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克隆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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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芬历斯：“奥曼，你确定是这一面吗？”
　　奥曼：“没错。一定要走发动机相方的方向。”
　　斯芬历斯：“可门在另一面啊？”
　　弗冈：“奥曼！门是老式的锁，也许我们能将它撞开！用不用先走这边试试？”
　　奥曼想了想说：“我们没有时间尝试。移走这些箱子看看后面。”
　　箱子一挪，便从后面跑出很多大老鼠。人类造了浮动岛，老鼠也跟着搬了家。我看老鼠才是人类科技的最终受益者。幸好它们藏在了这，要是都躲在隧道里，我们就得跟老鼠借道了。那样就又多个障碍。而且奥曼一定算计不到。
　　箱子的后面露出了一个贴着地的通风口。我们撬开了铁网，钻了进去。我想，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但只要我们身上的神经干扰仪没有启动，就表示狱警还没有被发现我们。可千万别在这时启动。那样我们可就瘫在老鼠的家门口了。这些耗子可不是吃素的。
　　又遇到了一个岔道。一个是30度的弯，一个是90度的弯，这回我知道了。“大转。”应该走90度的弯。

（）
　　奥曼提醒大家：“要注意，到‘摔倒’的地方了！”
　　看来奥曼对自己编的词很满意，很喜欢搬出原话。一提到“摔倒”我有些条件反射。心里犯愁，不会是像电梯隧道里一样的“摔倒”吧。应该不是，那就应该叫做“摔落”。我又一想。“摔倒”是最后一个词，也就是说，我们即将走出隧道，来到水闸操作室。想到这心里开始喜悦。就在这时，我们隐约听到了海水的声音。听到海水的声音就意味着快到洞口了。顿时；我身上来了一股子力量，加快了行动速度……
　　中央监控室。
　　林驰已经赶到监控室。狱警也已经找来了那个生物兵，并取下了藏在他盔甲上的跟踪器。今晚夜巡的狱警也被召到了监控室，规规矩矩的站在林驰旁边，等着典狱长发落。林驰的生化手捏着那颗跟踪器。他仔细盯着中央监控器的信号，心里预感有事情发生，眼中却没有发现异常。林驰转过头问夜巡的狱警：“夜巡时真的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吗？”
　　“绝……绝对没有！……应……应该是没有……”
　　如果林驰先启动中央监控器的启动信号，启动所有犯人身上的神经干扰仪，然后再下楼搜查，那越狱计划一定会失败。但要是林驰先下楼搜查，发现异常后，再启动所有犯人的神经干扰仪。那我们四个人就能多一些逃亡的时间，增加几分成功的可能……
　　I　浮动岛越狱　第十四章　深海被困
　　I　浮动岛越狱　第十四章　深海被困
　　地下隧道。暗语“摔倒”指的是一个天窗。弗冈先跳了下去。听声音不算高。可我爬了很久，双膝已经麻木，跳下时我真的“摔倒”在了地上。
　　弗冈又不知道在哪儿发现了开关，开了灯。我们终于来到了一间像样的屋子。屋子的一头写着“水闸操作室”。另一面有个圆形的闸门，上写着“水闸”。
　　我们来到水闸操作室。弗冈、斯芬历斯和奥曼都懂得如何操作水闸。不一会，设备便开始运转。操作室旁边有一面圆形的窗户被打开。那窗户外面便是漆黑的深海。一些样子奇特的深海鱼正从窗子旁边游过。看到海水，弗冈、斯芬历斯和我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有奥曼盯着操作台，一动不动。
　　“如果这上面的时间准确的话，现在已经4点多了。我们要动作快一点！否则，一旦到了早检时间，我们就出不去了！”
　　4点多了！6点钟是早检时间。我们只剩下1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弗冈打开了水闸外面的摄像机，我们可以在监视器上看到水闸周围的样子。斯芬历斯找到一件旧潜水衣。奥曼在操作室里找到一支立体方向针交给弗冈。
　　立体方向针相当于一个三维的指南针。在失重的情况下，普通的指南针不起作用。而立体方向针可以指出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向。它是在反引力区和太空中活动必备的工具。弗冈却既没有拿立体方向针，也没有穿潜水衣，笑嘻嘻的钻进了水闸。
　　水闸有两层闸门。一层在里面，一层在外面。两层门之间是一个隔离舱。那是为了防止海水流进岛内而设计的。外面的人要是想进来。就先打开外层的水闸。先放人进到隔离藏里，关上外层闸门。排掉隔离舱里的水。再打开里层的闸门。人要是想出去，操作正好相反。里层的闸门只受水闸操作室控制。而外层的闸门和排水装置，既可以受操作室控制。也可以受外面的应急开关控制。
　　水闸刚一关上，就看见弗冈游到了操作室的窗户前，伸出大拇指表示一切正常。接着弗冈一扭身，敏捷的游入深水。他那双发红光的眼睛，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静静的等待。奥曼盯着监视器。我和斯芬历斯在操作室里找到了几件潜水衣，斯芬历斯说这种潜水衣是在低温的深水使用的，可以保温防寒，我们去南极时能用到。……虽然弗冈游走时一脸自信，但我还是为他担心。而奥曼却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也许他跟弗冈认识的时间要久一些，更了解弗冈的能力。20分钟过去了，奥曼在监视器里看见了潜水器。他没有立刻打开外层水闸，而是先通过操作室里的对讲机确定了弗冈的身份，然后才打开水闸。
　　潜水器大小不过4米，形状像一个橄榄球。前面有透明窗。弗冈正坐在里面。排掉隔离舱里的水，弗冈走出了潜水器。弗冈在游泳时全身湿透，衣服上还粘着深海植物。那些植物只能在昏暗的深水存活。一接触到强烈的灯光和空气，立刻腐烂成了黑色。
　　奥曼：“情况怎么样？”
　　弗冈：“找检查口费了点时间。检查口的应急入口开关有些老化。但我还是进去了。检查口的水闸很大，里面有6艘潜水器。我游过去，再弄一艘就够用了。这回我知道了地方，不需要那么多时间了。两个人先进潜水器，在水下等着。节省时间！”
　　斯芬历斯：“我不会开潜水器。奥曼和冯金先下水吧！”
　　这是唯一的选择。潜水器和水闸的装置我都不会使用。于是我和奥曼各拿了两件潜水衣，进了潜水器。船里很挤，刚好容下我们两个。我们开着潜水器与弗冈一同游入水中。
　　可没过多久，意外发生了！
　　我突然感觉到四肢变重，手脚迟钝。这是神经干扰仪被启动时的感觉。我和奥曼清楚的意识到，是中央监控器启动了我们身上的神经干扰仪。被发现了！该死！就差一点，我们眼看就成功了！
　　奥曼的身体也变的迟钝。我看见操作室里的灯关上了。斯芬历斯通过对讲机说：“奥曼！把船开远……”没等说完，就听见斯芬历斯倒在地上的声音。奥曼知道斯芬历斯的用意。他关灯是为了让搜查的狱警不容易找到这里。让奥曼开远点，是为了让搜查的狱警来到旧水闸时不容易发现我们。
　　奥曼趁手还没有完全失去控制时，关掉了潜水器里的灯。他又勉强操作潜水器开了一小段距离就停了下来。我们被困在了黑暗的水下，四肢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只有听任潜水器随着海水飘荡。几分钟后，我和奥曼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看来潜水器是飘到了反引力区。我们周围一片漆黑，偶尔有一些发光的深海鱼游过。借助潜水器的夜光驾驶台发出的微弱光线，能隐约的看见几条深海鱼游过潜水器的窗前。这些生活在反引力区的鱼，游泳时也是不分上下。有的干脆旋转着前进。我突然看见一对微微发光的红眼。本来以为是弗冈。可仔细一看。那是一只有八只脚、红眼睛、长有肉鳍、而且脚之间还带有膜的乌贼。这是稀有的原始动物吸血鬼乌贼。这证明我们已经飘到了很深的地方。
　　我们的眼睛和嘴还能动。我问奥曼：“弗冈会来救我们吗？”
　　奥曼：“弗冈无法在水中打开我们的潜水器。那样潜水器会进水，瘫痪的我们会被淹死。弗冈能通过应急开关进入水闸的隔离舱里。却无法打开水闸里层的闸门，也就无法救出斯芬历斯。所以现在唯一明智的做法就是弗冈自己离开。”
　　我理解他说的话，又问到：“我们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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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曼：“如果狱警找到我们。我们会被林驰残酷的折磨。如果狱警没找到我们。他们也很容易查到少了谁，然后他们会一直开着我们身上的神经干扰仪。那样我们会在这里慢慢的被饿死。或者等着潜水器的造氧装置停止了工作，慢慢的被憋死。”
　　奥曼说的很有道理，但这话未免太绝望了。我听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奥曼见我不说话便问到：“后悔吗？”
　　我说：“……不，至少我尝试了！你哪？”
　　奥曼笑了。“人做的事有两种。一种是做过了之后，有可能会后悔的事。另一种是做过了之后，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后悔的事。我自愿加入克隆人自由党。也自愿尝试危险的越狱。这些都是我做的不后悔的事。”
　　听到奥曼的话，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但他是自愿加入克隆人自由党。而我可是被诬陷的。我未免也太窝囊了。可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呢？如果我是老约、曼博那样的克隆人……那我又跟谁去抱怨呢？“越狱”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们的衣服也不再受重力的影响。不是贴在我们身上，而是变得宽松。潜水器的驾驶台是夜光的。这是为了让潜水者在黑暗的深水中驾驶方便而专门设计的。我在奥曼身后。借助驾驶台发出的微弱的光，隐约的看到奥曼的脖子根上有纹身。
　　我问奥曼：“你身上有纹身？”人到绝望的时候反而会变的坦然。我这时居然和奥曼闲聊了起来。
　　奥曼：“你没听说过我的绰号吗？”
　　我说：“花凤凰？这纹身是凤凰？”
　　奥曼：“对，四色凤凰。”
　　我说：“为什么要纹凤凰。”
　　奥曼：“我几乎没跟任何人说过，但现在这种情况让身边的一个朋友知道，倒也算是一件快乐的事……”
　　听他称呼我为朋友，我感到很开心。因为我们四个人中。弗冈是个大大咧咧，爱说爱笑，容易接近的人。斯芬历斯表面看上去少言寡语。可一接触会发现他是个友善、细心、稳重的人。奥曼虽然是个人类，却多数时间都板着脸。偶尔笑一次，也是转瞬即逝，总让人感觉难以接近。所以，我反而跟这个人类说话最少。突然听他友善的称呼我为‘朋友’。而且又是同舟患难，自然感到几分亲切。
　　奥曼：“我身上纹的凤凰是我跟一个女克隆人第一次见面时，她衣服上的图案。那时我还生活在月亮国。”
　　我以前听弗冈说过。奥曼在月亮国长大，有过复杂的人生经历。但具体的情况弗冈没告诉我。既然早知道奥曼经历复杂，听奥曼亲口说过去的事，也算有心理准备。但令我吃惊的是，外表冷漠的奥曼，内心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罗曼史。而且那个女人又是一个克隆人。很少有人类会真心喜欢一个身份卑微的克隆人，至少我身边的人是这样。奥曼把那个女克隆人衣服上的图案刺在了身上，那奥曼一定是真心爱她了。
　　“她叫什么？”
　　“‘玲’。”
　　“‘玲’？就一个字？”
　　“就一个字。克隆人战役之前，许多克隆人是人类的奴隶。这些奴隶的名字，一般只有一个字。”
　　原来她是一个克隆人奴隶。难怪老约的名字也是一个字——‘约’。那时出于礼貌没有问他。原来是这样。
　　“她现在在哪呢？”
　　“我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当年参加克隆人自由党，就是为了她……”
　　我看到奥曼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由于失重的原因，泪水没有顺着脸淌下，而是聚成一个泪珠，浮在空中，飞向黑暗，最后撞在潜水器的窗户上，碎成许多晶莹的小泪珠……
　　“也许我就要跟玲见面了……她不会再孤独一人……”奥曼好像进入了回忆，在他眼里似乎浮现出“玲”美丽而可爱的面容。此时，奥曼居然幸福的笑了。接着奥曼突然抬起了手，擦拭眼睛上的泪水。
　　“恩？——”
　　我和奥曼一起发出惊讶的声音，我们的四肢居然能动了！
　　I　浮动岛越狱　第十五章　化险为夷


　　I　浮动岛越狱　第十五章　化险为夷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奥曼。
　　奥曼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我们去救斯芬历斯和弗冈！”
　　奥曼：“弗冈能自己游走。船只能坐两个人，我们没法马上救斯芬历斯。我要先把你送出去，然后再回来救他。”
　　我说：“那我们快点离开吧！”
　　奥曼：“必须非常小心。可能是狱警们发现在水下不容易找到我们，便预擒先纵。先关闭干扰仪，然后埋伏在岛外面。守株待兔，等我们落网。”听到这话，我想：奥曼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这时潜水器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信号来自于另一艘潜水器。声音是弗冈：“奥曼！冯金！你们赶快行动！去我们计划的地方。我去救斯芬历斯。如果三天后见不到我们，你们就出发，去找博士！”
　　奥曼：“弗冈你现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弗冈：“没时间解释！快走！——”说完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是弗冈那面的潜水器被破坏了。
　　奥曼毫不犹豫，立刻开动潜水器。潜水器像一条水中的箭鱼，全速向岛外奔去。
　　我问奥曼：“找‘博士’？博士是谁？”
　　奥曼：“我们到沃土港有两个目的。一是到那里暂时避难。二是因为那里有一个人，他能帮我们取出身上的神经干扰仪。”
　　南极沃土港
　　我们靠着潜水器里的导航仪，在黑暗的水中行驶了两个多小时钟后，才敢浮到浅水。天蒙蒙亮，我们却没时间欣赏日出，为了不让狱警追到，片刻不敢耽误，而且不敢浮出水面。一路飞奔，直奔南极沃土港。路上没有发现追来的狱警。可能是将他们甩掉了。但我们仍然不敢露出水面，怕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