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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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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昨天!昨天!”

“什么啊?”

“昨天!”

“哦——”石朔喜仰头恍然了一下,低头道:“什么啊?”

沧海快被气炸了。“你放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抽,没想到这次石朔喜真的松手了,沧海噔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你……”

“讨!厌!”

石朔喜无可耐的爆笑出声,“兔子啊,生气的时候都说不出狠话。”掰着手指头数道:“白痴,讨厌,嗯,废话……没了。”

“哼!”沧海大袖一甩顿足扭头。

“喂,你上哪去?”石朔喜这回拽住的是他的手腕。

“要你管!”沧海手腕一翻继续前进。

石朔喜愣住了。看了看自己还伸着的空空的手心,不甘心的抢上一步,五指曲张如爪再一次刁住沧海手腕。沧海还是像刚才那样手腕随意一翻就脱开了钳制。石朔喜右手抱着兔子,左手换了五种方式抓他的手腕,但五次都被他挣脱。第六次石朔喜闪电般一招扣住他肩膀,胜利的笑容还未绽开,沧海肩膀一低一亢,已然撞开了石朔喜的手。

石朔喜大奇,一把扔了二白,双掌一错攻了上来。二白要不是只兔子准得跌得半死。沧海吓了一跳,想向二白奔去却又被石朔喜抓住。“哼哼,这回看你往哪跑!”

沧海挣了挣,完全动不了。眉心一蹙,嚷道:“小石头你赖皮!你竟然用内功!”

“内功怎么了?有本事你也用啊。”石朔喜竟然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竟然能拆得了擒拿手?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沧海看了眼地上的二白,好像没有受伤。花妞正低下颈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二白的头。沧海垂下眼眸,转了转。石朔喜道:“别想再编瞎话,今儿个你要不说实话就别想回去睡觉。”

沧海抬眼看了看他,嘴巴嘟起来,“小石头你这样好凶好恐怖,刚才也是。”

“嗯。”

“但是这样更帅一点。”

“嗯。”

“那你平时为什么总是那么不正经的表情呢?”

等了半天,石朔喜才道:“说实话。不然我用刑了。”

“用什么刑?啊——痛痛痛痛……”

“说不说?”

沧海弯着腰蹙着眉等待手腕那股痛劲过去,感觉石朔喜的双手再次收紧,马上没骨气的大叫道:“陈超教的!”

石朔喜没再使力。“你不是不会武功的?”

“你认为这叫武功吗?陈超逼着我学来防身的。”眨巴眨巴眼睛,“你不信?你看只有招式而已嘛,根本使不出内功的,防防一般人还行,遇上个你这样的大坏蛋不是还是跑不了?”

石朔喜琢磨了一下,准备放开手,又攥紧。“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谁大坏蛋啊?”沧海仰起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石朔喜微笑了,放开他一只手,捏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脉。

第七十二章下一个决心(下)

沧海安安静静的没有反抗。石朔喜感觉一股涓涓细流般的内力流过沧海的脉络,他手按在沧海胸口的膻中穴上,缓缓灌入一丝内息,沧海也没有运功抵抗,乖得异常。他的心脏就在石朔喜的手边跳动,石朔喜抬眸盯住他的脸,控制着内息轻缓的在他体内运行了一周,收回手,竟然叹了口气。

“你这么相信我?”他的语气比发现沧海在树后躲了很久还要忧郁低沉。这样的话他以前也问过,但上次他明明很开心。

沧海从刚才起就定定的望着他,“你知道我多少事?”

“嗯……不好说。”石朔喜左边眉峰低了低,“但是心悸、呼吸困难、胸部疼痛是有的吧?有时候看你不恨舒服的样子……不过刚才我替你检查过了,经脉没有淤塞的地方,看来是最近操劳过度的缘故吧。”

沧海愣愣的说不出话。眸中的光点愈浓,愈亮,他垂下目光。

石朔喜又道:“小白我得向你道歉。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怀疑我才在这里蹲守的,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垂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刚才掌力一吐就能至你于死?呵,你当然知道。可是你竟然还让我把手放在你胸口,竟然连心跳都没有加快?唉,”石朔喜想了想,下了结论:“你简直不是人。”

沧海垂着头依然没有说话。

“认识你,我三生有幸。”

从没发觉原来石宣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动听。沧海抬起脸,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伸出了他的右手,“那,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石朔喜微笑着,却忧郁的令人心碎。他也缓缓的伸出手,向着沧海的右手,“来生……”

沧海笑容扩大,“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啊?”石朔喜的手在空中顿住,表情有点扭曲。

“怎么了……你不愿意么?”小白脸委屈的皱起来。两个人的手在空中隔着一段距离僵持了一会儿,一大把薄荷草被塞到了沧海手里。“送你了!”石朔喜赌气的撇过头,“你记着,以后不管是谁,不许让人碰你周身大穴……”忽然一眼看见了地上的兔子,震惊之下立马大呼着奔去,扑倒在地。“啊!二白!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光想着小白了,哎哟摔疼了没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沧海无奈的笑了,满鼻都是薄荷的凉。

石朔喜坐在地上,一手把二白抱在腿上,一手揽着花妞,目光却偷偷的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沧海,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咬牙咽了回去。“算了,你没必要知道。”

“嗯?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嗨?湿乎乎的?”狐疑的两手举起兔子,“啊!二白尿了!啊,啊呀,我都说对不起了!我……你……你怎么跟小白似的那么爱记仇啊!呜……我的裤子……”

沧海弯腰大笑。捧着清凉的薄荷,像新娘的花束。

今晚的星空,真美丽啊。

唐秋池和薛昊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砸响,门外一个十分不爽的声音嚷道:“唐兄!薛兄!出来陪我喝酒!快着!别睡了!”

“咣当”一声,唐秋池的房门被人踹开,身上的棉被立马不见了,下一秒被人拉着领子揪起来。“唉又什么事啊石兄?明天再说……”唐秋池迷迷糊糊的还要躺下,又被人薅起。

“不许睡!起来喝酒!”

薛昊惺忪着双眼被人拽着领子从房里拉出来,“石兄……又什么事啊这么兴奋?”

“这叫兴奋么!老子现在不爽的很!”

薛昊困得前仰后合,穿着白色单褂坐在初染小居院中的小板凳上,面前的不知从谁屋里搬出来的炕桌上摆着六个酒罐,三个广口大杯,两个杯中注满了酒,还有一个杯子空着。石朔喜干脆对着酒罐大饮,那酒都不是喝下去的,而是直接倒进喉咙里的。

薛昊努力睁开眼睛,“石兄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嘛,干什么叫我们出来又一个人喝闷酒?”没人理他,他捅了捅唐秋池,唐秋池以为是石朔喜不满了,赶紧端起酒杯冲着自己一扬。

“嘿,你嘛呢?”石朔喜终于出声了,抓起唐秋池内衫的衣摆给他擦干了脸,“太浪费了吧?酒是用来喝的!谁让你洗脸喂,喂……”

咣当一声,唐秋池额头撞在桌面,不动了。薛昊见状也赶忙趴在桌上。

几乎是马上响起了鼾声。

“喂,你们俩是醉了还是睡了?”

石朔喜的眼眸又深又亮,盯着他们俩的趴姿看了一会儿,仰天灌了口酒。

地下密室。

阴暗,干燥。像一个地牢。

密室里没有点灯。

只有室中间的石桌上,燃着一个火盆。暗红色的火苗跳动,映出桌边人黑色的大斗篷。宽大的篷帽遮盖着他的头,黑色的布巾蒙覆着他的面,只露出一对眼睛还被隐藏入篷帽的阴影。看不出他的年龄,长相,只看见黑斗篷的边沿有一条细窄的红边。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看起来就连熄灭了火的铜盆都比他更富有生命力。这人面前的石桌上,靠左的位置放着一套书具,砚中墨浓,架上笔饱,黄铜镇纸下压着一摞白宣。

红边黑斗篷的头后位置有一扇通风的铁窗,幽蓝的夜光从一根根铁条中间穿刺进入,无声的拍打在篷帽顶上。

嗒,嗒。密室的入口处渐渐传来鞋底与石凳接触时的相撞摩擦声。不久,转过一面直角墙壁,一条黑漆漆的布袍边缘出现在密室最后一段石阶之顶,宽大的黑斗篷几欲拖地,连来人脚上的鞋子都未露丁点。来人在阶顶站了一站,才继续往台阶下落。黑斗篷遮掩了腿脚的动作,这人像从台阶上飘行下地像无魄的幽灵。

火盆边的红边黑斗篷终于动了一动。

来人直接走到红边黑斗篷对面,在火盆的红光里坐下。这人篷帽垂得更低,只见一截光滑的下巴。

这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来人这半面石桌上,靠右的位置也放有同样一套书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连抬头互视一眼都没有。来人拿起了毛笔,借着不定的火光,掣出一张白宣开始书写。红边黑斗篷的目光马上落在铜盆的火苗上。来人写完了就将字纸旋转正对红边黑斗篷平铺在红色的火苗上。字纸很快从中间部位起火,烧出一个镶着黑边的洞,不一瞬就完全化为飞灰。

但是红边黑斗篷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字,那是八个篆字:雁塔探后,险些暴露。

红边黑斗篷也提起了笔,用的却是左手,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扳指。而来人的手,就算写字时也全部掩在袖中。

红边黑斗篷用左手在白宣上落下八个十三行笔法的端楷:谨慎坚守。部署情况?

写完了也倒转来放入火盆。

来人写道:

近在咫尺,迫在眉睫。

红边黑斗篷点了点首,飞快的写了,来人看那火中的字是:耐心按捺,掩护同伴。

来人马上写道:

万目聚焦,计行无漏。

写罢,两人齐看着唯一的证据在火盆中化为灰烬,暂停动作。半晌,红边黑斗篷再次提笔:犯险来见,行踪密否?

这次来人的回答只有四个字:

我有人证。

紧要关头,身先士卒;唯所不惜,粉身碎骨。

这是来人离别前红边黑斗篷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这张字纸还未完全燃烧,来人已经起身步上了出口的台阶。

#####楼主闲话#####

这段开头我把自己写哭了……

第七十三章谁动了笔墨(上)

沧海捧着薄荷花束流连在夜色之中,一路上全身心都沉浸于清凉境地,心旷神怡。不疾不徐的回来玲珑后院,绕过氤氲的假山,芳菲的秀草,繁星目下推开书房正门。书房大厅桌椅莹然,笔墨常新,早有明烛上架,灯火通彻。沧海转入东向偏厅,回到自己暂居的屋中。

找了个浅黄鱼子纹开片瓷瓶,注了点清水,将大把薄荷束插好整理,摆在墨绿锦纹桌布小圆桌中心,满意的托腮落座,两肘斜分而抵,目视瓶花,笑容陡然一沉。

振衣而起。匆忙跑回书房门口,向院内喊道:“紫幽!”

“紫幽你在吗?”半晌没有动静。心中一动,回身直奔西厅,西厢房门应手而开,平撞在两边墙上又被弹回。屋内干净整洁,点着油灯,却没有人。沧海的唇角向下一顿,一掌拍在门板。

飞奔重返院前,还未开口,就见一道红影急速行来。花叶深神色清明,无喜无悲,“公子爷叫人?”

沧海审视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小壳呢?”

“……不在房里么?”花叶深愣了愣。

沧海蹙眉摇头。喘息了几次,眉心舒开。缓缓负手,气定而神闲。双眸锃亮,容色如玉。花叶深不解的呆了呆。

“去把碧怜叫来。”沧海低声吩咐了就转身进了书房,忽又回头道:“除了小壳,今天还有谁进过书房?”见花叶深摇了摇头,便道:“去吧。”

沧海在书房正厅桌后落座。笔架上搁着一管狼毫,笔尖已干涸的墨汁还散发着冰片的清香。面前一摞裁好的白宣,第一张纸上显有不规则的点点墨迹,应是垫着此纸书写而透下的笔痕。凑近灯光,仅凭这数点黑斑绝看不出上一张纸写过什么内容。

“公子。”门外传来一道略低的语声,听不出男女。

沧海放下白宣,扬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高挑脱俗的美丽少女。碧色的纱衫雪白窄窄的纱裙,头上系着二指宽碧色的缎带,虽同是碧色,但因质料的关系头带之碧凝重肃穆,纱衫之碧轻雅而飘逸。此女手中提着枣红色鞘柄的长剑。细长脸儿,眉峰斜挑,精气凝眸,鼻骨滑直而朱唇丰润未点。她的全身就像一柄精心选料细心雕琢的青白相间的观赏玉剑,但当有武者出手时玉剑又可瞬间锋利无匹。侠骨柔肠。

“请公子爷安。”碧怜桌前执剑行礼,提剑而立。

“紫幽呢?”

碧怜一愣,抬眼注视沧海。“公子爷不是让他跟表少爷了吗?”

“他今天出去了?”

“不知道。那么多个出口,倒可以查上一阵。”

“今天有信鸽飞出去?”

碧怜奇怪的望了望沧海,还是回答道:“每天都有。”

“有不是方外楼的鸽子吗?”

“……我若把二白和其他兔子放在一起,你还能认得出它吗?”

“当然。”沧海正色颔首,“二白的眼睛不是红色,而是棕色。据说一亿只白兔子里面,只有一只眼睛会是棕色。”

碧怜看着沧海灯光下棕色的眼珠,唇角蠢动。“我们看不出来。”

沧海垂眸没有反应。半晌才道:“石宣每晚的行踪你知道么?”

“……知道。”

“从第一晚到第六晚,他在那六个出入口都拿了什么东西?”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你们没有看到?”举目。碧怜长眉略拧。

“至少我没有。”

沧海叹气,没有再说话。眉心下意识的蹙起,又马上舒开,唇角擎着微笑淡定翩然,贵气逼人。十指缓慢交握,风华如玉。

碧怜却道:“公子爷心乱什么?”

“稳得很。”垂眸执起汉白玉小印章,章角在桌面一戳,旋了个底朝天。轻松道:“不过是小壳不见了而已。”

“表少爷不见了?你仔细找过了没有?”碧怜紧盯着他等待回答。

“紫幽也不见了。”放倒印章,紧接着又道:“紫幽若在园中不会直到现在还不赴命,小壳若在园中不会直到现在还不回房。”

碧怜眼珠转了转,“紫幽的话根本无用担心。表少爷么,或许在哪里贪玩忘了时间?我叫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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