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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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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从石缝的窄道那边,突然响起一个娇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光景不早啦,谷壮士,你不觉得饿,我可饿得两条腿都在发软——”

这种场合、这等境况里,根本就不该有另一个声音传进来,尤其不该有一个如此娇脆的女性声音传进来;端木子厚最先的反应是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仿佛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般如梦如幻的望着语声传来的方向,玄三冬则在微窒之后飞快闪身贴到石壁边上,双掌也已提至胸前!

谷唳魂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端坐原处,脸庞上那片凝聚的冷肃在逐渐融解,而一抹笑颜,已奇异的扩展上他的双颊。

看到谷唳魂这样的神态,端木子厚或许未能体会其中滋味,玄三冬却大感惊奇意外,一时有如丈二金刚,真个摸不着头脑了!

那股子淡淡的幽香,便轻悄若水面涟漪的散漾也似,无声无息又柔柔袅袅的飘入洞中,这清逸的芬芳,这雅馨的气息,谷唳魂可是久违了。

于是,像一朵皎洁的云彩,席双慧宛如踏着微风进来,明眸皓齿,笑靥如花,那一袭白裳幻化为一片明丽,透着不沾人间烟火的空灵——多日不见,伊人仍然姿容未改,形韵如昔。

谷唳魂此刻始缓缓起立,迎着席双慧微笑颔首,四目相触,便那么自然的传达了多少言语;这一刹间,他们都有着老友重逢般的深切感觉。

玄三冬张口结舌的看着席双慧,又满脸迷惘的瞧向谷唳魂,深山泉洞之中,幽蒙寂静之时,仿佛从天上降下来这么一位美艳少女,这事打何处说起,实在令他心中混沌,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坐在石凳上的端木子厚,好不容易才努力吸了口气,如梦初觉般慌忙站起,他有些失措的不知该如何连续下一个动作,模样好不窘迫。

席双慧清澈的双瞳里漾着笑意,溜过三个男人的脸孔。

“不请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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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谷唳魂伸手将席双慧让到方才自己所坐的石凳上,始面向端木子厚,微带尴尬的笑了笑:“大少主,这一位是席双慧席姑娘,是我的,呃,朋友端木子厚连忙抱拳,说起话来竟有几分紧张腼腆:”我是端木子厚——“席双慧站起还礼,盈盈笑道:”久仰大少主英名,今天真是幸会了。“不等端木子厚呢喃不清的客套,谷唳魂又指了指玄三冬:”席姑娘,这也是我的患难之交,崆洞‘土儿遁’玄三冬玄兄。“席双慧笑着点头:”‘小七煞’中的第一位,玄壮士,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啦。“玄三冬眯着眼道:”不敢当不敢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过如此,惭愧惭愧……“端木子厚是个直心眼的老实人,他望着席双慧,颇为抱歉的道:”不知席姑娘驾临,谷首座亦未曾事先提醒一句,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只等家师回来,我们立时开饭,好在有三冬哥炖的一只山雉,凑合着替席姑娘接风………席双慧轻巧的坐下,神态安详的道:“我先前是在说笑话,大少主可别当了真,我好不容易找来这里,已经累得又虚又乏,什么胃口都没有,又有些事情要告诉谷壮士。”

端木子厚不解的道:“难道说,席姑娘与谷首座不是事先约好在此地晤面的?”

席双慧瞟了谷唳魂一眼,语气里不禁有些怨意:“他要肯向我明说大少主清修的宝地,我也用不着吃这番辛苦,翻山越岭跑了不知多少冤枉路,整整三天三夜,才算找着这个所在!”

谷唳魂忙道:“你可不能怪我,席姑娘,师父与大少主习修之处,必须保持绝对机密,不能泄露,休说外人,连堂口里亦仅有老爷子和我知道,若是因为我的口风不稳而走漏消息,后果之严重,我便赔上这颗脑袋都承当不起,此中苦衷,务祈包涵……”

席双慧道:“端木老当家有你这么一位赤胆忠肝又守口如瓶的死士,足可告慰平生了!”

不管席双慧是真心赞举抑或内含揶揄,谷唳魂不得不陪笑再加解释:“席姑娘,你是明白人,且深知我此行任务的艰险凶恶,实非步步为营,着着设防不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因这付担子太重,生恐有所失闪……”

席双慧尚未回话,端木子厚已冲着谷唳魂,大大不以为然的道:“谷首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席姑娘既是你的朋友,又千辛万苦从老远跑来给你送信传话,你为什么不把确实地点事先告诉人家?保密固然是该保密,却要看对什么人,席姑娘一个弱质女子,翻山越岭四处寻觅,于此荒野峰峦之间,你也忍得下心?交朋友理该坦诚以见,不作尖肚皮里暗藏玄机……”

谷唳魂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大少主说得是,但老爷子有令在先,我实是不便违背。”

席双慧挑着眉梢子,语带促狭:“谷壮士,端木老当家的谕令固然你不便违背,但我身在曹营,你终规不敢深信于我,大概这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谷唳魂苦笑道:“没这个意思,席姑娘,你待我恩深义重,我怎会这么设想?你别豁了边——”

端木子厚迷惑的道:“身在曹营,谁身在曹营呐?”

席双慧大大方方的道:“我;大少主,我是严渡以重酬请来帮场的人,换句话说,也可以算严渡阵营中的一份子,表面上,我和你们是对立的!”

呆了呆,端木子厚呐呐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简直搞迷糊了……”

他迷糊,玄三冬可半点不迷糊,这时业已惊出一身冷汗,脸都泛了绿:“我的老天,原来竟是这么一号‘朋友’,如此说来,姓严的他们岂不是随后而至,大军压境啦?”

谷唳魂平静的道:“假如这样,我就不会说席姑娘是我的朋友了。”

玄三冬哑着嗓门,眼珠子朝外凸:“谷老兄,席姑娘自己承认是严渡那边的人,她都能找上门来,严渡那一干虎狼还闲得着?只怕眼下已经围伺洞外,列阵以待了!”

端木子厚亦不由惴惴:“谷首座,可是这话?”

谷唳魂微微一笑,道:“席姑娘不错是严渡请来的帮手,但她表面上帮着严渡,暗里却倾向于我,要不是她几番相助,今天我能否抵达‘妙香山’尚未敢言;大少主,她的情形和玄三冬玄兄一样,分别只在一个明着对立,一个私下掩护而已。”

端木已厚恍悟的道:“原来如此,席姑娘担惊受险,煞费若心,真是可敬可佩。”

席双慧笑道:“话不点不明,锣不敲不响,大少主的抬举我不敢当,至少能了解我的立场,明白我的心志,我就感激不尽了……”

玄三冬手抚胸口,讪讪的打了个哈哈:“却是好一场虚惊;我们谷老兄不简单,果然神通广大,处处奇兵,我做梦也梦不到在姓严的那一窝里,竟尚安排着这么一步暗棋!”

谷唳魂叹了口气:

“亏得是席姑娘有心!老实说,在她所处的环境里,我根本不敢奢望她还能帮我什么忙,但求她平安自保,我就意愿已足。”

席双慧目光如丝,柔柔的看着谷唳魂,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隐,亦不打算掩隐的情感:“你的事,我怎能不上心?日也悬着、夜也挂着,恨不能把他们的动态行止拿梦托你,让风传你,又痴想灵犀能通,魂魄交融,早早把我所悉的一切知会给你;谷壮士,我是很苦,任恁五内如焚,却丝毫不能形容于外,每天还得说些违心的话,听些椎心的恶言,费尽脑筋盘算着怎么来寻找你……”

一位美丽清纯的少女,当着三个男人面前,那么自然的在述说着她心间的话,没有做作,不带矫情;只是平铺直叙,侃佩而言,谷唳魂饱经铁血,达练人生,亦不禁暗中热潮翻涌,心绪动荡,红粉知己,这就是了!

“我不知该怎么向你表达我内心的谢意,席姑娘,你给我的实在太多……”

席双慧幽幽的道:“不须听你一个谢字,谷壮士,但求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谷唳魂脱口道:“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四目相对,又目光低垂,只在这刹那的交会间,彼此便已神韵贯通,形质相合,用不着再说什么,两个人都觉得已是那么深知深明,坦率得再无一缕之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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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玄三冬自也看得出来谷唳魂席双慧是怎么码事,但他心悬眼前的形势险恶,就顾不得再让这种温馨隽永的气氛继续下去;干咳一声,他十分抱歉的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煞风景,实是有些问题如梗在喉不得不趁早请教——”

席双慧微抚鬓发,脸蛋儿上浮现一抹酡红,如玉染朱,越见娇媚:“有什么事且请明告,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三冬急姥姥的道:“山脚下,老严前些天布下营盘大阵,不晓得如今撤走了不曾?”

席双慧道:“早就撤走了。”

神色一宽,玄三冬又道:“是真撤还是假撤?我的意思是说,姓严的会不会表面上收了兵,暗地里却另外埋伏下人马,好抽冷子打我们突击?”

席双慧道:“我确定他们是真撤,严渡和他主子的打算,是准备在‘大虎头会’的总堂口与你们决一死战,凭断江山!”

谷唳魂插口道:“请再说清楚点。”

席双慧先望了一眼在旁默不作声,但满脸忧虑之色的端木子厚,轻声道:“首先,我要请大少主宽念,老爷子的病情仍在拖着,一时半时还不会有什么变化,老爷子人很清醒,养病的地方也很安静,他老人家的居处关防十分森严,不会受到打搅,这一点,他的近身护卫‘天龙十将’极为尽责,不肯对任雪樵那一班人稍做通融,老爷子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期盼着大少主与谷壮士早日回去。”

端木子厚眼圈泛红,语带呜咽:“是,我们一定会尽快赶回去……”

转望着谷唳魂,席双慧接下去道:“自从你突破了严渡布在‘妙香山’前的天罗地网,以严渡当时所能掌握的人力来说,他已经没有能耐进行搜山或就地等待截堵,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残余的党羽集中撤走,好将实力保存起来,以备在你们的总堂口决战,他这个主意,原也是早就和他背后的主子研议妥当的,他们知道你必然要回去,暗袭既则不成,就只有明着拼战,就算”大虎头会“的分裂公开,亦在所不惜!”

玄三冬忍不住骂了起来:“简直胆大妄为到了极点,难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就不怕老当家的虎威,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胡闹?”

无奈的一笑,席双慧郁郁的道:“老爷子病得形销骨立,奄奄一息,明知任雪樵与严渡一干人大逆不道,妄图谋反,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早横了心肠,连江山大业都想篡夺,如何尚把老爷子的恩义置于心中?”

端木子厚父子连心,一时忧急交加,又愤怒、又焦虑的道:“他们胆敢如此狂妄放肆,刑堂车大叔职司风纪,竟也就这般纵容他们?”

席双慧感慨的道:“大势所趋呀,任雪樵与严渡的背后有二夫人和二少主撑着腰,招牌明挂着,早已形成气候,深植力量,车执法以一己之能断难抗衡,他为了自保,除开睁只眼闭只眼,还能怎的?我且在怀疑,他端等着见风转舵择主而事亦大有可能!”

一下子气往上冲,端木子厚怒道:“车大叔素受我爹倚重,日常信任有加,如今事到存亡之秋,他怎可袖手观望,只求保身?这不但是罔顾道义,简直就有亏职守!”

谷唳魂语声艰涩的接上来道:“有关车万山所持的立场与他的心态,我早就向师父及大少主禀告过了,车执法的盘算并不足奇,人到了利害关头,能够择善固执、坚持到底而无视于威迫利诱的实在不多,他要替自家的将来设想,更图活命苟安,所谓职责道义,怕就顾不得了……”

席双慧点头道:“谷壮士的话完全正确,贵组合中,抱有这种观风望色、再作依附的人为数不少,他们但看哪一边掌权的可能性大,便会投归哪一边……”

端木子厚挫着满口牙道:“投机取巧,莫此为甚!”

谷唳魂又冷静的道:“然而这样一来,对我们也未尝没有好处,至少在决战之前,这些墙头草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倾向对方,换句话说,亦就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待到事平之后,若是我们败阵,自无需再言,反之,我们正可假以时日逐一肃清,永绝此一干余患!”

说到这里,他目注席双慧,十分凝重的问:

“堂口里的情势,我们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目前急需知道的,却是严渡现在拥有的实力如何,据我的看法,他恐怕仍以雇请外来的庸兵为主,不晓得此际还有哪些帮凶供其驱使?”

席双慧敏感的道:“你可要明白,我已经脱离他们的阵营,所谓‘帮凶’,算不上我这一份了!”

谷唳魂笑笑,道:“从来我也不曾把你算进去,席姑娘,你千万别想岔了!”

玄三冬跟着道:“席姑娘不但不是对方的帮凶,根本就是我们这边的益友,大伙正指望着姑娘你大力赐助,谁又会生那等是非不明的混帐念头?”

席双慧正视着谷唳魂,缓缓的道:“谷壮士,你以为我这次是怎么找到机会跑来找你的?我设想过千百种借口,寻思过各样的理由,但没有一项能以天衣无缝,十全十美,而万一让严渡他们察觉我的意图——哪怕只是引起他们一点点猜疑,我就完了!”

谷唳魂忙问:“既然如此,你却是拿什么借口出来的?严渡为人仔细精明,如果叫他察觉任何蛛丝马迹,你的处境就必定危险!”

淡淡一笑,席双慧从容的道:“我什么借口也不用要,干脆一走了之,让他们去瞎猜便是!”

两手一拍,谷唳魂大笑:“好,这是最简单塌实而且不冒风险的法子,席姑娘,恭喜你自此脱离苦海,也叫我少担偌大的一桩心事!”

席双慧道:“说真的,我也认为我的选择非常允当,那种心口不一,黑白混淆的日子实在受够了,人不能照自己的意思说话,不能依自己的观点行事,随波逐流,以非为是,真正痛苦莫名……”

谷唳魂以抚慰的眼光看着席双慧,多少关怀、多少怜惜,尽在不言中。

一抬头,席双慧笑道:“反正我待在他们那儿的价值也已到了尽头,等下去,只不过仅等着一场混战而已;谷壮士,现在就让我告诉各位想知道的一些事。”

端木子厚与玄三冬两人,都不自禁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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