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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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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间,他的左臂已经被杜剑娘的玉手抓住。
陈公威的心情好像火热天中突然抱在清泉中一般,舒适爽敢得难以形容。
原来杜剑娘出手虽急,落手却轻柔之极,当然不是偷袭他的意思。
“不要走,”她以哀恳的声音说,“如果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见的话,请不要走!”
陈公威叹口气,收起长刀,拍拍她的纤指,转眼望她,道:“从来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杜剑娘低低道:“我能吗?”
陈公威颔首道:“只有你办得到!”
杜剑娘贴近他,欣然道:“我也从未试过去留一个男人,你是第一个!”
两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缠绵的情绪。他们无须说出来,只要四目相触,比千言万语都说得明白。
但他们仍然表现得十分含蓄,这并不是他们没有奔放的热情,而是目前只宜含蓄,他们只有心灵上某种默契意会,但在其他好些方面,还未协调。
不过这种意境,却充满了凄迷和期待的美感,成熟的人,才领略得到。
陈公威把自己从情感的深渊中拉出来,略略考虑了一下,说道:“杜剑娘,别对我期望太高,你的问题,已超出了我权责之外!”
杜剑娘道:“是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
陈公威道:“我只是执行朝廷决策的人,不负改变或批评决策的责任,你明白么?”
杜剑娘道:“你认为这样就是尽忠了,是不是?”
陈公威道:“你不妨直接称之为愚忠,但我有我的看法和打算,我也知道自己适合担当什么工作!”
他短短几句话,已说出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那就是每个人应该晓得自己的能力,从而从事他能力所及的工作。
杜剑娘道:“这叫做自了汉,连佛家也看不起这种人!”
陈公威道:“杜剑娘啊,有些事请你恐怕不容易了解的人,人生的残酷,命运的无情,你可能已尝过,却还没认识它们的真面目!”
杜剑娘道:“你的话说得太重了,最好举些实例!”
陈公成道:“好,譬喻说,男女之间年龄最好别相差得太远,然后,在人海中倾盖相逢,忽成知己。这时候,他们这一段情将可以发展出一个美满的结局。但如果年龄不对,情形就改观啦……”
杜剑娘怔住了,在真实的人生中,她经验还有限,但在戏台上,她扮演过无数类似的悲剧,所以能够体会得其中的酸楚。
年龄的差别,实在是大自然所做成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英雄白头也好,美人迟暮也好,总是无可奈何无法克服的。
她轻轻点头,不知何故鼻子一酸,涌出了泪珠。
陈公威说道:“唉,杜剑娘,我这些话只有你听得懂,但其实呢这只是很显钱的事实而且。古人说知音难逢,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他们静默了一会,思路渐渐回到现实来。
“杜剑娘,”陈公威轻轻唤他一声:“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一两年之内,别让人家发现你的下落!”
杜剑娘摇摇头,道:“不,我一定要报仇!否则我活著有什么意思?”
陈公威道:“你别固执,刘宾身为钦差,如果发生意外,岂能不牵涉到我?”
杜剑娘道:“他名义上虽是钦差,但实际上是个卖国好贼,你为何还要袒护他?”
有些事情实在不容易说得明白,尤其是对女人解释。陈公威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毛燥小伙子,他怎能为了情感上的冲动而毁了前程?他目前的地位,经过多少年夺斗才挣得到,岂能不顾事业前途,轻易断送?
事业在男人说来,份量与感情并驾齐驱,绝对不能为了爱情而葬送了前途。但女人却不以为然,她们认为爱情最重要,别的一概可以牺牲。
陈公威苦笑一下,道:“不行,私相报复,国法不容,况且我也是有心无力,只要刘宾一出问题,我就得抓人破案不可!”
社剑娘美眸中露出伤心神色,道:“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谈啦,到时候我等你抓就是了!”
陈公威道:“那只是说我在尚未知情之时,才须得在事后抓人破案!”
杜剑娘冷冷地凝视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公威道:“我必须阻止你犯法!”
杜剑娘道:“那你就下手吧!”
她稍稍勾紧一点他的手臂,身体挨贴着他。在外表上看起来,他们宛如一对情侣,正在幽静的林中密谈。可是事实上内情之复杂,竟难以一一说明。
陈公威收拾起迷惘的感情,一下冰冷得有如一块石头。
他知道应该怎样结束这件事,在感情和事业之间,他必须有所抉择。
“我很抱歉,一定要阻止你犯法,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倾毕生之力以赴的目标。我不能顾及个人的感受,必须维持社会的治安!”
他一甩臂,把杜剑娘的手甩开。现在他们变成面面相对的形势,火炬虽不怎么光亮,却足以照出他们面上每一丝表情。
杜剑娘只是忧郁地凄迷地微微含笑,竟不曾有惊讶的神色。
她见过许多男人,像陈公威这一类,她见得最多。因为有资格和她交往的男人,必定是权贵或是富室大户,亦即是社会上成功发迹的人。这些人都具有这种特性,重视事业前途,公私的分界很清楚。一到了事业和感情发生冲突时,他们立即表现出钢铁般的意志,抛弃了感情。
她虽然明白得很,但心中却大为凄慢,因为陈公威使她觉得难以割舍。
在她心版中,曾经留下印象的年轻漂亮的男人并不少,可是他们却不够深刻,她只不过是一种少女的梦幻憧憬而已。唯有陈公威,在如此短促的见面交谈之下,她发现芳心已被摇撼,无数眷恋暗系着他。
“我知道”,她喃喃低语,“你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你将用铁腕阻止我做出行刺的事!”
陈公威面色缓和下来,道:“你明白就好!”
杜剑娘微微一晒,道:“我决定不听你的话,除非你杀死我,否则,连你也不能阻止我行刺刘宾!”
陈公威道:“杜剑娘,这是生死大事,你作决定之前,最好再考虑一下!”
杜剑娘边:“不必考虑了,我为什么要眷恋于生死呢?”
陈公威默然凝视着她,烦恼地皱起眉头。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美绝当世的少女竟是希望死在他手中,在她可能是最佳的解脱途径,但在陈公威却是可怕的刑罚。他将永远为她而痛悔不安……
杜剑娘眼中射出嘲笑的光芒,道:“陈公威,你不敢出手么?”
陈公威道:“我不愿杀死你,不过我还是考虑到你的武功成就,也许你比我还高明,而我则根本杀不了你!”
杜剑娘道:“也许吧,但这是题外的话,你一动手就知道了,对不对?”
陈公威道:“好,你小心了!”
他一运气,全身骨节响起一阵连珠脆响,毕毕剥剥煞是好听。
分向杜剑娘面门及肩胛间抓去,只见他双眉一耸,威风凛凛,踏中宫,去鸿门,双手箕张,十指入钩,这等手法一望而知乃是“大力鹰爪擒拿手法”。
杜剑娘心头一震,不觉挪步飘闪。她身法轻盈如花间蝴蝶。方向捉摸不定。
陈功威双手拿空,可是他仍然从正面大步迫去,气势沉雄,十指罩定了杜剑娘的身形,一连四招,依然没拿着。
可是杜剑娘也不轻松,她不论怎样闪转腾挪,总是逃不出对方十指威力,看来再不出手,必被擒住无疑。但她一出手,则对方的大力鹰招手,亦将相应地增强威力,两人不免要陷入生死相搏之境了。她一招“分花扶柳”
指迅敲陈公威腕脉,所取部位,分毫不爽。这一记奇妙手法,果然把陈公威迫退了两步。
杜剑娘喘一口气。道:“陈公威,你这是什么手法?”
陈公威道:“我学的是笨工夫,你别见笑!”
杜剑娘道:“我忽然有个主意,你告诉我,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工夫?”
陈公威沉吟一下答道:“这叫做大力鹰爪擒拿手法。”
杜剑娘道:“哦,原来是大擒拿手法的一种,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天下问恐怕只有汤阴神拳王大侠才创得出这种奇奥手法了,对不对?”
陈公威面色微变,道:“你好像知道得很多呢!”
杜剑娘道:“当然啦,我手底虽然不行,但见闻却相当广博,你敢是奇怪我为何一开口就提到了汤阴神拳王大侠……”
“对,我正感迷惑不解!”
“那么我告诉你,天下各大门派的奇功秘艺,我都听过,说到有能力创出奇功秘艺的宗师身份的人物,当世也有好几个,所以我一下就猜中了,你便觉得奇怪。其实呢,一点也不稀奇。因为我刚才使的身法,天下只有汤阴神拳王大侠的武功路数,能使我避无可避!”
陈公威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马上就请中了。”
杜剑娘道:“我马上逃走,可是你别高兴得意,我这就去汤阴拜谒王大侠,告你一状!”
陈公威微微一笑,道:“杜剑娘,你这一手不觉得太……太那个一点若是男人,他就会形容以“无赖”的字眼,但对杜剑娘,这话就不大好出口了。
杜剑娘道:“你心里尽管骂我,我不在乎,但我定要到汤阴去,见到神拳王大侠,问他一问才肯甘心!”
陈公威道:“你想问他什么?也许我就可以奉答了!”
杜剑娘道:“不,你不行,你只知道功名利禄,不知正义为何物……”
她突然感到这话说得太重了,他果真如她所形容,是个只知功名利禄不知正义为何物的人?如果他是这种人,她岂能和他有知己投契之感?
于是,她歉然一笑,改变了口气声调,道:“我……我实在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陈公威道:“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杜剑娘道:“我也说不出来。”她停歇一下,又道:“但你心中明知我是对的一方,却不肯帮助我,为什么?为何你不敢面对正义?”
世上许多事情,令人迷惑不解,像杜剑娘的疑问,人生中往往会碰到。
乍看这是个很简单很清楚的情况,不难抉择,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
陈公威面上含着微笑,然而笑容中却带着苦涩。
最后,他叹一口气,道:“这话说来很长,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没那么简单。”
杜剑娘道:“你不敢面对它,它就变得复杂。如此而已!”
“唉,没这么简单,我要如何才能使你相信?”
“陈公威,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在事实上你阻挠了我报仇,也阻挠我为国除好,这就够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陈公威怀着一点希望,问道:“杜剑娘,你不会到汤阴去吧?”
杜剑娘秀气的长长的眉毛皱起来,道:“你要阻止我,何难之有?”
陈公威道:“这样好不好?你到我私寓作客数天,然后看看你肯不肯改变主意!”
杜剑娘轻晒道:“我不去,你有本事拥我捉了去,我叫做无话可说。我落在你手中,自然任你摆布。可是若我自家作主,我不去!”
陈公威衡情度势,情知己不能放她走路。早先她如是听话逃走了,也就算了,现在却不能让她自由离开。
他迅下决心,道:“杜剑娘,你可知道,我非出手不可啦!”
社剑娘道:“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陈公威道:“别说气话,要知一旦动上手,便须分出强弱高下,或伤或死,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杜剑娘道:“我不是普通的弱质女流,当然明白这种结果!”
陈公威:“你何必要做成这种可悲可怕的僵局?”
杜剑娘道:“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隐情,各不相让,所以不得不发展到这等地步了!”
陈公威摇摇头,心中叹一声。
在某一方面来说,她真是难遇难求的红粉知己,可是在另一方面,她又是事业上的绊脚石。他已没有第一条路可选择,不是屈服于她的石榴裙下,就是取开这块绊脚石!
除掉事业之途的绊脚石吧!他心中向自己说,一个女子算得什么?
可是我将永远遗憾,尤其破寂寞侵袭之时,这遗憾更深更重,百岁开怀能几日,一生忘己不多人!何况是红粉知己,更向何处寻觅?
他不知不觉举手摸摸鬓发,手指好像能感觉得到鬓上已有些许灰白痕迹。
啊,青春已古。年华有如逝水,一去永不回头。他往后还能够希冀少女的垂青么?不论他智慧多高,武功多强,以及财势无限,但他只可以买到青春焕发的肉体,却不能获得那散发着炽热爱情的心!
杜剑娘瞧着他奇异的变化不定的面色,也明显地感觉得到他的痛苦。
她却没有办法安慰他,亦没有法子帮助他。
如果他只固执地为了事业着想,不分皂白,不分善恶,那么她怎能帮助他?
况且他若作那种抉择,亦即是存心放弃了获得她的机会,她岂能屈心降志相从这样的一个男人?
因此,她的神色表现得坚决,一望而知绝对没有中间路线可以走!
三四十步外那一队人马的火炬,传来熊熊的毕剥的燃烧声,那些人当然不知道在林内的一隅,正在上演着一出人生中的悲喜剧。
他们脚下纹风不动,但在李一保这个跟随陈公威多年的精悍心腹发出暗号之下,很快就互换位置,让李一保扛着昏迷如死的林旭,逐步移到中间的位置。
接着武当出身的于诚,少林出身的段冲,也先后移到他们身边。
李一保低声道:“于兄,段兄,快查查看林旭的情况!”
高个子的于诚微惊道:“他怎么啦?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一保道:“不是有变化,而是找你们两位给看看,能不能解开穴道的禁闭!”
于诚和段冲都松口气,李一保把林旭放下来,段冲马上接过去,将他平放在当中的地面。
现在警戒的任务由李一保负责,于段二人很放心,因为李一保乃是公门中著名高手,武功曾得真传,同时在视听的功夫上,也有特出之处。
于城把林旭双手拉高,注视着他的面部。
段冲则伸出右掌,抓住林旭小腹。
这两人架式一摆好,于城便低喝一声“疾”,段冲鼻子里登时哼出声音,可知他已运功出力。
于诚双手扣住林旭的腕脉,毕在拉向上空,指尖感到林旭的脉搏跳动。
另一方面,他凝神注视着林旭的面部,细察有无变化。
他和段冲二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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