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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羁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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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有和认真地听着,抓住哥哥的手更紧了些,对那个男生露出温和的微笑,“小时候嘛,后来一下子就蹿高了。学长,多谢你对我哥的照顾,我们先走一步,改天请你吃饭。”
任有家感觉到手腕上变大的力道,惊恐地抬起头看向弟弟,只看到一对漆黑如墨、情绪难测的眼珠,也正在专注地盯着他。
他一个哆嗦,转而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那位同学,但马上就意识到这没有任何作用,赶紧又别过头抿紧了嘴唇。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张嘴就问,“有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任有和揽住哥哥的肩膀,对众人笑着解释,同时道别,“我哥昨天看到我太高兴,喝多了一点,所以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我还要监督他吃药了早点睡觉,各位学长,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哦,明天见!”
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了,纷纷点头应和,“啊,难怪有家昨天下午偷溜,今天精神还这么差,好啦好啦!今天的事做完了,你们赶紧走吧,就算还有事也我们来收尾!”
任有家什么也不能说,沉默地被弟弟拉走。
任有和一手拧着两个背包,另一手不容违抗地拽着哥哥,两条长腿跨步本来就大,还越走越快,到后来任有家都被拖得带点小跑了,仍然没有开口叫弟弟放慢一点。
如果可以,他真想变成哑巴,因为他从弟弟的表现就能看出,对方肯定是在生气,也肯定有些不中听的话想要跟他讲。
安慰我
两兄弟单独走向校门口,身边再没有其他人,任有和才沉下声音质问哥哥,“你把我小时候的事讲给他听?你跟他什么关系?好到连我的事情都可以拿去跟他分享?”
任有家动了动嘴唇小声解释,“他也把他家里的事情讲给我听……关系好的同学都是这样。”
任有和站住脚,偏过身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脸上终于显出明显的怒意,“不一样!我们跟其他家庭不一样!”
任有家眼眶发热,用尽控制力才把泪水强行逼回去,从昨天就开始累积却不敢发泄的愤怒也被激发出来。他从嘴到手都因为气愤而发抖,噙着眼泪怒视弟弟,“是不一样!人家的家庭不会……人家的弟弟绝不会对哥哥……做出……做出那种……”
任有和挑眉冷笑一声,“哦?你知道?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怎样的家庭才是真正的丑恶!当然,我们家也够可以的,一个酒鬼爸爸,一个红杏出墙的妈妈,生出了我这个变态,你这个说教家。”
“你——”弟弟真的是从里到外都完全变得可怕,对亲哥哥做那种过份的事情就算了,还用这样恶毒的言辞来诋毁自己的亲生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他的弟弟呢?
排山倒海的愤怒把任有家整个身心都彻底侵占,他想要甩开弟弟的手往前跑,却被对方铁钳般的手掌捏紧了不得挣脱,还继续用那种没事人的表情和语气对他说:“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是怎样的?其实我不介意,就看你了。”
“……”他被弟弟赤、裸、裸的威胁震慑住,看着对方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连侵犯亲哥哥的事情都做了,何况是把陈旧的家丑昭告天下……他早该知道,弟弟是恨他的,不止恨他,还恨着妈妈,恨着爸爸,恨着这个家庭里的所有人。他只是没有想到,弟弟会恨得这么狠。
一个因为家长的关系破碎掉的家庭,无数年轻人都有这种不美好的经历,但很少有人会这么偏激地报复,毕竟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也都是自己的血脉之亲。可是他的弟弟,任有和,就可以恨得这么离谱,那说明什么呢?弟弟天生就是一个偏激狠毒的人?
他忍了又忍,把心里更多愤懑的骂句都吞回肚子里,出于太深的恐惧而主动示弱,“不要吵了……有和,回家再说。”
天知道他有多么害怕回家,但是他更怕在外面就被弟弟暴露出自家那些肮脏又丑恶的秘密。
爸爸退休了,妈妈改嫁到了外地,旁人的眼光,他们可能不再顾忌,可是他还在这个城市上学,以后还要在这个城市工作、结婚、生子。
弟弟无论多么的坏,总会因为报复够了得到满足而放弃。那时候的他就可以解脱,去寻找自己平凡的幸福,他绝对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绝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造就一个失败的婚姻和破碎的家庭。他人生的理想很渺小,以上就是全部。
他需要忍,也只能忍,不能让愤怒主宰他的生活,即使再怎么难熬,他也会走过去的,就像他已经走过来的这些年。
在见识到任有和的恨意有多么根深蒂固之后,他暂时放弃了挽救弟弟的念头。也许弟弟说得对,自己就是个虚伪无用的说教家,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事。
弟弟看到他放软的态度,脾气也跟着下去了,再次拖起他的手在校门口搭车。
一路上弟弟跟他说话,他都逼着自己和颜悦色,回到小区走到自家楼下,他们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
对方的面孔已经苍老许多,但他们俩都记得很牢,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任有和的反应比任有家更快、更激烈,冷着面孔张嘴就赶,“你在这里干什么?滚!”
那男人残留着几分英俊的面孔堆出笑来,一点也不生气,还用讨好的语气夸赞任有和,“唉,你是有和吧?长这么高了?真帅啊。那个……雅丽她还好吗?”
任有和居高临下看着那个男人,很有一拳打过去的意愿,但是很好的忍耐住了。他眯起眼反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呃……我听邻居讲,说你昨天回来了,雅丽没跟你一起来?”
“托你的福,她再嫁得很好,过得也好。”任有和审视面前的男人,那一身旧衣和沧桑的脸,显然过得不怎么样,于是凉凉地补充,“肯定比你好多了。”
“……”那男人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痛苦神色,“是我不该,我辜负她……”
“少在我面前说这些恶心的话!让开!”任有和简直想吐,一把推开那男人,拉着哥哥就要上楼。
郑浩德跟在后面追过来,语气卑微地叫着他的名字,“有和,我是真的很后悔,你爸不好相处,不如来我这边住吧!我会对你好的!”
任有和忍不住笑出来,回头逼视那个站在楼梯口显得分外渺小的身影,“凭什么?郑浩德,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的谁?你老婆孩子呢?都被你逼死了?”
郑浩德尴尬地笑,干巴巴的声音透出几分可怜,“前两年离了……孩子都判给女方了。”
任有和有点惊异,但也在意料之中,如果不是这样,这男人怎么会来找他。没了老婆,也没了孩子养老,就想起曾经被抛弃的婚外恋对象,还有她那个从生出来就被自家丈夫打骂到大的“便宜儿子”。
“呵呵,还真是大快人心。你是又出轨了吧?”任有和站住脚,施舍般欣赏男人的丑态。
“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就是雅丽,其他都没有感情……”那男人张口结舌地解释。
“够了,少装情圣,这关我什么事?”任有和恶心得听不下去了,拉着哥哥快步上楼。
进门之前,他小声问哥哥,“你怎么一直不出声?你很想我跟他走吗?”
“……”任有家只想沉默的被弟弟忘记才好,但逼到眼前,也没办法继续装死,“我没有。”
“你没有?”任有和盯着哥哥的眼睛,看到对方垂下头躲避他的注视,心情立刻又变差,“其实你心里很有吧?你是不是也希望,我真是那个人渣的儿子?然后从这个家滚出去?”
任有家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转瞬移开视线,却被任有和抓个正着,顿时怒气上涌。但他是那种越生气,看起来就越冷静的人,甚至捏紧哥哥的手微笑起来,“我说对了。哥哥……你还真是不会撒谎。”
也许因为兄弟之间的血缘牵绊,任有家下意识地知道弟弟现在十分不快,不禁身体一抖,掏出钥匙的手几乎拿不稳,任有和抢过去打开门锁,正碰上守在门边的任海。
“你们又回来得这么晚!干什么坏事去了?”任海就是这个火爆脾气,已经吼了几十年。
任有和心里本来就有气,看到对方杵在门边跟监视似的更不爽,一边脱鞋一边冷然回道:“没干什么,被郑浩德堵在楼下说话。”
这绝对是火上浇油,任海听到那个名字就高声咆哮起来,“你跟那个混帐说话了?你这个白眼狼!老子打死你!”
任有和一把架住任海,随便往旁边一推就使对方踉跄好几步,“省省吧,早说了你打不过我。”
“你!”任海真没想到小儿子敢对自己动手,气得话都说不顺了,“你、你滚!你——你就跟他去过!滚出去!”
任有家赶紧劝架,冲上来挡在爸爸和弟弟之间,“不要吵了,有和,我求求你,你就少说一句!爸年纪大了身体又差……”
任有和冷眼看着哥哥扶住爸爸的动作和表情,当年那一幕仿佛又回到眼前。无论对错是非,哥哥总是要他去退让忍耐。别的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矜贵,只有他是没有任何人珍重疼惜的烂命一条。
他寒冰似的笑容异常俊美,却也冷到炙热的空气都跟着降温,“好,我先回房。哥,我等你五分钟,你要马上进来安慰我。”
他极重的脚步和冷冽的眼神让任有家颤栗,弟弟乖顺听话之后主动索求的“安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心里七上八下的把爸爸哄进房,还动作迅速地热了冰箱里的饭菜端给爸爸吃,做完这些事早已超过五分钟。任有家看着离他很近的大门,很想夺门而出,但还是慢慢转过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任有和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手撑在颈后神游。看到他面如土色的走进,半坐起身懒洋洋地勾勾手,“过来。”
任有家蹭到床前不敢坐下去,正斟酌着词句开口,就被弟弟猛然一个翻身扑倒在床上,同时被对方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嘴。
任有和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压抑,“哥,我要干你。”
受不了
任有家脑子发木,愣了一下才挣扎起来,任有和根本没太用力压制他的手脚,只凑嘴在他耳边恶意轻笑,“你要是惊动了爸爸,我可不负责。”
任有家立刻变得安静,甚至屏住气息,只用眼神哀求弟弟不要太过分。任有和慢慢放开手掌,趴在哥哥身上亲他的脖颈,看到他闭上眼睛痛苦的表情,一个用力就撕开他的领口,崩坏的扣子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整件衬衫都废掉了。
突来的暴力让任有家蜷缩起身体,使劲往床里面钻,却被任有和拉着腿拖回床边,“这张床质量不行,待会爸爸过来敲门就不好了。起来,跟我去浴室。”
任有家浑身上下抖得像风里的叶子,双手抵在弟弟的胸前小小声恳求,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不要……你放过我……有和……我不要……我不想……跟你做那种事……”
任有和现在的感觉很矛盾,愤怒和兴奋各占一半。哥哥越是露出这种可怜的表情,自己就越是想狠狠地欺负他。内心的愤怒跟情、欲都不断高涨,谁叫哥哥总是这样,以为对别人偏心之后只需要故意示弱,自己就会心软地放过他?
“哥哥,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如果当初有人放过我,我今天就不会回来……”
任有家注视他的眼神带上一点伤感,随后摇摇头一把揪起对方,脸上又露出那种冷到极致的笑容,“哥,别拖延时间了,我不会心软。你配合一点,不然我就在这里干你了。”
任有家被半抱半推地弄进了自家简陋的浴室,地方狭窄得塞下两个成年男生就很困难,几乎转不过身。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地方太小,在这里根本做不开,但偷偷窥看到弟弟充满欲望的眼神之后,他绝望地被弟弟翻过身去,面帖着墙壁紧紧压住。
任有和的手强而有力地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随后用力一拉就褪到膝盖下面,已经硬起来的家伙抵在他的臀上来回摩擦,隔着对方裤子的布料也能感觉到炽烈的热度。
弟弟低低的声音伴着粗喘,在他耳侧撩起了一连串小疙瘩,“哥,你放心,我今天会温柔一点,不会再让你流血了。”
他只能僵硬着身体把脑袋放空,双手无助地去抓冷硬的墙壁,却什么东西也抓不到。
“我真的很生气,哥哥,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你想我放过你,也要给我理由才行……”
任有家咬牙切齿地说着,拉开裤链把自己剑拔弩张的小兄弟释放出来,火速撕开套子戴上,但还是没有忘记从裤兜里掏出昨天没用完的那管润滑剂,急躁地挤出很多倒在自己硬到发疼的那一根上。
硬热的家伙接触到那股凉意,任有和更加冷静了些,还有闲暇把多余的润滑剂用手指挤进哥哥的身体,来回拓展耕耘,同时粗声催促哥哥,“放松一点!受了伤难过的是你,你要是再流血,我就把你送去医院,看到底是谁丢脸。”
任有家用牙齿紧咬下唇,昨天咬伤的地方又破了皮,可身体立刻放松下来,自暴自弃地把脸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这种等着被亲弟弟侵犯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他有一瞬间想到了死。
任有家一向都很能扛,无论体力上、精神上,从小就承受过很多压力,已经习惯到近乎麻木。所以那种想死的心情,也只维持了很短时间,他立刻说服自己——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什么也不要去想,很快就会过去。
激烈反抗的话,会导致更坏的结果,于是只能被动地接受。他一直都是这样软弱,忍受着所有无力改变的事,只要是他的责任,他没有反抗或者逃避的余地。
连他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也难怪弟弟已经不把他当成哥哥,那么他确实是有责任的,被这个畸形的家庭消耗蚕食,是他从生下来就注定的命运。
他一言不发,只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裂痛。在他身体里进犯的指节撤出去了,换成更粗大狰狞的凶器,隔着一层光滑的安全套,那根正在缓慢进入他的硬物也热到可怕。
身体最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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