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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苍之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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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钓鱼的两个人,莫非是李家的人?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去,却是好雅兴也。

岳青绫缓缓来向湖边,在一棵柳树下站定。

恰于此时,一个钓鱼的忽然站起来,向着另一个招呼道:“晚了,不钓了。”

另一个嘿嘿笑道:“明天再来,天黑了,小心路滑!”

一搭一唱,各自收起了渔具,双双向这边走来。

岳青绫静静地向对方望着。

她的观察至为犀利,似乎已注意到某些地方的有异寻常——就那是对方二人的一双腿脚。

尽管是披蓑戴笠,却是一双脚下,锦裤快靴,大非寻常,一般百姓,庄稼人家能有此衣着打扮?

心念思转,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当口儿,两个渔夫,一左一右已来到了身前。

左边的一个黧黑胸膛,留有一口络腮虬髯。右边一个下巴尖削,黄皮精瘦,每人手上提着根长长渔竿,却因原不是这个行当的人,拿着根竿子都不称手,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时上时下,好生可笑。

岳青绫脚下不停,继续前行,却是两只眼睛异样机警,分别照顾了左右双方。

看看彼此错身而过。

却在此将过未过的一霎,右边那个黄皮精瘦的人似乎是脚下不稳,打了个跄。

“啊!”

嘴里一声吆喝,手上长竿倏地抡起,“嘶”一丝尖风响起,直向岳青绫头上甩了过来。

岳青绫早已看出了蹊跷,自不容对方得手,左手轻起,只一下已抄住了对方竿上长线。

耳听得铃声叮叮,黄脸人手上长竿竟自弯成了一张长弓。

便在这一霎,左边虬髯汉子一声爆喝道:“打!”话声方起,偌大身子有似大片乌云,呼的一声,已自腾空飞起。

一起即落。

随着他落下的势子,一式“飞鹰搏免”,直向着岳青绫身上搏来。

岳青绫早已由对方裤脚、快靴上看出端倪,断定他二人必是来自大内的锦衣卫士,心里早有准备。

眼下虬髯汉子来势虽猛,无如岳青绫有备在先,身势轻轻向后一收,已躲过了对方猛落而下的双手。

这人“嘿!”了一声,双脚才一着地,身子倏地一个倒翻,“唰!”地仰身而出。

却是岳青绫放他不疾,冷叱一声,右手霍地向前一递“金龙探爪”。

五指一出,疾如奔电。

虬髯汉子哪里识得厉害?仰身待出的一霎,已为岳青绫一只有手拍中前胸。

“蓬!”地响了一声。

以岳青绫之精湛内功,自是了得。这一掌看似拍击在厚重的蓑衣之上,实则力道透传,直伤向对方内脏。

虬髯汉子身子一个倒仰,“叭!”地倒向地上,便自再也爬不起来,几经挣扎,才自坐起一半,说了一个“你”字,一口鲜血,箭也似地直喷了出来,便自倒地死了。

随行而来的那个黄脸瘦子,才自看出了厉害,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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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行虎山 (2)

却是眼前之势,骑虎难下。先此片刻,手里的一根鱼竿早已折断,眼前情势迫切,不容他稍缓须臾。

“好个贱人!”

嘴里喝叱一声,左手平指,自腕下打出了一支暗器“丧门钉”。

“嘶!”一缕尖风,直袭向对方面门。

岳青绫妙手轻翻,以“如意金刚指”法,只一下已拿住了长钉之首。

便在这一霎,黄脸瘦子已自右侧面狼也似地蹿了过来,随着他欺近的身子,右手翻处,“哗啦啦”一阵子金铁交鸣声里,打出了一串金环。

倒是件不常见的稀奇兵刃——

“夺命九连环”。

一连九只碗口大小的如意钢圈,环环相结,每一只钢环俱都分量不轻,四周围打磨得极是锋利,一经施展开来,点、挑、崩、砸、砍、扫、锁、缠样样俱能,端的是一门极厉害的外门兵刃。

眼下随着黄脸汉子的出手,耳听得一阵“哗啦”刺耳声响,银光璀璨里,大片光影,直向岳青绫脸上落到。

岳青绫身子一拧,“嗖!”闪出四尺开外。

黄脸人一招落空,紧跟着错步,拧身,叱了声:“着!”右臂挥处,九连环“铮”的一声脆响,直指向兵青绫前胸。

倒是没有想到,来人这个黄脸瘦子如此难缠。

岳青绫有备在先,此行虽不曾带有长剑,却把一口尺半匕首,暗藏腰际,眼下正好有用。

随着她身势的一个打转,疾如旋风,“呼”的一声,已来到了对方身边。

黄脸汉子乍惊之下,身子“霍”地向后一坐,右手挫处,掌中九连环“哗啦”一声脆响,一式“拨风盘打”,再一次向岳青绫脸上猛落下来。

却是岳青绫已不容他撒野,随着右手的轻起,“当”一声,已把猛落而下的一串钢圈拨开一边。

黄脸汉子神色一变,蓦地拧身就退。却是慢了一步,随着岳青绫右手翻处,掌中匕首闪灿出一轮寒光,快到无以复加。

“噗”正中黄脸汉子的右颈项下。

刀出,血迸,“哧!”足足喷出来三四尺高下。

随着黄脸汉子身势的一阵子打转,扑通摔倒地上,九连环“哗啦”出手飞落,便自再也爬不起来。

细雨如丝,天色渐黑。

一行枯柳,在斜风里尽数变落,却有双燕子,打湖面上低飞抄过。

好惆怅的恼人黄昏……

午夜时分。

蒙蒙细雨仍在继续飘着,被风势一扫,打在窗户纸上沙沙有声,别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味儿。

在竹床上翻了个身儿,可就是睡不着,正是日间青绫姑娘说的那一番话,才使得宫天保他心里犯了猜疑,左不成,崔化这小子真的心存不良?把自己一行三人出卖了?

再想想,这个崔化原本就是他们的人,值此穷途末路的当儿,难保不会改变了主意,不用说,若是就此能够生擒了皇上朱允炆,不啻是大功一件,加宫进禄应是不在话下,这就促使崔化反复无常,又向敌人靠拢了。

撩开帐子,轻轻下了地。

把一口缅刀围向腰里,宫天保往前面走了几步,侧耳向隔室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

睡不着觉,尿憋得慌。拉开门,就在后面樯根儿上撒了一泡。

远远瞅见斜对过朱先生与岳姑娘住处房里一片漆黑。显然是俱已熟睡。

寒风飕飕,不经意飘过来些小雨,洒落在宫天保脖了里,由不住他为之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便在这一霎,一条人影,燕子也似地自左面抄起,一起而落,落在了李家正面屋椽上。

“赫!”

官天保心里一惊,下意识里一个快闪,藏身于墙脚根下。房上的那个人好大的胆子,高高耸立左右顾盼,一副茫无所见姿态。

高高的个头,一身油绸子紧身衣靠,天黑得紧,衬着沉沉的天,也只能略略看出此人一个轮廓。

凭着这人一身穿着打扮,以及背后特殊式样的一口长刀,宫天保立刻就认出,定是来自敌人一面的大内锦衣卫士。

这个突然的发现,不由得宫夭保心里大吃一惊,交睫的当儿,另一条人影,已由李家院墙上直蹿而起,“呼”,掠上了屋脊。

两个人正是一路货色,一经站足,互相打了个手式,便自站住不动。

宫天保这才警觉到事态的严重,却不知此番事发,屋子里的青绫姑娘是否已有所警?

心念方动,目光转处,意外地却发现了一个人,即是对面屋檐下,一个人手持燃着的火摺子,正自向天上晃动。

火光闪烁,朦胧地照见着这人的一张长脸,嘿!却是崔化。

宫天保心里一惊,陡然间怒由心起,待将向对方袭去,房上的两个人已为崔化手上火光吸引,双双腾身而起,直袭向崔化掩身之处。

这么一来,宫天保反倒不便现身了。

他把身子更向里面收了一收,紧紧贴向墙壁,暗暗向对方窥伺,倒要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崔化这时已熄了手上火光,黑暗里看不甚清,似见三人围在一起,细声说些什么。

俄顷之间,后来的两个人已自分开。

宫天保心念一动,暗付着不好,看来此二人必将是意在皇上朱允炆,却是如何是好?

转念再想,岳青绫既然嘱咐自己今夜谨慎小心,自然她本人已有万全准备。

这位姑娘的心思武功,屡有所见,大可不必为她担心,倒是崔化这个小子,也太可恶,万万不能让他就此逍遥。

再想,崔化既已与对方勾结,必然是放不过自己,不如将计就计,先解决了这个东西再说。

想着,勿匆抽身,退回屋里。

房子里黑黝黝的,像黄豆大小的一点点光子,萤火虫样地亮着,能见度微乎其微。

宫天保精神抖擞,预期着崔化接下来必将要向自己出手,不可不防。

当下把床上被拢了一拢,掩上蚊帐,黑暗里即使走到床前也看不清楚。

仔细盘算了一阵,才选择了个恰当的位置藏好。

可真是被他料定了。

即在他身子方才站定的一霎,一个朦胧的影子已由门前现身而出。

由于先前已有所见,只一眼即已认出,正是崔化。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闯进了宫天保下榻的床边。

虽然处身黑暗之间,宫天保却能清楚地察觉着他脸上的狰狞表情,一口长长的弯刀,早已拿在手上,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只作观察。

官天保下意识里握紧了手上的缅刀,这口百炼柔钢所打制的缅刀,在他内力灌注之下,早已怒伸笔直。

即在这一霎,崔化已霍地跃起身子,一阵疾风也似地直袭向床边。

随着他前进的身势,掌中弯刀“唰!”地直挥而出,隔着一层蚊帐,直向着床上的“宫天保”力劈而下,“喀喳!”一声爆响,整个床身,在他长刀力劈之下,竟为之腰斩为二。

不用说,床上人亦为之一挥为二了?

却是事出意外!

崔化刀势方一落下,即已觉出了不妥,原来惯常于杀人的人,都能由兵刃的砍落人躯体察到一种特殊的感应,刀口砍在血肉之躯的人体与砍在其他东西上,自有不同的感觉。

崔化蓦有所惊,却不能为他自己解救杀身之难,即在他刀势落床的一霎,猛可里一缕尖风,由侧面劈头而下。

这个位置早已经宫天保选择妥当,借着半面壁角的掩饰,简直使崔化无所察觉。

眼前刀风袭面,再抽身哪里还来得及?

刀风过处,耳听得“嚓!”地一声,直像是砍过了一个大冬瓜样的利落,随着宫天保刀势落处,崔化半边头颅,瓜片儿也似地直落了下来,声音都没有出一声,便自倒了下来。

大片血腥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中人欲呕,久久不散……

斜风夹着细雨,吹在人脸上冷冷的那种感觉。

宫天保杀了崔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舒服。这个人从一开始,他就觉着有些靠不住,只是皇上朱先生他的心地也太仁厚,以致种下了此刻的祸胎。设非是青绫姑娘的眼尖,够仔细,说不定一行三人,此刻全都坏在他的手上。现在想想真是万幸。

在屋檐下向着斜对面瞄着,黑漆漆不见一些儿动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连点声音也没听见?别是……

一念之警,只吓得宫天保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便自再也顾不得保持沉默,陡地冒雨蹿身而出。

朱先生和青绫姑娘就住在对面这幢新盖的房子里,内有正房三面,外带堂屋、厨、厕,原是主人为儿子讨媳妇所置的新房,现在却成了朱先生贤伉俪的临时行馆。

小小房舍,前后各有门扉一扇,沿着一道冬青树过道可以直通主人内宅,此刻这道门却是锁着的,暂时与主人李家不生关系。

宫天保身子一经穿近,越觉得整个房舍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心里更不禁觉得希罕。

瞧了瞧,一扇纱门像是没有关妥,在夜风里时开又掩,“吱呀”作声……

宫天保不禁又是一惊,脚下一个垫步,“嗖”地纵身而前,蓦地拉开了门,嘿!

一个人直挺挺地就站在门跟前。

“啊!”

宫天保一声惊呼,手起刀落,一口缅刀“嗖”地直向着对方身上劈落下去。

“噗!”地砍了个正着。

却是刀刃方自触及对方肩身的一霎,这个人身子晃了一晃,便自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这可是怎么回事?

探手摸了一下,地上人肢体僵硬,敢情是早已死了。

再看死者,高高的个头儿,一身油绸子雨衣,不正是方才房上二人之一么?却是好生生的怎么会忽然死了?且是死态怪异,直立不倒,像是为人点了身上的死穴一样……

这个突起的念头,总算使得他为之茅塞顿开——却是不容他再心存多想,另一个直立不动的人影,又自出现眼前。

像是面前那个一样。

一只手执着长刀,这个人脚下方自跨入门坎,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便自这样站着不动了。

宫天保蓦地一惊,却是有了方才经验,不再冒失,足下一点,揉身而进,左手前探,“噗”地向着对方肩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虽是不大,对方这个人却是承受不起,身子一软,咕噜,便倒了下来。

不用说,和先前那个一样,也叫人同样地点了死穴,死啦!

摸摸口鼻,全无出息,一点不错,也死了。

官大保摸着黑站起来,正不知是否该出声呼叫,却是对方先已向他出声招呼:“是宫师傅么?”

声音清脆,饶有余韵,正是青绫姑娘的口音。

话声出口,一个高挑身影,陡地由屋角暗处现身而出,举足轻灵,幽步窈窕地来到眼前。

宫天保这才看清了。

“姑娘你……”

岳青绫手指按唇“嘘”了一声,指指里面房子:“先生还在睡觉!”又指指外面,随即闪身而出。

外面仍在下雨。

二人贴檐站立。

“姑娘料得不差,那个崔化果然是狼子野心,差一点便着了他的道儿!”

“他呢?”

“已被我解决了!”

岳青绫微微一怔,才自又点头道:“也好……反正下面的路已不难摸索……”

宫天保才自警惕道,敢情是自己下手太快了,理当是留着他的一条活命,听凭姑娘发落才是。

顿了一顿,他随即问:“这两个人?……”岳青绫微微一笑,像是不值挂齿。

她说:“大概可以放心,不会再有人来了,明天可以走了!”

“走?”宫天保呆了一呆:“明天就走?去哪里?”

“龙州!”

“龙……州?”

怎么也没有想到,才由龙州九死一生地跑了出来,却是拐了个弯儿,又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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