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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演员作者:啪啪啪-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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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沈携把一份文件发给舒旷。
“叔叔给我的剧本初稿。”
舒旷眼睛睁地比灯泡还亮:“沈导那部武侠片的?”
沈携笑着点头:“你先看着。”
“这……这么偷看不太好吧?”
“你呀。我叔叔知道你跟我是好朋友还特意发给我,意思你还不明白?他是有意给你机会呢。”
舒旷跳起来围着床转了一圈,又冲过来抱着笔记本电脑亲了一口。
“要是能见面,我今晚一定要抱着你滚三圈!”
沈携原本被他的欢乐而感染的笑容,忽然黯了一些;他看着舒旷的目光里仿佛烧了一团幽幽的火:“我也是……”
第212章 第 212 章
呼叫视频连线的标志亮了半天,一直没有人回应。
沈携皱了皱眉头,给舒旷发去一条微信。一小时前收工的时候,两人都还好好的;假如舒旷晚上有事不能上线,一定会先告诉他一声。难道有什么突发状况?
自从确定手机被窃听之后,他们虽然换了号码换了机器,但还是尽量避免手机通话。
等了半小时后,沈携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破例用一次。
突然,门铃响了。
沈携边走过去边问:“谁?”
“是我。”
即便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沈携还是听出了熟悉的声线。
透过猫眼看出去,门外站着的人穿着肥大的中裤、轻巧的运动鞋,印着骷髅头的连帽衫,帽子翻起来套着头,里边还戴着一顶印着精心设计的三个字母“POP”的鸭舌帽,帽檐压低,手上刻意戴了个金属戒指,倒有点像是个喜欢跳街舞的流行青年。
因为角度的缘故,沈携只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但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已经出现在眼前。
果然是他。
沈携一把将他拉进来。
房门一关上,沈携就忍不住把他压在墙上亲吻起来。舒旷猝不及防地被侵入进去,唇舌被翻弄得津液濡湿,双眸刺激出了薄薄的水雾;他迷迷茫茫地眨了眨,干脆闭上眼睛,双臂环着许久没有亲热过的情人的脖子,舒舒服服地享受起来。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唇瓣之间还连着银丝。他们保持在三厘米的距离,灼热的气息相互纠缠着,好像互相品尝得还不够,还需要再来更多次热情的宣泄。
“听说有这个证明是真爱。”舒旷用手指挑断了唾液间的连线,扬着眉毛得意洋洋地说。
沈携轻轻将唾液联通指头一起含到嘴里,舌头轻轻在情人的指尖跳着挑逗的舞蹈,想走下一步的意图昭然若揭。
舒旷吃吃笑起来。
“别闹别闹,今晚不行。要是这里被装了摄像头,把我们拍下来,可就完蛋了。”他水漾的眸子映着调皮的光,没有丝毫危机感。
“刚刚做的事已经足够我们完蛋了。既然都是要完蛋的,不如完蛋得更彻底一点?”沈携在舒旷敏感的颈边吹了口热气,逗得舒旷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真的有正事。”舒旷推拒的动作有些无力,心里有些吃惊。才两下就被逗弄得身体发软发热,可真不像自己。
“好吧。”沈携捏捏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亲,才放开人。
他也有些事想搞清楚。比如舒旷怎么会突然冒着风险一个人跑过来,方桐知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做好防偷拍的工作。
“方桐能放你出来?”
“当然不能,所以我偷偷溜出来了。”
这个答案在沈携意料之中。除了宠溺又无奈地叹一口气,他没有更多的话。
“不过你放心,经过这段时间方桐给我的特训,我的‘反侦察’能力可是很不错的。”
沈携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既然舒旷这么说了,他姑且相信。要是真有个万一,把摊子扔给经纪公司解决去就是——对他们俩人来说,经纪公司就是负责干这种事的。
“好吧,让堂堂舒少侠不惜偷偷摸摸掩人耳目大驾光临寒舍的原因是?”
舒旷清了清喉咙。
“我说,你给我的剧本,真的是沈导新片的?”
沈携轻笑:“当然是了。”
舒旷瞪着他撇嘴。
“好吧好吧,”他投降了,“大部分是,不过我偷偷加了一段。”
舒旷笑开了:“是特意写给我的?”
“太明显了?是不是因为写得太差?”
舒旷装模作样起来:“这个嘛……其实写得还算可以,和前后剧情连得不错,就是风格有点儿突兀,勉勉强强打个90分吧。”
“分数这么高?”沈携挑起眉毛。
“满分150。”
沈携笑了,凑过去亲亲舒旷的额头。
其实会被看出来,沈携一点也不意外;那段话的目的性实在太强,不让舒旷联想到前几天提到的那件事都不行。
“要不要趁现在排一遍?”沈携执起舒旷的手,“这可是我第一次写剧本,捧个场吧?”
舒旷狡黠地笑:“那我要指定角色。”
扯下床单来,在身上随意那么一裹,这就是侠客的披风了;把衣柜里的木头衣架拿出来,扭掉金属钩,用皮带斜绑在腰间,这就是侠客的剑了。
舒旷捯饬完自己,在镜子面前哈哈大笑。沈携抱胸站在一旁忍俊不禁,仿佛大人看过家家的小孩一般,舒旷见状,歪了歪嘴,拆了个浴帽套在他头上。
“这就是你的斗笠。”
又抽掉沈携的皮带,用它把一把杆子被拉长的折叠伞固定在背上。
“这是你的刀。”
弄好之后,把人一并拉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里的影像捧腹。
沈携笑容里的宠溺能把人醉死。
但是当各自站定,喊了开始之后,那些温馨欢快的泡泡立刻都消失了。两人的表情端正严肃,仿佛身上穿戴的,不是可笑的生活用品,而是饱览江湖的干练行头;仿佛他们所处的,不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而是黄沙漫卷的野店荒城。
刀客说:“我刚才在人群中没有见到你。”
剑客说:“我不该在那里。”
“但你在这里。”
“我本来也不该在这里。”
“我以为,这场大战,我的朋友都会来帮我。看来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没有高估自己,你的朋友全部都来帮你了,就在刚才的人群中。”
“但是你不在,那就不是‘全部’。”
刀客眼神一黯:“我不是你的朋友。”
“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若没有你做我的朋友,我的人生岂非无趣得很。”
“我不该做你的朋友。”
“为什么?”
剑客沉默了很久。
刀客却很有耐心。
剑客的眼神钉死在地面;他在面对另一个江湖好手时,从不会盯着地上,因为或许不留神之间,就会有武器袭来,取走他的性命。
他却盯着地面,好像刀客不存在一样。
或许他只是太信赖面前的人。
剑客缓缓开口:“你没必要和一个乞丐出身的小混混做朋友。当你需要的时候,会有许多身手了得、出手阔绰的朋友为你两肋插刀,并不缺我一个。”
“我偏偏喜欢你这样的人来做我的朋友。”
“你看,假如你走得稍微快一些,我就会被远远地落在身后。你在身边找不到我这个朋友,渐渐地你会习惯我不在你的视野里;渐渐地,你就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剑客微微抬起头,眼神里忽然现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这抹神采不是属于剑客,而是属于沈携的。他紧紧地盯着舒旷,等待他的答案。答案或许不是从台词里来,而是从他的神态透露出来。
这段话,是为舒旷的心结而写的。沈携借用了原剧本的两个角色,有意发挥;刀客代表他的立场,而剑客当然就是舒旷的立场。借用刀客的口,他在劝说舒旷、安抚舒旷。
在这里,沈携原本给刀客安排的台词是:
“我说过,没有你做朋友,我的人生会很无趣。不,岂止无趣,简直是没有意义。假如你追不上我,我拽着你一起走,背着你一起走,买马给你骑着走,无论如何都要带上你。假如你真的走不动了,我宁愿停下来等着你,或者退回去站到你身边,和你一起慢慢走。”
每句话都是他的心声。
但奇怪的是,舒旷故意选择了刀客的角色。
沈携觉得,他这个脑筋常常拐到奇怪地方的爱人,一定在打别的主意。
或许舒旷也想借着刀客的口,说些别的话。
所以,沈携出戏了。
他的工作原则不容许他在表演的过程中主动地剥离角色、代入自身情绪,即便这只是在房间里排练一段很可能永远不会面世的小片段,但表演就是表演,原则就是原则。
但是沈携现在打破了这个原则。他甚至有些紧张——假如舒旷还想不通的话,他就还要再接再厉,另想办法。
所以,他忍不住露出了身为沈携的自己,好不控制自己自己灼热的目光,期待而又忐忑地等待舒旷的表态。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完结应该只剩几章了,噢耶
第213章 第 213 章
舒旷眼帘微微一阖,抬起来的时候,眸光已经变得坚定无比。他深吸一口气。
沈携看得出来,此时的他,也已经不是那个刀客,而是准备认认真真回应恋人的舒旷了。
“假如你落后了,我不会等你。”
沈携呼吸一紧。这是对他的看法,还是对他的要求?
“我会帮你,但不会放慢我的速度,更不会手把手地拉着你。因为你不需要。”
原来是对他的希望。舒旷希望他这么做。
“舒旷……”他张口想说些什么。
“听我说。”舒旷板着脸。“如果你真的为我慢下来、停下来,我不就变成你的包袱了吗?那我宁可滚蛋。”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刀客剑客什么事了;两人你啊我的,直抒胸臆。
“你要是滚蛋的话……”
沈携回忆着和舒旷重逢之前的生活。彼时他的世界只有演戏,因为只有演戏的时候,他的人生才不是一片死寂。
江姻说以前的他把别人都看做冬瓜西瓜,这并不夸张。只不过,有一些人,譬如他的家人,是稍微特别一点的瓜罢了。
他就像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子里的孩子一样,孤孤单单地,没有任何人和他一起玩耍。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积木,玩着只有一个人的扮演游戏;有时候扮演儿子,有时候扮演弟弟,有时候扮演叔叔,大部分时候扮演尽职而苛刻的艺人。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游戏,只不过刚好手里有积木,而他又只知道这么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
舒旷曾谢谢他,因为他让他明白,他在演艺路上前进的动力,已经从单纯地实现大侠梦,转为对表演本身的热爱了。
殊不知沈携也要谢谢舒旷;如果不是舒旷闯进了那个孤独的房间,和他一起玩那个共同的“游戏”,他对这个“游戏”的热情,也不会被激发出来。
舒旷给他的表演以灵魂。
假如失去舒旷,他的表演,也会随之退化,变回以前那个机器人,进行着精密但苍白的演出。
“你要是滚蛋的话,不如就带我一起滚好了。”
沈携的声音里甚至包含一丝绝望。
舒旷被逗笑了:“这不就成私奔了吗?”
“那也不错。”
舒旷吃吃笑了一会儿:“没那么严重。只要不拖累你,我就不会走。”
“你知道吗,背着包袱行走,会让一个人的脚步更加稳重。”
“可我不想被你背着。我想和你并肩,开开心心地,大步大步地走。怎么,你对我没有信心?”
“怎么会!但是,哪怕只有1%的失败的可能性,我也不敢赌。我怕你真的‘滚蛋’。”
“我会那么没风度吗!”舒旷撇嘴,“我失败是我的事,最多难过一阵子,难道还会怪你吗?只要你别为我干什么蠢事,我绝对不走。”
沈携松了一口气。
忽然,他笑了起来。最开始是一两声呵呵,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笑什么?”
“我笑自己。”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其实你一直是你。”
他真是错得离谱。怎么会觉得舒旷会因为他们演技和地位上的差异就产生自卑感呢?他的这个恋人,心胸从来就豁达得惊人。是的,演技不如他,舒旷或许会失落,也会千方百计地赶上来,但即便赶不上来,他也绝对不会产生“我们不合适”的想法。
他以为舒旷心底藏着不安,其实真正不安的是他。
他想方设法化解舒旷的心结,其实有心结的是他。
不知是第几次,沈携这么感慨了——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俩之间,心理年龄比较成熟的是他。然而,一颗心的成熟与否,看的不是性格是否老成,脑袋是否聪明,经历是否丰富,而是看面对逆境之时,是否能保持自己,看面对差异之时,是否能保持宽大。
舒旷要跟他学的东西或许不少,但沈携需要从他身上学的东西,却更加重要。
所以,他大笑,既是解脱,又是自嘲,更是庆幸。
舒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睛睁得老大。
他伸手捋了捋舒旷乱翘的头发。
“今晚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舒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像一只舒服慵懒的猫。不过这只漂亮的小猫很快就警醒起来。
“不早了,我得走了。”
“确实不早了,”沈携看看时间,“你现在走不了了。”
舒旷歪着头想,假如被偷拍到的话,半夜十一点半走进XX酒店,跟早上六点离开OO酒店,到底哪一个比较严重一些。
“别想了,留下来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了。”
沈携的耳边风很是厉害,只一道暖暖的气息,就吹得舒旷心痒痒的,耳根子也熏红了。
“好吧……”
两个成年人盖棉被,聊了一会儿,就从口头交流变成了“口头”交流。
沈携的嘴里当然没有酒味,可舒旷觉得对方的津液像是含着纯酿的美酒一样,只渡到他嘴里一点,就让他像是醉了一样,头脑晕乎乎的。
不舍地放过他的红艳艳湿乎乎的嘴唇,沈携又在舒旷酡红的脸颊上亲昵地摩挲着——用自己的唇。
“我有个提议……”沈携缓缓地说。
“嗯……嗯?”
“以后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共同商议一个阶段性目标。假如你实现了,你就在上面;如果没能实现,我就在上面。”
舒旷眨掉眼中的水气,眼神亮了起来,“这个好玩!”忽然咧嘴一笑,狡黠地问,“那今晚呢?”
他们一直以来不是彼此用手套弄,就是相互摩擦。不满意的不只是沈携单方面,舒旷也觉得不够。两人都渴望更进一步。
“今晚……你来决定吧。”沈携淡淡地笑。
“咦?我、我决定?”
“嗯,都听你的。我已经想通了,和你在一起,上面还是下面有什么关系?偶尔争一争,可以当做情趣;但因此妨碍了我们的关系,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有道理……唔……”舒旷咬着嘴唇,眼睛闪烁起来,一会儿看看沈携,一会儿又瞧瞧天花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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