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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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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晖接口又道:“久仰‘七仙女’乃是人家仙子,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由此看来,传说中的‘七仙女’阵法,自是威力无边的了,可惜老夫无此眼福……哈哈……。”
“七仙女”中的大姐红珊,一撇小嘴,道:“我姊姊学得些许雕虫小技,不想倒被护法取笑了。”
这时,大家边吃边谈,气氛逐渐融洽,甚至“金钱帮”徒众,借着三分酒意,轮番向“七仙女”敬起酒来。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浑然忘却今日此会的目的时,大厅门首,忽然现出两个俏丽的人影。
她俩相视一笑,莲步轻移,缓缓向里走来。
岳霖正在向和尚探询宝贝的拜师经过,突然发现厅门红影一闪,抬头一望,不觉惊喜交加,兴奋的站了起来。
这两个俏丽的女子所经之处,吸引了所有的眼光,那些人贪婪地望着二人,尤其对左首那一身鲜红的女子为甚。
她二人面含微笑,轻盈地穿过众人之间,她俩在“金钱帮”主身前略停之后,终于落座“七巧门”掌门人宫飞燕的身侧。
岳霖望着二人落坐,似有微微地失望,半晌,始颓然就坐。
和尚见他一付心神不安的样子,喟然一叹,道:“唉!情耶?孽耶?谁知自古多情空余恨,谁教……”
岳霖不待他说完,却插嘴道:“大师父,你说什么?”
和尚眦牙一笑,道:“哦!我是说我和尚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剃尽三千烦恼丝,不再为情孽所苦了,也就不会沦入万劫不复之境。”
岳霖心中不觉一动,双眉一轩,两道炯炯地眼神,霎也不霎地,凝注在和尚脸上。
他要从和尚脸上看出,他说此话的究竟含意。
是讽刺?
是揶揄?
是暗示?
是感叹?
但,和尚那瘦削的面容,在他眼中逐渐扩大,那线条分明的轮郭,深深地映现在岳霖的脑示。
这个影像,异常清晰,他所给岳霖的是庄严,肃穆,圣洁而无私,既非讽刺,亦非揶揄。
岳霖觉得他方才所说的话,也不像是对自己有所暗示.当然也不是他本身的感叹,那么——顿时,他感到耳热心跳,羞愧交加。
他缓缓端起桌上酒杯,望着杯中香醇的美酒,暗暗对自己说道:“岳霖,岳霖,你还不悔悟么?这杯酒固然香甜可口,但也辛辣无比,是甜是辣,由你自己品尝去吧!”
于是,他将那满满一杯酒.猛地仰首饮尽。
当他放下杯子,以袖口擦试嘴角之际,忽然身后响起一声银铃似的娇笑,笑声方起,随有一阵香气扑鼻。
岳霖心中不觉又是一动。
就在他微微一怔之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霖哥哥,你在和谁干杯呀!”
岳霖侧首回望,紧随着那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金钱帮”迎宾院主白如雪,也正含笑凝视自己。
岳霖连忙起身相迎,直待宫妍艳分坐在他两侧之后,方始缓缓就坐,神情荒茫然,若有所失。
白如雪执壶为三人斟过酒后,笑盈盈地说道:“真是罪过,你看我这执掌接待贵宾的人,却临阵偷懒,跑是处去了,来!先敬两位一杯,再受罚不迟。”
好的话音方落,宫妍艳忙接口道:“慢来,慢来,白姊姊如不是去接我,就是再有两个时辰,我也找不到此处来,如何能算偷懒呢?”
和尚自见岳霖猛然灌了一杯酒后,暗暗点了点头,随将双目微微闭起,不再看眼前的众生之相。
宫妍艳和白如雪的到来,以及她俩的话语,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如老僧人一般,不言不动的。
岳霖见此情形,唯恐二女难堪,忙举杯道:“姑娘如此说法,是令人感动,这位大师父个性异常古怪,我们不要扰他,我来陪二位饮一杯吧。”
他这里忙着招呼二女,却不料“金钱帮”的几位首脑人物,彼此眼色互逗,神情显得异常严肃。
“金钱帮”的左右护法,以及“三坛”坛主,都先后趋前恭聆帮主的指示,然后又彼此交换了一番意见,方才各归原位。
“红发仙姬”卫嫦娥神色自若地坐在原处,虽然她看到人来人往,已经知道将有事故发生,但她却镇静非常,好像天大的巨变,都和她无关似地。
“七巧门”由于俱是女流,师徒八人虽也善饮,但因为场所不同,那里还有闲情逸致饮酒作乐?她们冷眼旁观,观察场中各人的表情。
然而,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外,其他的人都是开怀畅饮,最后又向门下的“七巧门”注目说道:“今日的情势,甚为特别,这‘金钱帮’总舵重地,是龙潭虎穴。但现在风平浪静,更令人莫测高深。”
她说到此处,目光又向四下一扫,压低声音道:“不过,你们一定要牢守‘静’字决,无论他们万千变化,切忌不可轻举妄动,必要时,以‘降魔大阵’护住你们小师妹和那位岳少侠……。”
说着,她又将目光移向岳霖,正见岳霖与女“巧娘”,双手举起酒杯,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她感到无比欣慰,暗暗说道:“得婿如此,小艳儿总算较娘幸运多了……”
绿珠比较乖巧,忙道:“小师妹慧质兰心,不但人才出众,而且秉赋又好,将来‘七巧门’还要仰仗她光大门庭呢。”
红珊立即接道:“师父,你老人家尽管放心就是,我们身受师父养育教导之恩,正无以为报,今日身在虎穴,就是拼着性命,也要保护着小师妹平安离开此处,倒是小师妹获得乘龙佳婿,值得庆贺,我们姊妹敬你老人家一杯……”
她的话未说完,“七巧婆”宫飞燕已摆手拦阻道:“此非庆贺之所,亦非庆贺之时,待此地事了,返回‘百无禁忌’时,听凭你们去闹,现在,还须集中精力,以应付目前危机……”
“七仙女”中,除去紫衣少女,曾因在荒山古寺解遁岳霖,后被逍遥居士救走,而心中耿耿,不能去怀而外,其余六人,都对小师妹能得岳霖为偶,心中是艳羡,又是高兴,毫无半点妒嫉之意。
紫衣少女偷偷地瞟了岳霖一眼,暗道:“哼!迟早总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岂料她笑容来敛,忽然双眉紧蹙,两只美目不住的向大厅四周,往来逡巡,那微微的笑容,亦随之消逝。
“七巧门”掌门人宫飞燕笑容骤变,二目不住的在大厅四周往来巡逡,神情之间,显得惊愕异常。
右首的和尚似乎也有所察觉,双目微开又阖,神态安详,好像与世无争一般,又自闭目养神。
这时,岳霖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微微一怔,双目飞快地向四下一扫,但是那些人依旧猜拳行令,毫无异端。
逐渐,有些人耳畔响起一声比细如蚊蚋的笑声,笑声虽然轻微,但却十分清晰,显明此人内力惊人。
片刻之后,大厅之内忽然静止下来。
每个人都有所警觉,他们停下杯筷,左顾右盼,四处张望,想看看这奇怪的笑声究竟来自何处?
于是,大厅内开始骚乱,有的甚至离座而起。
“金钱帮”主冷冷向众人一扫,道:“这是什么人,藏头露尾,故弄玄虚?今夜本帮大开方便之门,接纳八方英雄,左右护法,快接朋友进来。”
他话音刚落,另一刺耳的声音接着响起,由远而近,渐来渐高,众人只觉得耳鼓嗡嗡作响,但却听不清所说话语。
凌晖和另一老者双双站起身来,躬身应道:“敬遵法谕。”
说着,缓步踱出席位。
蓦地,一阵凄厉、尖锐的笑声,起自门外。
厅内之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注在门首。
就见门外一个中年儒生,气宇轩昂,态度从容,步履潇洒地踱进门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点首:“有劳二位护法,实在愧不敢当,哈哈——我这不速之客,扰了各位酒兴,罪过,哈哈哈……”
岳霖首先一怔,暗道:“啊,这不就是那天在酒店所遇之人么?”
凌晖快步迎将上来,双手一拱,道:“迎接来迟,千万勿怪。”
中年儒生道:“哪里,哪里,凌护法不必客气,我是借此机会,来瞻仰瞻仰贵帮主的风采,同时也开开眼界,长点见识。”
凌晖身形微侧,举手揖客道:“请——”
中年儒生也不客气,昂首阔步,向里走来。
方才乱哄哄地人群,这时竟变得鸦雀无声。
“金钱帮”的子弟们,都暗暗感到奇怪,这文弱书生,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身怀绝技的人。
但足,他的举止,他的神情……
他的言语,他的笑声……
这些,不都说明了此人武功之高,内力之深,简直到了不可所思之境,即便是帮主,恐怕也要略逊一筹。
这些人,都以惊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中年儒生。
“金钱帮”主仍自傲然地高踞首席,与“红发仙姬”卫嫦娥侧向而坐,对于来人,并未放在心上。
岳霖向“金钱帮”主望了一眼,又向来人望望,心中有些茫然,回忆前此所遇,令人迷惘不已。
他无意之间扫了“七仙女”一眼,见她们个个杏目圆睁,娇嗔薄怒地,望着那中年儒生。
“七巧门”掌门人宫飞燕,这时却显得面容苍白,双目失神,怔怔地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岳霖心中一动,忙偷眼一望身畔的“红豆魔女”宫妍艳,果然不出的所料,只见她双颊飞红,粉颈微垂,但一双秀目,却满含怨毒地盯视着那中年儒生,好像他俩有着什么深仇宿怨一般。
那中年儒生一边向里走一边双目微转,已将这一切看在眼内,但他表面上却不露半丝痕迹。
凌晖抢步上前,在“金钱帮”主耳旁低声说了几后,随“金钱帮”主缓缓站起身来,抱拳道:“久仰,久仰,阁下就一个人么?”
中年儒生拱手道:“幸会幸会,我若早知道帮主如此好客,来时就多邀几个人来,不过,来日方长,想必以后还有机会。”
说着,向“红发仙姬”微一拱手,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金钱帮”主落座以后,向凌晖道:“现在佳宾已至,你去看看有什么可助兴的……”
凌晖连声应诺,恭身退下。
岳霖此时已猜出这中年儒生,就是叱咤江湖的“笑面阴魔”,然而他为什么也偏偏在今夜赶了来呢。
他又望了宫妍艳一眼,由于她的神情,使他想起她所说的过去——
——过去,笑面阴魔夺取她的童贞。
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使他坐立不安。
是妒嫉吗?
他立即否定了。
但是,在他心底,却默认了这是因素之一。
另外,他感到有些羞辱,有些失去尊严的感觉。
忽然,他想起“扇子崖”前的山洞内,小莺被邬善强暴时,宝贝就睡在他们身旁。
这种刑罚,该是人间最残忍的了吧?
然而,为什么宝贝对小莺竟无半点鄙视之情,相反的,好像对小莺更是百依百顺,爱护备至?
难道宝贝对这种事,竟然毫不介意?
一连几个问号,在他脑际盘旋,盘旋……
他苦思良久,仍是无法解释。
于是,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着灌下肚去,芳香清醇的美酒,使他忘了眼前的一切,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红豆魔女”宫妍艳冰心玉骨,玲珑剔透,哪有看不出他是为什么之理,但此情此景,连个解释的机会部没有。
她越想越觉伤心,愈想愈觉委曲,鼻中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连忙将头低下,装作在身边找寻物件。
她将肩背的小包袱解开,缓缓打开。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岳霖在西子湖畔,饭店之中丢失的那柄砍铁可断的千古神兵——“青冥剑”。
宫妍艳忽然心中一动,暗道:“与其这般苟颜人世,不如一死?”
她轻轻将剑棒起,一按哑簧,“青冥剑”随之出鞘,她紧紧地握着剑柄,只觉剑气森森,砭肤生寒的。
生、离、死、别。
都在她一念之间。
一时之间,她的热血沸腾,穴脉贲张……
人世虽然丑恶,但毕竟有她留恋之处。
她向左首她母亲所坐之处,飞快地投过一瞥,心道:“娘呀!女儿不孝,既不能光大门庭,又不能承欢膝下,女儿在此向您老人家告别了……”
她又偷偷地望了岳霖一眼,见他兀自不停地在举杯狂饮,芳心之中,一阵酸楚,再也忍耐不住,泪水便像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掉了满怀,她虽然心酸,但也有一些安慰,因为岳霖如不爱她,也不会表现如此了。
她望着岳霖,微微一笑,这一笑,代表了千言万语,无尽的情意,俱在这一笑中,表达无疑。
这一笑,是她一生中,最真挚、最复杂,也是最美的一笑——天下任何男人若是见了,都会动心的。
现在,宫妍艳感到无牵挂,心中异常充实,因为失去的,已然失去,得到的,他已得到。
她秀目一闭,举剑便向自己喉间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剑尖距她喉头不足一寸时,忽然一股劲力,将剑尖逼得余向一旁,同时,她只手中一松,“青冥剑”已然被人夺去。
她大惊失色,急睁秀目一看,却见白如雪手执“青冥剑”,一边观赏,一边笑盈盈地说道:“好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岳霖闻言,醉眼惺忪地向二人望望,当他看到白如雪手中的宝剑时,不觉一怔,始道:“院主,莫非你要舞剑助兴么?”
白如雪微微一笑:“少停自有助兴之人……”
岳霖双眉微挑,道:“那么……酒席宴前,姑娘拿剑作什么?”
白如雪望了宫妍艳一眼,道:“我是借宫家妹妹的宝剑看看,以开眼界。”
岳霖若有所思的道:“什么宝剑值得你如此推重?”
白如雪向剑身一瞥,道:“青冥剑,果然是前古神兵。”
岳霖双目圆睁,急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如雪愕然又道:“这柄剑叫‘青冥剑’……”
谁知她的话未说完,不防岳霖已自她手中,一把抢了过去,捧在面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时,他的酒意全消,怔怔地望着白如雪和宫妍艳二人,神情有点儿兴奋,片刻,喃喃地说道:“啊!我的‘青冥剑’终于找回来了,我的‘青冥剑’终于找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
白如雪忙道:“别谢我,宝剑是宫家妹妹带来。”
岳霖转将目光凝注在宫妍脸上,只见她两颊之上.泪痕犹在,而且双目无神,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般,不觉安慰她道:“巧娘!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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