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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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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威道:“不用了!些许小事,区区可以自己动手!”

施本才这时插言道:“陈大人!还有薛姑娘呢?”

陈公威寒着脸问他道:“你是什么人?”

施本才道:“在下施本才!”

陈公威“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施本才!这回你功劳不小,随我回去必有好处!”

施本才却道:“陈大人!在下之事以后再谈,那薛姑娘?”

他话还未说完,陈公威却道:“那姑娘没什么用处,随由竹林院处置好啦,咱们走吧!”

施本才无法,只好走到刘宾的面前,道:“刘大人!你将薛姑娘扔在此处,必遭赛诸葛毒手,你忍心这样做吗?”

他说得声色俱厉,却没想到刘宾正苦于说不出话来,仅能露出焦焚的眼光,望着陈公威。

陈公威却视若无睹,也不解开刘宾的穴道,背向刘宾,催促手下捕快离开。

施本才万料不到事情会变得那么槽,刚才满腔愉悦,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悔恨自己通知了陈公威,惭愧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薛芸芸落在赛诸葛手中,一阵怒气攻心,使得施本才神智昏迷,大吼一声,发狂奔驰而去!

薛芸芸看到施本才的凄凉情景,不禁掉下眼泪来。她深知陈公威绝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和刘宾接近,她也了解刘宾绝不会有意舍下她。

赛诸葛意外地得到薛芸芸,使得他原有失去刘宾的恨怒,消失了一大半。

他正在计划好好整死薛芸芸,因为他深深感觉到这女子一日不除,将来对他将多一个威胁,赛诸葛觉得薛芸芸的心计,实在太可怕了。

赛诸葛考虑了一下之后,对慕由全等人道:“你们先到前面等我,老夫还有事要办!”

慕由全问道:“师傅还有什么事?”赛诸葛道:“老夫要杀掉这姓薛的姑娘?”

慕由全大惊道:“什么?师傅作要杀死薛芸芸?”

赛诸葛点点头,斩钉截铁地道:“不错!”

慕由全道:“可是……可是师傅根本与她一点仇恨也没有啊?为什么要杀她?”

赛诸葛道:“目前虽无深仇大很,可是这女子现在不除,将来必是咱们竹林院的祸水,所以老夫决定杀掉她!”

慕由全还想说话,赛诸葛却怒道:“少庄主!你苦苦为她求情,居心何在?难不成还想讨她为妾……”

他这一变脸,慕由全居然不敢说话,显然赛诸葛在竹林院确是权倾一切。

赛诸葛并未在慕由全闭了嘴而放松,只听他继续冲着慕由全道:“你不想想,今天设非因你之事,咱们怎会失掉刘宾,回去怎么向老庄主交代?!”

慕由全被说得涨红了脸,一句话都不敢吭,站在那里真不知如何是好。

赛诸葛于是道:“因此咱们回去向老庄主交差之前,务必先设法擒住刘宾才行,而在出发弄回刘宾之前,又须得先杀掉这娃薛的姑娘!”

这回千手如来司徒尧也忍不住问道:“杀掉这姓薛的姑娘与抓刘宾又有什么关联?”

赛诸葛道:“刘宾有神探陈公威保护,咱们要缉拿他已相当困难,若是这姓薛的姑娘再回到刘宾身边,咱们恐就没有机会与陈公威斗一场了!”

司徒尧心知赛诸葛一向眼高过顶,很少说出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因此他感觉得出薛芸芸在赛诸葛心中确已造成莫大的威胁,否则赛诸葛绝不会坚持非杀她不可。

赛诸葛这一坚持,慕由全噤若寒蝉,看来薛芸芸免不了一死了。

这时寒诸葛又道:“司徒总管,你迅速带人往西走,一面派出人手与本庄各地哨站眼线联络,务必将陈公威的一举一动报回来,老夫随后就会到!”

司徒尧恭声应“是”,向手下打了一个招呼,正要举步离开,突然有一匹飞骑,从前面道上奔驰而来!

那一人一骑只瞬间功夫,就来到赛诸葛之前,那骑士不待坐骑停妥,人便翻身而下,对赛诸葛施躬一和,道:“启禀师傅,属下奉命有消息传报!”

赛诸葛道:“你是本庄哪一位总管的手下?有消息吗?”

那人道:“属下是三夫人手下,奉三夫人之命,有一密函承报,请师傅过目!”

他一面说话,一面掏出一封密函,很恭敬地用双手呈给赛诸葛!

寒诸葛很快地将密函看完,皱着眉寻思,生似碰上什么疑惑难题。

他寻思一会,突然转到薛芸芸之前,将她的穴道解除,然后问她道:“薛姑娘!老夫有话问你,你可要据实回答老夫,知道吗?”

薛芸芸运动了一下她的四肢,然后道:“我只当你要永远让我开不了口哩?只不知有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

赛诸葛道:“我问你,陈公威他们何以要逗留在前面的平山镇不去?”

薛芸芸闻言心里顿时恍然,她知道陈公威必定是因被刘宾严令斥责,而不得不停下来搜寻她。

其实陈公威会不会真的派人找回薛芸芸那只有天晓得,薛芸芸也深知这只是陈公威为了应付刘宾所采取的表面工作而已。

但她深思之后,启齿道:“陈公威将大批人马停驻在平山镇之举,除了一个原因之外,就别无理由了!”

赛诸葛道:“什么原因?”

薛芸芸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

赛诸葛道:“就算是装蒜吧,老夫也要听听你的话!”

薛芸芸轻咬樱后,道:“陈公威救回刘宾大人之后,按理应该尽快将他送回京师才对,如今却将大批人马集驻平山镇,除了是表示要对你们竹林院发动一次大扫荡之外,难道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赛诸葛面容一整,道:“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薛芸芸道:“信不信由你,话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我说了你又不信,唉,真难为人!”

赛诸葛神情一动,道:“我们竹林院已将刘宾释回,陈公威没有理由还要与我们为难,何况他已亲口答应不为难我们,你的话不是故意耸人听闻吗?”

薛芸芸道:“陈公威的话算不算数,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他会不会下令扫荡竹林院,则是我看的最清楚,赛诸葛,你要不要我说出来?”

寒诸葛道:“你说出来可以,但是老夫先警告你不得妄想拿话唬人,否则——”

薛芸芸冷笑道:“否则怎么样,了不起死命一条,我若不怕死,你又来何得了我啊?”

赛诸葛被她一顶撞,正要翻脸,却发现又有一名手下,疾驶策马飞奔而至。

那名竹林院的手下,一到赛诸葛之面前,来不及下马,便大声嚷道:“启禀师傅!官家动员了各地捕快,大举扫荡咱们竹林院设在这一带的外围哨站,已经有好几个弟兄被捕快擒走了!”

寒诸葛挥挥手说道:“知道啦,你分派弟兄传令附近各哨站,通知他们,暂停活动,静候老夫命令,快去!”

那探子得令之后,立刻驱马离去。

薛芸芸突然笑着道:“怎么样?陈公威这一手够狠的吧?”

她停了一停,又道:“陈公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行动,下令收拾你们竹林院在这一带的耳目,做得太狠也太漂亮了,我倒要看看竹林院如何来应付!”

赛诸葛微微仰起白发苍苍的头,若有所思,他的姿态和神情,看起来令人有苍凉、不忍的感觉,令人觉得实在不应该向这么一位年迈的老者予以任何打击,否则确是太残忍了。

薛芸芸不觉微微心动,几乎就要说出帮助他的话来,可是她话刚到舌尖,蓦地发觉情形不妙,因为她刚巧瞥见赛诸葛眼中的那一抹诡异的精光。

薛芸芸不禁暗叫一声惭愧,心道:“这赛诸葛原来是窥准了女人心软的弱点,故意表露出他的苍老和悲悯,以引起我的同情心,幸亏我蓦然警惕,否则岂不上了他的当?”

当下薛芸芸用力咳了一声,道:“莫非你还不相信那陈公威已然向竹林院下手了?”

这话当然是对赛诸葛讲的,赛诸葛不能不回答,只听他说道:“你无须如此幸灾乐祸,说不定我的手下传报失实也未可知!”

薛芸芸冷冷笑道:“你这是自求安慰而已,老实告诉你,陈公威为了我之故,不得不下令攻击你们竹林院。”

赛诸葛讶道:“陈公威为了你之故而与我们竹林院正式为敌?”

薛芸芸道:“怎么样?你以为我胡言乱语啊?说明白点,你们将我扣留下来,是最大的失着,等于是自讨苦吃!”

赛诸葛哈哈笑道:“你胡说些什么?陈公威若是为了要搭救你才发动这次攻击,那么当他半个时辰前在这里,为什么不将你也带回去?”

他又笑道:“这根本是讲不通的,陈公威脑筋再糊涂,也不会将一件事当做两件办,替自己惹麻烦!”

薛芸芸道:“说穿了也没有什么,陈公威原本没有领我回去的意思,可是他抵达平山镇之后,被我义父一顿臭骂,就只好向你们下手了。”

寒诸葛道:“既是如此,你义父刘宾当初为什么不在离开这里之前,命令陈公威向我们要回你?”

薛芸芸道:“你倒真健忘呀!当初陈公威带走义父之时,他可是跟我一样,被你点住了哑穴呀。”

寒诸葛道:“这么说,老夫若是将你放走,陈公威便会停止扫荡我们了吧?”

薛芸芸道:“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认为唯一可选择的解决办法,或许是将我放走一途了!”

她这么说,赛诸葛倒有点同意,如果薛芸芸开口保证放走她可以制止陈公威的寻衅之类的话,赛诸葛就可能不会相信。

这一来,赛诸葛确是陷于犹豫难决的局面。

他考虑了很多步骤,当然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在是否放走薛芸芸这个问题。

赛诸葛久经大浪,他虽然碰上这种头疼的局面,他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并没有因此有手足无措之感。

他首先假定薛芸芸是个关键人物,也就是说他先假定陈公威突然发动攻势的主因,在于薛芸芸一人身上。

那么,放走了薛芸芸应该是使陈公威罢手的最好方法。

只是赛诸葛同时也考虑到,陈公威万一志不在薛芸芸,或者解救薛芸芸仅是陈公威采取行动的原因之一而已,他纵使放走了薛芸芸,岂不也无济于事?

因此为了万全之策,在没有完全侦悉陈公威的企图之前,赛诸葛决定可牺牲一些手下.也要暂时扣留下薛芸芸,以待事情的演变。

赛诸葛的这项决定,确是相当明智。

因为如此一来,他既可不损竹林院的威名,二来有薛芸芸在手,将来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赛诸葛终于下令将薛芸芸押送后方,自己则亲率手下,赶往平山镇,准备要与陈公威面对面斗一斗。

赛诸葛一走,薛芸芸虽然仍在竹林院的四名高手押送之下,但她对自己的处境已感到非常满意。

她默默忖道:这回我又得回了生命,逃出魔掌的机会又已出现,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不禁微微一笑,笑得又甜又蜜,连那四名押送她的大汉,不由得看傻了眼。

因为薛芸芸这一笑发自内心,丝毫没有做作,看到的人确是禁不住要失魂落魄的。

那为首的大汉这时正好牵着马匹,准备下令上路回竹林院,但当他的眼光触及薛芸芸那美若天仙的笑靥,不禁怔了一怔。

倒是薛芸芸过意不去,先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可是要上路了吗?”

那为首的汉子清醒,不好意思地道:“是的!我们先回春花庄,赶点路的话,大低一天一夜便可到达,姑娘请吧!”

薛芸芸为难地道:“我虽然会骑马,可是骑马我可不行,这该怎么办?”

那为首的汉子想了一想,道:“那么咱们就慢慢走好啦,反正师傅他老人家又没规定咱们回程的时间!”

薛芸芸知道他口中的“师傅”指的是赛诸葛,心里忖道:赛诸葛既然没有规定他们押送我回去的时间,我脱身的机会就更大啦。

她内心一有逃走的信心,神采更显得奕奕飞扬,看来更加美丽动人。

那为首的汉子真是不敢看薛芸芸,就像是从薛芸芸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神韵,有慑人心魂的力量似的。

薛芸芸不久便发觉那四名汉子心神不安的原因,于是说道:“你们如果不赶快设法押我走的话,恐怕立刻有人会来此劫走我呢!”

她这句话仅是为了唬一唬那四人而已,不料那四人却露出紧张的神色,迅速结伴将薛芸芸架走。

一路上.薛芸芸显得悠闲而从容,就像是出来浏览风景的闺秀,时而指指点点,时而欢呼惊叫,对自然景物,啧啧称叹。

她的愉悦神情,立刻感染了那四名大汉,不久薛芸芸和他们谈得甚是融洽。

她并且还知道了那为首的人叫刘纲,其余三人的名字分别叫廖同和、彭兼及汪元一。

由于他们出发之时,已是日薄崦嵫,是以走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

薛芸芸并没有提出寻找宿处的要求,倒是为首的刘纲吩咐一人赶到前面,替大家找一处休息过夜的地方。

彭兼策马先行,刘纲则领着廖同和和汪元一,陪着薛芸芸徐徐自后前进。

又走了大约一炷香光景,刘纲却发现彭兼回过头来,不觉讶道:“彭老二!你怎么又回头了?”

彭兼没好气地回道:“前面连个人家也没有,我不回头,难道要我一路跑下去啊?”

刘纲眉毛打结,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总不能露宿呀?”

他想了一想,又道:“这样好啦,彭老二和廖同和你们两人再往前找找看,若是前去一里内没有人家的话,就在前面等我们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彭兼已大声道:“老大,我说过前面没人家就没人家,再找也没有,我看将就点就在这里露宿算啦!”

刘纲倏然变险道:“胡说!夜凉露重,怎能露宿?你们再去找找看,别惹火了我!”

彭兼看了廖同和一眼,嘴里嘀咕着,最后还是被廖同和劝走。

但是彭兼一面往前走,一面还是唠叨不休,他对廖同和说道:“咱们老大八成儿迷上了那妞儿,要不然怎会突然就变了样?”

廖同和笑道:“如何说老大变了样?”

彭兼道:“你不想想,咱们这几年来,不但经常在外头跑,而且还经常餐风露宿的,老大几时嫌过什么夜凉露重,今天他却说出那种话来,还不是为了那妞儿之故?”

廖同和道:“算啦,老二,你也不必多心,咱们找得到宿处便找,觅不到便拉倒,不就结了吗?”

彭兼道:“还是你性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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