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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福音书上的杯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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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巴斯听着;安静又顺服。
皇帝因此更加震怒;'我说;切尔巴斯你能像个活人吗?!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D大调伯爵嬉笑道:'陛下;听说这位殿下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呢。您派他征讨;说不定他会将土地拱手送给布莱德呢。'
皇帝将手捶在黄金椅上;怒气冲冲对着切尔巴斯:'你不会反驳吗?还是你默认了?莱特卿;请辩解一下!如何?!'
切尔巴斯正待辩解;一旁的骑士站出来;横在他的主人与皇帝之
间;淡漠地说:'D伯爵能做的事情;莱特殿下绝对不会苟同的。殿下一向信奉行动主义;请陛下放心;殿下会将自己的土地夺回来并且一同奉上布莱德的封地!'
皇帝一气之下将征讨的任务派给四子;自己也觉得超级不放心。不过;诸蜃;拥有第二柄黄金圣剑的骑士可靠得令人心安。
退朝后;D伯爵用相当诡异的眼神看着骑士与王子;主从二人相当诡异的淡定。
贝莉替切尔巴斯收拾行装;她的殿下马上就要远行。她殷殷地问:'我能不能同去?'
'那谁来给我看家?'
'人家不是狗属性的!您无视生命的重要性到令人忧心的地步!别人与我无关紧要;您死了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拜托您到了封地上好好照顾自己!'
骑士抱胸;整好以暇地看着主仆二人;不亦乐乎。
'对了;诸蜃大人;您最好不要太衣冠禽兽!这样的人会被上帝劈死的。还有;路上不能给我断药!为了大人的安全;还请亲自煮给他喝!'
'我看;莱特殿下一点也不需要娶个夫人回家了。您挺合适的。'
'……''我宁愿自己作女主人也不会容忍另外一个男人骑到我头上来的!'
'骑?我可没有恶趣味。'
'不;你有!'
他不能背着他的壳上路;他的马车成了他的第二个壳。他常病恹恹地倚在上面;他的骑士从外面看见他长及腰际的金发;有些担心他们会打结;不过好像从来没有过。
他的封地在殖民区;是天寒地冻的格林兰。于是他们抛弃了马车;坐船。
他的船成了他的第三个壳。他常缩在里面;罩着大衣外加毯子;懒懒地看书。他的骑士坐在火炉旁;看着他被火光映红的碧眸;意外地觉得艳丽;不过还是很寂寞。
诸蜃从后面拥住切尔巴斯;说:'我寂寞了;怎么办。'
'我来单方面服务好了。'切尔巴斯放下书;勾住诸蜃的头颅;吻了起来。
'硬了。'
切尔巴斯无奈地解开自己的裤扣;将里面的东西弄硬;询问:'可以弄伤你么?'
'……呃……快点……'
次日;他的骑士比他起得早;冷着脸看着他的主人磨磨蹭蹭地套上衣衫。
'怎么还是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骑士面目抽搐几下;说:'我一直以为您很顺服;没想到您的报复心还是蛮重的。'
'……''诸蜃卿;是你在紧要关头说再狠些;什么快点干之类的;太鼓动人心了。'
'没想到您
说这类不着边际的话也这么大言不惭;我果然错看您了。'
'我很遗憾;诸蜃卿。'
骑士转身离去;一面走一面说:'还有;请您以后做足前戏;没有润滑确实很疼;而且您太粗野了。'
'……''多谢建议;我以后会多多练习的。'
门口送餐的女仆石化着;目送奇怪的骑士离去。
她抽搐着将餐车送进去;'殿下;请用餐。'
'昨天晚上太累了;只会索求的家伙。'切尔巴斯揉着太阳穴;奇怪地看着女仆落荒而逃。
登上格林兰大陆的那刻;鲜花与橄榄枝抛向天空。
切尔巴斯路过城门;与城门相连多年的头颅掉落下来。城主惶恐地解释:'这是多年前一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头颅;本来作为胜利的象征挂在城门上……结果;等人们要摘下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摘掉了。'末了;他还补充说:'从前任城主就一直挂在这里;我也试过用铁水烫掉摘下来;不过没有成功……'
切尔巴斯不理会他;将唇印在头颅的额前。众人惊诧看着高贵的王子亲吻丑陋的头颅;不解加震惊。
'……循原路而归……'诸蜃只能听清这一句;随后;那颗成为骷髅的头颅瞬间化成沙粒;碎在风里面。
切尔巴斯抬头看天空;碧眸一如沉潭碧水。
'他是谁?''他在等你;等成了骷髅。'
'所爱。'
'你还真滥情。'
☆、于是我归去。
》》他教我唱弥撒
我遇见一个少年;他有罕世的美貌。
他加入我们;同我们一起杀戮;他比任何人都疯狂。他杀人的时候像是绘画;血红的颜料喷射出来;染红了天空。
他沉静下来的时候;眼睛是碧色的如同没有涟漪的陈潭;连水波都不会荡漾。他会远远的看着地狱犬;听嘶鸣如同聆听歌剧。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觉得我也是他的第一个。他不爱我;他却和我□。他任何时候都会寂寞;那时候他就吻我掠夺我的一切。
他说他能看见亡灵。我问他有没有熟悉的人。
他说;我孤独一人。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一切都成风成灰;世界存在;斯人已逝。他大概看不见他们。
我们屠杀了一座镇子;没有抢来多少粮食;伯爵很懊恼。伯爵是我们的领袖;我却觉得他更加有睥睨天下的傲气与凛冽。
他却长久地凝视一件蓝衫;我觉得他同这世界唯一的牵连都断了。我害怕地抱住他;那瞬间;他似乎可以随风而去。
'你;是我唯一的怜惜。'他对着跟随他的女孩说话的时候;我常常觉得嫉妒与心痛。她是他唯一的怜惜;我又算什么呢?我们都寂寞;我们相互发泄。
那个夜晚;我压住在躺在床上看书的他;'总是我在下面不好吧;我也很想尝尝你的味道呢。'
'随便。'他放下书;从枕头上滑下来;金发细软得如同我从公爵府掠来的丝绸。他提了一个要求:'别让我受伤。'
他不是个温柔的情人。他常让我受伤;他自己却不想受伤。'不公平!'
'那你随意。'
我真的很随意;做了很多粗鲁的事情;他的身体伤痕累累。
第二天早晨;他比我起得早。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伯爵在新领地开会;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人堆的角落里;我却一眼看见了他。他是在鸭子群里的天鹅;让人一见就能看见他的与众不同。
他的风纪扣系的紧紧的;与以前一样。
我认为昨天自己还是太温柔。但是;我错了。
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他还倚在角落。嘴唇发白;我靠近的时候发觉他一直在轻微地抖。
'怎么了。'
'没怎么。'他一贯的论调令我不爽;我们的身体明明那么亲密;心却被他隔出了一段深渊。
'是吗。'我一面说一面离开;我停驻在门口;从罅隙中看他。
他从墙上滑下去;过了好一会;他才挣扎着撑桌子站起来。他的金发不像平
时那么一丝不苟地扎起来;凌乱地散在额前肩上。他又摔在桌子上;他捂着自己的腹部慢慢滑下去;蜷起身体来;轻微地喘息。
我实在无法看下去了;推开门;他迷茫地抬起碧眸来看我。我看见他的瞳孔渐渐放大;突然意识到那是我的错误。
我将他横抱起来的时候;发现他身下都是鲜血。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是个女人;可是他确实是个确确实实的男人;我亲身体验过的。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一副王子公主的样子;他们知道我们肉体关系;以为我们又在寻找精神上的浪漫。
怪医杰克杰给他看的病。我没想到他能昏迷那么长时间;他昏过去就像死去一样;只有胸膛有微弱的起伏能证明他活着。
我无比地懊恼;假如那天我不那么粗鲁。可是时间不会倒退;神也在渎职不听人的忏悔。
等他醒了;杰克杰问他是哪位蓝血的私生子。他轻佻地笑笑:'我不想说;你也不要逼我说谎。'
杰克杰耸肩:'算了;我会替你保密的。'
伯爵想要把他遗弃在这座死城;我强力反对。伯爵怪异地看着我;作罢。
然而;我们都被困在这座死城。宫廷终于难以忍受我们的暴行;派军来剿杀我们。
其实以前也有过;不过都被伯爵反剿灭了。但是;这次的征军首领却是号称帝国最勇猛男人的肖恩布莱德;他的副将是 北岚布莱登;被称为北方的毒玫瑰。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过败绩;伯爵冷笑着要让这群帝国的走狗输得连命都不剩。
我们却被困在这里;伯爵首尝败绩;所以伯爵崩溃了。我以为我们会一起死在这里。
我觉得那样挺好的;起码能跟那阵永远抓不住的风长眠在这里。我居然会因此觉得有些小幸福;我明明不懂什么叫做幸福。
他问我想不想活下去。我说我的人生没有意义;死与活没有区别。
他还没有病愈;脸色苍白;脖子上有青色的血管纹络。
'不过;我必须活下去。'
我第一次见识到他强烈的愿望;'为什么?'
'等死。'
我第一次明白为什么他的虚无感这么强烈;他活着就是为了死去。
他很强;比伯爵强太多了。他令从未输过的布莱德家主折损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他奇袭援军D大调伯爵。我们欢庆胜利的时候;他却带着我们离开;留下一座空城给帝国最终的王牌火攻。
我不知道他居然能说服伯爵带人挖地道;原来他还挺奇思妙想。
格陵兰一向很冷。
他摘掉鹿皮手套;指尖遇到空气染上了一层粉红色。他逗弄怀里那只疑似贵族狗的地狱犬;我没想到没长大的地狱犬居然是白色的。
'他会一夜之间变成玫瑰色;那时候你和我都会被他忘却。'
原来如此;所有的感情一夜成灰。他的语调没有悲哀;我却觉得他已经体尝过那种悲哀。
他不再和我□;我知道熟悉□的身体很敏感。于是我回去刻意地触碰他;他很快就会有反应;不过他不要我。
我一直好奇他怎么解决的;直到我看见他在海豹破开的大冰洞里洗澡;我发誓再也不那样干了。
我们在格陵兰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主要是要逃避王军的通缉;于是我们四分五裂。
有时候他外出;我不知道他究竟去干什么。不过;他不在的时候;那只贵族狗就会十分焦躁。
那只狗上蹿下跳;打翻锡杯汤罐子什么的;我不得不跟在这只破狗屁股后面收拾东西;很遗憾我不会比一只小号地狱犬行动更灵敏。而且我不能伤害他;因为他可能生气虽然他不会说出来;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小姑娘就怯怯地看着我手忙脚乱;我无法斥责她;因为她还小什么也不会干。而且如果让她加入;可能更糟糕。
瞧瞧;她一走路就绊倒;连带毁灭了书架子。幸好那只狗刚把火盆子打翻;否则;那些书就悲惨地化成灰烬了。
小姑娘睁大双目看着我;眼里没有愧疚。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露出愧疚的眼神。
地狱犬突然安静下来;这意味着他快回来了;就在楼下。
我知道这只死狗绝对想嫁祸我;现在小姑娘的表现让我觉得他们串通一气。
他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将死狗打翻的火盆端起来;书架凌乱地散在一旁。我只能冲着他嘿嘿笑;看这只狗多乖巧;殷勤地上去跟主人打招呼。
他抽出鹿皮手套里的手指;搔弄那只死狗的下颌;从怀里掏出糖果盒子送给那个该死的姑娘。然后走向我;接过我手上的火盆子。
我戴着手套;他的一只手什么都没戴;很显然他烫伤了;不过他坚持将火盆放到门外。还没完;他将碎掉的汤罐子收拾起来;手被割破了。
我跳起来;跑到楼下找杰克杰。
此后;那只狗和那个女孩都很老实。他不在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怀疑他在用那种方式使他们内疚。
我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快乐;我以为自己疯了。最近都没有杀戮过;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背着的人命。
伯爵找到了我们;他猩红
着眼睛要找布莱德家主复仇。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伯爵的副官暗示我发生了一些超级不美好的事情;并且提醒我什么都不要问。
我们又走上了杀戮的道路;他却不再感兴趣。
伯爵对此深感遗憾;我们都知道伯爵是什么人;他宁负天下人也不肯令一个人负了他。伯爵不会忍受一个才能高于他的人存在也不会忍受这样的人离他而去;他会杀了他。
我瞬间想到了一些事;我可以放弃杀戮放弃拥有的一切;我可以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没有杀戮的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很快乐么。虽然也没有□;我却再没觉得寂寞。
杰克杰知道了我疯狂的想法;因为我跟她要了大量的凝血素。'你疯了。'
'是。'
'你爱他?你不会得到任何结果的!'
'你不会知道的。'
'我有女人的直觉;他不会爱上你的;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说对了。
我死在他手下;我的血失散在格陵兰的大陆与海洋。他的眼睛猩红色;透着丝丝缕缕的碧色。
他孤独一人;立在格陵兰大陆上;我们都死了。
他看着我;他果然能看见魂灵;可是我已经四分五裂了。
那只小小的地狱犬终于一夜之间变成红色;我才知道;他的毛皮是给血染红的。我才知道为什么地狱犬要忘却此前;因为重生是用过去的鲜血来换取的。
他鬃毛凛凛;眼眸深红色;朝着他奔去。
他孤独一人;用剑刺穿他的咽喉。
我听见他的呜咽;他也会哭泣:'为什么不记得我?'
地狱犬没有悲鸣的时间;他看着他;没有怨恨地死去。
不;他记得;你却不记得了。
他给我讲故事;关于矢却。
'他们诛杀所爱。'
杰克杰错了;我的追寻有了结果。他爱我。
'他们错了;是所爱诛杀我。'
他孤独一人;离开。
我的头颅遗留在格陵兰;他们拿着我去索悬赏;我被悬在城门上。
他经过的时候;我的泪正好落下来。
他虚弱地靠在华丽的马车里;以前贴身的大衣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冷风从领口灌进去;他抬起头来看我;没有歉意;没有记忆。
我终年挂在城楼上;什么也都不记得。只有那个少年;淡漠的表情终年不散。
我渐渐成为骷髅;却仍然固执地悬在城楼上。他们要把我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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