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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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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溢听见骆衍不在,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现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马上去找,调人来找,所有人!”

  说完骆溢就按了电话,回头等了等急急忙忙跟着跑过来的骆清,那孩子气都没喘均男人就开口了,语气森冷,“你在离开前,有没有给过他什么东西?钱或者卡?”

  “钱…”骆清一点不敢怠慢,全部老老实实交待,这样的父亲,让他觉得害怕,“他本来…本来不要的,但我觉得一分钱没有他、他会很不好。”

  “多少?”

  “五百。”

  骆溢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快步离开了。

  ******

  骆衍溜出机场,先随便登上一辆公交车坐了几站路,随后又转了地铁去市中心。

  因为才做过手术,病也刚刚有些稳定,骆衍身上的虚汗都湿透了衣服。他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吃店,买了一碗面条吃。

  边儿吃着东西,骆衍一边儿也盘算起来。

  原先和母亲住的地方是不能去了,骆溢一定会去那里找。打工目前也不现实,他身体太差,身份证又在骆溢那里,没有拿出来。这样看来,还是先离开这座城市比较好,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有可能被骆溢找到。

  想到骆溢,骆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放下筷子,走出了小吃店。

  身上原先穿的外套被他丢了,现在上身只剩男人的两件衣服,早上故意借来的。

  骆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很变态,不由苦涩地猜想,骆溢看到自己偷偷塞在他外衣口袋里的那张纸后的想法和感情。

  会愤怒还是会恶心?

  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骆衍觉得自己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骆溢是知道那个吻的,可两人间并没有挑破,维持着你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的默契。

  直到刚才,在机场,男人都努力做出平时的样子,纵容那些小心思。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会允许这份畸形的感情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他还是选择要去德国,不是吗?

  ******

  骆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独立的空间充满烟味,呛得人窒息。

  他坐的椅子转了后背靠着书桌,桌子上放着半张折过的信笺。骆溢不敢再看,他甚至不用看到那上面属于骆衍的字只看着纸,都会觉得心疼。

  “爸爸,对不起。

  我作为一个儿子竟然恋上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感情太过肮脏,也太叫人不耻。

  贪心的人总会受到命运的责罚。生病,孤单,不被爱,充斥满混乱和不堪的过往,这些都是缘于我的求不得。

  老天何其明智,它恐怕早就知道我会爱上你,所以它要让我怀揣着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活得生不如死。

  如此,离开正好。

  生命真有轮回,下辈子,不要再见。

  骆衍。”

  第二十二章

  骆溢靠着椅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他此刻再没了什么多余的想法。逃离还是躲避,恶心亦或者厌恶,都没有。

  男人在生气,气自己,也气骆衍。

  一旦想到那孩子,现在这时候,流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没有带药,没有足够的钱,不会照顾自己,骆溢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恨不得拿枪在那些失职的人脑袋上统统开一个洞。

  从骆衍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个小时,放出去找的人一点消息都没能带回来。现在用来寻找的时间每多一分钟,骆衍的身体就有可能多虚弱下去一些。最近才有些好转的状况,不出一星期,就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即使找到,这种形同自杀的出走行为带来的后果,就是神佛也渡不了。

  骆溢害怕那种骆衍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上的感觉,害怕到想都不能去想。他长出了口气,拿起男孩写的那张信笺折好,下楼,准备出门。

  ******

  客厅里。

  气氛紧张,陈伯站在沙发旁和坐在那儿的林语嫣交谈着什么,神情一派严肃。骆清红了眼眶苍白着脸坐在他母亲旁边,不吭声。

  林语嫣看见骆溢终于下楼来了,就从沙发上起身,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停顿,径直走到门厅换鞋,取外套。

  “骆溢…”林语嫣喊了这一声,似乎是用了相当大的勇气,她害怕骆清被今天这事儿牵连到。

  “带他走。”

  骆溢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漠的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林语嫣没反应过来似的怔了怔,随后一口气松下来,看着已经合上的大门,嘴唇抿得死紧。

  ******

  夜里十二点多,骆衍买了包烟坐在一街心小花园的长凳上,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久到烟头都落了一地,烟味都全部散尽…

  秋夜,凉如水,可怎么凉,这一颗心对着那个人,还是烧得焦灼

  ******

  次日,天微亮。

  冉柯明被人扰了清梦,他正睡得一塌糊涂,敲门声却不长眼地响了起来,并且相当执着且富有规律的隔三十秒钟敲三下。

  “操!哪个神经病?!”冉柯明骂骂咧咧得从床上起来,随便捞了件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床上那个男人的衬衣穿上。走到门口,拽开锁,带着一脸瞪杀父仇人似的表情看着门外的人。

  敲门的男人见终于有人来了,就放下手,规规矩矩地让到一边儿,不说话,甚至没有表情。骆溢迈了步子上前些,看到冉柯明几乎是裸着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抱歉,我在找骆衍,你有见过他吗?”骆溢声音很冷淡,藏着几丝疲惫。

  “是你?!”冉柯明看着和他说话的男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拢了拢身上的衬衣,尽量想遮住多一点身体,“你找骆衍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你带他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啊,出什么事了?”

  “他跑了,没带药,身上也没什么钱,才做完手术。”骆溢声音里的无奈,即使想要隐藏也没有做到最好。

  “怎么会…”冉柯明面上表情很是担心的样子,“我没见过他,如果我见了他,我不会让他这么胡来的!”

  “我知道你没见。”骆溢顿了顿,看着冉柯明若有所思,复又加上了两个字,“目前。”

  冉柯明不太理解地皱了眉。

  “我的人现在已经在这城市的所有汽车客运站,火车站和飞机场堵他了。就他那小心思,本来是绝对不会来找你而是会直接离开的,但是他只要察觉到那些地方有人,就不会急着走。骆衍现在身上钱不够,没有身份证,也打不了工。只要逼他走投无路,我想他一定能弄出动静让我找到。刚敲门的这人会带一队在你家旁边守着,见着骆衍,就配合他们一下。”

  冉柯明听着男人的话不禁咂舌,脱口问了一句:“你这是找儿子呢还是堵仇人呢?”

  骆溢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回答冉柯明的问题,转身打算走了,可步子没迈开,倒是像想起什么似的,侧过身留下一句话。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对骆衍好,如果不知道,我会很遗憾。”

  冉柯明愣住,直到骆溢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远处,才缓过劲儿来。他合上门,走进屋里,原本睡着的人,早没了。

  ******

  骆溢出了巷子,独自开着车在城里绕着找骆衍,昨天查了机场的监控,模模糊糊能从男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猜出他是坐着公车离开的,至于坐得哪一路,之后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骆衍毕竟不是什么单纯的地方长大的孩子,心眼一点儿不少,也许对他来说,躲避和逃走是一种从出生起就开始培养的本能。

  前方亮起了红灯,骆溢慢慢把车停下。

  清晨六、七点的天,灰蒙蒙的,还下着点儿小雨。不知怎么的,就让骆溢想起了他第一次接骆衍回来的那天。

  男孩高烧在他怀里昏睡不醒,连着被子抱起来也没有多少重量。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害怕骆衍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又因为病发昏睡过去,无人理会。

  他的孩子,捧在心尖子上宠着的孩子,不见了,逃跑了。而那孩子逃跑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爸爸。骆溢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太久没有和孩子交往的缘故,所以亲情的表达方式才出了问题。男人一直以为能给的全世界,却并不是男孩所想要的。

  骆衍想要的,骆溢给不起,即使给得起,骆衍也不会要。那孩子逃跑的原因不正是为此吗?

  不想毁了自己的爸爸,不想毁了这个男人。

  不想…

  骆溢思索着,越发烦躁起来。趁着绿灯亮,他一脚油门,前方大回,把车子靠边停下,点上一支烟。

  骆衍留下的那封信,说得决绝,是想要断了两人间的最后一丝念想,这点,骆溢不是不明白。可他不同意,也不能忍受。男人说不清楚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的,要是找着了骆衍该怎么办,他只清楚不管今后如何,那孩子绝不能离开他。

  无论为了什么原因,都不能!

  ******

  骆衍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未眠。他头闷疼得厉害,只怕是血压又升高了。尝试着平静地深呼吸一会儿,情况有些好了,虽说疼痛感未减,但至少能看得清楚东西。

  从公园的长椅上起身,骆衍紧了紧衣服,慢慢走。他计划着先去附近的医院买些药吃,然后再去汽车客运站买车票。

  路过街上的早点摊子时,骆衍买了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他在生病之前是没有吃早点的习惯的,可是由于激素是强腐蚀性的药品,会对空胃造成相当大的伤害,所以骆溢每天就很准时的在早上七点给骆衍做东西吃,七点半的时候吃药。渐渐的,骆衍也就习惯了。

  就着豆浆把馒头匆匆咽下,骆衍站在公交车站上看了会儿站牌,他记得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站牌上显示有两站路。微微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能力和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骆衍最终决定要走着过去。

  ******

  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又花了十多分钟排队,挂到了号。早晨的医院和早晨的菜市场一样热闹,人声嘈杂异常,骆衍感觉自己的血压似乎被这声音给闹上去了不少,颇有些心烦的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

  他挂的号是方便门诊,基本上挂这个号的病人都是为了开药或者开化验单,方便门诊的医生因为每天开单的次数过多,态度大都不好。

  骆衍面前的医生收了号,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翻到骆衍新买的病历封壳看了看名字。

  “要开什么?”医生拿过挂号配的处方单,开始照着封壳上的资料往处方的排头空格里填写。

  “一瓶强的松,一瓶双嘧达莫,一盒纷乐,一盒洛丁新。”骆衍因为身上的钱不多,只能开几个比较主要的药,他还把原来吃的美卓乐换成了强的松,因为后者比较便宜。

  “还要其他的吗?”那医生写完抬起头来看了骆衍一下,面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了,谢谢。”骆衍接过已经开好药,盖过章的处方去了收费处。

  ******

  与此同时,城郊湖畔一座大宅。

  这宅子的光线很暗,没有开灯,只能约摸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坐着,另一个站在一边。

  “找到他了?”

  “恩,刚刚得到的消息,在市一院。”

  “有尾巴吗?”

  “没有。”

  “骆溢?”

  “也得了消息正赶过去。”

  沉默几秒,似是在犹豫。

  “让他们动手,别伤他性命,但必须抢在骆溢前。”

  “明白。”

  站着的影子退了出去,跟猫儿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二十三章

  骆衍从交费的窗口取了递出来的发票和零碎的几角钢镚,他在手里掂了掂那些硬币,觉得非常“肉疼”,就这么四小样药,一下就没了两百块钱。

  如果不是因为骆溢一天唠叨着要他吃药、吃药,那神情…

  骆溢…

  算了,骆衍压下心里的想念,这药吃了毕竟也是为自己好。

  “医生,麻烦拿药。”骆衍递了自己的单子给药房的医生,换来一张印有条码的等候纸条。

  拿药的人很多,想着轮到自己还有些时间,骆衍决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下,可还没走到椅子那儿,他就觉得左边鼻腔突然一凉,似是有浓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骆衍心里暗叫糟糕,同时也迅速捏了鼻子跑洗手间。这感觉他太过熟悉,是流鼻血了。

  骆衍从小就是俗称的“沙鼻子”,非常容易流鼻血。本来要是换做在一般人身上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他情况比较特殊,因为红斑狼疮的缘故,血压高,在这个时候身上是不能有什么地方流血的。

  ******

  洗手间里。

  水龙头被骆衍开到了最大,他身上现在连一张餐巾纸都没有。拼命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和后颈,鼻子里流出的血已经和着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溅满了面前的池子。

  骆衍尝试着平静自己,越是激动的情况血压越容易冲高,现在血流出来的速度已经很恐怖了,不敢想象要是血压再高一点会怎么样。

  他太过于专注在处理鼻血上,以至于一时间完全忽视了其他的东西,所以被人从后敲昏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时间移动或者挣扎一下。

  “现在怎么办?”敲昏骆衍的那个人一把抓着骆衍的胳膊,支撑着男孩软趴趴的身体。

  另一个与他一起来的人皱着眉头看着骆衍不断流着鼻血的鼻子,犹豫了几秒,“先带他去五官科止一下血吧,要不看这模样,还没回去就得死路上,没法交代。”

  两人达成共识,把这个突发的特殊状况通知了楼下接应的车子,速度的带着骆衍去了五官科。

  ******

  骆溢的车子堵在了去市一院的路上,他一接到消息就飞快的往这边赶,可无奈的是,这城市的道路没有不堵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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