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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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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未说完,刘宾已大叫道:“什么?芸芸的身份可疑?”

李奉道:“是的!为了大人的安全,卑职不能不在此刻对大人有所陈述!”

对其嗤道:“放屁!当初在宣城,你们为什么不说芸芸有什么可疑的事?”

李奉蹑儒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卑职被蒙住了!”

刘宾道:“被蒙住了?哼!你为什么不承认调查不实?你说当初你是如何调查芸芸的来历身份的?”

李奉一时语塞,刘宾又道:“那么?现在又凭什么告诉我这消息?”

李奉道:“那是因为最近又获得新的情报,才敢断定芸芸确有可疑之处!”

刘宾恨声道:“好呀!我看这事八成是你和刘杰三设计出来的,有意扫我的兴,对也不对?”

李奉抗声道:“大人!卑职不敢,这事的确是有根据的!”

刘宾道:“哦?你说说看!”

李奉遂将他和陈公威等人的看法,将种种可疑之处,分条细诉,刘宾一面听,一面心里忖道:“李奉等人实在没有必要制造谣言中伤芸芸的,那真如依他们之言,芸芸确有令他们怀疑之处吗?”

刘宾虽是这样想,但他仍然觉得李奉之言,还缺乏直接之凭证,换言之,他不想单凭他们的臆测怀疑,而立下决定,以改变他对芸芸的感情。

因此李奉刚将芸芸可疑之事说完,刘宾便站起来,道:“此事还得慎重调查,在没有抓到证据之前,我希望你先知会陈公威和刘杰三两人,不要将事情宣扬出去,知道吗?”

李奉的原意也是不想打草惊蛇,因此道:“卑职知道!”

刘宾欲言又止,回过头来,道:“还有,此事只可暗中进行调查,不准惊动了芸芸姑娘,否则将来事无凭据,你们得好好对我交代!”

他这话仍然透出宁可不信芸芸有什么怀疑的意味,李奉哪有听不出他话中之意的道理?当下唯唯应“是”。

刘宾乃从容步出私室,回到亭阁参加宣会。

刘宾此刻心情显然矛盾异常,因为这些日子来,他从芸芸的身上,所获得已不是男女之欢爱,而是逾越情爱之上的另一种爱,那便是骨肉之情。

换句话说,刘宾在芸芸之面前,已完全撇出了肉欲的私念,却寻到了父女之爱。

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当然是这些日子来,芸芸那憨真纯朴的关爱,感动了刘宾之故。

因此刘宾原打算娶芸芸为妾的念头,却一变本意想收芸芸为义女的打算。

刘宾不忍心污辱芸芸这块璞玉,她给予他的关爱及欢悦,实在不是那种男女欢爱之想可以比拟的。

因此刘宾迫不及待地想在回到京师之前,正式宣布芸芸为义女,这是今天这宴会的真正目的。

刘宾的这项转变及决定,不要说陈公威等人没法感觉出来,就是芸芸自己,也依旧还蒙在鼓里呢。

可是,由于李奉的报告,使得刘宾不能不重新考虑。

虽然刘宾尽可能不去相信芸芸抱有任何不轨的企图,但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有了本身的安危,逼得他不能不信。

他回到座席之后,心中还在衡量应该信或者不信这个问题,因此脸色阴暗不定,使芸芸一眼便感觉出来。

芸芸当然不可能一眼便猜出刘宾心里的事,但她却可从刚才刘宾的高兴及现在的疑虑两种表情中,推测出刘宾必然被某种事情所困惑。

会是什么事呢?芸芸心道:“不论如何,我如果能在此时令刘宾转忧为喜,不是更能使他对自己增一份情意,增一分信心吗?”

于是,乖巧的芸芸款款步到刘宾之侧,轻轻拍了两下掌,待众人抑住交谈之声后,轻启樱口道:“贱妾不揣愚陋,为了增加诸位雅兴,且容贱妾为诸位唱首小词助兴!”

她不待刘宾同意,即吩咐一班乐工调弦,在众人欢声之中,唱道:“残寒消尽,疏雨过,清明后,花径款余红,风招索新皱,乳燕穿庭户,飞絮沾襟袖,正佳时仍晚画,着人滋味,真血浓如酒!”

这是宋朝李之仪的一首词,叫“谢池春”,词意清婉峭茜,由芸芸的口中唱出,更是感人心弦。因此亭阁中鸦雀无声,屏息听芸芸唱了下去。

当她唱到“天不老,人未偶”之句时,刘宾倏地当席朗声道:“芸芸!不要唱了!”

众人一听刘宾此言,莫不露出讶异的眼光,心中纳闷,唱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让她唱下去呢?

芸芸更是被刘宾这突如其来的制止弄得尴尬万分,手足无措。

她愣了好一会儿,不禁盈盈欲泪。

这是耻辱呀!一向呵护她的刘宾,怎么在众人面前叫她难堪?

她正在不知所措时,刘宾却轻叹了一口气,招手对芸芸道:“芸芸,你过来!”

芸芸含着委屈的泪光,应声“是”,微低螓首,依言回到刘宾的身边。

刘宾突然提高声音,道:“芸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你唱下去吗?”

芸芸默默摇首,表示她不解其意,她那楚楚动人的神情,使座中之人,无不暗暗替她抱不平。

刘宾却笑笑道:“芸芸,你先把泪水拭净,我解释给你听!”

芸芸顺从地用罗帕拭去泪光,刘宾满意地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芸芸!你可知道,李之仪的这首‘谢池春’是一首描述男女欢爱相思的词吗?”

芸芸不知道刘宾这样问她的用意,因此没有回答。

刘宾又道:“你看!这首词的下半阙:“频移带眼,空只凭恹恹瘦,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为间频相见,何似长相守,天不老,人未偶,且将此恨,分付庭前柳。’哪!这不正好说男女欢爱相思吗?”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这首“谢池春’的词意,可是却不明白刘宾何以提出来解释的原因。

他们正在胡猜乱想,刘宾又已开口道:“如果这首词在像今天这种公开的宴会中,由我的任何一名侍姬或侍妾唱出来给大家欣赏,正是助兴的最好方法,只是由芸芸你来唱,就不适合了!”

有什么不适合的,芸芸不也是你刘宾家中的一名侍姬吗?众人心中都感到莫名其妙。

芸芸虽说是刘宾目前最宠爱的侍姬,但在当时的风尚,越是被主人宠爱的姬儿,主人越发会让她在酬酢中露脸的。

可是刘宾却好像不愿意芸芸出现在这种酬酢的场面,真是令在座的人费解。

他们哪里体会得到刘宾此刻的心思,因此刘宾不理会众人用讶异的表情看他,继续说道:“芸芸!等你听完我的话,你一定会了解我的苦心的!”

他用肥大的手掌紧紧搂着芸芸的香肩,然后扶她一齐站了起来,双双并肩立在众人席前。

只见刘宾含着得意的笑容,朗声向众人道:“诸位,本部现在要郑重向各位宣布一项喜事,本部将认养芸芸!”

陈公威闻言露出惊异的眼光,看着李奉,只见李奉此刻也只有用苦笑回报陈公威的份儿。

他们哪里知这刘宾的心情,他已经决定宁可留一次险.也不愿如此平白失去了芸芸。

在刘宾的打算是:如果芸芸的身份确无疑问,那是最好不过,万一芸芸确抱有不轨的念头,那么他正好以宠络芸芸之手段,暗中注意她。

在这种情形下,说不定可以用感情改变芸芸的企图,刘宾深信感情的力量,是胜于一切的,因为他本身就是因为得自芸芸的感情,而大大改变了他已往的习性和作风。

刘宾在李奉报告了芸芸有可疑之事后,就先已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当他发现今后要是失去了芸芸,他将会重新陷入昔日心灵上的空虚与不安后,他迅即决定了上述的措施。

他就是抱定这种心存万一的打算,决定要依原先的心意,先将芸芸收为义女再说。

这样的作法,在陈公威等人的眼中固然大惊异,因为他们实在无法了解,一向贪生怕死,奸恶阴沉的刘宾,怎会甘冒生命危险,去亲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难道说芸芸魔力如此之大?

直到刘宾正式宣布出他将收芸芸为义女之时,陈公威方始恍然大悟,暗中跌足忖道:“事情不料会演变成如此结局,如果刘宾今天将芸芸纳为侍妾,将来仍有转圜之余地,如今他将芸芸收为义文,这父女之情,却非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便可令刘宾反目定她的罪啊?”

陈公威的顾虑确实颇为深入,因为侍姬及义女的身份,相差何止千里,父女之情,何等崇高亲近?将来刘宾如果真的发现芸芸确有反叛他的迹象,如果情节不大,或证据不足,谁敢保证刘宾不会轻易原谅她?

陈公威有如此顾虑,不由他跌足暗中着急。

而那芸芸,在听见刘宾的宣布时,却真正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流下了感激眼泪,偎在刘宾的怀中。

她并不是非当刘宾的女儿不可.而且由于刘宾的这一项宣布,芸芸至少可免去被他污辱之厄。

她再也没有想到.刘宾这几日来的关爱,竟是出于父女亲情,惭愧的是,她不但没有体会刘宾关爱的真谛,竟然还抱着图谋他的谋叛密件的企图。

这下子让芸芸迷惑了,要是刘宾没有给她这样子的爱,她还有勇气窃取刘宾的密件,可是,刘宾却像是已将他一腔真挚的情感全部付给了她,这叫她今后该怎么办?

须知芸芸是个知书达礼,纯洁的少女,她绝不敢想像如何利用刘宾的一片真情,做出危害他的事来。

可是莫家玉的委托,不正是要她窃取刘宾的密件吗?

芸芸不由抽泣地忖道:“天啊!没有我的帮忙,莫郎怎么能够得到他所需要的密件呢?可是,刘宾却如此地爱护我,把我当成无依无靠的苦命女子,毫无虚伪且毫无保留地疼爱我,叫我如何做得出背叛他的事来呢?”

芸芸的抽泣,使得刘宾大为感动,他一面喃喃安慰他,一面呵呵笑道:“芸芸!别孩子气了,莫不是你不愿视我如父?”

芸芸怎会拂逆看来已苍老不少的刘宾好意,因此这位仁慈,柔顺的少女,闻言便不自觉地细声道:“我太高兴了!”

的确她是太高兴了,世间还有什么比被爱更值得人感动的事呢?

于是刘宾很自然地用手抬起芸芸的下巴,轻轻地拭去芸芸的泪水,道:“那么,芸芸,你怎不赶快叫我一声爹?”

在座的众人,被眼前的场面感动不已,于是齐声催芸芸喊“爹”,好决定这桩喜事。

芸芸含笑怯怯地道:“爹!”

她语声才落,众人不由欢声雷动,争先到刘宾面前,向他道贺,只乐得刘宾呵呵大笑。

哄闹了好一阵后,刘宾突然又宣布道:“本部今天当众人之前,收了这么一位乖巧女儿,不能不略表意思!”

他不待大家相询,转脸喝道:“来人啦!将送给小姐的礼物拿出来!”

一名奴仆应声后,立刻有两名美婢,用金盘托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明珠走了出来,停在芸芸和刘宾之前。

刘宾道:“这明珠是北人传国之宝,近日遣人送给本部以示和好,我这就送给我乖女儿做见面礼!”

他命人取下明珠项链,亲手为芸芸佩带,又道:“据北人说,这胆珠叫‘延寿珠’,女子带上之后,不仅可以保持肌肤润滑美艳,更能避暑祛寒,是中土罕见的无价至宝!”

众人一面观赏,一面露出啧啧称羡之声。

刘宾最后才满意地哄声道:“诸位请落座,陪本部大醉一场如何?”

那些巴结他唯恐不及的地方官,一见刘宾此刻满怀高兴,哪有不齐声附合之理?于是早有几名酒量较豪的人,趋至刘宾之前,哈腰敬酒。

刘宾酒兴大发,来者不拒,一律饮满一盅,不多久亮阁中的人已开怀畅饮起来。芸芸则早在两名婢女服侍之下,进入了内堂私室。

这情景只有陈公威、李奉和刘杰三他们三人暗暗叫苦,恨不得宴会快点结束,好一齐商量对策。

可是这席酒,却自申时直喝到戌时方罢。

宴席一撤,陈公威等三人已不约而同地在那宅院前的落脚处碰头,三个人围在圆桌前,喝茶说话。

李奉和刘杰三两人的神情构极为难看,只有陈少威还保持冷静的神态。他呷了一口茶,道:“两位必定很为大人此举伤透了脑筋,对也不对?”

李奉“唉”了一口气,道:“真不知大人被什么迷了心窍,纳了那女人为妾已足够让我们忙上一阵了,你们看!居然还收她为义女,这怎么得了!”

陈公威道:“这事诚然对大人更为不利,但并非没有解决的方法!”

刘杰三道:“还有什么解决办法,那贱女人已成为咱家小姐,我们不仅动不了她,而且还得尽保护之责,哼!这事越想越使人生气!”

陈公威笑道:“刘大人你不想想,既然咱们得尽保护她的责任,不是正好可以假保护之名,做那监视她的事吗?”

刘杰三还没听懂陈公威的话,李奉已拊掌道:“对!陈大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下子我们盯得她更紧,刘大人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陈公威道:“所以两位不用烦心,由你们盯紧她,不要让她有动手杀害大人的机会,我则加派人手从事侦查工作,不怕那女子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他这么一说,刘杰三和李奉立刻转忧为喜,只听陈公威又道:“此外为了一劳永逸,须得先除去那女子,所以最好不必再催促刘大人回京师!”

李奉不解的道:“这又是为什么?”

陈公威道:“回到京师之后,调查范围增大,就不容易打探出那芸芸的来历,我们还是在杏林渡口慢慢除她!”

刘杰三问道:“你以前不是说过,那贱婢的同党已经蠢蠢欲动了吗。我看还是早点回京师较妥当!”

陈公威道:“回到京师固然较妥当,可是芸芸的同党就再也不会出现了,我们岂不要失去一桩破获奸党的机会吗?”

刘杰三却还把握不住主意,两只鼠眼在那里滚来滚去。

陈公威看得好笑,他当然已料出刘杰三的心思。

刘杰三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是由于如果刘宾能早日安抵京师,他便可早日交卸护卫的责任,所以他认为回去较妥当之理,全是为他自己打算。

可是陈公威的一番话,却令他舍不得拿获奸徒一件大功。

因此他就在那里三心两意。而李奉却完全赞成陈公威的安排,他看得比较远,因为他认为如果不能尽快地抓到芸芸有图谋刘宾的证据,而将她治罪的话,那么即使回到了京师,一有事情,他自己仍难脱护卫不周之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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