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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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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一拍巴掌,旁若无人叫道:「大师,我想起来了,这位道长,老婆子还真的见过!」

一执大师道:「女施主,那么你能否记起第一回见到他时的情形?」

村妇寻思着道:「好像还有印象。大概二十多年前,一天夜里我刚和老伴睡下,天已经很黑了。大师,您要晓得,那时我刚生完六小子,每天还得下地干活,累的我呀,一躺在床上就能打呼。」

姬别天没心思听她喋喋不休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追问道:「后来呢?」

村妇悄悄瞅了眼姬别天,暗道:「这人模样好凶!」不敢怠慢,急忙说道:「我正睡的迷糊,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大冷天的我老伴披了件衣服出去应门,却请进来一位道长,怀里还抱着个娃娃。这位道长看见我还睡在床上,立马背过身去。」

淡怒真人一指老道士,徐徐道:「大嫂,你说的这位道长,可就是他?」

村妇道:「可不就是他嘛!他要我替他给怀里的孩子做奶娘,我本来也不肯答应。可他又说愿意出一个月十两银子请我,我这才动了心。一个月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哪,教谁不动心啊?」

一执大师道:「女施主,你就这么着收养了那孩子?」

村妇道:「可不咋的?我一养就是三年,每个月这位道长都会来一到两回,送些银子和小孩衣服什么的。到了第三年头上,他就把那孩子给抱走了,临了还多送了老婆子二十两,说是另给的什么什么……酬劳。」

一执大师点点头,说道:「女施主,你还能不能记得,那孩子小名叫什么?」

村妇想也没想,回答道:「叫阿牛啊,这是道长告诉我的名字,老婆子一直就跟着这么叫。可你说,一位出家的道长,怎么会有小孩,这年头真有怪事多多。」

她越说越兴奋,全把起初的惊惶扔到九霄云外,却教姬别天等人脸色越来越黑。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基本已经明朗。

云林禅寺断不会无耻到串通一个村妇来作伪证,而要真这样,淡言真人又岂会任由她在这里信口雌黄。

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村妇的声音兀自喋喋不休。

淡怒真人拂尘一摆,沉声道:「大嫂,贫道想知道,假如你现在再见到那孩子,能认出他来么?」

村妇笑道:「道长,不瞒您说,要是别的娃儿,这么多年没见老婆子心里还真没谱。可那个阿牛,老婆子只要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在他头顶心上,有三颗红痣,刚来时候头发还没长齐,特别显眼。后来阿牛头发密了,旁人才没法瞧见。」

淡怒真人低声吩咐道:「姬师弟,将罗牛带来!」

姬别天瞥了眼沉默无语的淡言真人,起身走出正厅。

一转眼,他领着尚在云里雾里的阿牛重新回到厅中。无数眼神不约而同注视到这个走进来的敦实少年身上,却实在瞧不出他有哪点与羽翼浓相似。

阿牛见大家都用一样的奇怪目光盯着自己,心里有些犯嘀咕,可也绝没有意识到,一场灭顶之灾已然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随着姬别天走到近前,躬身道:「师父、淡怒师伯,你们找我?」

淡怒真人点头道:「阿牛,让这位大嫂瞧一瞧你的头顶。」

阿牛心中疑惑,也不明白自己的头顶心有什么好看的,可周围那些个掌门、长老们无不瞪大眼睛,紧张的瞅着自己,好像这件事情对他们十分的重要。

他刚想走过去,淡言真人忽然开口说道:「师兄,不必了,阿牛头顶的确有三枚朱痣。」

淡嗔真人勃然变色道:「三师兄,这二十多年,你欺瞒的我们好苦!」

远远听见曲南辛冷然道:「那可不一定,有谁晓得你们是不是在合起来演戏?」

姬别天怒然起身,手指曲南辛低喝道:「你说什么?」

淡怒真人阻止道:「姬师弟,不要再生事端。」

姬别天听得师兄这么说,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也惟有暂且气呼呼的坐下。

阿牛傻呵呵的望着淡言真人,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回事,为什么诸位前辈要瞧我的头顶?」

淡言真人招手将阿牛唤到跟前,目光里露出慈和之色,轻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牛,你不是以前都在问我,你的爹娘是谁,如今还想不想知道?」

阿牛喜得连连点头,道:「想,我当然想知道。师父,您老人家肯告诉我了?」

淡言真人面露微笑道:「我不仅要告诉你,也要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你的爹爹到底是谁。」

阿牛连大气也不敢出,睁大眼睛望着老道士,惟恐他改变了主意。

淡言真人一字一顿,缓缓说道:「他就是百余年来叱咤风云、睥睨天陆的魔教教主,羽翼浓!」

阿牛如遭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叫道:「什么,我爹爹?魔教教主?师父你别逗我玩了!」

淡言真人肯定的点点头,道:「你的真实名字,该叫做羽罗仁。你的小名阿牛,就是将那仁字稍加拆解而出。」

这段话阿牛浑浑噩噩,也不晓得自己听进了多少,心底里有一个可怕的声音不断的在呐喊道:「羽翼浓,我是魔教教主的儿子,我不是阿牛,我该叫羽罗仁——」

一执大师蓦然发出一阵长笑,震得厅中火烛猎猎摇曳,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愤恨与快慰。

他凝望阿牛不住颔首道:「好,好!想当年敝寺无妄师兄为剿灭魔教,舍身卫道,不幸死于羽翼浓之手。没有想到,翠霞派的淡言真人,居然已偷偷抚养了他的亲生之子,还将他收入门墙,传得一身上乘修为!

「淡怒真人,贵派掌门淡一真人闭关多年,如今翠霞山的事便由你说了算。你可否告诉老衲,这件事情到底如何了断?」

淡怒真人没有直接回答,犀利的目光罩住老道士,问道:「三师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陷本派于不义?」

淡言真人站起身,深深向淡怒真人一躬,缓缓回答道:「师兄,贫道甘愿领受本门一切责罚,只是求师兄与诸位高僧、仙友饶过这个孩子。他没有丝毫的罪过,甚至从出生那一日起,就不晓得父亲是谁。」

停雪真人厉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既然是羽翼浓,那便容他不得。养虎为患,贻害千年。淡言真人,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淡言真人平和的眼神,扫过正厅中每个人愤怒可怕的面庞,面对着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境地,老道士道:「羽翼浓已经死了二十三年,他的罪过,也早已用魔教无数教众的鲜血抵偿。况且,这个孩子何其无辜,大伙怎能将对魔教、对羽翼浓的仇恨,转嫁到他的头上?」

东海五圣中排名最末的骆南庭不以为然道:「淡言真人,这话说得不对。我正道与魔教对峙数百年,双方的仇怨,岂是一个羽翼浓之死就能抵销干净?远的不说,今日我们聚集于此,就是为了悼念为魔教余孽暗害的无为方丈。这个娃娃以前不晓得自己的身世,还没大关系,可从今往后就难说的很了。」

太清宫四真之一的退思真人赞同道:「不错,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难保将来,这个罗牛不会想着为替羽翼浓报仇而与正道为敌。淡言真人,贫道以为,连你只怕也不敢担保这一点吧?」

淡言真人一字一顿的应道:「贫道敢!我的弟子,我心里最清楚!」

退思真人面对淡言真人坚毅坦荡的双眼,转开头去,呵呵干笑道:「真人的信誉,贫道原本是信的过的。可出了今天这么一档子事情,在座还有几个人,还会相信真人所说的话?」

阿牛满脑子迷迷糊糊,就仿佛受了谁的催眠,耳朵里嗡嗡乱成一团,根本不晓得旁人在在争论什么。

他二十余年来,在翠霞山上与淡言真人相依为命,过着平淡快乐的日子,从来也没有担心忧愁过什么。

可是,突然一时之间,似乎所有一切都变了,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了大魔头羽翼浓的儿子,以往自己所尊敬的师长们,咬牙切齿的讨论如何处置他。

而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用他瘦小的身躯和镇定的目光,维护着自己。

他并不晓得羽翼浓有多坏,为什么眼前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父亲恨之入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成为了正道的公敌。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成了羽翼浓的儿子?

退思真人的话隐隐约约落进阿牛的耳朵里,他猛然一挺胸,向着周围一众天陆正道中威名赫赫的长老们大声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为什么要为难他?」

屈痕叹息道:「阿牛,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要为难令师,更不是谁想存心陷害你,而是……而是……」

他忽然接不下去,远处葛南诗的声音道:「而是,他居然敢收养你这魔教余孽二十多年,要不是云林禅寺的诸位大师揭发,我们这些人全都被蒙在鼓里。」

淡言真人一摆拂尘,深吸一口气道:「一执大师,淡怒师兄,诸位仙友,你们打算如何处置阿牛?」

众人相互环顾,淡怒真人木无表情的坐在原位,久久不出一言。一执大师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

屈痕犹豫片刻,开口说道:「诸位,以老夫之见,阿牛尽管是羽翼浓的逆子无疑,可毕竟以往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倘若就这么杀了他,着实有伤天和,也不是我等正道人士所取。」

久未有语的一恸大师忽然睁开双目,轻轻点头道:「不错,屈掌门之见,正合佛门慈悲本意。」

屈痕听一恸大师出言支持,精神一振道:「所以,老夫觉得,不如将阿牛的修为废去,再交由云林禅寺看管,终生不得获释,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他这么说,其实已在偏帮翠霞派,至少也保住了阿牛的一条性命,可谓面面俱到,煞费苦心。

姬别天一楞,问道:「屈兄,为什么阿牛要交给云林禅寺看管,而不是翠霞?」

曲南辛冷冷道:「这还不明白么,如今谁还会相信翠霞派?将阿牛交给你们看管,和纵虎归山有什么两样?」

姬别天黑脸涨红,拍桌而起,大喝道:「曲婆子,你敢再说一遍!」

曲南辛犹如好斗的公鸡,迎着姬别天冷笑道:「怎么,你们翠霞派是想跟天陆正道干上了不成?」

淡怒真人右手一拍姬别天背脊,说道:「姬师弟,你先坐下。」看他手上也不见使力,姬别天的身躯却是一震,不由自主的坐回原位。

淡怒真人徐徐说道:「屈掌门的提议很妥当,贫道与翠霞派没有意见。一恸大师,不知你与在座诸位仙友,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一恸大师摇摇头,道:「老衲也没有意见。」

一恸大师一点头,屈痕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旁边还有百余人,但云林禅寺与翠霞剑派的当家人物都已点头,别人也不会再轻易驳回。

阿牛怔怔瞧着众人,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为了这些人随意宰割的鱼肉,是生是死,是废是留,自己只有站在那里,等人发落的份儿。

他正想出声抗议,猛然想到,假如自己不服这些正道耆宿们的公决,势必又要为难和连累师父。

如果就这么认下来,那些人从自己身上能出了一口恶气,也许师父就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处罚了。

一念至此,阿牛的嘴唇只微微一动,立刻紧咬住牙关,强忍着没有开口。

谁知淡言真人平静而坚定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回应道:「不成!」

淡怒真人一抬头,利剑似的目光直射过去,沉声道:「三师弟!」

淡言真人从他的眼神里,体味到师兄的苦衷与对自己的关切,两甲子相交,虽然情淡如水,可彼此之间早已相惜如一。

可是,他仍然固执的摇头道:「孩子没有罪,不该这样对他!」

淡怒真人道:「正因如此,屈掌门与我们才决定要留住阿牛的性命。三师弟,你难道到今日还参悟不透正魔之分,善恶之别么?」

厅中无人开口,却蔓延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窒息感觉。

第十章风逝

淡言真人道:「对不起,师兄。我当年曾经答应过羽教主,无论如何,也要将阿牛抚育成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您若有任何的责罚,贫道都甘之如饴,惟独这个孩子,请大家放他一条生路!」

阿牛眼见着淡言真人拼死维护着自己的安危,不惜公然对抗淡怒真人,乃至整个正道,禁不住激动叫道:「师父!您老人家别管弟子,弟子甘愿被废除修为!」

说着双膝重重跪倒,向着老道士砰砰叩了九记响头。

他原本就是死心眼,如今更是用足力气,将青砖也敲裂开来,额头上沾满鲜血。

阿牛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师父,弟子往后不能伺候你老人家了,您要多多保重啊!」而后转过身一挺腰板,对着淡怒真人说道:「淡怒师伯,你就出手废去弟子修为吧,只求大伙不要再为难阿牛的师父了!」

目睹此情此景,众人都默默无语。站在近处的屈痕长长叹息一声,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姬别天与淡嗔真人面沉似水,伍端、关寒则低垂眼眉避开视线。淡怒真人垂首看着阿牛,右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手中的拂尘倒缀,洁白的柔丝轻轻的飘荡。一执大师双手合十,阖目诵道:「善哉善哉——」他心头不禁也有一丝的迷茫与犹豫,但一想到本寺前后两代方丈,无数同门师兄弟皆都惨死在魔教手中,心肠又是一硬。

淡言真人突然身形一动,迅捷无比的探手抓住阿牛腰带,又迅捷无比的一挥左手拂尘,迫出一团气劲,震开一旁的伍端,足尖一点射向厅门。

整个动作毫无征兆,一气呵成,在旁的无不是正道顶尖人物,却也反应不及。

淡怒真人低叱道:「三师弟,你要做什么?」拂尘云卷,一溜青风扫向老道士后背。

淡言真人一手提着阿牛,一手拂尘反抖,化解了淡怒真人的攻势,口中回答道:「对不住,师兄。稍后容贫道负荆请罪!」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人已飘然冲出正厅数十丈,外面侍立的云林禅寺众僧一脸茫然,还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执大师面色一变,扬声发令道:「寺内弟子听令,全力截住淡言真人,不得让他走脱!」

他的声音以精纯的佛门真气遥遥送出,顿时祥和肃穆的古刹之内风声鹤唳,数百禅寺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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