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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镜言之(月之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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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人。。。。。
  “呵呵,我们有见过的,我是白杨,当然这是我的笔名,夏语欢,这是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维子言先生。”男人说着向他伸出手,微笑着看着他。
  子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握住那只手,“很荣幸能认识老师您。”
  “哈哈。。。。。。”夏语欢笑笑,“你们这些孩子,总是这么的客气,我倒是听说,你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好,经常忘词和反应迟钝,能说说,你是怎么了嘛?还是身体不舒服?”
  听到这,他还真有些脸红!说真的,因为他最近的状态不佳,浪费了很多时间。。。。。。
  “很抱歉,最近给前辈们添麻烦了,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子言非常歉疚的弯下腰,对于自己近日来给剧组造成的麻烦,他由心感到非常的抱歉。
  “呵呵,你这傻孩子,跟我道什么歉?”夏语欢语气依旧温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略略地压低声音,“有些事情,必须要你自己想清楚才行,至于今后怎么选择,只能靠你自己。。。。。。”说完这句话,也不等维子言回答,便离开了。
  盯着夏语欢离开的背影,子言皱起了眉,他搞不清楚,夏语欢跟他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却也没想那么多,低头看着手里的剧本,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头,似乎非常痛苦一般,手里剧本掉在地上——
  “啊!——”
  痛苦地嘶吼一声,为了不把别人引过来,他忍着那仿佛要撕裂他的头颅的剧痛,跑进一旁的林子里,不知道跑了有多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他的痛处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减轻!
  怎么会这样?!他的头,就像是,要爆炸了一半!
  “轰隆隆!——”
  “啪!——”
  一个响雷打下来,被吓了一跳的花泞镜一个不留神,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碎了。
  他下意识地去捡碎片,“嘶!”低呼一声,食指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就那么流了出来,落在地板上,显得多么醒目,他突然愣住,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习雪,习雪。。。。。。”见花泞镜愣愣地坐在地上,手指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小一一着急,变成了人形,跑到他的面前,握住花泞镜的手,清理干净,然后找了一些干净纱布,缠上,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很仔细地包好了。
  这期间,花泞镜一直在出神,发愣,小一不停地挥着小爪子,叫嚷着,“习雪,习雪。。。。。。”
  “小一。。。。。。”他直愣愣的盯着满眼担忧的小一,正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他只好先去玄关处开门。
  当他打开门以后,却愣住,有些惊讶的盯着眼前的人——
  哗哗哗!——
  大雨直下,打在玻璃上,发出阵阵响声。
  维子言站在门口,全身湿透了!整个人,非常的狼狈,湿淋淋的头发,低着水,他低着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似得,咬着唇瓣,脸色惨白的可怕,身体因为过于强烈的感情而微微发抖。。。。。。
  “维子言,你怎么。。。。。。”他刚要开口问,下一秒被他捂住了嘴巴?!
  “别问,也别说,对不起,对不起。。。。。。”他说话有些急促,然后,不等他推开他,他已经放开他,就往浴室跑过去了——
  维子言,他在发什么神经?!
  花泞镜莫名其妙的盯着已经被紧紧关上的浴室门,盯着地板上的水迹,再看外边“哗哗”之下的大雨,心里想着,维子言他该不会是就这么淋着雨回来的吧?!皱皱眉,关上门,他实在搞不清楚,维子言他这是发什么疯了!
  “哗哗哗。。。。。。”
  浴室里,他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不像话的自己,唇角边,无力地苦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敢面对现实了?!
  “叩叩叩!——”
  “维子言,你的衣服,难道你准备光子身子跑出来吗?”门房,是阿雪无奈的声音。
  微怔了怔,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了门,静静地看着,这个妖精般美丽的人儿,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还穿着湿衣服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听着他的责备,“维子言,你是傻了吗?!衣服都湿透了,你也不知道脱下来吗?!还是说,你是准备穿着衣服洗澡?!”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花泞镜依旧还是从容地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净他脸上的水迹,动作是难得的温柔,“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一天到晚的话都说不完,还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雨,淋雨很好玩还是很浪漫啊?Willies怎么没跟你一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花泞镜真心觉得,自己真的变成老妈子了!!!
  “。。。。。。”
  雪儿,这两个字,就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似的,他竟然叫不出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唇角边,是苦涩的弧度,转过身去,解开扣子,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洗澡了。。。。。。”说着,就不管不顾的,脱掉湿衣服。。。。。。
  花泞镜唇角有些抽搐,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将东西往架子上一放,转身就走:“谁稀罕看你洗澡!就你那身材,有什么可看的。。。。。。”
  他话还没说完,前脚刚要踏出浴室门,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被扯了过去!
  “砰!——”
  浴室门,非常用力的关上了。
  “哗哗哗。。。。。。”
  淋浴下面,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水给打湿了,他背靠着墙,而他,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浴室里,除了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习雪。。。。。。”缓缓地将头抬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眸,一双带着点点复杂与无奈的金色眼睛,就那么,看着他,想要说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伸手,摸着这张熟悉的脸孔,花泞镜的目光渐渐的平和下来,“为什么,要幻化成维子言的样子?池天痕,你究竟在做什么。。。。。。”
  “池天痕已经死了,就像,你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夏习雪,你是花泞镜,我是池乐。。。。。。”
  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就仿佛,在说服自己一般,心里一阵发苦。
  “池。。。。。。”天痕二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对方手里不知何时幻化出的长刀,就那么毫不犹豫地向他挥来!!
  “轰!——”
  一声巨响,整个浴室被池乐的力量轰出一个大洞,雨水哗哗的涌了进来。
  嗖——
  擦掉唇角边的血丝,花泞镜站在已经变回兽型状态的小一的悲伤,微微喘着气,盯着站在废墟里,一手持刀,长发披肩,看不清面容的修长身影,金色的瞳孔微微紧缩,池天痕,你究竟在做什么?!突然之间对他出手。。。。。
  “习雪,对不起,我。。。。。。我要杀了你!”池乐非常苦涩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握紧长刀的刀柄,迅速的再次向花泞镜袭来!
  听到这句话,花泞镜瞳孔骤然睁大,似乎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眼前的这个男人嘴里说出口的,但是,对方带着强烈杀意的攻击,让他不得不暂时收下心里的疑惑,迎接对方的进攻。
  这周围,已经被种下了结界!
  盯着站在不远处半空中的修长身影,花泞镜此刻心里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他不解,为何前几天还好好的池天痕,现在却对他挥刀相向,而且,还说,他要杀了他。。。。。
  一个闪身,花泞镜躲开了一击,闪到一边,他知道,池天痕根本没有尽全力,而他,也只是一味的防守,没有任何要反击的意思,他只是盯着他,金色的瞳仁里,带着质问的色彩,他在等着,等着池天痕回答他,为什么要突然对他动手!
  他知道,此刻他心里肯定带着满满的不解,但是,他却无法面对他的质问!
  别过眼,他似乎是不愿面对他的目光,一手持刀,忽然的停下一切的攻击,大雨,不断地下着,冰冷的感觉,似乎想要将他的一切感情封杀!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身影,那一只巨型的雪豹双眸非常凶狠的瞪着他,尖锐的獠牙也警惕而示威般的露了出来,不时地发出威胁的呼呼声,花泞镜就站在那只雪豹的身边,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闭了闭眼,手一扬,长刀消失不见,再次抬眸时,他的双眼里,只剩下了无尽的冷漠,“我曾经说过的,不要太相信我,习雪,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你明白了吗?!我之所以复活,就是为了杀你!”
  “是他的命令,对吗?!”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这句话,他的眼中,一丝怒意闪过,他几乎可以肯定,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池乐沉默,微微低垂着双眸,无言的默认。
  他的默认,简直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可悲!他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不相信我,呵呵。。。。。。也罢,告诉我,维子言人在哪里?池天痕,告诉我,维子言,他在哪里?!”紧皱的双眉,以及那双早已失去冷静色彩的金色双眸,在宣告着,他此刻心底,是有多么的担心维子言啊。。。。。。
  “即使你为雪儿做到了这一步,但是,很可惜,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你。。。。。。”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人对他讲的这句话,看着他对另一个人是如此的担心,以至于,他的眼里,已然没有他的身影,他的心里,在不知何时,却已被另一个人所沾满。。。。。。
  可悲么?池乐无力的扯了扯唇角,“雪儿,你的心乱了,那个维子言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他跟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因为心境乱了,警惕心也下降了,这个样子的他,很容易给别人下手的机会!他不愿见到这个样子的习雪,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闻言,他怔了怔,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话也不出口,维子言,对他而言,很重要吗?
  他茫然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不明白,为什么当那个白痴在自己身边一副傻傻的样子时,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很好。
  那一次,当维子言对他说,说他不会再缠着他的时候,他的心,会感觉到特别的难受?!身边没有那个白痴的唠叨,他会觉得很孤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维子言的存在,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渐渐地变得,离不开维子言了。。。。。。
  曾经,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有两个,一个是花凉,一个便是花泞战,但是,现在却又多了一个人,维子言——
  就在他发愣之际,池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小一被他设下的屏障隔绝在外,呲牙咧嘴的怒视着这个已经被他列为敌人头衔的男人,满眼的敌意。
  池乐笑了笑,俯下身,附到花泞镜的耳边,低声说:“你放心,维子言现在很安全,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看见他,雪儿。。。。。。”最后那一句,他说得很小声,说完,不等他回答,身体一闪,便离他很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天痕。。。。。。”
  花泞镜愣愣的看着他消失不见,他知道他离开了,他始终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但是,他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却叫他不得不慎重起来!
  通往郊外的路上。
  一辆蓝色的跑车正在急速的飞驰。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告诉了夏习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下场会如何。。。。。。”
  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
  “我早就是死人一个了,还怕什么?”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有的时候,我宁愿自己只是一个疯子,至少。。。。。。”也不会有些事情的发生。。。。。。
  “池天痕和夏习雪,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跟他,早就在你死的那一刻,缘已尽了,你这样做,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只想在死之前,再为他做些什么。。。。。。”
  就算帮不了多少,也只希望,他能平安——
  就像现在,他有一个非见不可的人!这个人,他已经查了很久,这个人,或许就是解答一切疑问的关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什么样的伤才是最痛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
  午后的小花园里,阳光暖暖,舒适宜人。
  他坐在轮椅上,略显病态的苍白脸蛋在阳光的衬托下,看着倒也多了几分血色。
  他长长地银色长发垂散在肩侧,长留海遮掩住了他的双眸,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唇角微微的上扬,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他竟没有死?!
  被那个失控的麒麟儿穿透了胸膛,破开了那样的一个血洞,居然还活了下来,真是,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他的命真有那么硬也说不一一定啊!虽然,那次的重伤,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其他影响。。。。。。
  “要喝水么?”耳旁传来了男人难得温柔的声音。
  他略略笑了一下,微微侧眸,“谢谢。”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小口,不冷也不烫,喝着刚好。
  “麒麟,我。。。。。。”男人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开口,目光紧紧注视着面前的人,自他醒来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说过几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抬眸,他深蓝的桃花眼里,已经淡去了曾经面对他时的尖锐与争锋相对,只剩下了,平静与温和,看着这个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人,脑海里,一一晃过那些无法抹去的画面,是关于着,这个男人种种!有冷漠的、无情的、残忍的,却也有温柔和痛苦的一幕。。。。。。
  那是他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前一刻,他永远记得,当他满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的眼泪,就那么落在了他的脸上,第一次,他没有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他看见他,流泪了——
  在他的认知里,司空沙耶,是个冷血的家伙。
  小谢死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小桀死的时候,他也是无动于衷,他以为的,他是真的无情到了极致,然而,当他真的为了他而流泪时,他却又觉得,这一切,真是有多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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