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关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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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很想吸？”
　　林枫点点头，“没一秒不想。酒什么的，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顾云笙没再多言，依然是他开车，两人很快到了市中心的一间颇为高档的酒吧。
　　陈进那三人到了多时，酒已经摆了满桌子。让顾云笙意外的是，蒋柔居然也来了。
　　“柔柔，你怎么过来了？”
　　苏伟抢话到，“没女人陪，喝什么酒嘛！云哥洁癖多，当然要带自己的姑娘。我们几个嘛随便找人陪，哈？”
　　顾云笙被蒋柔拉着坐到单独的沙发位上，林枫坐到陈进和苏驰的中间。
　　见人到齐，苏伟打了个响指，很快迎面走来了三个女郎，打扮的倒是得体并不显妖艳，所以其中一个坐到林枫腿边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感。
　　林枫敏感的察觉到苏驰一直在看向他，这四眼男的想法无非就是林枫是不是喜欢顾云笙，林枫是不是警察，林枫会不会对这女的感兴趣……
　　瞧，高材生的思维也不是那么难猜测，林枫得意的干了一杯酒后，手便楼上了身边女郎的蛮腰。
　　顾云笙的眼神凌厉起来，但是蒋柔在身侧，他隐忍着没有发作，狠狠的瞪了林枫一眼，被后者扭头忽略。
　　“林枫，我敬你一杯。24金那东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帮云哥挡了，咱们都欠你个人情。”苏伟举起酒杯道。
　　林枫笑着把酒喝干，感觉到一丝游离。
　　酒吧的灯光斑斓交错，极强节奏感的音乐冲撞着耳膜，远远近近随处可见疯狂忘我的放松着的人群，林枫时刻紧绷的神经在对毒品的渴望下疲惫异常。
　　余光扫到顾云笙有意无意的敷衍着蒋柔，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脸颊的曲线更显完美，还有随着喝酒而上下起伏的喉结，自己几乎能记得吻上去的味道……林枫连忙转回头来试图分散注意力，于是去回应女郎热情的劝酒。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注意力，林枫不愿意承认，但是经过昨夜，有些压抑多年的东西被唤醒，让他有些害怕。
　　他和顾云笙不能再进一步了，林枫清醒的告诉自己，他是嫌疑犯，而我是警察……
　　在毒瘾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林枫和身边女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了起来。
　　“哎你俩用不用去开/房啊哈哈！”陈进打趣道。
　　“去去，别瞎说，我们这姑娘只陪酒不陪/睡。”苏伟特别正经。
　　不料那女郎回过头来，朝苏伟眨了眨眼，“谁说的，那只是没遇到有感觉的人……”
　　“啪”！的一声，顾云笙放到茶几上的酒杯碎了一半，惊的林枫从迷乱中抬起头来。
　　“林枫，你好样儿的！”顾云笙阴沉着脸起身，“我先回去，你们玩！”
　　“去哪啊云笙，回别墅吗？”蒋柔也抓起包跟着小跑出酒吧。
　　几人一脸不知所措，搞不明白好好的老大发什么火。
　　苏驰露出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事情比想象的复杂。”
　　几人一直喝到临近午夜，苏伟还特别有兴致的亲自献唱了一曲。林枫开怀的笑着，心里却随着顾云笙的离去而感觉空虚，他一遍遍问自己，如果我不是警察，我敢放手追求吗，我敢站在天地之间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吗……连父母都不承认的我，配得到幸福吗……
　　陈进和苏驰一直把林枫送到楼下，夜晚格外安静，风也更显得清冷，猛然一吹，让林枫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谢谢你，阿进。”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陈进皱眉望着他，心里颇为敬佩林枫的毅力，想必这会他应该还在煎熬吧。如果有机会，一定把所有会的功夫都教给他。
　　目送林枫进了楼，陈进坐回车里，苏驰正在车窗口吸烟。
　　“阿进，你别怪我多疑，那个孟星魂是个关键人物，你最好还是再找找。”苏驰丢了烟，边发动汽车边劝道。
　　陈进不耐烦的喘了口粗气，“我也不是刚出来混了，他在越南吸过毒又戒了，还救过云哥，功夫我也试探过是真不咋地，今天你不也看见了，和那小姐都搞成啥样了。你见过有这样的警察？我还真他妈不信了！”
　　“你先别激动，如果有人真能做到这么多面，而这个人就是林枫，我一点也不会意外。”苏驰推了推眼镜，“今天在酒吧，林枫从坐下那刻起，目光就扫视到我们安排人手的各个角落。酒吧的特殊声响，光影，小打闹，买卖毒品，小门进出的内部人员，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陈进眨了眨眼，有些好笑，“我说你不好好喝酒，没事净盯着人家干吗，观察力敏锐又不是坏事，有些人就是天生警觉。”
　　“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听我的，查查孟星魂没有坏处。”
　　“你等我有空的吧。”陈进敷衍倒。
　　“唉，”苏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你先有空，还是我们先栽了。”
　　“去你的，你少乌鸦嘴……”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

　　
　　林枫没注意到苏驰的怀疑，告别了陈进，自己摇摇晃晃的上了电梯。
　　想着应该不会有人监控自己的手机，他难忍寂寞，拿出手机拨出了背过的号码，打给了警队的队长彭齐。
　　“喂，”彭齐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应道。
　　“队长，我是林枫。”
　　“什么？不是叫你别打电话吗？”彭齐立即坐起身来，关切道，“怎么，出事了？”
　　“没有，”林枫顿了顿，“我已经初步得到了他们的信任，而且云鼎确实有不法交易存在，只是我还需要时间。”
　　彭齐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嘱咐，“记住安全第一，云鼎的案子不急，网撒大点，争取一举剿灭。”
　　“我知道了……小七呢，回队里了吗？”
　　“他还在别墅外围努力，但是恐怕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顾云笙身边的人警惕性太强。有机会就别放过，记住林枫，要耐心等待，放长线钓大鱼。”
　　电梯门开了。
　　林枫刚要开口，却猛的收住了，顾云笙正站在他的面前。
　　“喂，林枫，你还在吗？”电话那段传来彭齐的声音。
　　“云……云笙，你怎么在这。”林枫话刚一出口　，彭齐立即心领神会的挂掉了电话。
　　顾云笙一把将林枫拉出电梯，“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抱歉，我失言了顾总。”
　　顾云笙把林枫推到走廊的墙边，胳膊撑向他左右的墙面，把林枫圈在了里面，“你怎么就不能柔软点，别总带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
　　“你档案袋里有家庭地址！我想查起来还不难。”
　　“那你怎么……没陪……那个蒋柔？”
　　“想问就问！你心虚什么！”顾云笙没好气的说，“我现在满脑袋都是你，谁也不想陪。”
　　林枫忍不住对上他真诚的眼，纠结了好半响，“可是我今天真的没力气了。”
　　顾云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满脑袋都是上/床。”
　　“我们连上/床都不应该，难道还应该有别的？”
　　“当然，”顾云笙搂过林枫，往他的房间走去，“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以后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要全部退散。”
　　“你疯了！我不要让人知道。”林枫反对道。
　　“少废话，先开门。”
　　林枫拿出钥匙就停下了动作，“你还是先回家吧，有什么事咱俩明天再说。”
　　“怎么，怕我进你家不成，难道你金屋藏娇了？”
　　“不是，我……是怕你不习惯。”
　　“有你在我就习惯，快让我参观参观我大宝贝的房间。”
　　“顾云笙！我警告你别再恶心我！”
　　“你要不开门，我就继续叫。”
　　林枫咬牙切齿的把门打开，按下了门口的电灯开关。满意的看到顾云笙惊讶的终于安静了下来。
　　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没有厨房，屋子也小的可怜。，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看上去就不能看的小电视，屋子角落堆着两个行李箱，衣服散落在满地，还有随处可见的方便面盒……
　　林枫脱了外套和鞋袜，不由分说的便翻身上床，闭了眼睛，他实在太累太困了，“欣赏完你就走吧，我这实在不适合你呆。”
　　顾云笙弯腰捡起林枫刚刚甩落在地的外套，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挂的地方。
　　注意到屋角的行李箱，他拖了过来。行李箱里有一个倒扣的相框，顾云笙拿起来，是一张三人的合影，他认出了中间的小时候的林枫，这想必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吧。
　　床上背对着他躺着的是越发显的孤独清冷的背影，这二十多年没人照顾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顾云笙叹了口气，林枫，就让我来照顾你一次吧。
　　把外套叠好和相框一起放回了箱子，顾云笙起身开始整理散落满屋子的衣服。
　　林枫发出轻微的鼾声，为急需休息的身体补充着睡眠。
　　没有想到顾云笙并没有离去，反而干起了他从没有做过的家务，衣服叠整齐放进行李箱，又好容易找到一个塑料袋开始收满屋的垃圾，犹豫了好久后终于捏着林枫臭袜子的一角果断扔进垃圾袋。
　　然后顾云笙‘惊喜’的发现林枫家里居然没放替换的袜子。
　　“这个该死的林枫，平时那么光鲜亮丽，个人卫生居然这么糟糕！”顾云笙咒骂着从垃圾袋里徒手掏出两只袜子，走进卫生间决定奋战到底。
　　看着水池上镜子中的自己感觉有些可笑，他顾云笙身边从来莺莺燕燕不断，看上那个姑娘也绝对能搞到手，但是要说放在心上的还真没有，如今却给个男人收拾屋子洗袜子，还洗的心甘情愿的，“顾云笙，你真是着魔了……”
　　忙完已经是快两点，林枫还睡的很沉，顾云笙脱了皮鞋翻身挤上了单人床。
　　手不老实的掀开林枫的衬衫，扶上他轻轻起伏的小腹，顾云笙把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没想到林枫迷糊中翻了身，但并没有惊醒，反而自然的搂上了顾云笙的腰。
　　家里没有窗帘，借着朦胧的月光，顾云笙低头看着林枫熟睡的侧脸，想着这个男人能够这样吸引自己的各种理由，自己到底是喜欢林枫的坚强，还是他的脆弱。
　　林枫挑衅他的时候，他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激/情，每每与林枫碰撞出火花都有种交锋的快感。而林枫把脆弱暴露给他的时候，又有种让他心疼到想永远呵护这个男人的冲动……
　　顾云笙轻轻吻上林枫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林枫，遇见你，到底是我的幸，还是我的劫……”
　　天还没完全亮，刺耳的闹钟声响起，两个深度睡眠的人同时一惊。林枫揉着鸟窝头从顾云笙的臂弯里坐起，迷迷糊糊的关掉了闹钟。
　　“你……”林枫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你昨晚上求我留下来的，我看你可怜，只好忍忍在这睡了一晚。”
　　林枫的脸唰的红到了脖子，一时不知所措，难道昨晚醉成了这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扫视到屋子里的变化后，林枫更觉尴尬，“我还求你把屋子也打扫了？”
　　顾云笙大度的点了点头，指了指窗台晒的袜子，“你还拖着我到卫生间，跪在我脚边，求我帮你把袜子给洗了。”
　　“你是骗我的吧。”
　　“爱信不信，不信算了。”
　　林枫翻身下床，“不管怎么说，让你一个大总裁给我做家务，我都要谢谢你。”
　　没有再等顾云笙回话，套上裤子林枫就进了卫生间，这种大清早起来就闯入胸腔的满满的温暖感，他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顾云笙，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无法压抑对你的感觉，但我林枫注定是要对不起你的。这转瞬即逝的感情到底应不应该抓住，未来的你又会恨我多久，我又能拿什么补偿给你，我什么都给不起……
　　“喂，你便秘了？还是忘带纸了？”
　　林枫从矛盾中惊醒，梳了两下头发打开门，“借你吉言，哪样都没中。”
　　注意到拖到门口的两个大行李箱，林枫不解，“这是要干嘛？”
　　顾云笙抱着双臂，“搬去我家。”
　　“什么？”
　　“你看你这住的什么破地方，再说我把司机都辞了，以后你开车送我回家，再折腾不方便，就直接睡我那。”
　　这确实是个机会，如果能潜伏进别墅，用处有多大自然不必多说，这也意味着顾云笙对他的顾虑完全消除，林枫没有理由拒绝。
　　“那是不是司机那份工资也算给我？”
　　“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问题？”顾云笙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也有别的。”林枫顿了顿，“就是房租水电物业费，每月需要我交多少？”
　　顾云笙抓狂道，“我昨晚才给你洗了臭袜子！林枫！你懂不懂得知恩图报？哎我的血压！
　　”
　　看他夸张的表情，林枫实在没有憋住笑了出来，自然的把手搭上他的肩膀，轻拍着安抚起来，“乖，不生气了。”
　　顾云笙看着他的笑容惊住了，这种没有保留没有负担的笑，在林枫的脸上很少出现，他笑起来那么阳光那么美，让人的心情都忍不住想跟随。
　　“一会去公司，我要帮你改一下档案，除了谈判法务和外语，还要再加一个特长——气人。”
　　“你这样加我以后找不到工作了。”
　　“那正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林枫收起笑容，正经了起来，“我们才认识多久，不要轻易说一辈子这种话。”
　　“有些人，遇到就知道是对的。”
　　林枫心里涌起对顾云笙的愧疚，自我安慰道，“你还会喜欢上别人的。”
　　“不。”顾云笙的声音也变的很轻，仿佛清风吹过，却深深的刻在林枫的心底，他说，“你，就是我喜欢不上别人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和顾云笙住在一起的生活舒适而默契，他总能在百忙之中注意到林枫的心情，林枫的喜好，林枫的需求。以至于林枫格外贪婪的沉浸在这种家一般的生活中。
　　两人并没有住一间屋子，还保持着起码的距离和私人空间，只是偶尔的温存，林枫每次想拒绝却又不得不听从了自己的内心，顾云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