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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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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男能那么猛,你哄谁呢!”他说的话,小十九一句也不信。
“真的,骗你做什么,我没多少文化,又没见过大世面,在这个穷乡僻壤里长大的,你别笑话我。”小林蹲在床头,小心地看泽德的表情,其实他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人脾气为什么那么差,动不动就生气。可是他生气的时候也真是很好看,吹胡子瞪眼的,像个被气坏的小河豚:“而且这里喜欢男生的人不多,所以一直没机会……”
“你不会和女的做吗。”又白了他一眼。
“那怎么行,既然不喜欢女生,就不能轻易伤害别人。”小林摇头,他有他的原则。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伤害女的,就能伤害我?我现在屁股痛死了,你准备拿什么来赔。”一拳砸在小林面门上,一点也不留情:“你刚才说只要我能原谅你,你做什么都行,那把裤子脱了,我要上你一次,也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肛裂。”
“这不好吧。”油茶店老板纠结了,倒不是怕痛,而是担心小十九的身体吃不消:“你不是还在难受吗,乱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去死,不要你管,还不把屁股拿出来给我上。”见他跟炸毛的猫一样,扶着腰步履蹒跚地站起来,小林心想,只要他高兴,给他上一回也没什么,然后就把裤子脱了。谁知道两人还没成事,就被来诊所向星骓和哑巴道谢的莫家人撞见了。走在前面的阿幼捂住脸,说了句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说着就跑了,剩下他的父母跟姐姐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化解尴尬。
“阿幼妹子。”小林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解释,泽德则是爬回去装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这边,不知家中情况的三口之家正在河堤上享受清凉的风,看风景。
“爸爸,那个人在干什么。”坐了会,豆豆指着几十米开外的一个黑衣男人说:“我看他在那站了很久了。”
“可能在钓鱼吧。”距离蛮远的,星骓虚起眼睛看了会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拿鱼竿,也跟着狐疑了一下,就这几秒钟,那人先看看天,忽然扑通一声就跳进河里。
又是自杀!
这闹的什么啊,来河边两次遇到两起自杀?星骓受伤,想救人力不从心,哑巴只能叹了口气,朝落水的地方跑去。这次他学聪明了,救人要从背后,托着溺水人的下巴,免得他挣扎得厉害,把自己也害了。
星骓让儿子去叫人帮忙,自己慢慢走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种瓜的耿大哥吗!
☆、小二十三来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你走了小女儿怎么办啊,你媳妇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负责任,眼睛都合不上。”星骓又气又急,劈头盖脸一通教训。耿大哥先是失神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多半天才低语:“他都没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耿大哥?”那边,小林带着几个街坊赶来,看见自杀的人是耿家乐,大吃一惊。这个男人以吃苦耐劳、坚强果敢闻名,谁也想不到铁打的汉子也有崩溃的时候。他扶起男人,关切地问:“怎么回事,能站起来吗,先回诊所再说。”
“你们别管我!”男人忽然爆发,看得出是一心求死。
见他又要跳,旁人拉的拉,劝的劝,顿时乱作一团。耿家乐怕是进入了癫狂状态,反抗得很厉害,加上力大无穷,好几个人都没拦住,有两次差点打到站在旁边想帮忙的星骓,把哑巴气得怒火中烧,直接扑上去用近身格斗技巧把人制服了。
“哑巴妈妈好厉害。”等耿大哥被好心的街坊架走,豆豆才从爸爸身后探出小脑袋:“像抓坏人的警察叔叔,一下就把大坏蛋拿住了。”
“别乱说,让耿叔叔听了该多难过啊,他本来就很伤心欲绝,还被你比喻成坏蛋。”星骓腹部有伤,没法抱儿子,只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破天荒地勾住哑巴的胳膊:“你以前说会功夫我还不行,看来真有两下子,诊所的保卫工作就交给你了。”
这不是功夫,叫柔术,用来制服敌人的——哑巴本想解释得清楚一点,转念一想他们又不学,说得太专业也没意思——钓一次虾救一个自杀的,该说我们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应该算走运吧,我们要不来,人搞不好就没了。”小林送耿大哥回去之前说莫家人还在诊所等着,星骓他们也不好无视客人继续留在河边看风景,匆匆忙忙返回。刚进大门,莫大叔就站起来了,把孕夫扶到里屋,一路上都在道谢和责备自己的女儿:“星大夫,这次多亏了你,我那傻女儿才捡回一条命。”
“别客气,街坊邻里的互相帮助不是个事,再说了,就算不认识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倒是阿幼,来,叔叔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阿幼年纪不过十六,三十岁的男人在她面前自称叔叔不为过,完全有资格以长辈的身份说教几句:“你和赵桑的事我已经都听你姐姐说了,一个没有担当遇到事情就要抛弃你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流泪,甚至伤害自己。你还年轻,又长得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都能组一个军团了,你却要在歪脖子树上吊死,让我们这些外人看得好着急。”
这几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阿幼低着头,拽住星骓的袖子:“星大夫,我想来诊所帮忙。”
知道她想用这种方法报答自己,孕夫也不推脱,答应了。
又寒暄了一阵,考虑到主人有伤在身,莫大叔放下礼物才起身告辞。等人走了,哑巴翻着几个编织袋,取出不少香肠、腊肉、豆腐干等农产品,而另外一个包得比较精细的木盒里是十几块像弄脏的萝卜干一样的块状物。星骓拿在手里翻看,闻了闻,发出赞叹声:“上好的天麻,赶紧洗两个泡酒。”
这就是天麻?这么小,干干瘦瘦的——哑巴吃过天麻炖鸽子,但是那是切好的,没想到实物这么不起眼。
“你收拾下去买只母鸡,这个炖鸡很好吃。”星骓也累了,加上站久了伤口有点痛,于是回房休息,不忘吩咐哑巴准备晚上的饭菜。
孕夫不能吃天麻,你好歹忌一下口,自己是医生,还这么不管不顾的——炖鸡可以满足,但是放天麻他认为不妥。男人摇头,然后认真地写下这句话,表示他有注意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星骓笑了笑,说我不能吃你们可以吃啊,小十九也得补补,大不了麻烦你弄两锅,我吃蘑菇炖的。
他补什么,不就是屁股裂了吗,多躺两天就好了——把空调调到最适合的温度,男人看表,快五点了,这时候就算想炖鸡也来不及——你要吃,明天我一早去买,今天先委屈下吃点猪肉,我给你做狮子头。
“你做的我都爱吃。”打了个哈欠,孕夫准备在吃饭前小睡一会,男人则下楼去准备晚饭。
“大哥,我来帮你吧。”正忙着,小林进来了。哑巴手不空,没法写字跟他交流,简单的点了下头。这油茶店老板倒是真能干,刀工又好,没多久就把材料全处理完毕。半肥瘦的五花肉剁得很细,加了鸡蛋面粉调好待用,蔬菜也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看着哑巴,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泽德他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我是说……你明白的……”
他喜欢皮肤黝黑的肌肉男——哑巴摸出手机写下这句话——就你这样的。
“我?”小林楞了,他一直以为城里人的审美和农村人不一样,绝对看不上他这种四肢发达的庄稼汉。想不通,或者是哑巴故意唬他?
“林庆生,你死哪去了,还不滚过来给我捶背!”正说着,治疗室里传来扯着嗓门的大叫,惊得油茶店老板忙不迭地跑回去伺候伤患,一秒都不敢耽搁。看他紧张兮兮的摸样,哑巴忽然想笑,心想搞不好这家伙要被训练成一只忠犬,也不知道是他太老实被吃得死死的,还是小十九真有本事。
“十六哥找了个好地方,热闹得很,居然连十九哥都来了。”在院子里埋头干活,没想到一道阴影罩上来,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二十三!
“哎呦我的妈呀,我说你这脸怎么还没去治,吓死人了,看多了晚上铁定做噩梦。”抬头,对上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二十三弟,哑巴张开臂膀,来了个兄弟之间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放下手里的事,带他到处转了一圈——那边谈得怎么样?地什么时候能批下来,老东西得喂饱了,免得以后打点起来麻烦。
这个弟弟其实半个月前就到牂牁了,但是住在招待所,一直为建生态园的事情东奔西跑:“差不多了,就等批文。”
干得好——哑巴竖起大拇指,要说商业头脑,他们兄弟中除了老大老四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无法超越外,就数二十三弟最有能耐。得到好消息,男人心情愉快地带人去见星骓,孕夫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还以为在做梦,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锦年,我弟。他妈怀他的时候天天读李商隐的诗,什么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就起了这么个女气的名,你叫他小二十三就行了——哑巴简单介绍。
“你好。”星骓觉得他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十六和二十三中间分明隔了六个人,为什么他们看上去年纪差不多。
“从十六哥开始,我们这几个兄弟都是两年内扎堆生的,年纪也就差了一两岁而已。”大概是看出他的疑问,锦年解释:“十九哥看着年轻,那是因为他娃娃脸不显老,其实他就比十六哥小两个月。”
“我以为泽德刚成年呢,也对,他都从UCLA毕业了,也不可能那么小。”锦年的长相属于斯文气质型,戴着看上去都很贵的眼镜,有点学者气息。不过偶尔从哑巴那听到他谈论这个弟弟,用的是老奸巨滑和心狠手辣两个词,所以星骓再没见真人之前对他有点抵触,可是真见了面,又觉得不是这种人:“我这几天身子不方便,没去接你,别介意。”
“跟我客气什么。”锦年推了推眼镜,反光的镜片放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在你诊所看店的妹子是什么人,我看上她了。”
“……”星骓无语,他们果然是兄弟啊,有着相同的基因,这人跟十九一样一样的,刚来就看上别人了。孕夫嘴角抽蓄,说不出话来,求助地看哑巴,男人只好掏出手机写字——那姑娘未成年,你小心点,敢随便下手阉了你!
“那我修个金屋,把她圈养到成年再出手,这你总没话说了吧。”锦年微微一笑,嘴角扬起危险的幅度:“让我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来帮你这个没出息的哥哥打天下,还得自掏腰包给你投资一千万建设基地,哪有那么好的事,多少也得给我点补偿不是!”
是是是,大爷您看上谁就拿走吧,要是敢反抗,小的我上去把人打晕,立马给您送到被窝里。不过呢,这未成年少女还真是不能随便碰。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汉子,长得可帅可帅了,种西瓜的呢,你不是最爱吃瓜了——哑巴眉飞色舞地写下这段话,看得星骓傻眼,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男人也有这么嬉皮笑脸的一面,看来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真的卸下心房,活出自我。
看他在兄弟面前这么放松,让孕夫多少有点伤心。因为他希望男人在自己面前也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如,不要一直保持守护者的姿态照顾他,最好能对他撒撒娇,耍脾气,像普通的大男孩那样闹腾一下才好!
“我是异性恋,谢谢。”就在星骓神游天外之际,锦年剜了哑巴一眼,半威胁道:“弄不到那女孩明天我就撤资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贵阳夏季啤酒节开幕了,所以昨天和今天都在哥哥的摊位帮忙,更新不太稳定,请大家多包涵。虽然不喝酒,不过啤酒节神马的太美好的,从头到尾都是小吃,各种小吃,各种!!!!!!中午哥哥请客,叫了好多料理,其中有羊宝我不敢吃,不过烤牛骨髓真的一级棒,好爱哥,希望哥哥能赚很多很多的钱钱,我会卖力的帮忙卖啤酒的~~
☆、你这不守妇道的男人
你看,我弟应该是真喜欢阿幼——二十三下楼和小女孩套近乎去了,哑巴靠在星骓身边,看他能不能松口——拜托,这姑娘都跟别人滚过床单了,算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少女啊,少妇差不多。
“未成年和未成年摸索着探秘不为人知的成人世界,跟大人欺负小孩能是一个意思吗?还有,你到底有多少兄弟,少拿借口糊弄我,今天不把身世说清楚哪也别想去!”孕夫心里堵得慌,因为他发现哑巴不但长得像酆朴宁,连家世也像得很,他的前夫也有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重叠感让他恐慌。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牛郎,专门服侍有钱寡妇,在女人中周旋,存了一大笔钱,时机成熟后开始洗白,直到做生意发了财才完全脱离之前的生活。不过和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数都数不清,私生子多得要命——说谎的时候,哑巴的表情特别镇定,以至于无法从眼神中发现任何一点蹊跷。星骓知道不该怀疑他,可是又忍不住往那个方面胡思乱想:“那你的兄弟们都不同姓?”
是啊,我姓苏,小十九姓章,小二十三姓熊——用母亲的姓不算骗人,哑巴不愿用太多谎言蒙蔽他的爱人,但他更不想说出真相。
“苏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哑巴。”倒不是逼问,而是真心觉得哑巴这个称呼不妥,既然约好试婚,总得有些两个人之间甜甜蜜蜜的昵称。但男人被他问得有点为难,想了两秒才写下一个名字——苏日生。
“日生?”他重复了一次,没发现这是星字拆开来的:“朗朗上口,挺好听的,我以后能叫你日生吗?”
还是叫哑巴好,我都习惯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男人有点愧疚,只好用做饭为借口,去院子里坐了好一会。不想伤害他,不想欺骗他,真的不想,可好不容易抓住幸福,实在害怕真相大白后会失去一切,他赌不起。那么,就让酆朴宁永远消失吧,他必须以哑巴的身份活下去,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麻烦你去把脸弄弄,看着闹心。”二十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盯着他烧伤的面部,坚持了最多五秒钟就把目光移开:“受不了,太恶心了,他们是怎么忍受你的?”
真那么难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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