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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无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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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穆觉得不对劲,抓了许霁的手过来查看,上面原本被忘川水灼伤的痕迹正一点点显现出来,颇为骇人。
凡人,这个烦人的家伙,果然还是个凡人。
“那个,我再试试……”许霁被鸦穆严厉的眼神看的后背有些毛,试图从鸦穆手里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只是被忘川水泡了这么一小下,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可鸦穆却不放,直盯着许霁的眼睛看。
鸦穆力气大法力高,要是他不肯放,十个许霁也没办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许霁无奈,其实他也挺尴尬的:“鸦穆大人啊,再不放,我可要以为你看上我了啊?”
“哼!”
果然有效!许霁终于重获了自由,正抱着爪子呼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传送回了地府无常殿门口。
“鸦穆?”
我们本来不是在工作的么?许霁想问,可想了想又把话吞了进去,自己这个状况,工作还真是没办法进行下去。
“……”鸦穆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他,伸手拉过一个路过的阴差道,“去跟司簿说一声,白无常身体不适,今天的夜巡请他找别人顶。”
听到鸦穆这话,许霁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要怪他想太多,实在是既视感太强,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前些日子那一对外地黑白无常“寻欢过了头,到现在都还没起床”的故事啊……
果然,那个小阴差好像想象力也很丰富的样子,小眼睛在两人身上不断来回不说,还冲着大红脸许霁露出了一个“我都懂”的表情,看得许霁十分的想解释一下。
“哎你别……”
“别吵,先回去。”鸦穆才没有许霁那么敏锐的八卦神经,说完事拉着人就往殿内走。走了半截似乎是嫌许霁动作慢,嚯的一下将他打横抱起。
许霁还特别条件反射的直接将脑袋埋进了鸦穆怀里,好像这一类的抱法在他眼里,被抱的那一个,就是要这样子害羞的样子。
鸦穆大人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啦,人家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不喜欢捕风捉影的……
许霁似乎想起了什么,百忙中从鸦穆臂弯里抬起头,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小阴差,果不其然又收到一个“你放心”的表情,这个地府大概是不会好了……
鸦穆径直就去了许霁的白无常寝殿,一脚踹开大门,不太温柔地将许霁放床上,“静修。”
说不太温柔真是太客气了,这简直就是粗暴!许霁揉揉略有些疼的屁股,不住腹诽。
有这么大声的自言自语?当他是聋的么?背对着许霁的鸦穆抱着臂,眼角狠狠抽了一抽。
可他也没有自言自语多久,很快的,鸦穆就听不到的声音了。
转过头去,竟然发现许霁居然在床上都能摔个倒栽葱、狗啃屎。
“蠢。”鸦穆还是不忍心白无常的身体是这样的造型,伸手扶了一把,却发现手下的这个人轻到了一个他所不能想象的程度。白无常已经很瘦了,到他这儿,大概重量又去了一半。
轻飘飘的,倒真像一只鬼魂。鸦穆一只手就能把许霁拎起来重新放回床上,许霁也不管鸦穆能不能看到,弱弱的冲着那人的脸笑了一下。
我都这样了,就不能抱着么……
然后就晕了过去。
货真价实地晕了过去,还保质保量的晕足了三天。
鸦穆有时候守在他床边,有时候不在,而许霁醒来的时候他是在的。
那天鸦穆最后还是怕他再做出什么自残的动作来,板着脸地把人在床上放好,最后自认为仁至义尽地帮他盖上了被子,就准备转身走人。
可面前这一张挂满虚汗的,几乎失去往日美艳的脸,还是让鸦穆回到了床边,拧了毛巾帮人把脸擦擦干净,想了想又帮人把外衣和靴子脱了塞进被子里,倒居然是做了个全套。
回头却看见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不再美艳,却十分清秀宁静的一张脸,那是许霁自己的脸。
鸦穆呆呆看了很久,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已经翻遍他这几百年的回忆,却一点记载都没有找到。
“你叫,什么名字?”
当然没有人回答,只有小机灵还在一边,“叽叽叽叽”地叫着。
鸦穆没有错过许霁醒过来的时间,于是更加惊诧地发现,许霁醒过来了之后,那张清秀宁静的脸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白无常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沉稳如鸦穆,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显然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一切。
难道真的会有凡人的魂魄会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影响到阴差的肉体、甚至占领?
“哟,早啊!”许霁倒是一睁眼就是一派天真活泼,就好像从没有晕倒过。
“活了?”
“啊?”许霁有些楞,仔细想想,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肆无忌惮地吐槽鸦穆,而鸦穆已经转身走了,难道自己还死过?“所以是发生了什么?”
“你晕了三天。”鸦穆一板一眼的回答他,许霁的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他又想起了那日无常殿门口,那个表情精彩的小阴差,这下玩大了,大概全地府的人包括周边地府的人,都要觉得他们俩玩大了吧。
“现在好了么?”许霁忍住八卦的心情,严肃地问。
“恩?”鸦穆转过头看着他,自己好没好问他做什么?“大概是好了吧,你试试能不能弄出来,哭丧棒。”
许霁点头称好,再一次集中意念,在脑中想象哭丧棒的形状样貌——
这哭丧棒出来是出来了,却怎么长得跟个掉毛的鸡毛掸子似的,还有点灰扑扑的……
“怎么回事啊……”许霁真是快哭出来了,毛都没长齐的鸡毛掸子,能引魂才怪。
这下鸦穆也不知道了,只能猜测是因为许霁自身的魂魄压倒了白无常留给他的身体和法力,导致原本白无常的哭丧棒都变了形。
“鸦穆救命,快教教我!”许霁抓着鸦穆的衣袖,白无常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眼泪珠子在里头打转,当真是违和的紧。
“全神贯注,默记哭丧棒的样貌”,鸦穆长叹一口气,还是娓娓道来。许霁在一边不住点头,没错没错,自己就是这么做的,“默念它的名字……”
“名字?”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许霁眼睛一下就亮了,“那鸦穆的哭丧棒叫什么名字?”
“冬藏。”鸦穆右手平伸,随着话音,纯黑的哭丧棒就出现在他的手上,很饱满,毛完全就长齐了。
“那白无常大人的哭丧棒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没叫它名字呢?
“……”谁料鸦穆却陷入了沉默,半晌才低声说,“小光。”
“小光?”
当时的许霁不明白,为什么鸦穆在提到“小光”的时候,会停顿了那么久,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情绪,似乎是怀念,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嫉妒的眼神,那种嫉妒的感觉许霁是很熟悉的,就跟他嫉妒那位离开的白无常那样,一样的感觉。差别就在,鸦穆的眼神很迷茫,就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小光这两个字有这种别样的情绪那般。
一时间许霁都要以为,其实鸦穆喜欢的人,并不是地府里人人都在传的许霁,而是那个叫小光的……额?哭丧棒?
许霁再一次被自己的想象力打败了。他没有再问,只是默默的伸出手,看了一眼上面已经有些淡去了的伤痕,在心底里默想、默念着。
小光、小光……
可是没有,手上的哭丧棒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只毛都没长齐的。
“晚上跟我出去试一次,要还是不能用,只能上报阎王了。”
许霁缩缩脖子,舔了舔嘴唇:“好。”
鸦穆这就走了,许霁知道自己不能出任务的日子里,鸦穆已经承受了更多的流言蜚语和压力,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恢复。
许霁伸出手,一次次地在心里默想着哭丧棒的形状,默念着那个名字——
“小光、小光……”
而远方一处妖气阴郁的所在,一身白衣的男子,正与另一名高壮男子缠绵在床榻之上。白衣男子容貌美艳异常,正是与许霁做了魂转的白无常。
正行到兴处,白无常却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子。
“怎么了冬月?”男子一脸疑问地望着他。
冬月眉头紧锁,缓缓道:“有个小朋友,我很担心他。”
“那个占着你肉身的小朋友?”男子为冬月披上外袍,轻轻地在身后抱住了他,“哪里不对?”
“我的身体,好像要回来了。”冬月伸着手给他看,皮肤白皙恍若透明。
男子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不是你变出来的了?”
“原来是,有时候不是。”
“别想了,你要相信他。”男子轻轻吻住冬月柔软的唇,慢慢将他带回床榻。
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小光、小光……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我要断更了……大概。。
这周末和下周末应该都不会有更新了。。作者要滚出去别的地方考个试= =
☆、困仙
上天总算是知道眷顾许霁的,虽然自己能幻化出的,还是那支毛都没长齐的哭丧棒,但好歹引魂这样的工作还是勉强能胜任。
许霁特别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痕迹已经很淡很淡了,听说忘川河水的灼伤是很要命的,大概是自己天赋异禀吧,许霁乐观地这么想着。顺便扁了个嘴,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再也不去忘川边上转悠了。
然后那天的罪魁祸首,却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身上更是没有什么伤口,也从没见它喊疼。算起来好像还是小机灵比较天赋异禀一点咯?
小机灵每天还是一样的黏着许霁,只知道“叽叽叽叽”地叫,反而在见到鸦穆的时候,都会毕恭毕敬地叫一声“爹爹”。
惹得许霁千万次的觉得,这事儿吧,只要小机灵肯转头叫自己一声娘亲什么的,他也能觉得功德圆满。
可这家伙就是死不听话。
“叫娘亲!”
“叽叽叽叽!”
“叫娘亲!”
“叽叽叽叽!”
“娘亲!”
额?不太对,怎么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于是许霁的日子就过得有些忙了起来,晚上要跟鸦穆出去夜巡,筋疲力尽回来之后,除了休息,更主要的是还得修习法术,争取早日把哭丧棒拉扯大,另外就是还得教小机灵喊娘亲。
真是十分的心力交瘁。
“今天早上吃的是白粥小菜加包子!”许霁蹭蹭蹭跟上前头走得飞快的鸦穆,同时还要小心着别踩到他的衣摆。
“中午吃的是包子加白粥小菜……”许霁掰着手指头想着,这个搭配好像刚吃过。
“晚上?”听到身后之人突然的沉默,反而鸦穆停下了脚步,像一堵墙一样定在了许霁身前,随口一问。
七年的时间里,鸦穆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样一副冷面冷清的样子,身体也是一如当初的高大威武。原本也是,作为一个地府阴差,他早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体,也有了长生的能力。
但许霁不一样,仅七年,他已经从才到鸦穆嘴巴的高度,长到了鸦穆眉下那么高。
曾经许霁也嬉笑着比划着跟鸦穆说:“鸦穆你看,现在眼里有我了吧!”
但心里是懂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向着那个“凡人许霁”的成长方式来生长了,他甚至觉得这副身体好像越来越像他自己的。他依旧还是许霁,今年应该是二十三了。
也因为如此,这七年里许霁没有一天不在坚持着修仙,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白无常,甚至一天三餐都是孟婆特制的白粥小菜,这都忍了过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孟婆给的真的是什么助我升仙的秘方呢?
况且看孟婆那样慈爱的眼神,许霁选择了相信她,并且坚持。
许霁最不缺的就是坚持与耐心了。
不过还好,现在的鸦穆,好像已经把自己当做朋友了。
“白粥小菜,还有包子!”许霁跳着回答他,眼睛里的笑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虽然鸦穆没有丝毫喜欢上自己的迹象,但自己一点都没有变心的迹象!
不论结果如何,坚持本身就是一件能让人骄傲终生的事情。就算最后自己冒名顶替的事情还是被发现,就算到最后鸦穆都没有在意自己,就算一切都是空欢喜……
都足够许霁骄傲终生。
“要听孟婆的话,她是老前辈。”鸦穆已经转过身去,手中紧握着那名为“冬藏”的哭丧棒。
冬藏,许霁知道这是一种养生的术语,但是许霁更觉得,冬藏的冬,指的多半就是白无常冬月大人。
鸦穆的心思,其实他都知道啊。
可感情这东西就是让人说不明白讲不清楚,明明是该知难而退的时候,许霁想的却还是要留在他身边。
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吧,许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知道啊!每天都在吃!不过我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去望乡台探望探望他老人家了。”上次碰了忘川水的事情,许霁可还是记得的,而且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类型,一提到忘川就要抖两抖。
“这是警告你不能碰的东西永远不要沾。”鸦穆似乎也习惯了和许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会天,但一般都是这种“还不是因为你蠢”、“你怎么这么蠢”的口气。
“包括你么?”越来越勇敢了!太棒了!
“我不是东西。”鸦穆头也不回的,特别老实地纠正了许霁的常识性错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不知道说鸦穆什么好了,这个自己在凡间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腻的段子,在一板一眼的鸦穆这里还是要中招,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搞笑呢,哎哟哎哟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我们是阴差,当然不是东西。”鸦穆转过头,用一种“这你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许霁,特别的怒其不争。
你这么不懂幽默你家阎王爷爷知道么!许霁止了笑,乖乖跟在鸦穆身后,再也不要跟他讲笑话了。
“快点。”又到了一处新的地方,鸦穆正白着眼催促许霁。他已经召出冬藏,细细的引魂索延展出去,不一会就已经伸直绷紧,想是已经捉到了鬼魂。
小光、小光……
许霁召唤着。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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