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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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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乏了。”
“有人过来没有?”
“我来之后,肖老来过又走了。”
花三郎摇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人家没拿你当外人,你又见什么外。”
“那倒不是,而是不管怎么样,我在这儿是客……”
“谁说的,如今你是肖家的上司。”
“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但是三厂的规法极严,任何人不敢不遵。”
“我跟肖家该例外,不是肖老的力荐,我没有今天,不是你帮这个忙……”
“我不敢居功,肖老固然是推荐颇力,但是真正帮了你大忙的,却是另有其人。”
“呃!谁?”
“肖老那位掌珠,肖府‘一楼’的楼主,肖姑娘。”
花三郎笑了:“当然,肖姑娘所以赐我一臂鼎力,也是冲着你。”
“冲着我?为什么!”
“你不是肖老的未来乘龙快婿么。”
“我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
贾玉笑了:“你这是自作聪明。”
“怎么,你不是。”
“本来就不是。”
“那你跟肖家是……”
“世交,肖老是我的父挚。”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什么事,我有必要骗你么!肖姑娘眼高于顶,哪会看得上我。”
“她要是连你都看不上,那眼界太高了,普天之下也就没有她看得上的人了。”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
“在我眼里,是这样。”
“但是事实上……”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贾玉笑了:“别再谈我了,说说你自己吧,进内行厂的情形怎么样?”
花三郎把进“内行厂”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
静静听毕,贾玉不但没替花三郎高兴,反倒皱了眉:“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变化,你居然一身兼东西两厂的总教习。”
“怎么,不好?”花三郎明知故问。
“还是真不好。”贾玉摇头说。
花三郎道:“当初助我鼎力的,是阁下你,如今我一步登天,直上青云,怎么你反倒皱了愁眉。”
贾玉道:“我虽然不是三厂中人,可是有肖老这么一位父挚,耳濡目染,对三厂的事,我知道得不少,尤其对熊英、阴海空这两个提督东西两厂的人物,知之颇深,官场宦海难免如此,上头有位自领内行厂的九千岁,难免互相倾轧邀宠,因之,自有三厂以来,东西两厂无时无刻不在明争暗斗,熊、阴二人也无时无刻不在钩心斗角,这两位都是极不好应付的人,除了九千岁跟项总教习外,几乎再也找不出能驾驶他们的人,你处在这个夹层之间,只怕往后少不了你头痛的时候,有时候甚至你哭都会哭不出来。”
“呃?”
“我直说一句,你我这段交情不平凡,谅你不会在意,你不该贪多。”
“我贪多?天地良心,九千岁的吩咐,我能怎么办,给顶回去,请他收回成命?”
“阁下。”贾玉脸色有点凝重:“怕的就是九千岁的吩咐啊!”
花三郎何等人,立即听出话中有话,道:“这话怎么说?”
“这话我不该说,可是对你,我不能不说,听你告诉我的,我对你这趟进‘内行厂’的情形清清楚楚,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废勾万春一只右手,勾万春在内行厂,官不大,可是由于他过人的异能,九千岁拿他当宝,你废勾万春一只右手,无殊去了九千岁一个得力的贴身铁卫,九千岁已有杀你之心,所以没当场杀你,恐怕是沾了项总教习很大的光,九千岁惹得起普天下的任何一个,唯独惹不起这位项霸王,如今他让你身兼两厂总教习,将来两厂之间再有点什么争斗,九千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你,到那时候,你能有什么话说。”
花三郎才智过人,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真可以说是能“预知”未来,但独独这一点,他没有想到,还是真疏忽了,经贾玉这么一语惊醒,他打心底颤栗,忍不住霎时一身冷汗。
这才是真朋友,对贾玉,他还能说什么:“阁下,承蒙指点,我感激。”
“我也没要你感激,只是事已成定局,你的处境,实在让人揪心,我不妨这么告诉你,你身兼两厂总教习,等于接到了阎王帖,除非两厂之间能相安无事,否则你随时有杀身之祸。”
花三郎皱眉道:“项爷应该知道这个利害,他怎么没有提醒我!”
“项总教习刚烈耿直,少有的磊落英雄,他要是能想到这一点,也就不值得人钦敬了。”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你说九千岁惹得起普天下任何一个,唯独惹不起项总教习。”
“在宫里,九千岁是太后的皇儿干殿下,在外头,他自领‘内行厂’,统辖东西厂,就是皇上,也无不让他三分,普天下,还有谁他惹不起的。”
“那么项总教习对我说过这种话,尽管放手去干,天大的事,他给我撑腰,你看有用么。”
贾玉一怔,笑了,他的笑永远那么动人:“你怎么不早说,害入家白替你揪了老半天心。”
那动人的笑,说话的姿态表情,看得花三郎不由为之一呆。
贾玉拱手笑道:“现在我可以恭喜你了,项霸王一诺万金,有了他这么一尊‘护身符’,你就是闹翻天,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花三郎举手抹额,曲指微弹:“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贾玉看了他一眼道:“别跟我这样了,我知道你也是个不知道什么叫怕的人,真正揪心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
“阁下情义深重,我永远感激。”
“又来了,谁让你感激来着。”
花三郎道:“不管怎么说,对你阁下,我是迟早总有一报的。”
“我等了你大半夜,就为让你跟我说这个么。”
花三郎道:“施人不必念,受施岂可忘!”
“原以为你我这段交情不平凡,谁知仍然难免于世俗。”
花三郎窘迫地笑了笑,没说话。
贾玉目光一凝,道:“要是你真要有什么报答的话,就请多照顾肖家,他家跟我家没什么两样。”
“这个我做得到。”
贾玉忽地目光一凝:“尽管放手去干,天大的事,他给你撑腰,这话,项霸王不会是在‘内行厂’里,当着九千岁的面说的吧。”
“那当然,这话,项爷是在‘内行厂’大门外说的。”
“呃?怪不得你一夜没回来,上项霸王府去了。”
“不,没去项霸王府。”
贾玉一怔:“没去项霸王府?那,这一夜你上哪儿去了?”
“项爷力邀,上他一个朋友家喝酒去了。”
贾玉凝目:“那位名满京华,有才女之称的南宫姑娘香闺?”
“怎么,你也知道项爷有这么一位红粉知己?”
“九城内外,没有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别人恐怕没我清楚。”
“哪一点?”
“项霸王对她,可以说用情极深,而她对项霸王,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何以见得?”
“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这么说,项霸王是一厢情愿。”
“这么说,让人有些不忍,事实上,她对项霸王只有敬佩,拿项霸王当知心的好朋友,但无关儿女私情。”
“那就不只让人不忍了,简直让人不平,项霸王顶天立地,铁铮英豪,马上马下,一身好能耐,若执干戈,必是朝廷柱石虎将,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这是实情,任何人不能否认,但情之一事是微妙的,女儿家的心,更是难以捉摸……”
“对女儿家的心,你似乎有相当的了解。”
“可以这么说,我,自小在女儿圈,脂粉堆里长大,虽是须眉男儿,但对女儿家的心,没有一个人比我摸得更清楚,也就因为这,我要对你提句忠告……”
“对我提忠告。”
“留神卷入那个旋涡。”
花三郎心头猛一跳:“开玩笑,项霸王的红粉知己……”
“也只是朋友而已,何况谁也没口头上的盟约。”
“阁下,花三郎不是横刀夺人爱之人,尤其是对项霸王,我不会,更不能。”
“你不会横刀夺人爱,你却无法不让人家对你倾心,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
“女儿家极容易倾心的人物。”
花三郎笑了,一摇头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阁下你不是红粉女儿,要不然,任它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饮。”
贾玉玉面飞红:“怎么玩笑开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这是实情实话。”
“别胡说了,有机会,我倒希望你能见识见识我那位小妹。”
“你哪位小妹?”
“肖姑娘。”
“呃!肖老的令嫒,‘一楼’的楼主。”
“不错。”
“你刚说,那位肖姑娘,眼高于顶。”
“她是眼高于顶,但绝不会看不见你。”
“她看见你了么?”
“看是看见了,奈何欠缺一个缘字。”
“怎见得她跟我有缘。”
“不见面,哪来的缘。”
“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贾玉“哈”地笑了一声:“真行,这一句用的倒是时候。”
“可却是实情实话。”
“不管怎样,见见吧,绝不比那位南宫才女逊色。”
“兄弟,我是不是该叫你声‘贾媒婆’?”
贾玉笑了,珠走玉盘似的:“随你,如此佳婿谁不求,肖老确有这意思,但愿你别让我头一冰斧砍折。”
花三郎眉锋微皱,笑笑道:“这么一来,我倒不应长久在肖府打扰了。”
“怎么?”
“别让肖老跟我,双方都落人话柄。”
“你倒顾虑周到。”
“不该么?”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等你一句话。”
花三郎沉吟一下,正色道:“肖老抬爱,兄弟好意,但是……”
“怎么样?”
“我不想那么急成家。”
“天,谁逼你成家了,别把人肖家当世俗中人,人家要听的,也只是你一句话就够了。”
花三郎沉默一下:“那么,兄弟,这样好不,有机会见见再说。”
“行,至少我这头一样没办砸,也不急,改天我来安排。”
只听一阵楼梯响,楼上上来了人,肖铮的话声:“花总教习起来了么?”
花三郎忙应道:“起来了,肖老请进来吧。”
肖铮进来了,一眼看见贾玉,一怔:“你……”
贾玉含笑站起:“世伯。”
肖铮一定神:“贤侄怎么在这儿?”
贾玉笑道:“陪小侄这位好朋友聊天,以慰他客中寂寞啊。”
肖铮突然间笑逐颜开:“对,对,应该,应该,往后我忙的时候,贤侄就来多陪陪花总教习吧。”
贾玉淡然一笑,道:“这是理应效劳的,不过世伯有忙的时候,也得看小侄是不是能抽出工夫来。”
肖铮一怔,旋即赔笑:“说得是,说得是,我的意思,也就是指贤侄有空的时候。”
花三郎插嘴道:“好办,贾兄弟有空的时候,请多过来聊,贾兄弟没空的时候,我就多去陪陪贾兄弟。”
肖铮拊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
贾玉看了花三郎一眼道:“主意是不错,只是往后你可不一定能抽出工夫来啊。”
肖铮忙道:“怎么,花总教习……”
贾玉截口道:“世伯还不知道,这位花爷,如今是奉九千岁之命,一身兼了东西两厂的总教习啊。”
肖铮一怔忙道:“总教习,您怎么又兼上东厂的……”
贾玉道:“世伯没听小侄说么,这位花爷是奉了九千岁之命。”
肖铮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笑得有点勉强:“呃,是,是,那该恭喜花总教习。”
花三郎两眼雪亮,哪有看不见的?当即含笑道:“肖老放心,不管花三郎身兼几职,花三郎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贾兄弟跟肖老的隆情厚谊,我是永不会忘怀。”
肖铮笑得自然,爽朗多了:“岂敢,岂敢,往后仰仗的地方还多,仰仗的地方还多!”
一阵轻盈步履声传了上来,接着卓大娘的话声在外头响起:“老爷子在这儿么?”
肖铮道:“总教习已经起来了,卓大娘进来吧。”
卓大娘掀帘走了进来,先施一礼:“总教习,贾少爷。”
肖铮道:“卓大娘,看样子,你是知道贾少爷在这儿。”
卓大娘道:“当然知道,我是府里的总管,府里什么事儿瞒得了我呀?”
肖铮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找我有事儿?”
卓大娘马上面泛异色:“老爷子,来了个不该来的,东厂来了个大档头,要见花总教习。”
肖铮道:“谁说不该来,如今总教习是奉九千岁之命,一身兼了两厂的总教习了。”
卓大娘微一怔,忙施下礼去:“恭喜总教习,贺喜总教习。”
花三郎一边还礼一边道:“卓大娘,东厂来人在哪儿?”
“在厅里候着呢。”
花三郎道:“肖老、贾兄弟,我见见他去。”
虽说是“我见见他”去,可是陪着花三郎上厅里去的,却有肖铮、贾玉、卓大娘三个人。
厅里的东厂来人有三个,大档头巴天鹤,带了两名番子。
肖铮、贾玉、卓大娘没理巴天鹤。
巴天鹤可也跟没看见他们似的,独向花三郎恭谨施下礼去:“巴天鹤见过总教习。”
花三郎倒有几分“官”架子,抬了抬手道:“巴大档头找我有事?”
巴天鹤哈着腰,毕恭毕敬:“奉督爷之命,特来请总教习去一趟。”
“去一趟”,没说上哪儿,当然是东厂了。
“督爷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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