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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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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情感过去,联想到正事,便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去。
展凉颜对梅牵衣如此喜爱,连性命都不顾,那为她说一两句假话,甚至做些什么损己利她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当初钟山之上,他一句话把自己与灵婴楼推了江湖的刀口剑尖,一转眼,又与梅家姑娘言好如初。那他当初明显是为保护梅家姑娘的话,又还有谁能当真?众不会看最初陷害梅牵衣的是他,只会看最后他替她说话了。
那话,自然全都做不得数了。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追捕展凉颜的,忽然将眼光也放了梅牵衣身上的原因。因为事情回到了最初的原点,灵婴楼时空穿梭,梅牵衣是那试验之。
戚寻乐道:“自钟山一役,江湖群豪嫉恨上了灵婴楼。结果展楼主只爱美,不要江山,比戚爷还戚爷。如今灵婴楼已江湖群豪的掌握之中,展楼主仍然迟迟不现身。灵婴楼如今就跟戚爷看上的美儿一样,失身沦陷是迟早的事。这→文·冇·人·冇·书·冇·屋←灵婴楼要了结了,剩下来怎样?首当其冲可不就是俏姑娘了。”
他这话说完,谭中柳还好,展凉颜和梅牵衣是吃了一惊,视线齐齐扫向了他。
灵婴楼隐东海海岛,几百年来无论是官兵还是江湖都无法将它彻底消灭,怎会没有一点压箱底儿的活计?若是那么容易被歼灭,早几十年前就该被慕老庄主灭了。之所以还能休养生息蓄足实力至今,就是因为它隐藏东海,生勿进,就跟狂谷隐匿庐山一样,灵婴楼东海海岛之上,水势布阵,导致那一整片海水氤氲,海浪翻滚,灵婴岛便如蓬莱一般,时隐时现,靠近的船只无不船毁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外能真正找上灵婴楼去。如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别控制了?
“灵婴楼出什么事了?”梅牵衣与展凉颜同时问着。不是担忧灵婴楼会被消灭,而是这此际,他们都同时想到了灵婴楼有江湖内应,又联想到二十年前“飞梁锁燕”的遇害,既然不止是灵婴楼,那就一定还有江湖士。
戚寻乐嘿嘿一笑,真有几分行将就木的老从干枯的肺腑里挤出几口浊气的意味,道:“戚爷当初离开金陵,一时兴起想要去看看老东家。晃荡几天到东海,却发现伯父真是厉害啊!”他话到此处,朝谭中柳望了一眼,意指他伯父谭笑书,继而又道:“竟然带着江湖群雄找上灵婴岛去了。江湖群雄围攻五天五夜,灵婴岛周边小岛都已沦陷,就剩下最后的主岛摇摇欲坠,排布水关的徐副使也只能勉力支撑,如今仍旧僵持不下。不过以戚爷对付女的经验来看,身体都是戚爷的了,那一方禁地,不是迟早的事了。”他边说着,又嘿嘿□两声,不知想到了哪个曾经他身下承欢的女,那老皱的脸,干瘦的身子,配上这样一副表情,看起来着实欠揍。
谭中柳最直接,把梅牵衣顾身后,一脚作势踹了上去。“闭上的臭嘴!少家牵牵面前说这等荤话。”
梅牵衣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讲的是荤话还是素话,戚寻乐嘴里能听到的,多是要“去其精华,留其糟粕”的。忽略过他“精华”的部分,剩下的“糟粕”听说是谭笑书,她心中一惊,回头望了展凉颜一眼。
展凉颜也是与戚寻乐打交道打惯了的,任他说什么劲爆的话,他向来是只让有用的信息流入耳朵,这会流入耳朵的解读成“谭笑书”三个字,他心中也惊了一惊。
若是谭笑书,那这事情可就大了。
只听戚寻乐装模做样地拿起腰间的葫芦,对着嘴喝了一口,咂咂嘴,又道:“所以俏姑娘要当心啊!当初湖庄有爱美不要江山,把灵婴楼曝露江湖之下了,又拍拍屁股走。谭家的大伯也厉害咧,一方面稳着灵婴楼讨回了小公子,小公子一讨,之前的和解就都成了浮云。灵婴楼马浩浩荡荡地回返东海,却不知后面早被缀上啦。灵婴楼吃了这亏,又听闻背叛的展楼主没死,这恨可就重了。前任楼主当然是死罪难逃,那个俏生生的小姑娘,也落脱不了干系。”
就是说,现无论是正派邪派,都找梅牵衣。她前段时间江湖眼中消失了,众寻她不着,于是守金陵,只等她自投罗网。群雄与灵婴楼对峙东海,虽两方都不至于要立刻置她于死地,但却可以派眼线盯着她,掌握她的行踪。
梅牵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谭笑书能摸清灵婴楼的地址是因为当初派跟着灵婴楼了,不存与之“勾结”的说法,但为什么江湖这些非盯着她不可?就算她真的是从“未来”而来,又怎样呢?能窥见未来吗?“未来”已经变了。能回去吗?回去是死了。那这个“未来”不“未来”,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做了一个看起来极其真实的梦而已。
——谁又能否认说这不是做梦呢?
谭笑书见她神色凝重,以为她担忧自身处境,出言柔声安慰道:“牵牵不必担忧。江湖宵小下作之心思多着,那时空穿梭之术空口无凭,做不得数,时间长了自然而然消了。当日钟山之上被他们闹过一次,如今再想闹,就没那么容易了。”
梅牵衣却不这么想,先前是为爹娘需要借助江湖之势才能抵御狂谷,如今楚凤歌已经化敌为亲,那所谓的“江湖之势”对梅家而言也都可有可无了。这话说起来虽然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惹到她家里来了,别说是桥,就是墙她也拆了!况且,就算他们现闹不出什么来,若是纵容着,爹娘担心,她也烦,难保不会将来留下什么祸根。躲起来可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
当下便朝谭中柳笑了笑,道:“谭二哥说的是。江湖,哪能不惹是非呀?但既然这事情已经摊上了,纵使戚大爷说金陵城危险,但不是不进城就可以避免的。说不得们现这里,就早被知道了呢。”
这两个都把他的话没放心上,看展凉颜也没有任何意见。玉面冷容,玉面冷容,对着别时,老是这么一副冷沉沉的模样,跟那副银月面具没什么两样。
唉——戚寻乐暗叹一声,扯着眼角看了看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这里等着,也就是想告诉他们如今的态势,至于他们怎么做,他就不关心了,他自潇洒寻乐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早晨一来公司就被拉去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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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悟
他们未到梅庄;金陵城道上就有梅青玄等迎了来。数马并辔,哒哒的马蹄声震得街道一片寂静;全都让开路;屏住了呼吸,光顾着看这边了。
梅牵衣一见到他们;也喜笑颜开地唤着爹和娘;飞马过去;然后讶然地看到楚凤歌也与梅青玄夫妇一起。从爹娘怀里挣扎出来后,她专程到往楚凤歌身边,问道:“义父,怎么也金陵?”
楚凤歌当初就算真能暂时想通放下了梅夫,难免不会哪天又陷入了死胡同。梅牵衣原本是做好了准备;多陪他一段时间,一起渡过这段日子。因为她知道,就算心里已经想通,即使是决心要放弃了,也远比想象得要痛苦得多。原本紧紧扣着的胸怀,要忽然之间打开,谈何容易?就像那捕兽夹一样,死命地要掰开它,却总屡屡掰到最后之前又被重新弹回去,反而伤得更重。
但她没料到的是,因为她这次意外中毒事件,他们有心无力,都只能眼睁睁地干等着结果。对女儿的担忧与自责,让他们的心忧到了一处,不知不觉间,其他的事情都被搁置了。一旦搁置,一旦顺利地过了那个痛苦难受的阶段,再回头来时,便豁然惊觉,原来和平相处并不是那么困难,原来爱恨纠结也可以变得这么简单。不经意间一放手,再回首,顿觉海阔天空。纵使心中仍然有爱,但胸怀已开,眼界已开,再不会执迷于那唯一的一处情恨,那么爱而不得的痛与恨,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了了。
楚凤歌如今就是这样的心境,胸怀既开,即便只是这一声舒心的“义父”也让他觉得“世上既有如此幸福,那得不到小果儿的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下羽扇一收,双手扶着梅牵衣满足地道:“牵衣要回金陵,义父当然这里候着。毒清干净了?”
梅牵衣连连点头,还马上与楚凤歌来往地对了几招拳掌以示自己身体倍儿棒。众没有见过她真正毒发时的情况,纵使当日听问素谈及那毒药的厉害,心里却总没有确实的印象,因此尽管前些天担惊受怕,但此番看到她平安无恙,反倒少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只觉得原本就该如此。
展凉颜也与大家一一见礼,梅青玄按对他表示了十足的谢意,道:“大恩不言谢。展大侠救了家牵牵宝贝,实是感激不尽。他日若展大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只要梅某能力所为,纵使万死也绝不言辞!”
这一次,开口“展大侠”,对展凉颜已是认同。展凉颜却不知怎的,听他对自己这么道谢,心中反而升起一种悲哀的感觉。若真有求,也能力范围之内,就一定会答应吗?看着他对谭中柳虽然嘴上百般嫌弃,但内心实已接受,他心中五味杂陈。
啊,总是不知不觉就许下了自己无法兑现的承诺。
客气几句,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表情,一贯的冷静如玉,然后一簇马围着梅牵衣往梅庄去时,他则与林行甫落最后面,商讨着帮他恢复武功的事。他与问素已经互知身份,问素必然会尽力救治,尽管之前曾说只有一成的希望,但他仍然想去赌一把。武功尽失的他留牵衣身边没有任何作用,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把她推给别去保护,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展大哥,这次真是多亏有,多谢呀!”一个声音旁边轻轻唤着他,展凉颜抬头看去,只见鹅黄衫子的金雨朵正放慢速度,与他们并驾,侧着身子来朝他盈盈笑着。
展凉颜直觉地向梅牵衣望去一眼,那嫩粉衫儿的身影正笑吟吟地跟梅青玄说着什么撒娇的话儿,小脸跟开着朵花儿一样。他看得呆了呆,再回过头来,迅速瞄了金雨朵一眼,道:“金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他并不想和金雨朵说话。上辈子以为她是“朵朵”,爱她极深,把一个男能给的爱全给了她。那些日子里,朵朵已经等同于了金雨朵。就算是现,有时候他见到她,第一反应都忍不住雀跃开心。可是第二反应,他又很快醒悟过来,她不是朵朵。但就算再说服自己,当初是错误地把她当成了“朵朵”,所以才爱。但就算是错,也毕竟是爱过,这是他不能否认的事实。因此,再见她,多少是尴尬的,若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见。只要想到他曾经对她那么死心塌地,甚至这一世回来之前,还牵衣面前跟她表白过,为她中伤过牵衣,他就懊悔欲死,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谢罪解恨。
且上辈子若不是她,他也不会那样错待牵衣。他知道这样迁怒很不讲理,是他听了她的名,看到了她的金锁片,所以把她当成了朵朵,她甚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爱。但是,那之前他问过她的,她小时候常随父母出门,遇见了谁,认识了谁,又遗忘了谁,那时候年纪小,谁记得那么清楚,至少她还能记得那枚锁片是帮“重要的”保管的“重要东西”,他也就知足了。念念不忘的,一直都只有他。就算是真的朵朵,不也把他忘了?可也正是这些暧昧不清的东西,让他认定了朵朵就是她,最后毫不留情地伤了牵衣。看到她,只会让他想到当初是怎么错待了牵衣,一幕一幕回忆,都像凌迟一样,让他生不如死。
这样的一个,他并不太懂得应该怎么对待。
但好他极擅于掩饰情绪,一闪而过的情绪之后,并没有露出回避的态度,疏淡地回答着她的话。再简单两句对白,不冷不热,金雨朵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了下来。
沉默一会,她忽然轻轻地道了一声:“展大哥,生的气么?”
展凉颜正有些心不焉,听到这话有些不解,道:“金姑娘说的哪里话?”
正这时,谭中柳也落了后面与他们,插话道:“们说什么?算一个。哎,牵牵一进家门,身边就没的容身之处了,怎么挤都挤不进去。”边说着,皱着眉头苦恼不已。
展凉颜再次向梅牵衣望了过去,家围中间,她巧笑倩兮,不由得便欣慰笑了。牵衣有家,她很幸福。可同时,他又心底深深地自责,当初牵衣为他抛弃了这样的幸福,却从他那里得到遍体鳞伤。牵衣当初若有恨,那恨该到多深才可比拟啊。若无恨,那她的爱,又有多深?
牵衣,曾那么爱,真的全部都能放下,真的能再爱上谭中柳吗?
牵衣,若知道是,会爱吗?还是恨呢?
牵衣,可不可以,还有一点点爱呢?
展凉颜知道现揪着当初的痛苦和牵衣当初的爱都毫无意义,他应该努力的是现,尽他一切可能弥补牵衣,这才是他应该做的。可是,那无尽的悔恨却总时不时地抬头,谴责着他当初的无情。他想,只有这一生亲眼看着牵衣幸福地生活,幸福地变老,然后幸福地死去,或许他的心才能稍稍平静一些。
金雨朵循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了梅牵衣一眼,回过头来看着他。他一贯沉静的面色,此际却是嘴角微翘,暖笑如春。
她心中陡然一惊,瞬间了悟。他他爱的是牵牵呀!
为什么?金雨朵心里混乱极了,竟隐隐夹杂着委屈。回头瞥了一眼梅疏凝,梅疏凝跟父母身边,明明都插不上几句话,却偏赶着时不时地他们的笑谈中接上一句话来,就为逗妹妹开心。她爱表哥。可是,当知道有把她排牵牵前面时,纵使这个不是她爱的,她也有惊喜,极感动,极喜欢。但如今,这个说她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该值得最好的的,这个曾说最爱她的,转身之间,也爱上了牵牵。
洗尘宴过后,梅牵衣梅夫的监督下,好好地歇了一觉。吃饱睡足了,她伸了伸懒腰,穿过落花小院,夕阳斜斜地穿过高大的繁枝茂叶,跟洒了金粉一样。她抬手接着那细碎的金粉影子,再走过紫藤走廊,亭台雨池,最后花厅里找到了正喝茶说话的梅青玄夫妇。
梅青玄夫妇正商量着退隐江湖。
梅牵衣微微愣了愣,原准备迈进门槛的脚直觉地又缩了回来。只听梅青玄道:“如今江湖那帮兔崽子们,非咬着的牵牵不放。怕就怕就算真的退出江湖,也退不出这些是非啊。”
梅夫道:“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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