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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震九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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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距离已近,天上的黑云也刚消散,一弯眉月从云层中透了出来。那汉子对他妻子的狼狈形状,已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露出一片光头。只剩下鬓边稀疏的头发还未给削去;又见她上身衣裳一片鲜红;显然已是受伤不轻。那汉子只道这都是江晓芙干的,却不知臂上的伤乃是鹿老大的鹿角叉戳的。
那汉子又惊又怒,尽管他与祈圣因夫妻不大和谐,但他心中却是最痛惜妻子的。一怒之下,杀机陡起,猛地喝道:“小小年纪,如此狠辣,可饶你不得!”大喝声中,呼的一掌劈出!
江晓芙终是功力稍逊,双掌一交,“轰”的一声,只觉胸口发闷,如受巨锤,气血翻涌,不由得连退数步,方才稳得住身形。那汉子喝道:“往哪里跑?”如影随形,急步赶来,跟着又是一掌。
江晓芙吓得慌了,心道:“这汉子这么凶,我不杀他,只怕他要杀我。”她最初本来还是不想杀人的,这时在那汉子紧迫之下,下手再也不敢留情,她一个“天罗步法”闪开,转过身来唰唰唰便是连环三剑。
江晓芙使的是天山剑法中的“追风剑式”,追风剑式攻势强劲无比,在各家剑法之中,首屈一指,与刚才她对付祈圣因之时只用宝剑防守,当然大大不同,只听得剑尖上嗤嗤作响,剑芒闪烁,就似有数十口利剑同时向那汉了刺来。饶是那汉子技高胆大,也不觉有点心惊!
那汉子一个盘旋,以脚跟作轴,转了一圈,呼呼呼呼,向东南西北,连发四掌,掌力有如排山倒海,四面荡开,登时把江晓芙的剑点震歪,剑光流散,但隐是如此,宝剑的光芒掠过,那汉子也稍微着了一点,一撮头发随着剑光飞起,幸而被削的不多,否则就要和他妻子的光头相映成趣了。
江晓芙默运玄功,舒散胸中闷气,她功力比那汉子自是不如,但也还不至于相差太远,凭着宝剑的威力,仍然鼓勇抢攻。
她已知道这汉子的本领在她之上,若然不以全力抢攻,震慑对方,只怕便要遭受对方毒手。
武林中人最喜爱的是两样东两,一是骏马,一是宝剑。江晓芙所骑的赤龙驹那汉子已见过了,这时又见了她所使的宝剑,更是人间至宝,比那赤龙驹又宝贵得多了。登时又起了抢马夺剑的念头,心道:“杀了这丫头为我妻子报仇,正是一举两得!”
双方都已怀了杀机,博斗更烈。那汉子拆了十数招,知道只凭双掌之力,实是难以夺剑伤人,战到紧处,忽地一个转身,江晓芙恨他刚才小觑自己,也是一声喝道:“往哪里跑?”挥剑疾刺,剑尖指向那汉子的背心大穴。这时她以为胜算在握,又不想伤那汉子的性命了。
但这一剑虽然不是杀手绝招,也是上乘的刺穴手法,祈圣因这时已喘过口气,正在包扎伤口,忽见丈夫遇险,不觉失声惊呼!
岂知这汉子正是要江晓芙如此,眼看剑尖堪堪刺到,忽听得“啪”的一声,那汉子手中多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他解下了围腰的皮带,当作软鞭。
皮带“啪”的卷上了剑柄,那汉子喝道:“拿过剑来!”剑柄被卷,不能转动,剑锋自然也不能拐过弯来削他皮带了。江晓芙人急智生,喝道:“偏不给你!”运掌如刀,身躯半恻一隼向那绷紧了的皮带削下。
以江晓芙的掌力,这一“削”不亚于利刃,皮带本来是非断不可、但那汉子功力在她之上,双方的力道抵消,皮带没断,江晓芙的宝剑也解开了束缚。
那汉子心道:“我也还是小觑这丫头了,她气力未衰,我要一招夺剑,原属奢望。”当下哈哈笑道,“我想要的,哪还由得你未作主?因妹,你瞧着,三十招之内,我把这柄宝剑拿来,送给你作个小小的礼物!”他打定了主意先消耗江晓芙的气力,估量在三卜招之内,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当下那汉于更把掌力加剧,另一只乎则挥舞皮带,乘隙攻取,皮带在他手中夭矫如龙,使将开来,竟是绝不逊于他妻子的鞭法。
江晓芙虽有宝剑,但功力经验,都是不及对方,宝剑的威力,竟给这汉子的一条皮带抑制得难以发挥:江晓芙把六十四路追风剑式,全部使出来了,但对方那条皮带,灵蛇似的,随着她的剑锋所指,吞吐屈伸,还不时乘隙“反啮”,饶是江晓芙的剑法迅可“追风”,六十四路剑式尽数使开,竟是无法削断他的皮带!
那汉了大喝一声,猛发一掌,声如霹雳,掌若奔雷,以“声”助“势”,骇人心魄!江晓芙还是第一次出道,哪曾见过如此猛烈的声势?锐气一折,心里先自慌了。
那汉子估计她至多可以抵敌三十招,不出所料,那汉子的二十六手“天罡掌法”,刚刚使到三分之二,江晓芙已是抵敌不住,被他的劈空掌力一震,“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采。
那汉子喝道:“宝剑拿不拿来?”江晓芙也是倔强之极,身子己是摇摇欲坠,仍然不甘屈服,柳腰一摆,在即将跌倒之际,一剑贴地削出,那汉子已是欺到她的身前,冷不及防,双脚儿乎给她削断,那汉十一觉不妙,立即跳起,饶是他闪避得快,后足跟也已给剑尖刺了一下,只是差了几分,险险就要挑断他的脚筋。
那汉于大怒,皮带“唰”地一抽,江晓芙的手腕被打得起了血痕,痛如刀割,宝剑“当嘟”坠地,人也“卜通”跌倒了。
那汉了拾起宝剑,冷笑道:“好狠的丫头,我且叫你尝尝你这宝剑的滋味!”剑锋指着她的咽喉,就似猫儿捉着了老鼠一般,先把她戏耍个够。
眼看这一剑就要守过江晓芙的喉咙,祈圣因忽地叫道,“大哥,剑下留人!”那汉子怔了一怔,笑道:“因妹,你怎的发起慈悲来啦?我正要杀她祭剑,为你报仇!”
祈圣囚已裹好伤,喘着气赶过来,说道,“这丫头只怕有些来历,大哥,你别忙着杀她。”将江晓芙扶起问道,“你姓甚名谁,父母何人?快说!”江晓芙伤得极重,已是奄奄一息,但神智尚未模糊,心里想道:“我反正是快要死的了。我决不能说出我爹爹的名字,辱没了他!”
祈圣出说:“哎呀,你这一掌打得好重。你看,要不要先给她敷上了药再说?”那汉子憬然如有所悟,说道:“你怕她是,是。
……”祈圣因道:“只怕有九成是江海天的女儿!”
那汉子涩声笑道:“哈哈,你是怕我惹不起这个大对头?”他虽然貌作强横,但听得是江海天的女儿,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祈圣因柔声说道:“大哥,你的仇敌已经够多,何苦再树强仇?”正是:
得敛手时须敛手,江湖何必树强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少年侠骨来相护 幽谷情苗便暗生
祈圣因的丈夫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剧盗,这时听了妻子的温言软语,却不由得心里甜丝丝的,便似个驯伏的猫儿,剑柄下垂,低声说道:“因妹,原来你心里也还有我。”
析圣因星眸半睐,软绵绵的身子斜靠着她丈夫宽厚的肩膊,如怨如少年说道:“我不关心你还关心谁呢?”那汉子苦笑道:
“我道你只关心那个孩子,因为他是李、李文成的孩子!”祈圣因道:“李文成早已死了。一死百仇消,何况他本来和你没有什么仇恨。难道,你,你——”底下的话不好意思说出,那汉子却替她说了出来,苦笑道:“我不是还在吃死人的醋,我只怕、只怕李文成虽然死了,他的影子却总是还在你的心头!”
祈圣因玉颜变色,柳眉一竖,霍的挺直身子,离开她的丈夫,冷冷说道:“大哥,你既然不肯相信我,也不肯原谅我,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那就不要也罢。反正这孩子也已经给人家抢去了。不过,咱们夫妻闹到如此田地,在一起还有什么味儿,不如也趁早散了吧!”她越说越气,“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汉子连忙将祈圣因揽住,说道:“因妹,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李文成出事之后,你离开我,我早已知道你是要去救他的孩子了。我不瞒你,在他生前,我确是一直在妒忌他,但在他死后,我也早想过了,他毕竟也还是我佩服的一条好汉,他的儿子无父无母,我还能对一个可怜的孩子存着敌意吗?其实;你如对我明说,我也会帮你去救这孩子的,你离家后,我悄悄的随后追踪,却又不敢让你知道,就是怕你遭遇意外。”
祈圣因大为感动,不由得又化怒为喜,“噗嗤”笑道:“我早已知道了,要不然我刚才怎会呼唤你来?〃
那汉子举袖抹去妻子嘴边的血污,说道:“我之所以不愿露面,是想让你单独救这孩子,好了却你一重心事。我打算,以后你如对我明言,我就把这孩子当作亲生抚养;你如不相信我,瞒着我另作安排,我也就诈作不知,”
祈圣出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心道:“想不到大哥对我这佯体贴入微。其实我对这该孩子也还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爱护呢。我恨他的母亲,对他是在怜爱之中也有憎厌。我的心胸,其实还没有大哥这样宽大。”内疚于心,不觉叹了口气。那汉子以道她是失了孩子而难过,忙道:“是谁抢去的?我一定帮你抢回来,成全你的心愿。”
祈圣因道:“是鹿老大,我臂上的伤,也是他鹿角叉刺的。”那汉子颇感诧异,说道:“是鹿老大?奇怪,他也来管这闲事,还胆敢把你伤了。我还一直以为是这臭丫头呢。”
那汉子与妻子情意缠绵,这时方记起了旁边还有个江晓芙,提起剑来,说道:“待我料理了这臭丫头,再找那鹿老大算帐。”祈圣因吃了一惊,忙拉着他的袖子道:“怎么,你还是要杀她?哎哟——”她情急之下,用力过度,牵动伤口,半是撒娇,半是真痛,叫出声来。
那汉子道:“因妹,你受伤不轻,咱们可得赶快离开此地:
难道还能叫这丫头变作咱们的累赘吗?料理了她,咱们才好走路呀!”
祈圣因道:“你把金创药给她敷上吧,也费不了多少工夫。”那汉子道:“因妹,你在江湖上也非新出道的稚儿了,怎的如此不明?”祈圣因道:“不明什么?这女娃儿可是江海天的女儿呀!”
那汉子笑道:“就因为她是江海天的女儿,更是非杀她不可,你难道还没有听过这句俗语,捉虎容易放虎难,咱们把江海天的女儿打得重伤,再放她回去,岂不正是自我麻烦?江海天是武林第一高手,他肯让女儿平白受人欺负?咱们放她回去,只怕江海天不领咱们的情,他可不肯放过咱们呢!我不但要杀她,还要把她毁尸灭迹,有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祈圣因道:“我曾在萧志远手中抢了孩子,他认得我。日后总会猜疑到我身上。”那汉子道:“那也只是猜疑而已,到底没有真凭实据,总胜于留下活口,让这臭丫头日后指证咱们。”
这汉子说得也确是有他的道理,祈圣因心乱如麻,失了主意,拉着丈夫的袖于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的,却也说不出道理来,不知该不该让丈夫杀人?只觉得杀害无辜,总是有点于心不忍。
那汉子已是极不耐烦,说道:“别这个那个的啦,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蓦地举起宝剑,一剑就向江晓芙胸口插去!祈圣因虽是扯着他的袖子,气衰力弱,哪里拦阻得住?
祈圣因大惊之下,忽听得“叮”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上打中那汉子手中的宝剑,剑尖荡歪,石子也弹过一边,又恰恰从祈圣因的额角擦过,祈圣囚正自慌乱,忽地又遭意外,额角擦破,虽然伤得不重,已禁不住失声惊呼!
那汉子大怒道:“来者是谁?但敢与我作对?因妹,你怎么啦?”这刹那间,那汉子也禁不住手忙脚乱,既要防备敌人偷袭,又不知妻子受伤如何,必须要照顾她,一时间也就无暇再去杀江晓芙了。
飞蝗石连珠般地打来,那汉子抱看妻子,挥剑把石子一一打落。他已有防备,当然不至于再吃亏了。但饶是如此,被那一顿暴风骤雨般的飞石也打得他退后了十几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人影已是如飞赶到。
那汉子凝神一瞧,淡淡的月光之下,隐约可以看得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这少年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江晓芙,“啊呀”一声,似是吃惊不小,顾不得再用石头打那汉子,慌忙便朝着江晓芙奔去。
那汉子也不禁有些骇异。心道:“哪里来的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居然也有如此功力?”但他虽然心头微凛,待看清楚了是个陌生的少年之后,倒放下心来,不是那么吃惊了。
原来他最初还以为是江家的人来到,他是知道江海天未曾收过徒弟,也没有儿子的。江家老小,共是四人,他没见过,却也知道,一个是江海夭的父亲江南,年已将近六旬,江海天本人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另外两人,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了,那么这少年人当然不是江家的人。
那汉子放下了心,杀机又起,心道,“若是给他把江海天的女儿救了出去,祸患不小,一不做,二不休,且把这臭小子也杀了灭口。”他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肯对后辈偷袭,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接我的暗器!”一抖手打出了两枚透骨钉。但他虽是先出声警告,手法却毒辣非常,射向少年那枚透骨钉用双指弹出,故意弄得铮铮作响,另一枚透骨钉却使了巧劲,无声无息的向躺在地上的江晓芙打去,而且是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力道,打江晓芙那枚力道更强,由于用上了巧劲,还可以后发先至。原来这汉子已试出了少年的功力,深知一枚透骨钉未必就能伤得了他,故而用出如此毒辣的手法,教那少年无法替江晓芙抵挡,先杀了江晓芙再说。
这少年武功不弱,也具有“听风辨器”的本领,可惜经验无多,对这等毒辣的手法,他连想也没有想到,更不用说有所提防了。
这少年听得暗器侠风之声,拔出了随身所带的判官笔,反手便是一挑,他辨别方向,准确之极,这一挑挑个正着;把那枚透骨钉反射回去。可是就在这时,只听得“铮”的声,随即是江晓芙发出了呻吟,一听就知是她中了暗器。这时,他和江晓芙之间的距离还在三丈开外。
这少年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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