臂,也与钟离破相距甚远。看钟离破的样子,一点也不想移动分毫,根本不打算接过。
其间小瓜歪着小脑瓜看了钟离破一会儿。没有得到指令,扇了扇翅膀,自己高兴,叫了一阵。
骑士伸着手臂,静静站了半晌。忽地,红漆盒盖被盒底一股力量哆的顶开。面向钟离破而开。
钟离破虽然没有伸手,但是他的余光不断不离漆盒左右。漆盒一开,他的目光已到。
他立刻站直了身子。
面色变得凝重。
他对着那盒中之物定睛看了很久,却没有走近。
“……兵符?”他喃喃道,眉头悄然皱起。又盯向骑士鹰一般的眼睛。“……是你?”
红色漆盒又邦的一声阖上。
骑士垂下手臂。“明日亥时,沈家老三沈远鹰必会来此探父,子时你亲身带兵包围沈家堡下榻客栈,”忽将一瓷瓶抛出,侯钟离破接住,又道:“把这麻药下到饭菜之中,每人一滴,一日之内绝使不出内功。届时你们只需利诱刑逼,自会使沈家堡上下自动投诚。”
钟离破忽然道:“那日夜探括苍被陈嘉城所伤之人便是阁下?”
骑士目光凛了一凛,说道:“原来是自己人么?”
钟离破道:“互相利用而已。”
骑士点了点头,“我能做的只是给你机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说着,忽然微垂下头,去看握红色漆盒的手掌,“不到万不得已,勿开杀戒。”
钟离破一眼便看到,那握着漆盒的手掌已通红一片。
红如鲜血!
骑士当然也已看到。骑士瞪着钟离破,沉声道:“军令如山!”
钟离破连忙垂手应“是”。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调钟离破(五)
小瓜受惊一扑翅间,已见一道黑影如鹰穿窗而出,在明月空中展开黑鹰一般巨翅,不过几个起落,已安坐马背。
马背无鞍。
钟离破临窗但听骏马一嘶,扬蹄而去。
如鹰般的骑士右手控缰,左手不停在衣上擦着悄然渗出的汗水,掌心的赤红。鹰眸如刀。
可恶!红漆盒竟然掉色儿!
喂,你单枪匹马去怕不怕?
当然不怕了,小东西。
唔。反正你怕不怕都试验得出。
这破盒子怎么是红的?小东西。
红色比较夺目,容易吓得住人。
骑士在马上几乎无奈得精疲力竭。没有马鞍本就难以掌控,骑士现在,更是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他完全想象得出,当他拿着这破盒子回去质问小东西的时候,小东西那挑着眉心耸着肩膀比任何人都无奈透顶的表情,说着:“唉,我没有红色的盒子啊,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只能把黑盒子涂红了?”
然而潜台词却是:只需你手心一变红,就能试验出你已经怕得手心都出汗了。
骑士终究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但是他的目光愉悦而坚定。
你道这世上唯有害怕才会手心出汗吗?兴奋同样能够!
他已兴奋得全身无力,全身脉搏都在兴奋的腾跃着!
翌日。亥时。
“醉风”守在沈家堡下榻客栈之外,亲眼看见一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年轻人走了进去。立刻飞鸽报信。
钟离破见消息属实,带兵启程。
“哼!”沈隆将身旁茶几一拍,扭脸向旁,满面怒容。
右下手所坐一健壮汉子亦是皱眉斜视。
只有这健壮汉子对面的文士起身,将跪在当堂的沈远鹰扶了起来,颇欢喜道:“远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健壮汉子怒道:“灵鹫!从小就是你宠惯了他,他才这么无法无天说走就走!”
沈灵鹫叹气叫了声“大哥!”又望向沈隆,道:“远鹰是我的三弟,也是爹你的亲骨肉,他走了那么多年好容易回来,自然他知道错了,两父子哪有隔夜仇,爹你何必这么对他?”
沈隆怒道:“我没有这种不孝的儿子!”说罢拂袖而去。
沈云鹧叹了一声,痛心疾首道:“三弟啊,你这些年到底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爹急成什么样子?头几月茶饭不思,昼夜出去找你,竟然几年来音信全无,你知不知道爹为了你跑去质问……”
“大哥!”沈灵鹫忙打断他,对沈远鹰道:“三弟,你也舟车劳顿了,不如……”
沈云鹧突然拍案而起,五指如爪抓向沈远鹰胸口,沈灵鹫慌忙回手格挡,沈云鹧就势抓住沈灵鹫手臂往后一拖,将他甩了出去,招式不变,仍旧抓住沈远鹰襟口。
沈远鹰目光如炬,却不动也不开口。
沈云鹧怒道:“有什么必要瞒他?!怕他内疚?他要还有良心当日就不会离家出走!沈远鹰!你知不知道爹他为了你竟然跑去质问神策是不是抓了你当人质?!”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调钟离破(六)
沈远鹰登时动容。
沈云鹧抓在他襟口的手已激动得不住颤抖,虎目已湿。“三弟啊三弟!爹还没有见到神策,就被左侍者打成重伤,到现在功力都没有恢复!江湖上沈家堡三堡五庄之首的名头还没倒,靠的不过是以前的威名唬人,实际已是名存实亡了!”
沈灵鹫听了,亦是垂首叹息。
沈远鹰呆愣了很久,才握住沈云鹧的肩头,拧眉道:“大哥!可是近年来江湖上并没有爹重伤未愈的传闻啊!既然左侍者打伤了爹,为什么沈家堡至今还安然无恙,没有被借机铲除?”
沈灵鹫叹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因为沈家堡和黑道的人走得太近而忿然离家,爹去找神策要人不果,一方面怀疑你总是和‘醉风’作对而被他们暗杀,一方面又担心你离开沈家的屋檐得到庇护而被黑白两道追杀,索性便含泪放出了你已身亡的消息。”
“一方面让别有居心的人死心,另一方面让你听到以后能回家注释清楚,谁知你……唉……”
沈云鹧本不善言辞,此时勾起伤心事只得重重一叹,用力撒开沈远鹰,向后倒退几步跌入椅中。
沈灵鹫叹息接道:“想不到‘醉风’竟然派人把爹送了回来,对外也一概不提沈堡主重伤之事。他们不说,咱们自然更不会说。后来才知道,‘醉风’是故意这么样做,好让咱们受制于他。”
“唉,不得不说,这些年来爹有时候为了利益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这种做法的确不能让人认同。招致黑白两道的江湖朋友诟病说咱们两头占着,因而树敌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若要爹从此走入黑道那自是不甘,可若要他从此洗白,那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醉风’放了沈堡主重伤的消息出来,咱们必是灭门的下场,所以爹不得不被他们以此要挟又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沈远鹰听完,脑中轰的一响。心中想到公子爷近年来派他的任务,总不离沈家堡左右,就算远行,竟也多少风闻沈家消息。更有甚者,公子爷派他替沈家堡暗中处理了许多麻烦,纵然有时的目标不过是找沈家茬的某人而已。
这么说?!沈远鹰心中猛地一惊,我爹受重伤的事公子爷早已知道?!略想了一想,便明白公子爷是不想让沈家堡觉得欠了方外楼什么,日后真相大白也并不用还恩,因为这本是沈家的人为沈家而做,身份上自然也不会低人一等。
沈远鹰立刻对公子爷的恩德感激非常,心中的火像要燃烧起来。
沈灵鹫上前几步,搭住沈远鹰肩膀,欣慰道:“三弟,不管怎么说,你回来就好。你也知道了,大哥鲁莽易怒沉不住气,二哥我厌弃打杀,平时学功夫不过是强身健体。只有你,又有侠义心肠又有习武天赋,现在有你在,一定能够辅佐爹重振沈家堡声威。”
沈远鹰却摇了摇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一)
沈云鹧登时惊而起身,就连一向沉稳的沈灵鹫都瞪大了眼睛。
“……三弟?”沈灵鹫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转头去望沈云鹧。沈云鹧已说不出话来。
沈灵鹫望着沈远鹰又道:“你不愿意协助爹吗?”顿了顿,更瞠目道:“难道你还不愿意留下来?你还要走?!”
“什么?!还要走?!”沈云鹧两步跨上,“好,今天我就一掌打死你,免得爹整日对你牵肠挂肚!”说完,蒲扇大的手掌已向沈远鹰面门拍来。
沈灵鹫出手要挡,沈远鹰却一手握住沈灵鹫的手臂,另一手成掌悄然贴上沈云鹧的巴掌。这一掌看似飘忽柔缓,却及时对上沈云鹧的攻势,稍稍一挨便即收回。
沈云鹧竟闪避不开这极慢极轻的一掌,两掌相贴只觉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量将自己健壮的身躯向后送了出去,不知不觉便双脚离地,心中正自惊惧,又忽然脚踏实地,后腰与一物悄然相抵。
回头一看,却是一张茶几。上面还放着沈隆方才饮用过的半盏龙井,茶水悠悠轻晃,未洒一滴,而沈云鹧竟已与沈远鹰相距一丈开外。
沈灵鹫惊喜道:“三弟,许久不见,你在何处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你记不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打不过大哥,只和我打成平手?”
沈远鹰想起从前,方悄然的笑了。上前稍稍托住沈云鹧的臂肘,道:“大哥,你没事吧?”
沈云鹧虽是气冲冲的抽回手臂,但眼中也闪烁着惊喜与赞扬的光芒。与沈灵鹫一对视,便背过身去说道:“三弟,你现在既然在外面学了绝世的武功回来,自然更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说吧,你这回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二)
“时至今日,我们也很后悔。不过你方才说‘与虎谋皮’,这话不错,我们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尤其是‘醉风’开出的条件,很难让人不开眼不动心。又因为树敌日久,在路上碰见白道英雄要拿下我们,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冤仇便越结越深,如今就算要改邪归正,也很难让人马上信服。”
沈云鹧道:“二弟这话说得不错。要我说,咱们现在输便输在尚有良心这点上了!说是‘尚有’却不是‘有’,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可若说完全被‘醉风’摆布,我沈云鹧在江湖上好歹也有个名号,我也是不会跟着他去的!”
沈远鹰道:“二位哥哥既然有此一心,为什么不劝说爹爹联合三堡五庄对抗‘醉风’?”
沈灵鹫道:“话虽不错,可是总得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做指挥才能协调各事啊,如今沈家堡名头不好,其余各庄各堡分散多年,亦是各求自保,”说到此处叹了一叹,沉吟了好一阵,才道:“三弟回来咱们可是如虎添翼,若说回归正道也并非不能,只是……果真要等个时机才好。”
沈远鹰登时心中一动。
沈云鹧将手一挥,又将两道浓眉皱起,说道:“哎,二弟,现在说什么时机,那玩意儿不是得碰就是得从长计议,三弟你既然回来又为什么还要走?你难道不知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回天丸’吗?”
沈远鹰点了点头,“正是听说了沈家堡也为此而来,所以才回来见你们,这件事做得好便是时机,做不好便是灾难。”
沈灵鹫与沈云鹧同时望向他,问道:“这话怎么说?”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三)
“就算到时约了帮手,也得要有人应承才行,如今黑不黑,白不白,谁肯趟这浑水帮咱们呢?到时才真是孤立无援啊!”
那兄弟二人听了心中自觉很是有理,一时又无计可施,便双双目光呆滞的出起神来。忽听沈云鹧笑了一声,道:“老三出了名的话少,今天竟然叨叨叨说了这么长一串话,敢是今天**听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没乱跑么?”
沈灵鹫也悄然笑了起来。
沈远鹰叹了叹,笑道:“方才二哥的话可错了。大哥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是生性乐观,心胸宽广;二哥不愿习武,但是心思缜密,沉着多谋,沈家堡有二位哥哥在此,前途自然无忧。”
“咦?”沈云鹧更瞪大了一双虎目,甚是惊讶道:“怎么?**不仅在家,还抹了**蜂屎不成?”说罢,与沈灵鹫一同大笑起来。
沈远鹰跟着悄然笑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公子爷。他觉得公子爷让他回来简直做的太对了,对家里人好最重要的是一起走一条无悔的正路。像他当初离家出走虽然也算不同流合污,但严格来说不过是明哲保身。
现在这时机果然正好。
沈灵鹫指着沈远鹰,对沈云鹧笑道:“光顾着取笑他了,竟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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