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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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场“能不能被白干”的大讨论，烟飞灰灭。

　　沉戈于－－伟大的猴类发展史之荒漠之中。

　　
　　这段人猴混交的史实，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中，已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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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二零零八年，盛夏。

　　作假顾晓军，赤膊上阵、挥汉如雨……

　　根据，上古之猴文发掘、整理；并，公之知于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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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如有疏漏、错误；其错，不在于猴类史。

　　而在于－－

　　顾作假才蔬学浅，水平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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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恳请：网友们就不要跟帖谩骂了。

　　本文，涉及前沿学科：人类、猴类社会交叉发展理论。

　　非尔等小辈能理解的。

　　拜托！

　　
　　创作于　2008…8…6　至　8…8

　　
你爹你妈很无聊
顾晓军小说·四卷《你爹你妈的无聊》

　　


　　你爹就叫你爹，没有别的名字。

　　就象多年前，有个美国总统叫里根；很多中国的爹们，就管自己的儿子叫：李根。

　　你爹他爹大概也是这样，觉着划算，就管儿子叫：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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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生下来就很无聊。

　　那是大跃进的年代……如今，说那时是瞎搞。

　　瞎搞，不就是无聊吗？年代无聊，那年代生的人，哪能不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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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聊的岁月中成长，你爹他别无选择，只好跟着无聊、在无聊中虚度。

　　每天，你爹无聊地去上学、无聊地做作业……

　　而后，就无聊地拍洋画、无聊地打弹子、无聊地滚铁环……

　　无聊岁月里，孩子们都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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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都说文革更是瞎搞，那就更是无聊。

　　听当过红卫兵的人说：当年，他们并不觉着无聊。

　　他们还说：那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不管咋说，从现在来看：那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不也就是无聊的吗？

　　
　　你爹，十几岁就下乡去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十几个人，睡在农民的柴房里。

　　无聊时，唱：“跟着太阳起，伴着月亮归，沉重的修地球是光荣而神圣的天职我的命运……”

　　早上起来，站在主席像前喊：“天红地红人更红，五洲四海红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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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就下地劳动。

　　啥耕田、靶田、拔秧、插秧、薅草、灌水、施肥、割稻、脱粒……都干过。

　　就挑担子，不行；不行，也得挑、得装革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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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来，累得个贼死；脚都懒得洗，就往被子里钻。

　　无聊，就学着抽烟，唱《知青之歌》。

　　那时，啥烟都抽过。没烟了，就捡香烟屁股；再没有，就抽丝瓜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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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说有啥不无聊的事，那只有：半夜起来，去偷农民的鸡。

　　鸡偷来，杀杀；灶塘里拢点火，烤着吃。

　　看看外面都要焦了，赶紧扒出来，分分；结果，里面还是生的，还有血……

　　生的，也吃！啥味道？不知道！就知道不是很饿了。

　　
　　从乡下上来，进了厂。就赶紧搞对象，再不搞就晚了。

　　搞对象，街道小厂的，只有搞街道小厂的。

　　好在，你爹是塑料鞋厂的；每个月，多几块钱的营养费，好搞些。

　　一搞，就搞上了纸合厂的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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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阵子，竟然忘掉了无聊。

　　不过，人家结婚，一房家具、三转一响一咔嚓；你爹你妈，把铺盖搬一处、发发糖，就算完事了。

　　都是插队上来的，相互就体谅着吧！你妈长得挺标致、周正，也没啥要求。

　　你爹，心里想：两个大活人，一起挣、慢慢地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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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小日子，还没能过上几天；意外的事，就不幸地发生了。

　　怪只怪，那时的身体太好；没搞上几次，就有了。

　　有就有了，这有啥办法呢？

　　女儿一出生，治家的梦想，就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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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知道疼你妈。

　　所有的家务，全都一个人承包。

　　只记得那时：下班回来，你爹就忙着做饭、洗尿布……

　　光忙着洗尿布，还没在意，就改革开放了。

　　
　　一开放，原来要加班加点生产的塑料鞋，竟没人要了。

　　产品没人要，厂子就只好关门、倒闭。

　　厂里头头，把地皮、设备啥的，卖卖；买了几套住房，分配给了自己。

　　当时，工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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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只好回家，到处托人，想找点事干。

　　又求人、又送礼，好不容易在工地上找了个看材料的活，还是夜班。

　　每天，你爹在工地上，数星星；这时，才又觉着无聊。

　　无聊时，就指着天骂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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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你爹他看过工地、看过大门、看过车……

　　且，大多数都是大夜班。

　　他就自学成材、成了天文学家，知道：

　　哪颗星星，最亮；哪颗星星，啥时落下去、从哪个方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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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的纸合厂，也倒闭了。

　　她在家，就学着生闷气、学着发脾气……还经常练习吵架。

　　渐渐，你妈对吵架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

　　她懂：啥事，可大吵；啥事，只能小吵……咋发起攻势、咋取得最后胜利！

　　
　　你爹理解她：没有玩的呵！不吵架，又能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天天抠脚丫玩吧？

　　择菜，你爹择嫩了，她说浪费。

　　择老了呢，她又要骂：“你，这是要喂猪呵？”

　　洗菜，也嫌洗不干净，道：“这个世界脏！吃总要吃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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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你妈就成了吵架精。

　　邻居的垃圾，放在人家自己的家门口，她要骂。

　　楼上的衣服，往楼下滴水，她也要骂。

　　家里、院子里，见谁她都想骂；你爹知道：她气不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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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就在这样的逆境中，顽强地抵制着种种干扰，成长、壮大起来。

　　谢天谢地，女儿很争气！总算是：门门功课，都能及格。

　　不及格，丢人事小呵！又要多花很多的钱。

　　这些事情，有钱人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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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你妈终于不吵了，很突然。

　　说不吵，就不吵……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了。

　　她，累了、吵不动了……两腿一蹬，连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

　　楼上楼下，有人在背后说：“你妈，是到阴曹地府去，找阎王爷吵架去了。”

　　
　　女儿，太争气了！

　　没人教，不教自会、无师自通、自学成才：学会了搞对象。

　　而且，搞到的对象，非常有钱！

　　能有多少钱？不知道。反正，是比你爹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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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结婚，你爹一分钱也没花，白吃、白喝了一顿。

　　还白落了一套西装，且是名牌的。

　　另外，还落了几条高档烟、几瓶好酒；拿去卖卖，又是钞票。

　　你妈，她就亏了；走早了，啥也没有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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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老丈人太穷，多多少少要看女婿的脸色。

　　但，你爹的女婿好！肯叫人。

　　你爹当面不敢，背后称女婿：叫三声。

　　哪三声呢？进门，一声；吃饭，一声；走时，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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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他也很知足了。

　　不叫你，又能咋样？你，总不能挑拨他们离婚呵？

　　再说：万一，女婿要是正想换个小的；那你，岂不是自找的吗？

　　何况，女婿也不错，很关心你爹的。

　　
　　“你无聊？不能去学学炒股？”女婿说。

　　女婿一句话，女儿给了他五千块，还给他办好了证、帐户。

　　炒就炒，有啥了不起。

　　你爹，就开始每天去给证劵公司打工；当然，没工资，还要自带干粮、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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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人都去，以为股市是啥好地方。

　　不曾想：股市，是疯人院－－进去时，有点疯；蹲蹲，就全疯了。

　　涨上去，那真是：心惊肉跳；跌下来，又是：胆颤心惊！

　　股市，还是吸血机、化浆池。

　　等你一刀一刀地割肉、你割完了，它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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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输光了；女婿，一句也没埋怨，只说：“你无聊，不能在家学学上网？”

　　又是女婿一句话，女儿把女婿换下的电脑搬了来。

　　学就学，有啥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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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网上，一头钻进新浪的网络作家圈。你爹想：这就是作家了。心里，还挺得意。

　　看了秋天杨的文《顾晓军－－当代中国最狂妄的人》，你爹想：狗日的作家顾晓军，我不给你当小卒。

　　想退，却又退不出来；再看看圈里的精华博文，全是他一个人的。

　　你爹骂道：“狗日的作家顾晓军，算你有种！”

　　
　　在网上乱转，找些花花绿绿的文章看。

　　可，这些文章：不是男的，去勾引女的；就是女的，去勾引男的。

　　再不，就是搞一夜情、换妻……谁和谁，又搞上了。

　　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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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瞎编！全都是骗人的。你爹心想。

　　咋就没有人跟我搞上呢？

　　你爹，这辈子：既没有勾引过别人，也没有别人勾引过他。

　　就这么过着、过着……过了大半辈子。无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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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不上了；你爹又回到了从前，在街上到处瞎转转。

　　女儿说：“爹，你整天在街上，东张张、西望望……就不觉着无聊吗？”

　　“上网、老看人家的，也无聊呵！”你爹道。

　　“老看人家的无聊，你不能自己写？写点不无聊的。”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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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写！可，写点啥呢？你爹想。

　　狗日的文章，看看都不咋样；要写，还真不那么容易。

　　写不出来，就猛抽烟。

　　好在，女婿每月孝敬一条红南京；你爹就拿去卖，换成两条绿南京抽。

　　
　　狗日的文章，费烟呵！

　　原以为：每天，十三支，够抽了。

　　一不留神，一晚上就干掉了半包多；文章，还没写出来。

　　真他妈的，无聊……对呵！咋就不写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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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是什么？

　　无聊，象朵花，盛开在人生的小路上。

　　不行！无聊，是大海；淹没了你，也淹没了我……

　　无聊，是现在、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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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会不会也是将来？将来的人，会不会也觉着无聊？你爹他想。

　　其实，无聊就是个框架，不断地换着新内容。

　　就好比：这屋子，老住户搬走了，新住户又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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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自己拍案叫绝，道：“狗日的作家顾晓军，我也想出好东东来了！”

　　码好这些字，推敲了一遍；觉着蛮有哲理，就发到网上去。

　　坐在电脑前，等了个把小时……论坛上，人不少；可，没几人看他的帖子，更没有人回帖。

　　你爹，突然觉着：无聊，比以前更无聊了。

　　
　　创作于　2008…6…11

　　
堕落干了脑残后
顾晓军小说·四卷《堕落干了脑残后》

　　


　　雪后的中午，阳光灿烂。

　　堕落，美美地睡了一整夜，外加一个上午。

　　清理干净皮大衣上的污秽，他甩了甩头，让毛发更自然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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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是十分讲究仪表的。

　　叫堕落，是因别个都认为他堕落；即，乱搞公母关系。

　　而非，他生活态度、生活质量上的堕落。

　　相反，对那些个打着干事业的旗号而不修边幅的，他是不屑一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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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看了看大门，是关着的；他，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就这德性！

　　洒脱、顽皮、好色……习惯于独立特行。

　　但，他严守着本性：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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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站在大街上、冬日温暖的阳光下。

　　太阳光，轻轻地抚弄着、熨着、梳理着……堕落身上的皮大衣，好象无比地喜爱。

　　他的大衣，确实是很漂亮－－色泽，酱黄、油亮；毛，是自来卷的。

　　而这，也正是堕落的骄傲，是他成为花花公子的本钱。

　　
　　街的对面，就站着脑残。

　　他俩，并不认识；此刻，彼此也没注意到。

　　中午时分，阳光照在白雪上，而后反射……很耀目。

　　街上人很多，都在忙着清扫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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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小个头。

　　她的脑袋，也很小；但，匀称。

　　身上的皮大衣，是黑色的，油光、滑亮；毛，是直毛，不蓬松。

　　别说，还真的挺可爱，有一种娇小玲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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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不似堕落，她很不在意自己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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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她自身的条件，做名演员、名交际花，都不会很费力气。

　　即便做妓，也有望成为名妓的。

　　但，她没在意，至少过去没在意；心思，不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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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很热衷于政治。

　　她，喜欢在网络上、杂谈类的论坛里，抡抡板砖。

　　或是街上出了什么事、有人围观，就挤进去、评说谁对谁不对。

　　她，喜欢在这类事情上，出出风头。

　　
　　谁也没有有意识地寻找，就这么不期相遇了。

　　堕落、与脑残，相互对视了一下。

　　很久没被异性眷爱了。

　　对视中，脑残多看了堕落一眼；当然，这是不易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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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信息，还是被情场老手堕落捕捉到了。

　　从脑残眼神里，他读到了一线希望。

　　天性好色。见异性，总要想办法搞到手。何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