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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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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有意思,我们也去看看?”萧青瞄了一眼白。
“你不看着红绡了”
“这一时半会儿就能有什么事情,他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萧青脚步虚化已经没了踪影。
紫渊看着白:“同去?”
白一面向红绡所行方向走去,一面淡淡道:“你们去便可。”
紫渊不置可否的笑笑,也没了踪迹。
“吃了这顿饭,你就在这酒居歇下,明日找这里的小二,他会指点你如何游玩的。”红绡耐下最后的性子对童书生道。
“兄台你不陪我了?”童书生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位兄台!”红绡炸了,“我不是游手好闲镇日与人帮衬之人,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如今将你带到这里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若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童书生被红绡夹枪带棒一顿吼叫吓着了,抱着碗不吭气儿了。
过了一会,童书生轻声试探似的:“兄台??????”
“你!”红绡把碗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看见对方的身子往后一缩又于心不忍,“说!”
“我是想问兄台名姓。”书生的眼中有些希冀。
看着对方的神色,红绡也不好太过冷淡:“我是乡野之人,没什么字号,叫我红绡即可。”
“红绡大哥!”书生重复了一遍,红绡自动忽略了“大哥”二字。
“小弟之名上童下光,字知明。”
“铛!”红绡的碗重重磕在桌子上,瞪了眼睛问童光:“你叫童光?”
“有什么不对么?这名字不好?”童光面上十分讶异,眼中却是另一种异样。
“不不,没什么。你白天里不是说,说我长得像一位故人,不知是谁?”红绡试探道。
“哦,是一位远亲,我许久没见可能印象也有些偏差了,怎么了?”
红绡的脸渐渐松弛下来,他打定主意不再与这书生相见,觉得世上重名之人甚多,长相相似的也不少,便也无心再探问:“没什么,觉得相识一场,随便问问。你我吃完这顿饭就分道扬镳吧。”
红绡说完便开始扒饭,三下五除二吃完就收拾了离开,连童光有没有再说话都没心情听。
“分道扬镳?”童光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你还是那么想逃跑啊,这一回你还想和我分道扬镳!”
红绡看不见,他已经走远了。
可是白看的很清楚,那童光面上浮起的妖异的笑容。右手掌缓缓抬起,方想发力就发现有人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白向后一挣,那人就松开了手。
“你是谁?”白一回身,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僧人,恍惚间觉得似在何处见过。
僧人微微一笑:“愿渡有缘人之人。”
白不语,僧人继续说道:“他非是善类,但现在还不是收他的时候。”
白方想细问,僧人便一掀僧袍,一阵清风忽起,僧人已退入人流之中无影无踪。
再回头去看那书生,竟也不见了。
听着马车车轮在青石板上轧出的细碎的声音,颜慕白思绪重重。萧青身边的那个随从红绡,生的与那画上的人眉眼间的确相似,而他身后的那个书生,竟也有些那画上的身影??????颜慕白头疼起来,他揉揉眉心,觉得疲惫不堪。
若是红绡真与家中那个众人讳莫如深的长辈有什么瓜葛,那萧青也必然不是好相与的,虽然本来就知道萧青来路大有问题,但此时此刻心中又多了一些芥蒂和防备。
“公子!”马车外的随从大声喊道,颜慕白才惊觉马车已经停了。掀起门帘,随从却不急把他扶下来。
“公子,事有蹊跷。”随从神色间透出担忧,“天色黑了,府门前的灯笼却还没点起来,府里也安静的紧,您看??????”
颜慕白心中一紧,手指扣住马车的边缘:“我知道了,先进去看看。”
“是!”虽有些忧虑,随从仍是遂了颜慕白的话。
颜慕白苦笑,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岂是进家门而不入就能避过的?看那钦差的架势,像是要把钱塘县整个儿翻过来呢。
颜府的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竟也是开的,颜慕白推门进去,发现府中并未掌起夜灯,只有正屋亮着,其余漆黑一片。
颜慕白走至正屋之前,对身后跟随的人说道:“你们留下吧,没有我的传唤,不要进来。”
乍一踏入屋中,亮晃晃的光照的他眼睛发痛。
“颜公子,让我好等了。”颜慕白眯起眼睛,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穿差役服的差人。
“实在对不住,这些下人也不懂事,怎好让大人坐在这里干等,我这就责罚他们。喂,还不给大人上好茶!”颜慕白忙向那人行礼。
“别喊了,他们都让钦差大人请去喝茶了,钦差大人对颜公子闻名已久,特命我在此等候颜公子回府,亲自请您去府衙赴宴。”
“赴宴?钦差大人的宴席自然是好席,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颜慕白笑道。
“是好席,绝对是好席。”那人笑着靠近颜慕白,“定让颜公子乐不思蜀。”
尘埃落
红烛高照,花围翠绕,桌子上各式菜肴装盘精致,大堂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两个人,像是在等什么人来。颜慕白走进那屋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却觉不出一丝浮华和愉悦来。
任凭是谁看见两个面如金纸脸色惨淡的家伙正等着自己吃饭,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坐在钱塘县身边,颜慕白挤出一个笑容:“钦差大人真是客气,洗尘宴还没吃倒先请了我们。”
“呵呵呵,人都到齐了啊!”白豫棠从里间慢慢踱出来,笑声落在安静的大堂犹如炸雷一般,颜慕白勉强见了礼,白豫棠也不多看他,只管询问众人:“如此我们重新开席?”。先头坐着的两人沉默着,只有颜慕白还微笑的回了他一句:“大人请便吧,我们客随主便便是了。”
白豫棠一面给众人斟酒,一面皱眉说道:“唉,本来我只请了他们两个,结果他们嫌不热闹,定要拉上你才高兴,这才突然去请了你。连个帖子都没有,失礼的紧,失礼的紧。”
颜慕白连谦让的心情都没有了,微微苦笑了事。白豫棠一个人兴致很浓,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动筷子,他也不理众人,径自吃完了漱了口,端上了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嗅了半天,才开口:“天色晚了,郑老板和颜公子就在府衙就住了吧?钱塘县,听说你置了外宅,这府衙也好几年没有住过了吧,今晚也就别走了吧?”
看也不看三人的反应,白豫棠便唤来侍卫:“去带几位休息,好好替各位守卫啊!”
颜慕白看着唱独角戏的那人,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跟着侍卫慢慢的走,就走出了自己的结局。这府衙他熟的不能再熟,这一条道通往的是暂时收押犯人的石屋,白豫棠什么用意,他一早就知道。
如同儿戏一般的将他戏耍了一晚上,连句正面的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扔进牢里。明明是要问大罪,上大刑,却故意的让人摸不到地,让人恐惧,让人无限的煎熬,让人害怕??????颜慕白想起梦里那紫眸的书生,喉头一紧。身后的侍卫推了一把,他就跌进了屋里,扑倒在冷冰冰的地上,霎时清醒了。
“我快要死了。”颜慕白不急着起来,伏在地上笑起来。
“这姓白的钦差癖好不太好。”透过狭小的铁窗,可以看见幽昧的石屋地上卧着一个人,紫渊眉头微皱。
“心疼了?”萧青笑道。
“是你更心疼吧?”紫渊翻了个白眼。
“是啊,心疼着呢。”萧青捻了捻手掌:“不出明天,这位大人就要找上我们,此人非正非邪,这才难办。”
“下头这个死了管不管?”
“世上的人死了我都管一管,我做阎王去好了,明天还有戏唱,走啦走啦。”
这一夜,无人入寐。
也许,只除了一人。
白豫棠起的很早,净了脸,用过早饭,前往公堂。
侍卫手持杀威棒立于两侧,白豫棠坐于公堂之上,示意两旁侍卫不必声张。外边天还未明,白豫棠道:“带人犯颜慕白。”
颜慕白被带上来时,虽然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行走间仍勉力支持,跪下时脊梁挺直,颇有些家主的气势。
“啧啧,真是倒台不倒架,气势不错??????”侍卫中有人不动声色一咳。
白豫棠收敛笑容:“事到如今,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你今日在此的原因了吧。”
颜慕白微微一笑:“大人放心,我不做苟延残喘之事。到了这里,大人若无万全之把握也不至于将我三人都请回来,我要说的大人都知道,请大人裁决吧。”
白豫棠笑起来:“你倒是痛快,连公审都省了是不是?唉,无趣的很,你们三人都无趣的很,昨日我如此耍弄你们,那两个无趣的紧了,你更无趣。”
“大人雅兴,我等行迹已为大人洞悉,尚犹自挣扎。真如被猫抓住戏耍的老鼠一般可笑。”
“老鼠不可笑,是猫可恶啊。觉出无趣,咱们就到此为止吧。钦差代天子以巡天下,先斩后奏。私取库银株连九族,如今皇上以仁德治天下,只取你颜氏宗族满门八十一口老小,你若认罪,便画押吧。”
颜慕白伸手便去接主簿手中的笔,白豫棠眉头微皱:“你倒是坦然的很,这八十多条命全系于你手。”
颜慕白画了押扔了笔:“颜家败于吾手不假,我虽代领颜家诸事,却非是真正的家主。而颜氏上一代的男丁俱不见踪影,这真正的家主我也从未见过。自我领家主之位,便已经开始接这单生意了,聚沙成塔方有今日之事,我也是这莫名的族规中挣扎的一名,何德何能担此责任?”
他徐徐说来一段话,白豫棠也不打断他,待他说完,道:“你可想知道是何人将这一切抖露给我?包括这些?”
一个侍卫抱了些东西,走到他面前,将怀中之物悉数展开。
颜慕白不看也知道是什么,那些本该销毁的信件往来,那些代表颜家隐秘的交易的信物,或者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他也没心思再看。
“大人何必如此,你我对此人心知肚明。颜家之人从小就为了暗暗竞争,谁又知这代家主之位多么可笑,这真家主又多么可怕,这么多年,我都没弄明白过,到死了就让我糊涂的去吧。”
“你们各自布置的都很精密,若不知道□,拿不到这些,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们。”
颜慕白沉默着,他无话可说。这些年蝇营狗苟耗掉了他最后的耐心,从最初的不解不甘到现在的麻木,他对于这一段颜家秘辛毫无兴趣。前些日子噩梦不断,使他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颜氏先人,而如今已锒铛入狱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何况更有可能是他要杀他们??????
“带下去吧。”说着,白豫棠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可知萧青此人么?这人和库银之案关联也不小啊。”
“萧青?”两个字在颜慕白口中辗转而过,轻轻送出:“他与我们并无关系,只是一个初来钱塘想好好巴结下本地土皇帝的商人罢了,可怜一篇心血付流水。”
“是么?如此??????你先去吧。”白豫棠挥袖。
“真是情深意重。”紫渊一脸严肃道。
萧青微笑:“自当如此,这也不枉我当初了。”
下一个提上来的是钱塘县,昨日被白豫棠不上不下吊了一天,心中却还存着一丝侥幸。
“你还有什么话说?”好整以暇的翻着证物,白豫棠笑问。
“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下官也无可辩驳。只是下官官阶低微,若是下官自己无论如何也犯不下这些事情的。下官自任钱塘县开始,所行之事皆出于朝中一位大人的指示,他乃是下官的——”
“啪!”白玉堂第一次敲响了惊堂木,“堂下犯官!要说什么你可要想清楚,污蔑朝臣是什么后果!你可有证据?”
“小人当然有。”
“在何处?”
“大人请差人去我说的地方取。”
厚厚一叠纸,最下一层已经发黄,仔仔细细记录着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接到的指令。下指令的人十分谨慎,但免不了有疏忽,这许多年钱塘县一次机会都没有浪费。
白豫棠轻轻摇了摇头,原本准备将东西呈上的侍卫将东西搁在钱塘县身边退到一边,白豫棠便起身往下走。
“然后呢?”
“下官不知道是否历任钱塘县都是如此,但下官多年苦心忍辱负重,甘心为他人犬马都是为了搜集真正的国之大患的罪证啊!大人请过目,这是在任多年此人与我之好处,下官丝毫未动,皆陈与此。这位大人苦心经营,门生遍布天下,绝不止从我这一处敛财。”
“是吗?你那别院可不小啊,宅院布置也别具匠心。”
“大人明鉴,那皆是下官家中的私产。”
“哦,原来如此。”白豫棠调侃的语调十分轻松,他绕着钱塘县和那堆证据走了一圈。
“看来你真是着急了,你现在和我说的话,我昨天都帮你说了。”
“大人昨日打断下官的陈述,并未弄清楚??????”
“弄不弄清楚这件事”白豫棠俯下身,在钱塘县耳边轻声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塘县是真的明白了,眼睛一时瞪大,无神的盯着头上所悬的“明镜高悬”四字大匾。
“哦,对了,你有没有听过萧青此人?”白豫棠笑着说,“我猜你方才那一席话里,本来也要向我说到他吧?恩,这样,你原来准备怎么跟我说现在就怎么说,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钱塘县的面如死灰,过了半天才开口,声音单调:“萧青是近日来我县开医馆的商人,下官忍辱多年准备给那人迎头痛击,所以想要请萧青渗透入颜家,以此掌握更多的证据。”
“这样的啊?可我听说那萧青似乎也有些鬼祟之处犯在大人手中,被大人压下来了啊?”
“是。”干巴巴一个字便不愿多说了,多说多错。
“唉,带下去带下去。”白豫棠似乎很愉快。
“颜慕白说他与此事无关,钱塘县说他是卧底,这个人很有些意思啊,你们怎么看?”白豫棠笑盈盈的看着堂下众人。
众侍卫静立不语。
“那我们把他请回来吧!”白豫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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