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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争雄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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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
一个时辰後,他和伍子胥与吴王阖闾来到了西郊一个校场,四周满布属於他们系统的士兵,防守严密。
、伍两人领着阖闾,来到一所大宅,里面有数百工匠,从事各兵器的制造。
桓度带着阖闾走进一条由卫士守着的通道,来到一道紧闭的大门前道:“这里面制造的武器,属最高密,一直以来,除了伍将军和我外,其他将领一概不知。”
见到吴王面上有不愉之色,桓度忙道:“现在研制成功,才特地请大王前来观看。”
吴王这才释然。
自有卫士打开大门,一条地道斜斜向下伸去,隐约传来金属锻打的声音。
吴王阖闾不知两人弄些什麽玄虚,大感兴奋,试想以伍子胥的稳重,桓度的精明,这样煞有其事带自己来参观,这机密武器肯定非同等闲。
伍子胥道:“大王请随我来。”
叁人往地道走去,跟着是十多名吴王的贴身护卫。
地道两边点了油灯,照明充足。
尽处是个工场模样的地方,一个五十来岁的工匠,正在恭候龙驾。
桓度一挥手,老工匠连忙取出一件似弓非弓的武器来。
吴王阖闾细心察看,此物前所未见,不知有什麽用途。
桓度在工匠手中接过,微笑道:“这强弓,我称它为“弩”,比之弓,只是多了一个机括,但威力却增强弓十倍不止,能穿射任何护甲,包括战车上的战十护甲。”
吴王阖闾奇道:“这“弩”比起弓来,有什麽改进的地方?”伍子胥欣然接口道:“弩和弓不同,首先弩在张开以後,弦管便稳在弩机上,并不须要像弓一样总要用手臂发力拉着弦,这样可以有较长的时间瞄准,因此能更准确地射中目标。”
吴王大喜,他也是精明厉害,一听之下,连连点头。
桓度接口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众弩可以集中齐射,给敌人以突然而猛烈的打击。如果张弓射箭,仅能靠一个人的臂力,张弩远射,除了使用臂力外,还可以用脚蹬等方法,使力量加强,射程增远,威力无与伦比。”
吴王仰天长笑道:“两位今日为吴国立下大功,他日我击败楚国,进军中原,必不薄待两位。”
伍、两人一齐谢恩。
桓度取来一支长箭,把它放在机括上拉紧,长箭定在弩机上。
桓度把弩箭瞄向远在二百步外的一个箭靶,一接机括,弩箭“嗤”地射出,正中红心。
吴王和亲兵一齐轰然叫好,当时的箭弓,只是力达四石,远及百步,弩箭能及叁百步,他们怎能不欢叫?
吴王问道:“制作一把这样的弩弓,需要多少时间?”他一问便问到节骨眼上。
桓度答道:“弩的制作,繁复处更甚於强弓,最少要五年方成。”
吴王一阵沈吟道:“这弩弓的密,始终不能瞒过楚人,如果我们能在叁年内攻楚,尽管楚人知晓,亦是无奈我何。”想到得意处,大笑起来。
桓度和伍子胥两人会微笑。
这一着才是最厉害,吴国若想把握时机,必须在短期内出兵。这弩箭的制作,正是要迫吴王及早走上这条战争的道路。
吴王道:“由今天开始,我们将以最新的战术和武器,来击破中原各国引以为荣的战略。”
叁人一齐大笑起来。
桓度一步一步接近成功,大战的日子,也一步一步地迫近了。
桓度回到将军府,巫臣刚好到达,两人在书房内见面。
巫臣首先道:“世事迁移,变幻莫测,非凡夫俗人的意志能加左右。试想我俩都是楚臣,目下一事晋一事吴,你更摇身一变,成为兵法大家,谁能料到?真是大梦一场。”言下不胜唏嘘。这纵横不倒的外交家,说出心内感受,分外动人。
桓度沈吟不语,颇有感触。
两人这番相见,多了一份亲切感,有如老朋友的相叙。
桓度打破沈默,说起昨天的相见道:“巫兄不愧外交能手,当日乍见小弟化身为孙武,仍能从容应付,小弟必定当场露出马脚。”
巫臣失笑道:“当时我内心的震骇,非是言语可形容万一。幸好我们这类人惯於将感情埋藏心底,所以应付起这种场合,比一般人容易点吧了!”
桓度心想,你的感情肯定因为不断埋藏心底,日积月累,愈来愈多,一旦被夏姬引发时,也比一般人厉害百倍。这个想法,当然不直宣之於口,转变话题道:“现今楚国的情况如何?”巫臣想了一想,叹道:“楚国虽然因为囊瓦排斥异己,天怒人怨,但国势盛强已久,土地广阔沃美,人丁旺盛,将领如武城黑、沈尹戍、子西、子期、申包胥等都是难得的人材,力量较诸吴国,强大得多。”
桓度面无表情,忽又问道:“吴国用兵於楚,晋国可会相助?”巫臣望向桓度,犹豫了一会,沈声道:“我也不想瞒你,晋国现下自身难保,非到生死存亡,绝不会动其一兵一卒。这次我这专使,其实也没有包藏什麽好心,只是希望吴国能在楚国的後方生出牵制的力量,使楚国不能北侵中原,就是这样而矣吧。”
桓度微微一笑,似乎这答案早在他猜算中,只是要巫臣亲口证实吧了。
巫臣续道:“尤其可虑的是秦国。秦国地处西陲,晋国一日强大,秦国一日不能东侵,可虑者秦、楚两国日下关系密切,楚国有难,若得秦师出兵夹击,吴国兵力仅管倍增,也定难讨好。”
桓度接口道:“所以此次用兵,主要在於“速”和“奇”,贵胜不贵久,否则劳师远征,以弱攻强,徒然自取其辱。”
巫臣眼中掠过赞美的神色,道:“兄果然高明,深悉兵法之要。”顿了一顿又道:“夏姬要见你,同你道谢相救之恩。”
桓度心中一震。连忙一阵长笑,掩饰自己的不安道:“夫人国色天香,谁不神魂颠倒,还是少见为妙。否则一旦不能自拔,如何是好?”两人一齐狂笑起来。
巫臣当然以为他在说笑。任何对夏姬的赞美,亦被他认为是理所当然。否则他为夏姬的牺牲,有何价值可言?
那知桓度真是坦白说出内心感受,反而瞒过了这精明的外交家。
这两人间的关系微妙,随时可以由并肩作战的夥伴变成生死相斗的仇敌。
两人谈了一会,巫臣才告辞离去。
下册 第五章 书斋春色
却桓度送别巫臣,回到书房。
这几夭来事情发展迅快,枝节横生,他很需要这样一个静下来的时间,好好思索各方面的问题。
现在他到了前所未有的有利环境,吴国内由阖闾到夫概王、白喜等,和他都因有共同的目标,关系日渐密切。反而是早先把他引进的伍子胥有点异样。
经过了一年多来的努力,他联络上旧日家臣,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令却桓度有一个班底去进行他的计画,而且卓本长他们全是在楚国生了根的人,使在楚城内的行动更为容易和方便。
反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却是有苦难言,夏姬的恩怨缠绵,与夫舒雅微妙的敌对关系,还有,就是……想到这里,却桓度心中一动,感觉到有人接近紧闭了的书房门。
事实上他听不到任何足音,这表示了门外的人,在轻功上应该有颇佳的造诣。
却桓度沈声喝道:“谁人站在门外?”一个娇柔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孙将军,我可以进来吗?”却桓度松了口气,自己几乎忘掉了她。这不正就是自己的“私产”,那从晋国来的吴王僚孙女吗?
却桓度静坐不动,道:“进来吧。”
书房门“呀”一声被推了开来,现出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形,清丽脱俗的脸上,丝毫没有脂粉的痕迹。身上披了一袭宽柔鹅黄的长袍,束了一条宽边的白腰带,长长的秀发在头上结了个髻,用一根长长的铜簪横卡着。却桓度被她的丰姿吸引,一时日瞪口呆。
却桓度心想,为什麽以自己这样厉害的眼力,到现在才发觉她是这样美丽,心中略一思索,登时想起无论是那次在吴宫看她歌舞,又或昨夜她初到自己的将军府,她都是蓄意地浓装艳抹,身上的衣服俗艳不堪,看来是想用这些外象,瞒过她高贵的出身,现在她的密已为自己识破,再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这清丽迫人的美貌,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却桓度隐隐觉得,她含有取悦他的用意,这等男女之事,非常微妙难言。如此看来,他已争取到她一定的好感。
一阵清幽的少女体香飘送过来,女子一直走到坐在蒲团上的却桓度身旁,双腿几乎碰上却桓度的肩膊,才停了下来。
女子缓缓在他身旁跪下,她身形极高,跪下的高度刚好与坐着的却桓度平头,清丽的面庞离开却桓度只有几寸,如兰的口气,不断喷在却桓度脸上,高耸的胸部微微起伏,昨夜的紧张全被轻松替代。
却桓度感觉到她的青春和活力,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魅力,她刚才踏进门来,顺手将门掩上时,他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天地间忽然只剩下这间书房,只剩下他和身旁这美女,把世间一切的怀疑和恩怨都关在室外。
却桓度脱口问道:“你今年多少岁?”女子毫不迟疑地答道:“二十一岁。”她似乎准备顺从地回答任何问题,一点没有隐瞒的打算。
却桓度凝视着她的秀目,问道:“为什麽你这样地信任我?”女子面上一红,缓缓低下头来。
却桓度看着她垂下的颈背,线条优美,肌肤润泽,心内泛起一片温柔。
女子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女子抬起头来,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样来到吴国?”眼中射出热烈的光芒。
却桓度一直不敢提出这个问题,因她若果真是给收入官府为奴,再在晋国受训为舞姬,她便等同下贱的官妓,这种遭遇,却桓度怎忍心和这样气质高贵的美女连想在一起,所以一直不欲启齿,现下看到她反而自愿坦告,事情真相或有转机,非如始料之不堪,心中不由惊喜。
却桓度道:“你叫什麽名字?”女子俏脸再红,轻轻道:“夷蝶。”
却桓度微微一笑道:“夷蝶,很美丽的名字,好!你说吧。”
夷蝶闭上双日,好一会才睁开,闪着奇怪的光芒,似乎在脑海内重演着一些早被遗忘的往事。好一会才道:“我十六岁时,父亲带我逃离吴国,躲避阖闾的追杀,北逃至晋国,才安定下来。父亲一直教我练剑,要我紧记大仇,不可一刻或忘。”
说到这里,夷蝶眼中一片迷惘,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却桓度怜惜之心更甚,夷蝶正值青春少艾,便要强被仇恨的种子折磨,精神上的负担非常沈重。
夷蝶眼中神色转为悲痛道:“当年父亲为了抗拒阖闾的卫兵,搏斗中受了内伤,一直未能痊愈,时好时坏,叁个月前,终於过世。”她眼中泪光闪闪,一个少女,突然失去唯一的亲人,变成一名孤女,这等遭遇,闻者心酸。
却桓度伸出右手,绕到夷蝶颈後,轻柔地抚摸着,夷蝶低头不语,陶醉在却桓度的抚慰里。
良久夷蝶抬头来道:“父亲临死前,我曾经问他我今後要怎样做,他眼角流出泪水,一语不发,直至死去,也没有告诉我日後应该如何。”
顿一顿夷蝶续道:“父亲逝世後不久,一直跟随着我父女的唯一家将,回来告诉我官方正在挑选能歌善舞的官妓,送来吴国作礼物,我觉得是个机会,於是通过家将以种种贿赂的手段,终於得到一个假冒的身分,前来吴国。”
却桓度道:“那天你在吴王殿前献舞,有大好刺杀阖闾的机会,为何又轻易放过?”夷蝶道:“那晚吴王背後的几个人,虎视眈眈,我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却桓度“哦”了一声,心想你这区区女子,能在这等场合不张惶失措,便是天大胆识。
试想吴王阖闾当日夺位,全靠刺杀的手段,他对这方面自然戒心最大,如何会轻易被你所乘。他身边永远有武艺高强的心腹死士,轮班看守,尽管他却桓度的高超武技,亦没有一定的成功把握,何况这功力远逊的夷蝶。
却桓度右手轻往下移,在东蝶丰满和充满弹力的背肌来回抚扫。
夷蝶低垂下头,面上一片红晕,呼吸逐渐加速,任他为所欲为。
书房内除了夷蝶轻轻的吐气声,宁静和平。
却桓度细心审视夷蝶优美的轮廓,没头没脑地问道:“由冒充官妓到现在,你有没有……”说到这里语句中断,似是难以宣之於口。
岂知夷蝶已明白了他意思,头几乎垂到胸前,红晕直泛上耳根,细若蚊蚋地道:“没有。”最後那个有字,几乎只是喉咙间的一下轻响,却桓度若非和她在紧贴的距离,一定不能听见。
却桓度放下心头大石,他绝不希望这不染俗尘、有胆有色的清纯少女,受到狂徒的沾污。
夷蝶所说的遭遇确是曲折离奇,问题在於晋国的朝政是否的确败坏到这样的程度,使她可以行贿挤入这份作为“国礼”的行列。无论如何,只要能证明她真是“贞节尚存”,则她所说的一切,都属可信。否则她便可能是晋国特别训练来吴国的间谍了。
却桓度决断过人,想到这里,马上付诸行动。他一把将身旁的美女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毫不迟疑从她的衣领处滑了进去,正是“攻其不备”。
夷蝶一声嘤咛,象徵式地挣扎了几下,随着衣服的减少,娇喘声却不断增强。
却桓度每一下爱抚,都带给她全身的痉颤,经验老到的却桓度,差点已可打赌她是处女无疑。当然他现在是欲罢不能,一定要等待赤裸裸的事实来证明。
书房内无限缠绵,春光撩人。
看着身下夷蝶赤裸动人的身体,感性的线条在眼底优美地起伏着,却桓度达到前所未有的愉悦松弛。
心中忽然冒起退隐山林,离开这勾心斗角、逐鹿中原的权力场所的想法。但很快他又把这意念强压下去。这类想法,其实正是他家破人亡前所最羡慕的生活,现在他想也不敢再想了。
对於一个剑手来说,意志是最先决的条件,所以却氏剑法最重守心,“心”若失守,不战自败。想到这里,却桓度领悟到儿女柔情,是最能令人壮志消沈的。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按着响起叩门声。
却桓度沈声问道:“什麽事?”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道:“大王有事,请将军现在立即进谒。”
却桓度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夷蝶赤裸的双手紧缠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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