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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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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琦珣回抱著那副略嫌冰冷的躯体,他的身体在发热,有点贪恋的攀上了凉凉的颈项,整颗头颅都窝进了锁骨处,他忽的发现这身体有股淡淡的气味,不像香水酒精也不像植物果香,是种更加自然的味道,令人感到很舒服。
他伸出了舌头舔舔那股味道,鼻尖似乎没有得到更大的满足,他不甘的露出了牙齿,略尖的虎齿啃到锁骨,混和著口水散发出更多热度,一时忘形的在白晢的身体印上了齿痕,美丽的浅粉色下涌出了点点的血花。
原来是血的味道。
身体蠢动亢奋,燕琦珣一股脑儿把黏黏的血丝舔进嘴里,又埋头制造更多伤口,把血管包裹的皮肉似是薄膜,不别用力也能榨取到甜美的汁液。
猝然,一股蛮劲将他撞在床板上,他愣愣的看著头顶上那副蒙胧的人脸,一滴暖暖的水沿著下巴滑下,碎沫溅进了眼睛,他发出不满的呓语正要抬手之际,两片柔软轻轻贴在眼皮上,一条湿润的灵蛇滑过眼角,轻吻了睫毛。
咦?
正要发出疑问的感叹,平板的小腹已经按了一只手,他满眼是带著嫩粉的肌肤,自己的、别人的。
即使早已一丝不挂,却不能抵消因亲热的触摸而加升了的热,他长腿一跨,挂在了微凉的脊背,稍加用力,把自己的肚子也贴了上去。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颈项,两股炫人的金色似是日照,他揪紧了眉目,滑溜的蛇舌又潜进了嘴唇,被扣紧的脖子锁上深吻,咀嚼起软软的舌头。
本攀附在背部的大腿也被抬至肩膀上,长长的手指捋过大腿根,直探深幽中的缝隙,断然就直取狭道。
霍地零星的刺痛让燕琦珣扭了扭身板,被趁机拥紧的腰肢一挺,指头顺利的滑进深处,胸口有难耐的骚动跟燥热,彷佛一触即发的炸药信子,身体每处既敏感又焦躁,犹如要将自己熔化,热力翻腾的大海刮起浪花,把脑海涤荡了一遍。
相互交换喷洒的鼻息带著浓浓的欲望,混浊又粗重的呼吸添上几分狂暴之气,在体内流窜,交融,烧灼通体般舒畅,湿润温暖,软肉滑肤。
汗水浸透了发根,渗布在全身,黏合的身躯彷佛再也分不开来,回复到最原始物种交尾的状况,相互缠绵缭绕,靡靡败坏的躯壳心神全被吞食,剩下一丁点的渴求,却是最强烈,凶猛而不能忍耐的欲。
交错身躯的剪影就像一条双头蛇,更似是无法分离的双子个体,连体内流动的喜悦也能互相感染,使他露出了孩子的微笑。
燕琦珣想了想,主动的勾住对方颈项迎上了吻,好香啊,这个人的身体真好闻,还是血的味道吗?还是包著血管的皮肤在散发这种味道?他顿了一会,心想并不是特别有兴趣想知道,於是更卖力的在挑衅,在耳背,在耳轮,在颈窝、锁骨。
一股猛烈的攻势不由分说便贯穿了他,处於异常高昂的状态下,他忍不住呻吟,扯著喉咙叫了一声,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同时却又在叫嚣,夹攻著他精神边缘的临界点。
自己宛如是一副被掏空的盔甲,却被别人穿上了一样,手臂、腰部,嘴唇也不可思议的动起来,耳边听著不太像自己的叫喊声,碎屑般的喃喃,毫不羞耻的笑了出来。
刺穿肉体的凶器蓦然抽动,不知因刹那支配了他的痛苦而扭曲了面容,还是因快感的倾泻而禁不住蠢蠢欲动,然而嘴里哼唱著的是愉悦的小调,细碎的单音,涓滴而成了一幅绚丽的艺术品。
不属温柔的动作触动了禁地柔软的地方,如触电麻痹的热潮从源头直卷每一个角落,轻轻颤栗的躯体被箝的牢牢,透出粉红光泽的皮肤也染上了暴虐的红色,手腕好像要被擦掉一层皮似的。
燕琦珣不忿想要挣脱枷锁,却只换得更用力的制服,微弯曲的胳膊有著明晰的痛感,脊骨承受著猛烈的冲撞,急速的气息彷如拍上岸边的潮汐暗涌,每每带著毁灭性的攻击。
燕琦珣昂起头,情欲的困兽快耍将他撕开两半,爆发的情感顺著喉咙化成了甜美的叫声,他曲紧手指,只见胸口抖动,分身紧绷的嚣张跋扈,燕琦珣愣愣的看著自己跨间,无法宣泄的欲望惹人心痒,冷不防一个猛冲让他倒抽一口气,压在身上的力量就似洪水猛兽,狂飙的蹂躏甬道使他喘息不断。
甚至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牙关光是喘气就十分使劲,被圈住的双腕简直要被这可怕的干劲折断,可是比这些更强烈的是将要迸发的高潮。
只见分身喷洒出浓浓的白色液体,视线就像被切断了一样,四周变得雪白一片,刺激视线的白光占据了双眼。
◎ ◎ ◎
混乱。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42
再次睁开眼皮就如世纪之後,他享受著有点生涩的抚摸,又覆上了眼。
未几,睡意全无的挣扎著起身,支起额头,整个人都很沉重,头晕目眩。
光裸著的身子一丝不苟,他拉开被子下地,著地的瞬间眼前一黑,噗咚一声,膝盖撞在地上,燕琦珣扶著床沿起身,却发现有叠好的衣物整齐的置在床上。
他套上衣服後,疲乏的迈开双腿,撒索著眼前不太熟悉的空间。
现在是甚麽时候了?
燕琦珣步履蹒跚的走下楼梯,陌生的环境渲染著黄昏的丽霞,金黄色的地板像是满眼丰收的禾稻,踩在地上的毯子柔软细腻,上好的家具精美的装潢如陈列室一样。
黄昏?
我干了甚麽?
他轻轻挨著沙发上整理思绪,看著落地窗後的别致花园。
头好晕。
他细细的沉吟,头痛难当,燕琦珣弓著身抱头,好看的脸皱成一团。
──对了,我被疯狗追到这里……之後发生了甚麽事?
不远处一个格格不入的金属物吸引了他的视线,燕琦珣上前拾起了它,塞进怀里。
那个男人……不在。
一点印象也没……跟猘接触後身体起了反应,然後那个男人……
「没死成还真出奇。」
燕琦珣得出了结论後,一脸筋皮力尽的样子回到了杰安尔,倒是一路上连一条疯狗也没碰到的幸运,沿途不管遇到谁也无心搭理,他直直倒在床上就蒙头大睡,睡到夜深就醒了过来。
旁边的床位空无一人,被铺也没有翻动过的样子……福斯好像整天也没回来。
快天亮了吧……
燕琦珣懒散的爬下床,也不管衣衫不整就离开了房间,尚迷糊的状态下,他竟踱到那花园去,眼前就是那座黑色竖琴。
冷风一吹扫清了倦容,他抚上那座琴,光滑的材质还有摄人眼目的光泽,从琴身轻拂至弦上,拉弦一记,清脆的音色响起,伴著晃动的弦线,稚嫩的声音一同响起。
「请问你还有甚麽事……」燕琦珣回头,见过几面的女孩这次穿回了紫色的裙,面无表情冷冷的问。
虽说是无意间来到这里,但无可否认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事是有点在意。
「我只是想问……」
「请你回去好吗?」女孩挪开了视线,越过燕琦珣坐到竖琴前。
对於自己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燕琦珣有点烦躁,他掏出那坠子扬在女孩前,语气强硬的问:「这个东西是你故意给我的吧?为甚麽要这样做?」
燕琦珣不以为自己的态度会吓怕女孩,可是少女一脸惊慌,僵硬的站了起身,踉跄的不断後退,彷佛自己是见到日照的吸血鬼,横起两手挡在面前,惊弓之鸟一样的大喊:
「别让那东西靠近我啊啊啊啊啊──!」
无法想像眼前一副温顺乖巧样子的少女会突然扯破喉咙大叫,燕琦珣措手不及,少女跌在地上匍匐,眼里涌出两行泪水,自己俨如一个坏人,想要说甚麽解释,却被尖叫的音量盖过。
「喂!等下!」少女畏缩的眼眸向後一瞪,终於能蹬起双脚,拔腿就跑,将燕琦珣远远的甩在後头。
「干嘛啊……」燕琦珣无奈的收回手,突然感到背後一阵动静,他紧张的转身,却发现是张熟悉的脸孔。
「是你啊,不要吓人。」
「早上回来不见你,有点担心便出来了。」福斯轻轻牵起他的手,「回去吧。」
重重阴霾的天色,深冷的颜色围绕,一片死城更显荒诞,战争开始了。
一群由丧失身心的腐朽怪物为中心的战争发动了,可幕後黑手却是昭然若揭,只有鸦狮为中心没有受袭,谁也不知道格劳克用甚麽方法控制了那群怪物,只是,被认定处分的对象是杰安尔,一但被袭击,无一幸免,连皮肉丁点也不剩的被分尸。
在人心惶惶的状态下,只得像个窝囊废般缩在杰安尔的人们有心无力,终日怨声载道,多半是埋怨他们那个有名无实的领班。
一些恶魔们不屑对付那些亡灵,更多是不敢对强大的同僚有怨言,不是带著自己养的奴隶避难去,就是到人界寻找新的猎物,杰安尔则成了禁地,无人接近,四处徘徊在的猘犬成了绝佳的景象。
纵然杰安尔的四周都有防卫用的陷阱,却不能驱散愁云惨雾的氛围,燕琦珣心中并没有太大压力,反倒乐得轻松,他趴在阳台上看著远方流著口水的怪物冲他大叫,惬意的翻身晒著阴暗的太阳。
恐怕好一阵子也不能离开这里。
那是桑纳对人们说的话,他那张扑克脸依旧,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就消失在大宅深处,留下一些徬徨、心惊胆颤的脸。
燕琦珣虽想嘲笑他一番,却暗自庆幸著,没有人会来,也不能出去,这成了完美的藉口,让他不用迫自己再去找那个男人。
道理上他应该很想解除契约,情理上他却不想再见男人,感情上他不知如何应付他。
自己跟男人交合的种种,变成第二个纠缠他的梦,连那个梦也不曾再做过了,每天取以代之的是一双金色犀利的眼眸。
「你很烦躁呢。」一直低头看书的福斯淡淡的说,视线仍逗留在那不明来历的小说本上。
「怎麽讲?」
「那个,有点烦啊。」福斯抬头苦笑,用下巴点了点,燕琦珣的指尖不断的敲打著坠子盖面,喀喀喀喀。
「抱歉。」燕琦珣此时才意识到,尴尬的别过头。
福斯长叹了一声,从後拥住了他,温暖的气息瞬即溶化了空中的冰冷,衣服跟肉体在摩挲,颈後多了股烦人的吐息,燕琦珣不太在意那个亲腻动作背後的意图,视线飘到下方庭园,那个女孩今天还在吗?
果然很在意啊。
燕琦珣像想到了甚麽一样站直了身,头颅一把就砸上福斯的下巴,反应不来的人跌在地上。
「啊,对不起!我出去一会。」
「唔……慢走。」福斯捂著下巴对他挥了挥手。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43
燕琦珣小跑步的来到花园,在竖琴旁打了几个转,也没见女孩的身影,不会真的怕了他吧?
攀著石阶,寂寥的庭园并无人踪,燕琦珣失望的打算再走多一遍离开,却眼尖的发现了与庭园相连的偏厅有甚麽掠过。
他快步的走到厅前,果然在柱子後发现了紫色的裙幅。
「喂。」
女孩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燕琦珣表示并不会走近,她才放心下来。
「请放过我吧,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已。」女孩抿紧嘴唇,眼神恍惚,不断四处张望。
「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知道那东西的来历。」
「你回去吧,我只是按时的弹著琴而已,我甚麽也不会告诉你。」脸色苍白的女孩答非所问,缩起的肩膀让她显得更细小。
「弹琴?你为甚麽每天都要弹琴?」这话惹起燕琦珣的好奇心,他想进一步追问,女孩却先打断了他。
「我没有你想知道的事,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了。」
她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眉头纠结,身体却如沐寒风中不停哆嗦。
「请你做好心,别再找我也别再把那东西还给我,求求你,求求你……」只见她嘴唇翻动,重复著相同的语言,看来无法从她身上问到甚麽。
燕琦珣像个泄气的皮球,慢慢走上楼梯,梯间却看到洛比正挨在墙边,看著他。
「怎麽了?」
洛比没回应,只是转过头,看著窗外,那表情像极了一个大人。
「觉得无聊吗?」燕琦珣跟他一并靠在黑色窗棂上,远眺云端。
究竟是从甚麽时候开始变成这副样子?
「不会。」洛比淡淡的说,语气褪不了稚气,但感觉骗不了人。
「出去走走吧。」燕琦珣叹口气,成功引起孩子的注意。
「……哈?」
「你不是对自己的求生本能很有自信吗?这点程度难不倒你吧?」调侃的调子让洛比想要反驳,但话到唇边又吞了下去,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意图。
「谢谢……不过已经够了。」他低下了头,脸颊泛红,眼眶快要盛不住泪珠。
燕琦珣把头扭到一旁,盯著昏暗的天地,连成一线密不透风的黑布锈上灰色,寒碜的有点凌人。
「也对,外头的风景不好。」没等燕琦珣说完,洛比就跑开了,大概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脸。
看著那个细小的背影,燕琦珣思忖了一会,迈开脚步。
他在宅里最深处的角落找到了桑纳,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盯著一扇小窗,看得出神。
「你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对吗?」还没有走近,那男人已发出低低的声音,燕琦珣站在几步之遥,心里不知盘算甚麽。
「难道你会读心术?别见到我就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还有要做的事不是吗?那就别为了外人的事操心。」桑纳双眼仍徘徊在玻璃窗上,语气却冷了几分。
燕琦珣忽地愣住了,打了个微颤,咽下一口水。
「呵,托你的福我才閒下来。」
嘴角挂著冷笑,男人却不为动容,燕琦珣对这种人并没有甚麽耐性,语气咄咄。
「我看你也别犯傻了,一直这样下去对谁也没好处,这里的一切真的这麽重要吗?」
他皱起眉毛,没表态的男人神态自若,状甚嚣张且并不把他放在眼内,燕琦珣狠狠的咬牙。
「那个女人会比你的孩子重要吗!?」
此话一出,却令沉著的男人抓狂起来。
「你根本甚麽都不明白,少指手划脚!」
燕琦珣被他的反应唬住,心里却因他的失态有点得意。
他攥起拳头,平静的说。
「我确实甚麽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认了他,至少好好的尽你的责任吧。」
倏地胸前一紧,领口被一把扯过,抬眼就看到杀意盈盈的双目,燕琦珣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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