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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作者:文泉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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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眉开眼笑得对我父亲说,恭喜,恭喜。
  他们笑呵呵得对我说,亮子啊,你能考上大学,都是你母亲葬得好!你母亲保佑着你呢!你要多去拜拜你母亲,多烧点纸给你母亲!
  是的,我是该去拜拜我的母亲。但我首先祭拜的是我的爷爷。
  我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说,爷爷,亮子要去上大学了,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你在九泉之下要多多保重自己,有玉珠奶奶陪你,你不会寂寞的。
  我又去了十八亩山拜祭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死不瞑目,这是我心中永远痛。放眼望去,荒凉的十八庙山全是一些坟墓,很多坟墓已渐渐老去,唯有我母亲的坟墓高高大大的,丝毫不损。我亲手为志清叔垒的坟,原来比我母亲的要高出一些,而现在却比我母亲矮了一头。
  我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说,妈,我要去上大学了,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有志清叔陪你,你不会寂寞的。
  我顺便给志清叔磕了三个响头,说,志清叔,我要去上大学了,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有我母亲陪你,你不会寂寞的。
  我最后去了芦苇荡。
  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黑子。我跪在黑子的坟前久久不愿起来,我祈求黑子原谅我的罪过。我拿出涛哥送给我的箫,为黑子吹起了那首无名曲。
  我起来的时候我的脚已经麻木了。我转身就看见了黑子木然的站在我面前,我大叫一声“黑子”,扑了过去,可扑住的仍然是空气。我听见黑子凄凄的对我说,亮哥,我很寂寞,你为什么不能陪陪我呢?
  藕香村好久没出大学生了。今年除了我幸运的考上大学外,与我同样风光的还有自豪。可是自豪并不高兴,这也难怪,自豪的运气太不好了,自豪的分数比我高出70多分,可他填的一本志愿全部落空,最后落得个和我一样的学校,这还是我极力怂恿他的结果。当时自豪也很有信心,随便吧,我不信我重本的三个志愿一个也录不到!可结果一出来,自豪气了个半死,我操他大爷,我自豪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拍拍自豪的肩膀,兄弟,认命吧。也许老天也不想我们两个分开啊。这是我们两个得缘分,嘿嘿。自豪高一的时候就成了我的结拜兄弟。涛哥离开我的那一阵子,我苦闷到了极点,整天无所事事,正像志清叔生前所说的那样。我干什么都觉得没劲,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做这些有什么用,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常曼也隔三差五地来看我,但仍然填补不了我心中的空白,本来我就不是很喜欢常曼。不过常曼倒是很听我的话,我说别到社会上混了,回学校吧,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于是常曼果真回到了学校,只是她读的是职高,她说职高考大学好考,幸亏有了自豪这个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一直陪在我身边,不断地劝慰我。于是在一个月明天空的夜晚,我和自豪跪在藕香村的大地上正式结拜为义兄义弟。我举起右手起誓,苍天在上,明月为证,我徐亮和陈自豪从今日起结拜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背叛兄弟,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自豪也举起右手,苍天在上,明月为证,我陈自豪和徐亮从今日起结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背叛兄弟,受尽人间一切苦楚而死!
  常曼又来看我了。
  我考上了大学,常曼似乎比她自己考上了大学好高兴。
  常曼搂着我的腰,常曼见了我动不动就搂着我的腰,可是我却很反感常曼动不动就搂着我的腰,那样子似乎我是一个整日沉迷于儿女私情的纨绔子弟。
  我说,你别总是搂着我的腰,被我父母看见了不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你父母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争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男儿志在四方。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你什么也不干吧?
  我知道你就会这么说。常曼的嘴巴翘得老高,可是,我要告诉你,徐亮,你一辈子也别想把我甩掉!今生今世,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你去上大学,我也跟着你去上大学!
  我吓了一跳,常曼,你不会告诉我,你也考上了我那所大学吧?
  我这种人当然考不上你上的那所大学,我又没你那么好的运气。可是,中国有句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去我那所大学读定向生?
  是!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怎么样,高兴不高兴啊?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原以为我上了大学,从今以后可以摆脱常曼了,可想不到她竟然使出了这一招!我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高兴,高兴。
  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识相,她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为了表示你的高兴,你亲我一下吧!
  我无可奈何地去亲常曼。
  常曼却狡猾的趁机勾紧了我的脖子,疯狂地咬起我的嘴巴来。
  这时我父亲进来了,看了一眼,马上又出去了。我听见父亲在外边叹了长长一口气。
  接着,我父亲又故意地大声说,亮子,你们在干什么呐,出来吃饭吧!
  我推开常曼,走出去,气呼呼地说,我不吃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小荷喂了一口云儿的饭,说,亮子又怎么啦?
  我父亲冲了一句,谁知道啊!
  常曼也跟着我跑了出来,你要去哪里?
  去厕所!你也跟着来吗?真是阴魂不散!
  我只是告诉你,我要走了。等到大学去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终于走了,我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
  我父亲要为我去酒店置办状元酒席。我不同意,我一听父亲这话,便“啪”的一声丢下碗筷生闷气。本来一个常曼已经让我够烦的了。我又不是状元,办什么酒席啊。状元酒席只是一种吉利的说法,谁把你当状元了!我把头扭向一边,反正我不办,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你明知道你儿子只是侥幸才考上大学的还办什么酒席啊!我知道我没那本事,那种风光我也要不起!我父亲和我一样倔,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什么侥幸不侥幸的,考上大学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不管我如何阻挠,我父亲还是给我办了。那天我父亲早早的出去了,叫我和小荷随后就来。可是我却躲在涛哥家里谁也不见。小荷带着月儿来求我,她说了一大堆,我横竖一句话,不去!后来小荷支使自豪来劝我。见是兄弟自豪,我开了门把他迎进屋。亮哥,你别那么固执了,还是去吧。你父亲也是一番好意啊!自豪开门见山就这样对我说。我有点生气,自豪,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你也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去的。可自豪并不气馁,继续诚恳地对我进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自豪的口才极好,出口成章,旁征博引,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说服的。于是我灵机一动,说,自豪,我们是不是兄弟?自豪莫名其妙,是啊。那么,你帮不帮兄弟的忙?帮啊!那好,那你就代我去吧。你就说我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自豪,你是我们市的文科状元,真正的状元去了不是更好吗?就这么说定了;自豪。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你就不把我当兄弟。好了,你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连珠炮似的说完就连拉带扯的把自豪推到了门外,说了一声“靠你了,自豪。”然后就把门关了。自豪在外面使劲的敲门,我捂住耳朵不管他。敲门声终于没有了,我吁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涛哥的床上。
  事实上我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缺席而颜面尽丢,我这个假状元没有去,但去了个真状元。陈自豪一出现在热闹的酒桌上,我的几个眼尖的同学就大呼小叫起来。陈状元来了!陈状元来了!他们跑过来激动的握住自豪的手,自豪,在这里遇见你这个状元,真是三生有幸啊!过去陪我们喝几杯吧。我的同学都误以为自豪是我父亲的儿子,也都向我父亲问候、祝贺。我父亲的脸大放光彩,将错就错,就默认自豪这个儿子了。认识我父亲的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了个顺水人情。我不得不承认自豪比我有涵养、有气质得多。他在酒桌上举止优雅。谈吐自然;惹来一阵又一阵的赞叹声。那天我父亲几乎忘记了我这个真正的儿子,似乎做在他身边的大状元真正成了他的儿子。显然;我父亲非常喜欢自豪。在回家的路上,父亲就对自豪说了。
  自豪啊,今天真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这块老脸要给丢尽了!
  哪里。我和亮子是很好的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自豪,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伯父的话,我想认你作干儿子,你觉得怎样?
  我没什么问题。不瞒你说,我和亮子是结拜兄弟,伯父,这事儿是不是先和亮子商量一下?
  真的吗?你是亮子的结拜兄弟那就更不用商量了。亮子肯定会同意的。只是不知是否委屈了你?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哪里会委屈我呢?我高攀还来不及呢!那么伯父你以后就是我的干爹了。
  好,好。有你这个干儿子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
  自豪回来后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我,当时我正在涛哥家的院子里独自吹箫。自豪夺过我手中的箫,别吹了,我有事和你讲。自豪说到酒桌上的趣事是还眉飞色舞,说到我父亲认她作干儿子时,语气一下子缓了下来,面带愧色,事先没跟你商量,亮哥,你不会生气吧?我哈哈大笑,又夺回我的箫,吹了几下,说,这是你和我父亲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跟我商量呢?
  好兄弟,你能这样跟我说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下你我可真成了难兄难弟了!以后啊,要是我父亲要我干什么事我一定拉你去当殉葬品!哈哈。当晚,自豪没有再回去,和我在涛哥家睡了一晚。
  这几天我父亲乐不可支的,当然,白白捡了一个状元儿子能不高兴吗?
  该说说我的大学了。
  我的大学在西域。
  西域,一个忧伤的名字。
  我之所以选择那所大学,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它在西域,二是因为涛哥也在那座城市。
  我们是在开学前半个月动身去大学的,我们并没有打算直接去大学,我们想一路游玩过去。常曼最高兴了,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直接去学校多没意思啊!我们的父母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我拒绝了父亲的护送。我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说我们又不是直接去学校。我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可我父亲也说。我父亲说他不相信我是个大人,我父亲说路途那么遥远,我父亲说我们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后来还是父亲的干儿子把他说服的,自豪的金口一开,父亲就同意了。我父亲抱抱我,又抱抱自豪,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自豪,这是干爹的一点心意,你一定得收下。自豪很顾及我的脸面,坚决不要,虽然我并不在乎,但我还是很佩服自豪的为人处事。我帮自豪接过钱,自豪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自豪的。放心吧,爸,我先帮自豪收着,我会给他的。这时候我注意到几乎快被我遗忘的小荷,我走过去,说,妈,好好照顾爸。小荷惊讶的表情令我吃惊,她张大了瞳孔,似乎在质疑我刚才说的话。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小荷不断的摇晃着我的手臂。我只好再说一遍,妈,好好照顾爸。嗯,小荷使劲的点了点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是见不得女人流泪的,于是我转过身,不再看她。我不得不佩服小荷这样一个女人,作为我的继母,我母亲做不到的事她做到了。小荷收住了我父亲的心,而我母亲却没有。我的心是敏感而多情的,最后一眼凝望父母的脸,灿烂的笑容掩饰不住对父母的依恋,从父母的身边出发,我们搭上了西去的火车。
  我以为送常曼的那一对夫妇是她的父母,而常曼却说不是,那是她的伯父伯母了。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常曼一脸的忧伤,我伯母说,我一生下来我的父母就去了别的地方。我至今也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已经死了。或许已经死了。刚才看见你和你父母离别的情景,我突然想哭。骨肉情,是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幸好我已经习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伯父伯母爱我,但他们不会像父母一样严格地管着我。
  我从来没见常曼如此的伤感。常曼也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这些。想不到常曼的身世还这么悲惨。
  我第一次主动地把常曼揽入怀中,常曼,别伤心,有我呢!
  列车开动了。我们去的是西域。
  西域一直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一想起西域这个忧伤的名字,就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在我的眼里流动,我因西域而忧伤。
  十八岁是出走的年龄。十八岁,不管你考没考上大学,都应该出走。我的骨子里流着叛逆的血,常曼的骨子里也流着一股叛逆的血,自豪的骨子里也流着一股叛逆的血,于是我们三个悲壮出行。去哪里呢?去西域吧,因为那里有我们热爱的余纯顺。也许是太爱余纯顺,也许是余纯顺的灵魂在召唤我们,酷爱行走的心灵永远不会因为时空的变幻而陌生。西域,那是一个神奇美丽的地方,那里的空气充满清新,那里的湖泊充满着宁静,那里的大地充满血色。
  坐在列车靠窗的座位上,我的思绪像火车一样飞驰。我看见对面一位穷困潦倒的乘客在忘我的狼吞虎咽,而另一位优雅的素食主义者,并不是我的猜想,他曾经拒绝过我们荤腥的食物,则在独自品味着窝头和咸菜酸涩的滋味。我感觉我微笑的眼睛里有一种忧虑的风情。我不是素食主义者,但我也不会放弃素食的甘甜与醇香,克服饮食与味觉的障碍安然融入可能遭遇的种种群体,这是行走江湖必须具备的一种素质。对面的素食主义者是一个流浪艺术家,他的行装透露了他的身份。一头棕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黑色的夹克配上破烂得很有艺术的牛仔,怀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我有一股急切想与他交流的欲望。于是当我再一次拿出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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