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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我那爱欲横流的青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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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遥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走来,光线在她的脸上营造出美丽的暗影,几分神秘,几分空灵。
“每次都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这家的松露鹅肝做得很不错,美食一定要跟美女一起分享啊!”我觉得我现在慢慢变得开始会耍贫嘴了。
在浪漫的音乐声中,我们安静而惬意的享受美食,时而抬起头相视而笑,你言我语的聊着天,无非就是曾经的故事。
红酒在她的脸上抹出了一丝红晕,她低着头,浅浅的金色眼影,精致秀气的鼻尖,还有那一缕刘海,被刘海遮挡住的眼睛都让我魂不守舍,她笑起来声音悦耳动听,宛如《琵琶行》中的“大珠小珠落玉盘”。我一时情动,竟微微探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岳遥一时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我才回过神来,后悔莫及。
“对不起,你太美了,情不自禁就……”有些语无伦次。
岳遥浅浅的一笑,说了声没关系。
吃过晚饭,我们沿着马路慢慢的散步,彼此都没有讲话,而我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中,尴尬的无法自拔,身边的岳遥一直带着微笑。
“这里很美,帮我拍张照片吧?”岳遥说着把她的手机递过来。
我选了一个角度,取景框里路灯昏黄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仿佛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排好递给她,她开心的笑着说:
“你把我拍的很好看呢!”
“人本来就美啊!”
岳遥继续往前走,我看着她的背影,男子汉的勇气终于冲破胸腔。
“岳遥。”我叫住她。
岳遥转过身,看着我没讲话。
“我喜欢你,一直都是,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岳遥没说话,表情波澜不惊,仿佛早就料到我所讲的话。
“虽然,今天没有准备鲜花,但是你知道的,我喜欢了你四年,虽然中间我也交过女朋友,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你。”
“周宪,这有些突然,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吧!我不想草率地答应你或者拒绝。”
“我没有想让你现在答复我,其实我也没什么心理准备,如果现在说了或许我会晕倒在这里呢!”
岳遥噗嗤一声笑了,我们沿着马路走了很久,然后陪着她去乘公交车,坐地铁,她告诉我她想要一种平淡而真实的生活,我说我们不是一直平淡却真实的生活吗?岳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再没有讲话,送她到家之后,我们站在她家楼下,她没有邀请我上去,而我也怕上去,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我笑着跟她说再见,看着她上楼,看着一扇窗户亮起来才离开。
回到家翻看着日历,今天是10月16日,第一次对岳遥表白的日子,迟到了四年多的表白。无意中瞥见了贴在日历上的便签条:
11月01日,收稿。
糟了,秦扬这个混蛋。
☆、医院我们又来了
满满的幸福瞬间灰飞烟灭,再不催她到时候交不上稿子,挨骂的人可是我,只能硬着头皮给秦扬打电话,手机嘟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在我打断挂断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啥,没人讲话。
“秦扬,是你吗?”
“宪,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秦扬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疲惫。
“你生病了?在哪里?”
“家。”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稿子进展情况怎么样?”我犹豫着要不要问,这样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不妥,可是真的没办法,被逼的。
“跟两周前一样,咳咳……”说完竟然咔哒一声挂断了,当我在打过去的时候关机了。
秦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万一陈尸家中怎么办,越想越担心,出门打了个车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秦扬家。
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开门,他,他不会真的死掉了吧?正打算找物业把门弄开的时候,门开了,里面站了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跟我两周前离开的时候几乎无异,衣服竟然也没换,胡茬子长得快能梳小辫子了,一股浓浓的体味扑面而来,就差扶着门框大吐特吐了。
“怎么这副鬼样子?”这家伙肯定两周都没出过门,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吃剩的泡面盒子,面包袋还有发霉的蛋糕。
秦扬重重的倚在我背后,瘦了许多,骨头咯的疼。
“别靠着我,离我远点。”我把他堆到沙发上,“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
秦扬轻轻的笑了笑,“你不是来了么?”
“要不是因为急着收稿子,鬼才懒得管你,大变态。”我说着找了个大垃圾袋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秦扬所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收拾二楼的时候发现卧室里的床单上依然有血迹,一想起那天晚上,心里就像是堵了块石头,沉重的让人直不起腰。我努力压住火气,把床单撤下来,扔进洗衣机。
在秦扬的衣柜里找了两件干净衣服,拿到楼下,扔到他身上。
“把你的身上的乞丐装脱了,脏死了,去洗澡。”真是愁死人了,为什么比我大两岁的人还要我来照顾,完全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秦扬哦了一声,拎起衣服起身去于是,我坐在沙发上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很大一会儿,秦扬湿哒哒的走出来,腰上缠了一条浴巾,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打开递给我,我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擦干,把衣服穿好。脏衣服呢?”
“在里面。”这家伙连动手扔到洗衣机的功能都丧失了吗?
我无奈的站起身转身去浴室收脏衣服,感叹自己真的是命不好,明明只是他的编辑,怎么感觉更像是他的管家,不,连管家也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奴仆,而且再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他的娈童啊,不要啊!
秦扬一瓶啤酒下肚,歪倒在沙发上,一副很舒适的表情。
“周宪,饿了,家里已经没吃的了。陪我去吃宵夜吧!”这家伙一向都这么霸道,颐指气使。
“你这样子还是别出去吓人了,而且,现在都快十一点了,饭馆都打烊了。”
“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不会关门啊。等我一下。”
秦扬跑上楼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下楼,还刮了胡子,嗯,这样看起来才正常嘛!
“今天开车出去,顺便兜风。”
“你会开车?不是一直司机接送吗?”
“自己懒得开,车子是之前秦仲齐硬塞给我的,从来没开过,第一次开,带你很合适。”这家伙竟然直呼他老子的姓名。
坐在他的宾利车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秦扬在行人稀少的马路上开始飙车,紧张得我一直握着安全带。
“开慢点,想死吗?”我开始吼叫。
“要死也要一起死,这样路上可以做伴了。”完全变态了,他说着打开了车顶篷,急速的风瞬间充满耳膜,耳朵里只能听见像是在怒吼的风声。秦扬说了句什么,我完全没听见,只能一遍一遍的“啊?”
拐过两个路口,秦扬终于放慢了速度,这条路上的人很多,原来是夜市小吃街。
“之前路过这里,却一直没机会去吃,去吃大排档吗?”
“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跟岳遥吃的法国大餐,哈哈。
秦扬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的扫荡掉一碗炒饭,十几串烧烤,还有一大碗汤。
吃饱喝足自后,秦扬擦擦嘴靠在我身边说:“上次看到一对情侣在一起吃东西,就坐在路边,看起来是那么幸福啊,现在我也很幸福,你就像我的伴侣一样,我……”我抓起一团纸巾砸到他脸上。
“吃完了走,少说废话。”
后来,车开的很慢很慢,再后来干脆停在路边。秦扬把头歪过来,打算偷袭我的时候我把他的头按向一边,说:“我知道你们这种玩惯了女人的人总想找点刺激,但是要找你可以去那种牛郎酒吧啊,以后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死基佬,不然,我就跟胡主编说换人。”
“好吧,威胁成功。”秦扬把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不过,我真得很认真的。”
“你有认真过的时候吗?知道认真两个字怎么写吗?先把你的工作好好完成,还有两周就截稿了,你要不交上来,我就真的死定了。”
“好好,我会认真工作的,为了把你留在身边。”
他也太不要脸了,我可是男人。连个玩笑的限度都没有,真是无节操。
“今天,让我送你回家吧!”
“我家很近了,自己回去了。”说着正欲下车,却被秦扬一把拉回去,锁门,猛踩油门,疾驰而去。没办法,只能让他送我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我说你别上去了,回去。
“你太没礼貌了,这个时候应该请我上去喝茶喝咖啡什么的啊?”
“你神经啊,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好心送你回来,你不说谢谢就算了,竟然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因为你是死变态啊!”我开始咆哮。
楼上几扇窗户亮起了灯,甚至有个人把头伸了出来。
“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是死变态,你们都是死变态!”
秦扬憋着气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真是惹上了一个超级无理取闹的混蛋。
“上去五分钟就得给我滚下来。”
秦扬很开心的跟我上楼,进了屋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小,好脏,好破。
“简直是贫民窟啊!”秦扬呲着嘴,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爽你就走啊,没人请你来,再说了,我们这种贫苦老百姓怎么能跟秦家少爷相比,好了,你从外面把门带上,不送。”
“宪,你搬到我家来吧,免收房租还能一起讨论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方便。”
“谢了,我可不想整日受到你的性骚扰,为了多活两年,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我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去洗澡了,你抓紧回家吧,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可是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秦扬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伸手过去把他摇醒,他抬头看看我的眼球布满血丝,满脸通红,我说你是不是生病了,顺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烫极了,我把他扶起来。
“头有点晕。”他甩甩头,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不晕才怪,你发烧了,车钥匙给我,送你去医院。”
“你会开车吗?”
“驾照早拿到了,只是没有车。穷人的苦衷你不懂啊!”
我把他扶上车,奔去医院,已经很久没有摸过车了,有点手生,开得很慢。又来到那家医院,感觉自从遇到秦扬之后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秦扬果然是我的瘟神,在这样下去,哪天丢了小命还不知道呢!
“病人营养不良,身体有点虚,再加上有些着凉所以发烧了。”
“怎么能快点好?”
“打点滴,吃药,还得挂点葡萄糖。”
于是我陪着秦扬傻子一样的坐在那里挂点滴,本想办个住院手续,结果人家说不用,挂完就可以走了。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时间倒显得过得更加缓慢,坐的是在是累死了,肩膀和脖子无比酸疼,第二天还要上班,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倒霉啊!
“宪,你开车先回去吧!我好了自己打车回去。”
手表显示两点十四。
“算了吧,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我怎么放心,要是你平日好好吃饭哪会这样?”
“那你去车里躺一会儿。”
“没事。”
折腾到三点半,终于挂完瓶。退烧药吃下去之后,体温也明显的降了下来。
“今天晚上先别回家了,住我那里吧!”我把秦扬扶到副驾驶上。
那一夜睡得很累,沙发太窄太短,稍稍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小腿直接打在外面,别提有多难受了。秦扬睡得跟死猪一样,早上七点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秦扬依然在睡觉,我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当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秦扬醒了,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宪,我觉得我越来越爱你了。”
“少说肉麻话了,我要走了。快迟到了,车钥匙放桌子上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我登上鞋就奔下楼。
当后来再回想起这段时光,本以为秦扬只是无聊兴起的怪癖,后来才知道他是完全的认真时,我总会泛起点点的感伤,他是真的动了心,而且是在更早的时候。而后的伤害,背叛,失落和错过于是变得更加的刻骨铭心,难以释怀。
☆、沉溺于吻
秦扬跟我说他要好好写小说,叫我不要打扰他,好吧!鬼才想打扰他。
而岳遥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不敢主动打电话给她,我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突然之间,觉得空下来的日子舒服又安静,虽然心里忐忑的等着岳遥的回复,但那也是很甜蜜的。
只是那段时间,总是不见湘湘,打电话也没人回,去她部门问她的同事据说是回老家了,家里有点事。这家伙走之前竟然不跟我说一声,直到湘湘回来那天,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让我去接机。
“湘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走的有点急,我的姑姑去世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落寞。我曾经听她提起过,她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是姑姑收养了她,也许是姑姑不能生育的原因,一直待湘湘如同自己的亲生骨肉那般。如今,她的姑姑去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亲人了,孤单的像一片羽毛。
我说抱歉,我不知道。
“今天晚上九点二十的飞机,记得去接我。”
可是那天我没有按照约定接到湘湘,一想起她站在人群中望眼欲穿的等我,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对于她,我欠的始终太多。
其实,那天晚上去提前出发机场,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想帮她买点东西带过去,结果看到了岳遥,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不停的拉扯着她,岳遥拼命的挣脱开那个男人,我顿时怒火中烧,冲过去拉过岳遥,一把推开那个男人。
“臭□,别以为有人帮你,你就能安然无恙!”那个男人明显是喝了酒。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岳遥朝那个男人大喊,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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