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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与兽同行之5)-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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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 序章
F眼巴巴地望著透明玻璃外的餐车。
那个餐车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可口,如果能让他咬一口就好了。
可是黄脸皮老头从来不让他吃,而且还严厉吩咐别人不准给他吃。
呜呜,讨厌的黄脸皮老头!讨厌的白衣服!
他不喜欢打针,他们非要逼著他打。
他不喜欢睡觉,他们非要逼著他睡。
他不喜欢学什麽中国功夫,他们非要逼著他学。
他最最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鸡鸡,可他们却老会让一些胸前有两团肉的怪物来咬他的鸡鸡。呜呜,那时候他的鸡鸡都会好痛,还会喷出一些白白的牛奶。
从第一次喷出牛奶开始,F就认为自己是一只变了种的奶牛。他虽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奶牛就奶牛,总比只长了四只脚的蜘蛛男好。
F掰著手指数了数,他不喜欢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
他也不喜欢洗澡,不喜欢写字,不喜欢做数学题,不喜欢吃鸡蛋饼,不喜欢打架,不喜欢身上被插上很多电线和管子,不喜欢很多很多……
唔,他还不喜欢一个人待著。
F敲了敲玻璃墙,希望能引起那些白衣服的注意。
虽然他讨厌那些白衣服,但他们偶尔会说些好玩的事给他听。
他喜欢听故事,尤其喜欢类如史密斯家今天遭了小偷,後天阿曼达甩了她第十一任男友之类的家里长短闲话。
上次听说E097和E099被一只中国怪兽杀了,还有D组那些可恶的大狗也去了八只死了四对。他高兴了好几天。
他不喜欢那些大狗和E097他们。因为白衣服们有时会让那些大狗来咬他,如果他不把那些大狗全部杀死,他们就会一直把他和那些可恶的大狗一起关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还不给他饭吃!
E099每次见到他都会嘲笑他是白痴,他才不是白痴!他是一只变种奶牛!没有看出他原形的E099才是白痴。
E097每次都会玩偷袭,他身上有好几道伤都是它抓出来的。非常非常坏的坏蛋!
他好想见见杀死白痴坏蛋还有恶狗的中国怪兽,如果对方愿意跟他说话、并摸摸他的头的话,他愿意拼上让白衣服们用电电他的危险,打破玻璃墙,把那只餐车抢来和它一起分享。
F又敲了敲玻璃墙。他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可除了黄脸皮老头曾经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摸过他一次外,以後就再也没有人摸过了。
为什麽大家都不愿摸他的头呢?他头上又没有长牙齿。
嗯……不知道那只中国怪兽是不是熊猫变种的?
如果是,他想抱抱它。
喂!跟我说说话呀。F生气。那些白衣服都不肯理他。
哎哎,不要把餐车推走!不让我吃,让我看著也好啊!
「我不建议用F。」华夫抬眼看向实验室。
里面坐在地上的大个子看到他们进来突然转过身去,背朝他们。
白人微胖男子,史密斯道:「F的诸项能力还在试验阶段,如果让它贸然和不知底细的对手对上,我怕……」
「我也不是希望它对上夫人。我只是希望借用它的能力,帮我查探一下那名少年的下落。」李教授道。
「你说的那名少年,就是在中国分公司大楼内突然变身的自然兽人吗?」史密斯虽然听阿曼达说过,但仍旧十分好奇。
「它不是兽人。它是神子。」李教授严肃道。
史密斯耸耸肩,对於「神子」一说,他向来都把它当作李教授的民族情结之一来看。神子?看看这座大楼,看看这位於地下五十米深的研究室,看看这研究室里的成果,你会觉得神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
「根据报告来看,分公司的精钢大门似乎在一瞬间气化。您认为夫人那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华夫微笑,他对那名神子倒是很感兴趣。至少要比李教授一开始跟他说时,要有兴趣得多。
「虽然我不知道夫人那边是怎麽做到的,但我仍旧怀疑神子在他们手上。」李教授坚持。
「那名普通人还活著吗?」华夫问。
李教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李教授,您应该知道公司的宗旨。要借用F可以,但是必须让公司见到符合公司利益的行为出现。您明白我的意思,对吗?」华夫招招手,示意研究员把F最近的数据拿给他看。
「当然。」李致风闭了闭眼睛,睁开道:「如果找到神子,我愿意让公司这边的实验室先对其研究一个月。」
华夫摇摇头,「这还不够。你得提出证据证明神子的价值。」
李教授不说话了,转头看向实验室里的F,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史密斯拍了拍他的背,和华夫一起研究那些数据去了。
李教授慢慢走到实验室边,轻轻敲了敲玻璃墙。
F迅速扭过头来看他。
李教授按下玻璃墙上的通话健。
「F,是我。」
F翻个白眼。我知道是你,你又没有从黄皮变白皮。
「想我吗?我们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李教授温柔地笑。
你如果永远不来,也许我会想念你。F开始玩自己的手指。
「刚才我看了你这次整个蜕变过程的录像。不错,这次蜕变很成功。你看,你的皮肤已经不像以前那麽粗燥了。你看起来……更像一个人。」李教授似乎真的很高兴。
像人干什麽?我明明是一只奶牛。为什麽我不能干脆变成一只奶牛?F愤怒。
「你想不想出去?」李教授用诱惑的声音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吗?想出去看看蓝天、绿草、高楼、大山,呃,还有奶牛……」
李教授很困惑,他不明白F为什麽会喜欢奶牛,明明它不喜欢喝牛奶。
F不再玩手指,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黄脸皮老头。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带他到外面玩,他今天可以表演到让他们满意为止。
「再等等。等我找到神子不同於凡人的证据,我就可以带你出去了。」
神子?那是什麽东西?能吃吗?
F的目光落到黄脸皮老头左手腕上带的精钢制造的手表上,吸了很大一口口水。
那只表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千纸鹤 1
箫和做了很多梦,有连贯的,有不连贯的。
最後一个梦很特别,他梦到自己成了一个卖猪肉的屠夫。但每天只能卖出二两肉,他非常急,急得不得了。在梦中,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总觉得自己不该是个卖猪肉的,总觉得他应该非常非常有钱。
这天,非古非今的市场上依旧人来人往。
他刚出摊没一会儿,就感到尿急。没有犹豫,他立即拉开拉链,对著外面开始洒水。
街道上似乎没有人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不过走过路过的都会看他一眼。
他好像没感到任何脸红或不好意思什麽的,照样在众人的目光中继续他的放水运动。
这时,一名脚上穿著阿迪达斯球鞋的男子从他面前走过。
然後他的眼睛不由自主被那双鞋子吸引住,看那男子越走越远,忍不住拉链也没拉就追了上去。
结果前面突然出现一阶高高的台阶,咯登,一脚踩空。
炎颛就看到箫和的右脚用劲一蹬,整个身体都大大震动了一下。
箫和的眼皮动了动,突然就「啪」一下睁了开来。
炎颛一愣。
箫和起身就想跑。
结果……
哎?身子怎麽动不了?
再动,还是软绵绵的不著力。
箫和急了,张嘴就喊:「我咋了我咋了?我要去厕所!老子快尿出来了!」
箫和觉得自己是喊出来了,但听在别人别人耳中,就听到一段咿咿呀呀。
喊到最後一个字,箫和自己也觉察出不对了。
晃晃脑袋,总算把梦境和现实结合了起来。
这是哪里?
管不了那麽多,我想上厕所!
箫和看向身旁男子。
呃,这人是谁?看起来似乎相当眼熟。
炎颛看他努力挣扎想要起床的样子,就伸手扶了他一把。
箫和起来是起来了,可腹部一用劲……
箫和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两腿之间。
很好,连条内裤都没有,这让他看得很清楚。
他箫和,年三十一岁,在清醒的状态下,尿床了。
炎颛似乎对此情景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四天来,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人大小便失禁。
一开始他还有点厌恶,但处理了一次後,後面就很是处之泰然。
翻身、按摩、擦澡、换床单、喂食喂水,渐渐的越做越顺手。
对於如何照顾昏睡不醒的人,他完全是门外汉。但好在还有玫瑰和尖头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玫瑰把它曾经从它的人类小朋友处听来的父母如何照顾家中瘫痪老人的经验,以及尖头曾经看电视及听说的一些常识,再结合炎颛自己的认知,就这麽让他一边摸索一边适应,把箫和照顾到了今天。
炎颛很熟练地抱起箫和,用脚打开浴室的门,把他放到了浴缸里,然後调试热水,给他冲澡。
箫和呆呆地坐著。他现在哪怕连坐都感到吃力,如果不是面前的男子扶著他,他大概早就摊平在浴缸里。
男子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不至於粗暴。三两下把他冲洗干净,关上龙头,找了条大毛巾把他包裹住,又从浴缸里把他抱了出来。
然後他被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男子走进卧室换床单,大概。
箫和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眯著眼睛打量周围环境。
大约有二十多个平方的客厅,装修看起来还不错。整体设计显得简单、大方、一目了然,颜色偏素。
对面墙上一台40寸的液晶电视,下面是一组全黑色玻璃的电视柜,靠近阳台的一边放有一个兼有照明作用的电话搁置台,加上屁股下的一组布艺沙发。属於现在几乎被定型的客厅摆放模式。
客厅右手边是餐厅和厨房,在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条过道,过道延伸进去的最顶头就是他刚才用过的浴室;过道两侧,靠近阳面的是主卧室;主卧室旁有一个书房,门没关,他看到了里面的书桌;主卧室对面似乎还有一间次卧。
这个房间格局很像他在故乡买的那套房子。也是三室两厅两阳台,两个卫生间,不过他的多一个储藏室。
「吱吱。」
一只绝对不该在这麽干净整洁的房子出现的老鼠跳到沙发上,举起爪子似乎在对箫和打招呼。
「尖……头。」箫和的嗓音还十分沙哑,吐字也不怎麽清晰。
可被叫做尖头的老鼠显得很激动,一下就窜到了箫和大腿上。
箫和皱眉,他身上就一条浴巾,除了从腰到屁股那段重点部位,他身上可没任何遮挡物。
尖头的爪子虽然不利,但直接与赤裸的肌肤接触,还是挺怪异的。
箫和轻轻抖了抖腿。
「吱吱,你终於醒了!太好了,我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有你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虽然玫瑰总说你是最狡猾的人类,总说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奴役我们,但……我这几天真的很想念你啊!你不知道,那位越来越……可怕……呜呜!」
尖头哭诉著,似乎还想往箫和上身爬。
箫和就听它吱吱个不停,後肢立起,两只前肢小爪子像人一样,做著一些奇怪的动作。
箫和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这才是他不像现实的现实生活,糊里糊涂做了那麽多梦,醒来时明明还清楚记得一些情景,现在却都模糊到无法想出一个片断的地步。
其实头脑仍旧很模糊。觉得想什麽、看什麽都慢上一拍。奇怪的是竟不觉得饥饿和干渴。
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箫和在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怎麽心理感觉上他像是睡了好几年似的,但现实却告诉他,他似乎没有睡多久?
尖头用爪子勾住毛巾,开始往上爬。
箫和懒得动,就任它把毛巾扯得歪七扭八。
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到一人一鼠头上。
箫和没有抬头。
尖头想跑,被两只手指夹住了脖子,随手一扔。
「吱──!」
可怜的尖头,幸运的尖头,四肢大张从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窗帘上慢慢滑了下来。
箫和斜眼扫到,「扑哧」一下笑出声。
一杯水送到他唇边。
箫和这才抬起头来。
「呃……,你是……谁?」
模糊的语音,但大致能听出他在说什麽。
炎颛表情不变地看著他,把水杯又往前送了送。
箫和想接过水杯,但两手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一只大手伸过来托住他的头,把水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箫老大乐得有人服侍,头微微往後仰,对方顺著他仰动的角度,贴著他的嘴唇把水杯里的水缓缓倾倒入他的口中。
「咕嘟,咕嘟。」一杯水两口就下去了一半。
极为缓慢地摇摇头,箫和示意他不用了。他真的没怎麽感觉到干渴。
「咳,」清清喉咙,箫和道:「如果你是……小炎,请问我……睡了几年?」
炎颛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这人什麽意思?
「如果你不是……小炎,呃,那麽请问……你是他爹……还是他哥?」
炎颛的眉毛挑了挑,他看起来有那麽老吗?虽然他爹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箫和的表情很真挚。他的时间感如此模糊,主要还是因为眼前这人造成的。
说他是小炎吧,看起来倒有七八分像,可感觉却比炎小子成熟了许多。面前的男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三个字形容:男人啊!
说他不是小炎吧,可那眉毛微微挑起的角度,还有帮他洗澡的力道,手碰到他身上的感觉,也不像是陌生人。
所以经由上述事实,箫和会猜测自己睡了好几年,一觉就睡到小炎长大成人也就不奇怪了。
但炎颛不知箫和的心理活动,他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想玩什麽花招?
看旁边男子不做任何回答,已经习惯小炎沈默是金的箫和不在意地耸耸肩──顺便活动一下筋骨,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
梁山伯唱看不到祝英台而相思成病的哀伤越剧声,从电视音响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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