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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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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诗岸笑的十分无辜,“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地告诉你们知道。”叶翼疑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合着这个女人是在逗他们玩?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要告诉你爸你和小霜的事,我可以帮忙说好话。”
叶翼一口气松下来,“谢谢阿姨!”
廖诗岸点点头,“不客气。你打电话让叶翔回家过年吧,你爸爸虽然生气,但哪个父母愿意别家大团圆的时候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孤苦伶仃?叶翔就是脾气太倔,他服个软,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叶翼点点头。
廖诗岸又道,“有叶翔在,万一你爸打你,还有个人能拉的住。”叶翼送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三个人说这话,中午时叶翼和廖诗岸做的菜,三个人围着桌子团团坐定,一顿饭吃的还算热闹。期间接到自家老爸打来的电话,叶翼含糊着说,“在小霜家吃。”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父亲小霜家就是廖诗岸家,偏廖诗岸在这时候给小霜夹一筷子菜,气沉丹田,朗声道,“来,小霜多吃点。”
电话那端他父亲果然迟疑一次啊,又问了一句,“你在谁家?”
“小霜家。”
那边沉吟一尚,终于挂了电话。
鸡犬不宁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叶翔到家,据叶翼发来的线报,说他爸开门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和那个男生分了没,叶翼答,没有。他爸砰一声关了门把叶翼拒之门外。
而后叶翼半夜发来线报,说他趁他爸睡着的时候把叶翔放了进来,但是他哥很奇葩的没有回房睡觉,而是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后就去找他爸,而后在一阵惨不忍睹的暴力事件后,叶翔被丢出了门外。
但是他哥比较顽强,竟然在他爸门口跪着不走。
天亮叶翼发来线报,说他爸出门的时候看见叶翔跪在那里,非但没有感动,还踹了他一脚,简直不是亲爸。
白玉霜忧心忡忡,回信息,“要不咱俩的事情别告诉家里的吧。”叶翼摇头,“迟早有这么一遭的,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白玉霜忍不住把叶翼发来的线报跟廖诗岸简述一遍,征求她妈的意见,“要不我和叶翼的事就算了吧,叔叔在气头上,一个儿子这样,两个都那样,还不得气死!”
廖诗岸长叹一口气,“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要是打定主意要过一辈子,总得给家人知道,再过几年,他爸更老,上了年纪的人更固执,而且那时候指不定他父亲会三高,一生气晕过去怎么办?”
白玉霜目瞪口呆,叶翼家的那个打起叶翔来不像是亲爸,自家这个,说起话来也不像是亲妈啊。
工薪阶层的烦恼在于,腊月二十九还在上班,廖诗岸去上班了,但是叶翼他爸休假了,不去上班,在家生闷气,为防家里发生惨案,叶翼不敢再溜出去,两人只能短信来往。
傍晚时候叶翼来电话,语气十分轻松,“我爸终于被人约出去了!”
“叶翼还好么?”可得参照老大的下场揣测他们可能遇见的麻烦。
“比起上次好多了,青一块紫一块,好在没见血!”
白玉霜一阵心悸,“叶翼,我们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等你父亲接受了叶翔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来好不好?”
叶翼沉吟,“我知道很难,但是小霜,我不想你我在我爸跟前,你连想牵我手的时候都不能牵!”
“我不在乎这些个,我们在家的时间无非两个假期,我们再忍耐忍耐,等我们毕业,安定,再告诉家里好不好?”
“你是不是怕?”
两个人纠结来纠结去,以白玉霜理胜一筹,决定等叶翼毕业了再说。挂了电话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孩子们到了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很多事情都希望父母不要过多干预,却又在心底里苛求父母能够支持,恋爱也是如此。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廖诗岸慌慌张张回来,一推开门就叫,“小霜,小霜,我们得去一趟叶翼家!”白玉霜被他语气吓到,“怎么了?”
“他父亲知道了叶翼和你的事,怒发冲冠,我们得去救一救叶翼!”
白玉霜已无暇关注叶翼的父亲是怎样得知这件事情的,只是惊叫一声,扯过衣服,边穿边走,看着跟在后面的廖诗岸,疑惑地问,“你也去?”
廖诗岸点点头,“你们的事是我说的,我还没说完他就气冲冲走了,叶翼肯定得遭殃!”
白玉霜又急又气,泪花在眼中打转,“你都不看看时机,叶翔的事就闹成这样了你还说!我们都打算等毕业了再说!”
廖诗岸搂过他肩膀安慰,“没必要委屈那么久!你别哭,你们又不是犯了大罪,不过是喜欢了一个男生!”
可是喜欢了一个男生,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罪不容恕。
一路赶到叶翼家时,隔着一道门就听见东西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廖诗岸顾不得按门铃,伸手拍在门上,“是我,开门!”
叶翼父亲喝道,“不许开!”但还是依稀听见脚步声,开门的是叶翔,还青着半边脸,才踏进门口半步,一个杯子已摔到廖诗岸脚边,碎裂的瓷片飞溅,迅速在白玉霜脸上划了一道小口。
廖诗岸伸手拉住要往里走的白玉霜,执着叶翼的手嘱咐,“你照看好小霜,我进去说,我保证不让叶翼吃亏。”
家里闹成这样,叶翔虽然是个大男生,但生气的是自己老爸,他除了默默承受之外什么也不能做,放眼前这个一脸镇定的女人进去或许能缓和气氛,必将老爸虽然生气,但不打女人一向是他的准则。
随着门轻轻关上,里面像是空气忽然凝结了一样的寂静,白玉霜和叶翔两个凑近门口去听,白玉霜脸上伤口还在流血,沿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手背上,叶翔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还受着伤,连拉带拽,把人带去外面的药店。
屋里就让他闹去吧,他正好偷得一份清闲。
和解
和白玉霜磨蹭了两个小时,腊月二十九晚上的十点钟,街上了无人烟,店铺也全部关闭,人人都该围在餐桌前,为明晚的年夜饭准备。
他两个像孤魂野鬼,在街上游荡,走了很久的路,白玉霜才开口问一句,“叶翔,你打算怎么办,以后?”叶翔愣一阵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由苦笑,“我打算不了,我只能算一步,走一步,走好当前的几步。”
白玉霜半天才哦了一声,意兴阑珊。沉默许久,叶翔才道,“你和叶翼,跟我和文君不一样。你们两个都是打定主意要过一辈子,不论怎样都要在一起。我和文君,都不敢承诺未来。”
“承诺也没什么用!”
叶翔勉强一笑,“固然没用,但至少表明一种决心。叶翼这些年,也很不容易。当初你年纪太小,他不得不离开你,为了能狠下心不见你,他高考完整个暑假都没回家。”
白玉霜疑惑抬头,“他真的不在家?”那个暑假他寻他千遍万遍,以为别人所谓不在家的理由,只是个借口。
“他若在家,会将你拒之门外?他舍不得。”叶翔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当时也舍不得,可是你才十四岁,未成年,将来会怎样没人知道,一旦叶翼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叶翼带坏了你,再说万一你中途反悔,叶翼和你岂不是成了仇人!”
白玉霜哼了一声,“那都是你们的想象,我有多坚定,你们从没人问过。”
叶翔反笑了,“你再坚定也没用,那时候你太小。”气的白玉霜差点跳脚。
一路说说笑笑,到家门口时里面依旧一片平静,叶翔和白玉霜两人面面相觑,这诡异的寂静,别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宁!最后还是叶翔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叶翼,完好无损,连个巴掌印子都没留下,叶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白玉霜却是十分欢喜,冲上去抱住他,“你没挨打吧?”
叶翼不答话,紧紧搂住他,像是要凭借蛮力将两个人揉在一起,勒地白玉霜呼吸不畅,一边挣扎一边问,“叶翼你到底怎么了?”叶翼微微松一松手臂,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带着少许鼻音,“别动,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叶翔很是郁闷,这两人太过明目张胆,老爹还不知同没同意,就这样不顾别人的抱在了一起。当然老爸也太偏心,他和文君什么都没干他都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叶翼这样做,他倒不动神色。
他老爸确然是不动声色,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他进来,挑了挑眉头,又垂下眼去吸他的烟。倒是坐在他爸对面的白玉霜的母亲,冲他微微一笑。
门外的两位依然抱在一起,从这一份拥抱里,白玉霜终于觉出些不对劲来,但这不对劲并不是不好,他轻轻拍着叶翼的背,像很多次叶翼对他那样柔声问,“叶翼,你怎么了?”
叶翼含着哽咽的笑声闷闷传来,松开他,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道,“小霜,这辈子我们不管闹什么矛盾,我都不会放弃你,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一样,你生我气的时候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要和我分手。”
白玉霜看着眼前的叶翼,他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神色几近祈求,且有惶恐,并不是他一贯见到的那个洒脱大度,诸事都能在玩笑中搞定的小小英雄,但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觉得叶翼和自己是这么的近,他这一生往后的日子,只需要牵着这个人的手往前走就好,再也不必担心跟不上他的脚步而被落下。
他微微笑着点头,“不管闹什么矛盾,我们都不分手。”
屋里的廖诗岸咳嗽一声,扬声道,“小霜你的脸没事吧。”白玉霜冲叶翼扮个鬼脸,赶紧挤进门去,“没事!”
廖诗岸拉近他看一看,只是擦破了皮,并不严重,才说,“我要走了。”沙发上叶翼的父亲摁灭烟蒂站起来,“我送你吧。”
廖诗岸很不客气地答应了,推脱都没有推脱。白玉霜跟在后面,出门时被廖诗岸留住,“你和叶翼多聊聊吧,玩点回来没关系。”
白玉霜十分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妈,有没有搞错,这是让他留宿叶翼家的暗示么?可是廖诗岸和叶翼老爸到底谈到什么程度自己还不了解,万一叶翼爸送完廖诗岸回来再发火怎么办?
但是如此说来自己更应该留下,就算叶翼的父亲发火,自己还可以劝慰一番。于是面对廖诗岸的建议,也很不客气地点了点头答应。
这一屋子人最郁闷的莫过于叶翔,为什么事情到了他这里就是又踢又打又闹,为什么在叶翼这里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到底是自己老爸忽然地开了窍,还是白玉霜的这个妈妈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廖诗岸和自己老爸不会——这……他想到这里不由地顺着楼梯口往下看,想看看廖诗岸和他父亲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回事,可惜人早消失在楼梯口,连背影都看不见。
倒是眼前的这两位,白玉霜拉着叶翼的手,“你们到底怎么谈得,你没被怎么样吧?”
“没挨打,你脸上这伤口疼不疼?”
“不疼!”
“会不会留疤?”
“会!”白玉霜挑眉挑衅看着。
叶翼笑了,“留疤也好,男人嘛,有点小伤疤才英气,你太白净了!”
叶翔看着笑闹的两人,深呼吸,再深呼吸,进了自己卧室关了门,不打算再出来。
年夜饭
叶翼和白玉霜很快也进了卧室。
很快就把彼此厚厚的一堆衣服扒了个干净,微凉的肌肤挨在一起,在棉麻的床单上蹭来蹭去,白玉霜不甘心似的在叶翼怀里挣了挣,终于放弃,微微配合地放松自己。
对于疼痛与快意,都发泄在紧握着的拳头里,床单被扯出一个一个地褶子,他像是无所依附,攀上叶翼的背,扣住他的肩膀,把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吞回喉咙里,颤抖着承受流窜在四肢百骸的火花一样的快乐,在某个瞬间觉得目眩神迷,在云朵里漂浮一样,很久很久才能缓过神。
汗水顺着发迹流淌,叶翼爱恋地替他擦拭,翻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胸口,“疼不疼?”家里没有润滑剂之类,而况方才意乱情迷,连前|戏都少。
白玉霜挪了挪脑袋,点头,“疼!”而后又孩子气地安慰,“不过没关系。”
叶翼轻轻笑,贴在一起的胸膛产生共振,像是所有快乐从一个地方散发出来一样。
叶翼找来自己的睡衣给他穿,而后带人去洗澡。磨磨蹭蹭也不知洗了多久,怕吵醒别人,一路踮着脚回卧室睡觉。
次日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两人顶着鸡窝一样的脑袋出门时早餐已端上桌。战斗半洗漱完毕回到餐桌,四个人一起动筷子,叶翼叶翔和白玉霜一起偷瞄叶翼老爸的脸色,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阴沉。
除了筷子碰着碗碟的声音,这餐饭吃的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偏偏紧张的白玉霜一伸手就把半碗豆浆碰的撒了出来,一时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叶翼老爸。
叶翼老爸缓缓放下筷子,问白玉霜,“烫不烫?”
半碗热豆浆一大半都洒在了腿上能不烫么,但是大家都这么低气压,他恁是忍着没出一声,这时眼泪汪汪,憋出一个字,“烫!”
叶翼一把卷起他裤腿,好在睡裤宽松,一下子就卷了起来,“你个傻瓜,烫你怎么不吱声!”看着烫的发红的肌肤,轻轻帮他吹了几下,他爸皱着眉头,“找个冷水毛巾敷一下啊,吹就管用了!”
叶翔坐在一边看戏,也不知自己心里是嫉妒多一点还是苦涩多一点。叶翼去找冰水毛巾了,他埋着头扒拉碗里的早餐。
忽然听见他父亲问,“你身上的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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